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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崇祯皇帝头也没抬,继续拿出一本奏疏看了起来,越看越是皱眉头,后来竟然气氛的将奏疏使劲的甩在地上。
可惜力道用的不对,奏疏没被甩在地上而是被送进了洗脚盆中。
“陛下。”王承恩去而复返,手中拿着个热水壶给洗脚盆中又添了一些热水,小心翼翼的道:“哪个不开眼的,又惹陛下生气了?”
说话间将水中的奏疏捞出来,用自己的衣角擦了擦,没等皇帝陛下说话,又道:“陛下,内阁首辅温体仁在外求见,说是有急事禀报。”
“传!”
崇祯说完。又道:“先等等,给朕将脚擦干了再说。”
“是。”王承恩亲自给皇帝擦脚穿鞋,说道:“今年马上又要入冬了,陛下为何不多泡一会。也好去去寒气。”
崇祯摇了摇头,道:“那岂不失了君臣之礼,好了,你去传温体仁进来吧。”
王承恩将洗脚水端着跑出殿外,不一会领着一个年龄有六十多岁的老头进来。正是内阁首辅温体仁。
温体仁见了皇帝以后,先趴在地上磕头,然后再说:“陛下,老臣收到重要消息,夜不能眠,特来入宫禀报陛下,打扰圣体休息,臣死罪。”
“爱卿快快请起。”崇祯下去亲自将温体仁扶起来,说道:“朕不是许了你见朕可以只拜不跪的权利么,你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就不要多用这些虚礼了。”
“陛下对臣的恩惠,臣铭记在心,可君臣之礼不可废。”温体仁起来,道:“谢陛下。”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封奏疏递给皇帝,道:“这是微臣刚刚得到的消息。”
崇祯帝眼睛有些困意,打了个哈欠说道:“温爱卿先坐下,朕今日感觉身子乏力,不想看奏疏了,你就慢慢的说给朕听听吧。”
不是崇祯帝倦了累了,而是他内心深处对奏疏有种恐惧感。下面这些臣子上来的奏疏。不是相互攻讦,就是报各地的灾情。要不就是今天哪里死了个总督,明天哪里死了个参将,抑或是贼军又攻陷了几座城池。
“是。陛下。”温体仁一屁股坐在王晨恩搬来的凳子之上,说道:“老臣今日所说之事,与工部主事朱常渊有关。”
“哦。”一听说是朱常渊,崇祯皇帝顿时来了兴趣。
“臣斗胆,请奏朱常渊欺君瞒上,罪大恶极。”温体仁突然又从座位上站起来。“扑通”一声对倒在地,道:“请陛下明察。”
旁边站着的王承恩眼皮一跳,侧耳倾听。
崇祯皇帝道:“爱卿不必再跪了了,起来说话。”
语气虽然淡薄依旧,可是温体仁已经从中嗅出那么一点味道:皇帝已经着急了,那么自己的戏也演的差不多了。
“这。”温体仁打眼看了一眼王承恩。
崇祯皇帝道:“不用多疑,这是朕家人。”
“是,陛下。”温体仁恭恭敬敬的站着,微微躬身,说道:“据登莱巡抚杨文岳来报,工部主事朱常渊,在辽东时率部攻陷沈阳卫,当时阵亡的全是他招降的扶桑海盗,其余我大明将士,包括郑和宝船上面的一千降卒,全被朱常渊据为己有,私藏在日月岛。”
“什么?”崇祯皇帝腾的一下从座位上占了起来,他平生最恨的就是欺骗,之前圆嘟嘟欺骗他,他把圆嘟嘟杀了,周延儒欺骗他,也没能得到好下场,现在好了,又来了个朱常渊,一个刚出茅庐不过二十来岁的小子,竟然也敢忽悠他。
更可恨的是,将自己的军队居然据为己有。
“陛下。”温体仁再次低头拱手,说道:“更有甚者,朱常渊竟然敢私纳耿仲明,谎称耿已战死,其实耿仲明现在还好好的活在日月岛上。”
“还有,朱常渊胆大包天,除了耿仲明外,竟还私纳皇太极长女固伦公主、勒索吴三桂、坐吃空饷等等。”
“啪!”崇祯皇帝右手狠狠的啪在了桌子上,道:“好个朱常渊,莫非以为自己立了微末战功,当真可以为所欲为了么?”
PS:不好意思兄弟,最近事情特别多,白天一整天分不出来半点时间码字,俺现在只有两章存稿。。。呜呜,还是之前说的,保二追三。今天只能两章了。。。
第55章想回家也可以
“王承恩!”
“奴才在。”
听到皇帝喊自己,王承恩一个机灵上前跪倒。
“传朕口谕给王之心,让他速速逮捕朱常渊!另外,温爱卿拟旨,着刑部组织三法司会审。。。”还没等二人答应,崇祯突然愣了一秒,拿起桌子上温体仁刚刚呈上来的奏疏看了看,道:“有无真凭实据?”
朱常渊在军中颇有威望,许多士兵,特别是辽东的士兵,对其有种近乎痴狂的崇拜,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崇祯是不想动朱常渊的,而宁愿像猪一样将其的养起来。
否则那些边陲的将领士兵都会心寒,大明朝朝廷的威望会受到影响。毕竟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老臣正要禀报。”温体仁微微躬身:“杨文岳送来的这份奏疏虽然并无真凭实据,但事情大抵如此,臣愿为杨文岳担保,只需着人去日月岛彻查,真相定然大白于天下。”
“不可。”崇祯眼中光芒闪动,明灭不已,终究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去年春天朝鲜丙子虏乱,皇太极大兵压境迫使其屈服,朝鲜王虽然表面屈服,然内心还是向我大明,若朕派人贸然进入孝和郡主领地,对其无异于挑战。朕犯不着为了追查一个罪犯,让李倧以为朕在欺负他。”
“陛下可是已有了注意?”
这就是温体仁的好处,他知道崇祯是个霸道的皇帝,很多事情不喜欢臣子插手,是以很多事情都不太过问,事事请示。
崇祯拿起刚刚从洗脚盘中捞出来的那份奏疏,打开看了一下,说道:“刚刚接到兵部尚书杨嗣昌奏疏,他弹劾陕西巡抚孙传庭,说李自成的贼军已灭,却独独走失了自成。杨嗣昌弹劾他拥兵自重、与贼人暗通款曲,更有甚者。说参与贼军造反的那些士兵就有传庭的部下。”
“除此之外,另有孙传庭坐吃空饷等多项罪名,温阁部如何看待?”
温体仁稍微一顿,思索道:“如今内乱既平。自成被灭,余者如刘国能、罗汝才、张献忠等,皆以归顺朝廷。陛下,所以老臣认为,似乎可以考虑将孙传庭手下的兵士削弱一部分。或者将其调离岗位。”
崇祯皇帝沉思良久,也道:“是要顾及一下文弱(杨嗣昌字)的感受,这样吧,正好蓟辽督师吴阿衡战死。辽东都督职位一直空缺,倒不如让他填补过去。博雅(孙传庭字)这个人朕还是了解的,他有才华,并且不会反。”
“陛下三思啊。”温体仁跪倒在地,说道:“当年孙承宗在军中之时,便定下了以辽人守辽土的策略,如今在辽东作战的那些士兵将军。无不是辽东出身,孙传庭即便到了辽东,臣也恐将士不服!”
“因此,臣斗胆建议,用辽东总兵官吴三桂为蓟辽总督。此人自幼便在军旅之中,乃是祖大寿的外甥,可堪大用!”
“可堪大用?”
崇祯不咸不淡的反问一句。
温体仁马上头上冷汗直冒,他甚至面前的这位主子最忌讳的事情便是朝臣结党,最喜欢猜疑的也是才朝臣结党。
“臣以为,吴三桂可堪大用。”
开玩笑。吴三桂和他本来就交情匪浅,温体仁本来已经答应帮吴三桂说话,如今皇帝的脑洞开的太大,想要把反贼克星孙传庭放到辽东去。那以后会有吴三桂什么事?
“好了。”崇祯道:“这个事情不是重点,后天借着这个由头,招六部官员与内阁诸臣平台诏对,嗯,你着人通传一下,将朱常渊喊过来。朕闻名已久,还未见过这位宗亲长辈。”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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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说,这边朱常渊在走廊上望见了女扮男装的先皇后张嫣,赶紧拱手道:“下官给大人问安?”
“安。”张嫣嫣然一笑,腰际突然露出一个圆嘟嘟的头颅,眼睛看着朱常渊一笑,道:“大官,我们又见面了。”却是皇太子朱慈烺。
朱常渊一惊,对王破虏道:“破虏去外面守着,无论何人,不许进入咱们院子中来,若有人强行进来,无论官民,皆杀之!”
“是!”
开玩笑,要是让外间的人知道先皇后带着现在的皇太子跑到自己家里来,那就不是作死这么简单了,简直要名垂青史遗臭万年了。
“皇后娘娘快请进,太子快请进。”
朱常渊几乎一刻也不想让这二位大神在外面呆着了,万一附近有锦衣卫,不出半个时辰自己家就会堆满箭矢信不?
“吱呀!”
将二位请入内后,赶紧闭上门,说道:“二位祖宗,你们可是要折煞下官了,非要大半夜的跑到微臣家里来么,这要是被皇帝知道了,咔。”
朱常渊用手做了一个刀砍的动作。
皇宫封闭森严,皇后也不可用随意出宫,更何况还带着个小屁孩,朱常渊问道:“皇后娘娘如何出得宫来?”
张嫣道:“本宫自由本宫的办法,何必要说与你听。”
朱常渊讪讪一笑,不理她,朝太子朱慈烺问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让你父皇知道了,咱俩都得咔嚓。”
“大胆!”张嫣杏目圆睁,道:“如何与太子殿下说话?”
太子朱慈烺却不怎么在意,说道:“大官,本宫可不是出来玩的,你上次给本宫供奉的黑糖本宫吃完了,你要再给本宫一些。”
朱常渊哭笑不得,什么黑糖啊,不就是巧克力么。
张嫣脸色微红,低声道:“朱常渊,老实告诉本宫,巧克力你从何处得知,你是不是可以。。。”
“嘘!”朱常渊打了个手势,侧目太子朱慈烺,怕这胸大无脑的女人将自家的秘密一股脑的都倒出来,朱慈烺自然不懂,但是万一他将二人的谈话学了出去,该怎么办?
张嫣摸了摸朱慈烺的头,说道:“无妨,这孩子从小便是跟着我长大,对我比对他母亲周皇后都亲,你但说无妨。”
朱常渊撇撇嘴:看来这皇后娘娘才十七八岁就开始带孩子了,还不是自己亲生的。
但是皇后娘娘放心,朱常渊可不放心,愣是从怀中摸索出来一块巧克力给朱慈烺道:“拿去吃,太子殿下。”
张嫣无奈,看着朱常渊道:“烺哥儿,你去那边坐一会好么,我与朱大人说些别的事?”
朱常渊又从房间中拿出一瓶可乐、两盒奥利奥、一筒薯片,拿给这小家伙。又弄了个军用手电筒,才把他哄道房间屏风的另一端玩耍。
看着那边皇太子一会开一会关,一会吃,玩的不亦乐乎,朱常渊也放下心来,朝张嫣拱拱手,低声道:“皇后娘娘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皇后娇躯一颤,有些激动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俯视朱常渊道:“你,你是不是,能回去?”伸手指了指墙上四周挂着的拉娜与毓敏的照片,“这是你夫人?”
“是下官夫人!”
“在咱们家那边,好像应该叫老婆。”
“是,皇后娘娘。”
“这,也是你带来的?”张嫣拿出一块奥利奥,朱唇轻启。
朱常渊还以为皇后娘娘要吃呢,没想到她将奥利奥一扭扭成两块,露出中间雪白的奶油,竟然伸出鲜红的小舌头在上面*的添了一圈。
卧槽!
朱常渊绝逼果断被调戏到了,看到皇后娘娘的舌头,竟然莫名其妙的一阵心慌,然后伴随着一股邪火升腾,干咽了一口唾沫。
“你也喜欢吃?”张嫣看朱常渊喉咙微动,问道。
是的,皇后娘娘,老衲喜欢吃,更喜欢跪舔,不过不是奥利奥,是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