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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清(熊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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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廷给他们多少权我们就给多少。”

“这不好。”张煌言立刻表示反对。

“既然张尚书觉得不好,那就事先选好人选,事先把府县的官员人名单都定下来。”邓名猜到张煌言也不会同意他的第一个建议,就以退为进地说道:“捐躯报国的义士很不好找,官还愁没有人愿意当么?若是张尚书觉得人不够,我可以帮忙,我这里有的是想当官的人,两倍的人选也找得出来。”

“唉,邓提督啊,江南的士人也有苦衷。”张煌言似乎还想替江南士人说话:“钢刀加颈,书生不得不低头啊。”

“张尚书,我并非不尊敬士人,不说您,就是您派来帮我的任兄,我也是非常尊敬的,国朝养士三百年,不但可以不纳税,不服徭役,甚至还默许他们接受投充——国际宁可税源受损,宁可徭役缺乏也要让他们生活的好一些,他们没有低头的理由——或者说,如果他们想如同百姓一样低头也可以,不可强求士人各个都是张尚书、延平郡王,但那他们就和百姓一样纳税好了,服徭役好了。如果他们都纳税服役,国家仍然保护不了他们,那他们低头谁也说不出一个不好来。”

在邓名和张煌言讨论的时候,马逢知依旧一如既往地一言不发,倒是任堂忍不住出声支持邓名,去年在池州的时候,地方官听说郑成功战败就倒戈,而前一天还指点江山的池州士人也马上改换门庭,和地方官相安无事,甚至不通报任堂一声,导致池州浙军根本不知道变故已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要不是邓名他们赶到,任堂等池州浙军谁也别想活命:“邓提督说的不错,不纳税、不出兵、这对我军确实毫无助益。”

结束了和张煌言、马逢知的通气会后,邓名继续忙他手里的那一摊事。

“张尚书实在是个谦谦君子,”刚才张煌言在的时候,任堂还要顾及一些他的感受,现在更是无所顾忌,对两位江南名士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敬意,而是直呼其名:“钱谦益、黄宗羲的门生、子弟,一点儿也不可靠。”

“哦?”周开荒瞅了任堂一眼,他记得当时邓名不见两位士人的时候,任堂还反对过。

“钱谦益不必提,如果他不是老宗师,还是延平的师尊,估计一句国贼是跑不掉的,“任堂哼了一声:“黄宗羲么,当初张尚书在浙东拥戴鲁王,起义兵抵抗虏丑,他和张岱也跑来当官,官兵屡战不利,张尚书苦苦支撑,誓与虏丑周旋到底,而黄宗羲和张岱见势不妙,立刻就跑回江南,心安理得地剃发了,称国朝亡了,他俩是‘大明遗民’,当时虽然张尚书势单力孤,但国朝还有云贵、两广、福建、湖广、四川的大片国土,怎么就亡了呢?只要忠义之士仍在喋血苦战,国朝就没有亡,可迄今为止黄宗羲和张岱却已经做了十年的‘遗民‘了,等大明中兴后,我倒要看看这两位遗民有什么脸来见张尚书,可否还记得当初他们初到浙江时对张尚书说过的豪言壮语。”

“那你怎么会反对提督把人轰走?”周开荒听任堂说完后,大惑不解地问道:“如果老师都是这样的,那他们的弟子岂不是有样学样?“

“这是因为……”任堂扫了邓名一眼:“说不定他们不肖其师,至少以后提督再扯什么‘祖宗之法不可变’和‘事急从权’的时候,会有人帮我说两句话。”

第05节协作(下)

任堂的话让邓名感到有些惊讶,他对明末人物并没有什么研究,所有的印象都来自于书本和网络,在他的记忆力,似乎前世给黄宗羲的评价很高,是反封建反**的思想家,虽然这看起来这和黄宗羲称颂满清帝王为圣人有些矛盾,不过邓名并没有深入思考过这个问题。

现在邓名不愿意接纳黄宗羲的弟子进入他的军队,只是出于不愿意在军队草创的时候出现思想混乱——就像任堂刚才说的一样,要是邓名再用“祖宗之法不可变”和“事急从权”做挡箭牌的时候,要是跳出来几个士人给任堂帮腔就讨厌了——对此邓名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即使是前世的宪政国家,军队也依旧是**堡垒;此外,邓名还有一些实用上的考虑,暂时这些江南士人无法给明军提供什么实质上的帮助,邓名当然更愿意把利益给他的同志、或是用来和地方实力派交易,而不是白送给士人。

不过看起来任堂对江南士人的怨恨不仅限于此,邓名觉得有必要更深入地了解一下这员大将的理由,就试探着问起他为何对黄宗羲等江南士人如此反感。

“我们有今日之祸,全是江南士人造成的。”任堂对江南士人的感情很矛盾,一方面有属于同一阶级的亲近感,一方面又有坚持抵抗者对失败主义者的蔑视:“当年就为了一个拥立的问题,江南士林和弘光天子闹得势不两立,虏丑南侵之前,江南士林拼命诋毁先帝,唯恐将士、官民不对先帝灰心失望,马首辅保护天子,他们对马首辅也恨之入骨,竭尽造谣诋毁之能事,大敌当前,江南士林却竭尽全力地让天下百姓都深信朝廷君昏臣奸、亡无日矣,这到底是在帮谁的忙呢?其中黄宗羲起的作用更是无与伦比……”

说到这里任堂突然收住了口,因为他想起马士英在鲁王系这边也不受待见,再多说就会连张煌言一派也都牵扯进去了。

“马首辅。”邓名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任堂说的是马士英,而且用得时敬称:“马首辅不是奸臣吗?”

“马首辅!”听出邓名语气中的疑惑时,任堂顿时又激动起来了,以前他也曾认为马士英够呛,不过任堂既然有以死报国的志气,那么无论是马士英、还是张家玉这样士人就都是他的榜样:“南京城破时,礼部主事黄公不降,多铎就用江南士林的说法劝降他,称先帝昏聩为何他要尽忠,黄公口称‘天子圣明’,多铎又问马首辅如何,黄公称‘忠臣’,多铎反问士人皆称马首辅为奸臣,为何黄公独树一帜?黄公答曰,马首辅保护天子,死战不降,忠臣何疑?而那些口称马首辅为奸臣的,反倒统统投降虏丑了,不是奸臣又是什么?”

说到这里任堂有些疑惑,他听说邓名是福王遗孤,既然如此又怎么会质疑马士英?

“说的不错。”邓名点点头。

讲述到这里时,任堂再一次停下,因为再往后又会涉及到鲁王系、唐王系对马士英这个福王支持者的迫害,仔细计较起来,郑成功和张煌言脸上都会有些难看。

东林复社对马士英最为痛恨,因为他们最担忧的就是福王坐稳帝位,和他们计较当年诽谤、侮辱郑贵妃一事。相比东林造谣谋叛,勾引左良玉配合清军进攻南京,马士英反倒在大敌当前的时候表现的极为克制,三次制止了弘光对东林的挑衅做出反击,力主要和衷共济,不过他最后得到的报答是大规模的武力叛乱。马士英被清军俘虏后大骂不降,被处以剥皮充草的酷刑,而东林得知后人人拍手称快,灭绝人性地笑称马士英这般下场和他“瑶草“这个号正相配。而且有一点任堂并没有对邓名说,当年复社领袖张溥死后,人走茶凉,复社的好友、门生都忙着争夺他留下的政治遗产,正是这个被东林鄙夷的马士英,因为一些浅薄的交情和士人的感情,独自为张溥的后事奔走了一个月,让这位东林领袖能够尸骨还乡、入土为安。

如果邓名想大用江南士人,任堂多半会把这些黑材料拿出来,让长江提督有所了解,不要完全信任他们,但现在邓名已经表现出了对士林明显的轻视,那任堂也就不雪上加雪,免得导致邓名更不把士人放在眼里,让他再也没法获得同盟军。而东林在邓名前世的后续行动,任堂当然不得而知,黄宗羲的弟子万斯同主编明史的时候,仍常常写信给黄宗羲讨论内容,直到那时他们师徒仍唯恐马士英能获得忠义之名,《明史》羞羞答答地提了一笔马士英殉国的事后,马上又长篇大论地称,有野史称马士英是投降满清了的,只是事后又私通隆武才被清廷处死。在正史里大谈野史如何如何,这也算是独一份了,而且这段野史的描述比对马士英死亡的正式记录还详细,还要绘声绘色。

党争这种问题邓名同样是无可奈何,而且在他看来这也不是东林一家的毛病,西营要不是因为同样的问题也不会被清廷打得一败涂地。这次邓名劝说张煌言优先考虑帮助郑成功,就是希望能靠自己的努力把不同派系的明军再次团结起来。

“听说鲁王去了澎湖,张尚书对此颇有些担忧,我们回四川前,我回修书一封给延平,请他把鲁王送还舟山。”邓名觉得即使是为了共同的事业,让张煌言单方面付出也是不太合适的,所以就想设法让郑成功退一步,帮张煌言去掉一个心结。不过直到此刻,邓名对黄宗羲仍抱有一些指望,毕竟前世那个反封建反**的大思想家这个名头还是很响亮的,现在邓名正处心积虑地想建立国民社会,要是有个理论大师帮忙,那这宣传工作就不用他亲历亲为了:“可惜这次来的只是一个黄先生的弟子,要是黄先生亲身体前来,我倒是很想恭请他去四川开书院。”

四川的书院虽然和传统的大不相同,会是一所大学而不是为官府生产后背官员的培训所,但邓名估计黄宗羲肯定搞不懂里面的文章,说不定会欣然上任,等到了四川那反悔也未必来得及了。

但黄宗羲不知道,任堂同样不知道,现在这个书院的模式仅存于邓名的脑子里,他见邓名居然想让黄宗羲帮他培养后备官员,顿时又是大急:“提督为何对黄宗羲念念不忘?让他留在江南和提督做做生意不好吗?书院祭酒一职,就是交给钱谦益都比给黄宗羲强啊。”

见任堂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邓名大奇道:“为何不妥?”

“提督想让他教学生什么?教私通鞑虏么?”任堂为了打消邓名的这个念头,也顾不得士林形象:“黄宗羲最近五、六年一直在江南讲学,提督知道他都在讲什么么?直到为何清廷置之不理么?他当初可是参加过义军,被清廷通缉过的啊。”

“黄先生都讲了什么?”邓名确实一无所知。

“他讲大明天子乃是天下之大害!”任堂义愤填膺地说道。

在邓名的前世,黄宗羲的讲学颇受推崇,他从顺治十年左右开始努力讲学,称君为天下的大害,怒斥大明皇帝聚敛无数,搜刮民脂民膏;还讥笑大明天子从洪武开始,就想把国家当做私人财产,锁进箱子里,永世占为己有。

“当年黄宗羲大骂先帝好色无度,抓蛤蟆炼春药,到底对谁有利?现在黄宗羲大骂国朝天子,岂不是为虏丑张目?”任堂质问道:“提督请他做监生贡院的祭酒,到底想让他教什么?”

“他说的其实没错。”邓名听任堂叙述过前因后果,知道正是这些言论给黄宗羲带来了反封建反**大思想家的头衔,至少邓名觉得黄宗羲对明朝历任天子的指责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剃了头呆在清廷治下这么说未免有踢死狗的嫌疑。见任堂鼓起嘴还要争论,邓名抢先补充了一句:“只是不合时宜。”

“只是不合时宜吗?”任堂厉声问道,虽然邓名是它的长官,但任堂已经忍不住要力斥其非了。

“就是不合时宜。”邓名再次重申道,黄宗羲的行为就好比在抗日战争期间,呆在日占区历数国民党的**罪恶,号召学生们看清中华民国的反动本质——**在解放战争期间同样责备过国民党顽固坚持独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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