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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胡马-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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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斗之际,斜眼一瞥,就见甄随已然杀透了胡阵,也正朝向自己猛冲过来。平先心说你们至于的嘛,我只是先阵之将啊,你们不去冲宋将军的大纛,干嘛都想要取我性命?被迫虚晃一招,让过董彪,朝后便走。
  甄随大步冲近,百忙中还横了董彪一眼,那意思:汝是何物了,也敢跟我抢?!董彪怒目还瞪——明明是你抢我“厉风营”的功劳才是!
  甄随猛追平先,可是追不上——终究前面不时还有胡兵阻路。一怒之下,干脆将全身气力尽都凝聚于右臂,瞄准了平先的后背,便将手中铁戟奋力掷去。平先听得身后风声响起,心知不好,百忙中朝前一跃,合身伏地,铁戟恰恰擦着他的头盔飞了过去,狠狠扎在两丈多远外的土地上。
  平先双臂一支,弹跳起来,疾奔数步,便把住了铁戟的戟杆。甄随在后面望见,勃然大怒,喝道:“鼠辈,竟敢动老爷的铁戟?!”朝后一伸手,小校赶紧把他刚才拋掉的双刀递了过来,甄随便挺着刀,继续追赶平先。
  平先奋力将铁戟拔将出来,端在手中,不禁心中大定。可是才刚转身想与甄随搏战,眼角扫过战场,却不禁暗自长叹——完蛋了。
  此时晋军已然深入胡营,胡军前阵彻底零碎,宋始派来的生力军也陆续被歼,平先大致估算一下,宋将军身边大概只剩下不到三百人了吧……我军败矣!那还怎么打,即便有铁戟在手,我能打过单独的甄随,可肯定打不过有一群挟着战胜锐气的晋兵卫护着的甄随啊!
  又一转头,只见宋始的大纛“轰”的一声倒伏下来。平先知道再难回天,赶紧在乱军中寻了一匹马,纵身而上,端着铁戟便朝北方落荒而逃。甄随急得在后面直跳脚——娘的,老爷铁戟被偷了,那玩意儿可值八十匹绢,就连老爷也是省吃俭用才能打造得起的呀!亏了亏了,今日之战,彻底蚀本!
  原来就在董彪与平先交战之际,刘夜堂派“厉风左营”副督周晋率部直取宋始大纛所在。这周晋本是河内的小土豪,战败后流亡江北,入了徐州军——不过他所依附的坞堡不是被胡兵攻破的,而是被郭默攻破的。只是周晋与董彪相同,都是老实脾性,也不记仇——关键至亲家眷并没有在那场仗里有所死伤——因此郭默投效后,他们不但没起什么龃龉,反倒还叙起了同乡之谊。
  周晋领着主力数百人直冲宋始大纛所在。正如平先所预估的,此时宋始身边只剩下了不到三百人,而且因为前阵丧败,个个心生惧意,因此周晋一个冲锋就把敌人给彻底打垮了。宋始被“厉风左营”小卒所杀,周晋亲手砍翻了他的大纛,随即转过身来,协助董彪剿杀仍在顽抗的胡卒。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刘曜留以驻营断后的兵马可以说已然全军覆没了。


第四十章 汝等安有疆界
  甄随率“劫火中营”突击胡垒之际,也遣人去招唤右营王泽和左营谢风,然而那二位根本理都不理,仍然按照原计划去追赶刘曜主力。王泽终究是甄随所荐,本着一份香火情,命来人归告道:“都督使我等追击刘曜,不当转向,甄督慎勿违令。”当然啦,甄随也不会听他的劝。
  “劫火”左右营加郭默的“雷霆营”,绕过敌寨,直向北方而去,其中郭默麾下骑兵较多,他亲自指挥着冲锋在前。刘曜在前方得报,急命将军赵慎率所部殿后,以阻敌势。
  然而正当急急行军之际,想要转向以御晋军,难度也是相当大的——军士多无战心,只想着赶紧脱离险地。赵慎虽然不敢违抗刘曜之命,却多少有些不情愿,心既不坚,又无胆气,行动起来更显稚拙。郭默首先与赵慎交上了锋,他挺矛跃马,往来冲突,不知多少胡卒做了他矛下之鬼。
  战正酣时,后队与“劫火”二营也赶上来了,左右夹击,杀得胡军大败,赵慎于乱军中为“劫火左营”士卒所杀。三军并合一处,继续追赶,又遭逢胡将尹安,一番恶战,郭默矛挑尹安落马……
  可是这么耽搁了一阵,眼见刘曜已去得远了,恐怕再难追及。消息报至裴该面前时,胡军营垒才破,裴该不禁摇头叹息道:“倘若‘凉州大马’在,刘曜必然授首!”
  ……
  那么北宫纯的“骐骥营”究竟跑哪儿去了呢?且说此前不久,李矩、魏该、冯龙率领司州兵马,在渭北与呼延瑜所部胡军激战,李世回乃晋之名将,魏该、冯龙也素称骁勇,各自率部悍斗,呼延瑜渐感难支。正当此际,忽然大地震动,马蹄声响,一支精锐骑兵从侧翼直杀出来……
  裴该虽然百般筹划,但他终究不是神仙,而这年月通讯水平也极落后,他不可能一个电话,就召唤北宫纯来助。当日刘曜请求城下相见,裴该便知他已然萌生退意,因此一方面传令华阴,请司州军速速北渡,一方面派人去找到了正游弋于城外的北宫纯,要他前往接应司州军。原计划是等先破了渭汭之敌,再全军出击,可没成想刘曜跑得那么快,而且根本不救呼延瑜……
  所以北宫纯率“骐骥营”便直取渭北,正赶上两军激战,当即如同一柄利剑般,从侧翼插入,将胡阵瞬间搅散。其实胡兵若严阵以待,就他这两千骑兵,是很难冲杀入阵的,通常战法是在阵外游走,以弓矢逐渐削弱敌势,争取混乱敌阵,如此才有可乘之机——从前匈奴之战汉兵,就多用此法。然而呼延瑜全副精力都放在了南侧,以御司州军,虽然得报有骑兵从侧面杀来,仓促间却难以遣兵转向,遂为“凉州大马”一撞即入。
  “骐骥营”卒不过才射了一轮箭而已,便即各自弃弓端矛——也有少数非凉州出身的骑兵是使的长刀——以锋矢阵形杀入了胡军阵列。锋矢之端,正是降将刘光,他一心立功,好在晋军中重谋进身之阶,手中长矛舞动得有若游龙一般。呼延瑜才一恍惚,就已被刘光撞至身旁,手起一矛,将之刺落马下。
  两路晋军会合后,也不打扫战场,逐杀败敌,便即西向杀往大荔城方向。此时大荔城东,“武林”三营正在猛攻呼延实的营垒,但因为呼延实守备得相当严密,一时间难得其门而入。
  关键呼延实一早就听说了渭汭遇警之事,因此暂缓北撤,固守营垒,以为刘曜必会派自己去救呼延瑜。谁想到等来等去,却等来了刘曜催促撤退的命令——呼延瑜已无可救,不必管了!呼延实得令大感愤恚,因为倘若旁人还则罢了,呼延瑜本是他的从弟,份属亲眷,又岂有坐视不救之理呢?正待不管军令,发兵去援渭汭,忽报大荔东门打开,晋军冲杀了出来……
  因此呼延实本无撤退之意,临时组织防御颇为积极,“武林营”连续发起三次迅猛攻势,陆和身先士卒,杀得浑身是血,却根本无法逾越营壕,遑论攻破栅栏。当然了,这也有高乐和熊悌之战意不坚,生怕士卒折损太重,不敢全数押上的缘故在——晋军战死两百余,多数都是“武林中营”的兵马。
  相比之下,“蓬山”三营进攻城西刘咸大营,就要轻松多了。刘咸正待弃营退却,骤然遇袭,一时间乱了手脚,莫怀忠首先率兵渡壕破栅,攻入营内。随即陆衍挥师继进,还遣人高呼:“陆某在此,胡将可来决一生死!”刘咸听闻大惊,顾左右曰:“得非所谓‘徐州有一陆,虏见军必覆’之猛将乎?”就此心生了怯意。
  由此战不移时,刘咸便率部曲先逃,其营尽为晋军所占。陆衍猛追刘咸,好在原本驻防北洛水中游的宋恕率兵赶到,才把刘咸救出生天,合兵一处,且战且退。
  战斗最后是在城东结束的,呼延实固守营垒,从午时直到黄昏,其势稍蹙,旋即听闻刘曜已走,城北大营也被攻克的消息,他正打算聚集精锐,发起一轮迅猛的反突击,好逼退晋人,方便撤离,“凉州大马”和魏该所率数百骑兵恰好赶至战场。一见友军到来,晋军疲意顿息,士气大振,高乐和熊悌之也不敢再拖沓了,急忙驱策士卒,拼命压上。呼延实遭逢大败,只得放弃营垒,独率部曲百余人东蹿。
  但因为已然存下了心结,他并没有去追赶刘曜,而是冒险泅渡过黄河,迤逦逃归平阳,去依附刘粲了。
  仅仅半个白天,刘曜围攻大荔城的十数万大军便即崩散,断后兵马,以及城东、城西营垒几乎全灭,尸堆如山,被俘者不下两万之众。刘曜本人一路败逃回了郃阳,手下趁机开了小差的兵将竟达两成之多——自然包括了相当数量才刚兼并不久的虚除兵——他不禁仰天而叹道:“我纵横大河南北,未尝有如此败绩——难道是天不佑我皇汉乎?还是说此前党同刘乂,光文皇帝在泉下不喜,乃以此警惩我也……”
  ……
  裴该率部踏入城北胡军营垒,各方胜报陆续传来,虽然未能俘虏刘曜,但经此丧败,相信刘曜不敢再到大荔来了。于是天色才刚放暗,他便奏凯归城,火把照耀下,裴嶷和荀灌娘等都在城门口躬身迎接。裴该先朝妻子笑着点点头,然后转向而问裴嶷:“今日之胜,可乎?”
  裴嶷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当即回答道:“可也,可惜尚未完全。”裴该说没关系,我不会就此止步的,我会让它完全——即命游遐书写捷报,露布向长安传递。
  所谓“露布”,是指公文不闭合,不封缄,谁都可以展看。自汉代以来,就有规定,朝廷颁发的赦书不封,军中檄文不封,皆用露布,但报捷的上奏却并无此等先例。据说捷报露布,始于北魏,而且干脆也不用简牍、纸张了,直接就在旗帜上书写,命使者高举着迎风飘舞,还一边呼喊背诵。其用意自然是为了广告四方,以安定人心、鼓舞士气。
  不过裴该此举,主要目的却不在定人心,而在乱人心,不在鼓士气,而在泄士气……当然啦,所指并非冯翊之人,与徐州之士。
  既解大荔之围,裴该入城后便即论功行赏,把头功归之于阵前斩杀呼延瑜的刘光,正式任命他为“骐骥营”副督;次功为赍尹安首级来献的郭默,裴该准其招募司、雍两州青壮,扩充“雷霆营”。此外有功将领,包括营督和副督,裴该全都署以将军号,报请朝廷正式任命。
  当然啦,既然有赏,自然有罚,高乐、熊悌之作战不力,不但不得将军号,且各罚俸。最后是甄随,裴该正想杀一杀这蛮子的锐气,便当众呵斥道:“我命汝去追击刘曜,何以转攻敌垒?不从号令,该当何罪?!”
  甄随正因为丢了趁手的铁戟而深感郁闷,当下苦着脸回答说:“任凭都督责罚,或打或杀,哪怕免职……只不要罚俸……”他还想重新打造兵器呢,手头没钱,工匠营也不会给做白工啊。
  裴该闻言,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但仍然板着张脸,厉声喝道:“既如此,推出辕门,斩讫报来!”
  甄随这才慌了,急忙告饶,说:“或打或杀之语,不过随口说说罢了,终究未曾吃得败仗,如何倒要杀我?都督如此行事,大为不公!”
  裴该其实也不是真想杀他,不过吓吓这厮罢了,而且他也想瞧瞧,有没有人会站出来为甄随求情哪?谁想众将或者垂首不语,或者仰头望天,竟然没一个人肯出头的。最终还是王泽实在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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