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呜呜~~”
号角声响起,而后,钟鼎共鸣,熟悉的丹坒大乐再次奏响。
朱常渊亲自带着朱慈烺,从皇极殿前台阶中间的红毯上走过,穿越殿门,然后转过头去。
台阶下的文武百官同时整整齐齐的跪倒,山呼万岁!
虽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大典礼,可是看到这种景象,朱常渊还是被深深的触动。华夏之礼庄严,自有威仪!
“诸卿平身!”
百官一个个哗啦啦全部站起来,随着朱常渊在两旁走上了大殿。
朱常渊则是带着朱慈烺来到大殿之上。
礼官高喊:“皇孙加冠!”
然后,有小太监急匆匆的从偏殿中进来,手中托着一个托盘,身子分明很直可是腰却是弯的,走路的时候举轻若重,仿佛那一顶小小的皮弁有千钧之力,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举得动一样。
而且,在走到为数不多的台阶前时,并足连步而上。
所谓并足,是指上台阶的时候,不能一只脚一个台阶的飞速上去,而是一旦前脚上了一个台阶,后脚要跟着在台阶上并足,然后在上下一个台阶,显得礼仪庄重。
《礼记》有言:举轻若不克,车轮曳踵,连步以上!
太监将冠冕递给在朱常渊身边的曹化淳,曹化淳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将帽子拿起来恭恭敬敬的递给朱常渊。
朱常渊点点头,朝朱慈烺说道:“皇孙今日起,成年了,可加冠!”
双手将皮弁撑开,轻松的冠在了朱慈烺的头上。
朱慈烺心中一阵感动,望向朱常渊的目光中竟然莹莹有泪光!
朱常渊微微一笑。
下面的朝臣同时下跪:“拜见陛下、拜见殿下!”
礼官高喊:“加冠礼毕,百官平身!”
朱常渊在礼官的率领下,再次朝皇极殿走去。
轻盈盈的小雪,已经下了好几个时辰,外面的地面上不但一片洁白状如汉白玉,而且还积聚了薄薄的一层,人走上去,微微有些湿滑。
朱常渊拉着朱慈烺,缓步朝皇极殿中行走。
天地茫茫,远处的巨大宫殿,在这北风和乱雪中只能看到一个隐隐绰绰的影子。
穿过一道道台阶,朱常渊首先通过丹陛来到皇极殿中,然后,司礼秉笔太监曹化淳诵读册立皇太孙的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扫清天下,并吞诸侯,自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绪应鸿续,夙夜兢兢。皇长孙朱慈烺,贤良通达,天意所属,兹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孙,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钦此!大明泰正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谢皇祖父隆恩!”朱慈烺跪倒在台阶的最下端,朝朱常渊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头,然后起身,从丹陛上走上,等走到最上面的时候,朱常渊手中拿着一个九旒皮弁,将原先加在朱慈烺头上的冠去掉,又将九旒皮弁戴在了他的头上,呵呵一笑,说道:“烺哥儿,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皇太孙了。”
朱慈烺肃穆躬身,朝朱常渊行礼。
突然眼睛一撇,看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在大殿后面正对着朱常渊。
如果不是朱慈烺跪地磕头,还真的看不到那个枪口。
“大官儿,快跑!”朱慈烺看着那个枪口一点点的提升,慢慢的抬起来,赶紧喊了一句,然后顺手推了朱常渊一下。
凭着朱常渊的功夫,朱慈烺想要把他推动真的是困难之极。
但是,此时此刻的朱常渊,经过朱慈烺的那一声提醒,顿时感觉脑后有杀气,所以刚他的身子也就势顺着朱慈烺的推力往后一推。
于此同时,他听到了一声低低“噗!”声,而后,面前的皇太孙朱慈烺脸上一阵扭曲,口中吐了一口鲜血。
再然后,朱慈烺的身子开始缓缓倒地,他胸前的血花霎时间绽放,在黄色的衣衫上越来越大。
“烺哥儿!”本来站在下面洋溢着幸福笑容的张嫣,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朝台阶上跑去,跑了两步发现身上的衣裙太碍事,竟然将她生生的绊倒在地。
在地上滚了一圈,两眼一黑晕倒过去。
朱常渊龙目喷张,猛地一转头朝后看,看见一人正好站起来想要逃跑。
朱常渊哪里能够让他跑,一个箭步过去就要抓捕,可是刚刚抓到手中,发现那人已经气绝身亡。
那刺客身边,躺着一支黝黑的ak47,泛着冷光。
正是他之前想方设法寻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的那支还留有一颗子弹的枪!
“太医,太医!”
现场大乱,彻底的大乱。
朱常渊赶紧从系统中弄出一本本有利于身体的技能书给朱慈烺拍下去,却不见他有任何的好转。
“快,送医院,送医院!”
朱常渊将朱慈烺平抱着,身子一纵飞起,也不管张嫣,第一时间将朱慈烺送到医院,进入京师保和堂的急诊室。(未完待续。。。)
第76章幕后黑手,杀!
医院的所有医生全面停止对外接诊,所有的专家全部在等待朱慈烺的消息。
和皇宫中其他后妃通过电话以后,朱常渊得知皇后并无大碍,所以,他就没有离开医院,专门在门外守候,医生需要什么药材他马上就回到现代社会取。
急诊室的灯一直亮着。
没过多久,朝中的文武百官也都进入到了医院中,一则是过来看望朱慈烺的情况,二则是请示朱常渊怎么做。
朱常渊摇摇头,让诸位官员全部都下去,他自己亲自将诛罪找过来,说道:“朕的这把枪,已经丢失了好一阵子了,现在拿出来肯定不是对付皇太子而是对付朕的,之前一直不出手一直到今天才出手,说明暗中的那个人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你带领手下的忠勇武士,一个一个的给我搜查,这件事牵涉到皇室继承大事,你务必给我查清楚,无论涉及到谁,都要给我揪出来。”
“是!”诛罪躬身后退,出去。
半个小时后,两千忠勇武士将整个医院围得水泄不通,任何闲杂人等都无法进入,这是朱常渊为了确保皇太孙的安全专门弄出的阵仗。
又过了一会,李保和亲自跑到朱常渊面前朝他汇报,说道:“陛下不用太过担心,皇太孙虽然仍旧昏迷不醒,但是已无大碍。”
朱常渊听了之后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点点头说道:“皇太子已经脱陷的事情。务必封口不要外传,任何人不得走漏消息。”
“是,陛下!”李保和保证。
朱常渊抽出时间。给皇后打了个电话,此时张嫣也已经苏醒,得知了朱慈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的时候,也松了一口气,只是心中担心,想要跑过来亲自看看。
朱常渊并没有允许张嫣前来。
皇太孙朱慈烺大典上遭到枪击,子弹从他的背后穿过。又打穿了前胸的胸腔。好在并没有伤到主要的腑脏,只是流血有点多。以保和堂中的医疗条件,自然是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由于皇太孙生命垂危。朝廷的事情朱常渊也不去管,都交给了百官去操作,自己要么在后宫中亲自照看张嫣,要么去医院中看看朱慈烺。
一天一夜过后。李保和通过单线向朱常渊汇报。道:“陛下大喜,皇太孙苏醒了。”
朱常渊马不停蹄,带着身子刚刚略有好转的皇后,秘密的来到了医院中。
“皇祖父、皇祖母!”朱慈烺看到二人过来,想要起身。
朱常渊摆了摆手说道:“你躺下,身上有两个大血洞呢,不要动!”
朱慈烺乖乖的躺好,朱常渊上前坐在他的床边。握着他的手说道:“烺哥儿,疼么?”
张嫣看着朱慈烺眼泪直掉。也坐在他的旁边安慰,说道:“等你好了皇祖母带你去江南游玩好不好?你放心,你皇祖父已经派人去抓凶手了。”
朱慈烺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想了一会说道:“我还是不去江南了,太远了我有点害怕,留在宫里陪着皇祖母就好。”
朱常渊突然问道:“当时枪口是对着朕的,情况危急,你为什么不赶紧躲避而是把朕推开?”
本以为朱慈烺会说出什么感动人的话,比如皇祖父您的身子重要,比如我不忍心见皇祖父死于奸人之手等等,然而朱常渊等了半天,只等到他一句话,这货竟然愣愣的说道:“我以为他的枪口对准的是皇祖父您,又不会打我!”
“噗!”朱常渊一笑。
连正在掉泪的张嫣都笑喷了。
“皇祖父!”朱慈烺瞪大眼睛,看着朱常渊说道:“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好,什么时候才能回宫?”
朱常渊笑了笑说道:“你这小屁孩,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想着过年?”思索了一下,摇摇头说道:“这段时间还不行,等你回头伤势好个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回宫了。”
张嫣则是不同意朱常渊的观点,说道:“反正现在也没有生命危险了,将烺哥儿接回宫里,到时候让几名医生也到宫里去不就可以么?”
朱常渊摇头,脸色微微一冷,说道:“朕说不行就是不行!如今罪犯还逍遥法外,抓到主使者之前,必定不能掉以轻心。”
接下来一段时间,日子过得相当平静。
朱常渊除了在泰正元年年底的时候下了一封诏书,昭告立朱慈烺为皇太孙之外,就没有参与过政事,其余的大事差不多都是交给内阁去处理。
就连一贯很热闹的新年,宫里都举办的冷冷清清的。
没有人敢在这个节骨眼神惹皇帝不高兴。
上天似乎对朱常渊也不薄,因为刚刚过年的时候,日月岛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说是柳如是回来了,回到了日月岛。
这让朱常渊高兴不已。
虽然这个倔强的丫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向自己打电话,说半句承认错误的话,可是朱常渊明白,她这也算是低头了,不然的话凭借着她的性格,会回到日月岛才怪。
当然,朱常渊心中也明白,柳如是能够回到日月岛重新归自己怀抱,很大的可能就是自己立了朱慈烺为皇太孙的缘故。毕竟像她这么不是人间烟火,做事一根筋的人,别的事情很难触动她的神经。
当初朱常渊名扬华夏,为国杀敌的时候她一心相倾,发誓为之殉身的时候是那样,后来大明亡国,朱常渊见死不救的是,她亦然!她,就是她,无可比拟,就连朱常渊也无法扭转她性子的柳如是。
朱常渊也没有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他相信,两个之间的感情,不会因为一次误会而变淡,也不会因为一次道歉或者低头而变浓。
有则有之,无则无之,回头的时候,相逢一笑,淡淡如初!
泰正二年三月,阳光明媚,京师的柳树已经吐出了新芽,阳春的味道已经充斥了整个大街小巷,本来是令人心旷神怡的环境。
可是,有一件事让朱常渊特么的心痛。
在皇太孙册立大典上预谋刺杀案的凶手找到了。
朱常渊之所以痛心,是因为这个预谋刺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最信赖的堂弟,朱常宁!
诛罪过来上报的时候,将抓捕朱常宁的细节都给皇帝做了描述:日月王被捕,脸色淡然没有丝毫的惊慌之色,说明他已经知道自己早晚会被抓,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然后,在审讯的过程中,甚至没有开口问话,他就直接承认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干的,刺杀皇太孙的幕后主使,就是寡人!
泰正二年三月底,朱常宁在大牢中呆了十几天之后,朱常渊亲自去牢房见了他最后一面。
“牢里的环境,还好吧?”朱常渊见了面,像是看老朋友一样,先是问候了一句。
其实,朱常宁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