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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之前吴可也听说过他们的名字,原因无它,这些家伙此时一直都在淮南晃荡,一点都没有投奔淮北的意思,所以他也就懒惰招揽这些心袄气傲的家伙。
只是没想到,他们看不上之前的吴大提督,现在却巴巴的投靠了翁大巡抚,这事做得真让他感觉有些恶心。
当然了,吴可虽然脾气不怎么样但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怎么说人家都是在两江地盘上与太平军作战,都算是他的手下战力,就算不是直接听令于他也无所谓,翁大巡抚还不是要遵从他这个两江总督的命令?
不愧是历史上都留下名号的角色,在翁同书的统一领导下爆发不弱战力,从庐州直接杀奔金陵城南方门户马鞍山而去,一路与太平军部队打得有声有色气势如虹,给金陵南方防线上的太平军找了不少麻烦。
这一下,令人意外的清军竟形成了对金陵的四面合围,形势看上去好得不能再好。起码紫禁城里的咸丰帝是这般认为的,朝堂上也是一片乐观气氛,认为就这样打下去很可能直接将太平军首脑一网打尽。
心头一片火热的咸丰帝,给江南大营主帅和春发去一道措辞极为严厉的圣旨,要求江南大营权利配合两江清军的攻势,要是再敢找借口拖延的话别怪他不客气。
和春郁闷得不行,可是皇帝的命令他又不敢不听,于是只得让帮办军务提督张国粮出马,统帅江南大营所属清军加入围攻金陵序列。
张国梁倒是乐意之极,他跟无关系还不错,当初向荣主持江南难大营的时候,可没少跟安徽清军互动,还是有一些交情的。
而且由于出身的缘故,他自觉跟吴可是同一类人,交道打得多了交情自然就有了。之前两江清军闹出那么大动静,他第一个提议参与进去给太平军找麻烦,可惜的是主帅和春根本就不答应。
这时候既然连皇上都下了旨,他哪还有不尽力的道理?
再说了太平军绝对是张国粮心中的一根刺,他们之间结下的梁子实在太大,说不死不休都是客气的,绝对要倒下一位永无翻身之日才肯善罢甘休。
江南大营这一动不要紧,近十万清军浩浩荡荡就向金陵城市南方防线扑去,另还有一支人马配合翁大巡抚组织的团练武装,在马鞍山一带狠狠的给太平军上了一回眼药。
这下金陵城是真的四面被围,清军聚集了超过二十万大军,而且攻势如潮连绵不绝,看上去金陵真有那么点岌岌可危的摸样。
朝廷得到消息之后不管各人心思如何,总之一个个表现得欢欣鼓舞,咸丰帝更是精神振作连连下旨要求两江清军一战建功。
……
江苏和安徽打得热闹,可急坏了还被拖在江西腾不出手的湘军诸将。
无论是湘军主帅曾国藩,还是独挡一面的湘军大将都没料到,信任两江总督吴可竟有如此大手笔,一下子调动超过二十万清军对金陵发动包围战。
一干湘军大将倒还没什么,虽然惊讶吴大总督的手笔,心中也不乏羡慕嫉妒恨等等负面情绪,但也没有太多其它心思,只是可惜了湘军不能参与这样的大战,要是金陵真被收复可没他们半点功劳。
最郁闷和不爽的自然是曾国藩了,他本来就打算依靠剿灭金陵太平军彻底翻身,让朝廷想压制他都没借口。
为了心中的计划,就连石达开突入湖南腹地搅风搅雨搞得一团糟,他也顶着极大压力就是不回援,为的就是能够离得金陵近些更近些,以免出现了绝佳机会却因为离得太远而白白错事。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还没机会对金陵动手呢,新任两江总督吴可就搞出这般巨大声势。
提起吴可,他心中更加不舒服。
吴可是什么人,一乡野出身的矛头小子而已,一不是正经考功名出身,二也不是勋贵武将世家,只不过是靠着剿匪跟对付长毛起家,之后一路官运亨通扶摇直上,年纪还不到三十就坐到了两江总督这样的高位。
再看看自己,堂堂的进士出身,官也做到了兵部侍郎这样的中央部门高位,回来组建湘军之后又一直都是湖南团练大臣湘军主帅,无论在官场还是地方的上的实力根本就不是吴可这样的草民可比。
可结果呢,自然组建湘军以来,他可是经常受到朝廷猜忌,做得好了不给允诺的风尚,做得差了更是让人气愤的一通训斥。而吴可这个出身草民的家伙,在官路上几乎就没遇到什么阻碍,就这么平平安安坐上了两江总督的宝座。
有比较心中才更加恼火,他自问湘军的整体实力要比安徽清军强上不少,无论是将领水平还是士卒战力,而且湘军的表现确实要比安徽清军要出彩得多,在战绩上湘军也是更胜一筹。
安徽清军和湘军都是最近崛起的大清墙军,可安徽清军主帅此时已坐到两江总督这样的高位,而他连个实职巡抚之职朝廷都舍不得给。
因为湘军主力在江西盘踞作战,要看两江总督吴可的脸色行事,曾国藩为此本就十分不爽,这下子两江二十来万清军围攻金陵城,要是成了以后还不得更加嚣张跋扈?
在内心深处,他并不希望两江清军获胜,因为这跟湘军的利益大不相符,金陵只能是湘军收复才最和他心意。
有这些心思,尽管他城府极深依旧不免显露一二,让一干湘军大将奇怪之余对两江清军的战果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曾国藩倒是想借此时机参加金陵包围战,只可惜江西的朝毛还未彻底肃清,想要分兵北上却不那么容易。别的不说,太平军大将杨辅清部老在江西各地游荡,就算湘军有入皖之意也得先将这支人马解决了再说,不然后路可就危险了。
再说了,吴大总督没主动邀请湘军加入战斗,曾国藩也拉不下面子主动写信提及,要是被拒绝了面子上多难看啊。
……
就当两江清军齐齐出动,在金陵城外打得如火如荼之时,太平军义王石达开也在湖南肆虐得欢快。
话说当初石达开还在江西南部肆虐之时,湘军分兵两路制敌,虽都不足以致敌于死地,却也使太平军两路都难以迅速取得突破,石达开看到杨辅清部无力继续挺进湖口九江,而赣南的萧启江也不可能让他轻易北上与杨辅清部会合,乃改变策略,致书杨辅清,谓“须由南安窜湖南,下趋鄂省,以取上游之势”,欲先“取上游之势”,再下趋湖北,由此实现“窥皖鄂”的目的。
然而,到此时,内部矛盾和外部局势的演化,都使得石达开必须重新确定自己的军队在全局中的定位。
在内部,此前洪秀全重建五军主将制,使原来的“通军主将”石达开失去了在太平天国辖区指挥作战的名义,处于极为尴尬的境地。而洪秀全加封从石达开部脱离的杨辅清为“中军主将”,不仅证实了他是“石杨矛盾”的幕后策划者,更再次明确表现出其对石达开的态度。
此外,石镇吉部福建汀州与石达开部分开后,就自领一军,开始进入攻江西,被湘军刘长佑部挡回福建,不久后石达开部进入江西,他们却没有前往会合,反而长驱入粤,此后虽然和石达开部遥相呼应,配合作战,但始终未再回复本军。从石达开部在此前后的行动来看,石镇吉部的行动不像是出于石达开的部署,而更像是独立行动。
在外部,太平军虽然取得了浦口战役和三河战役的局部胜利,不利的局势有所好转,但并没有从根本上扭转整个战局的被动。
自从九江失守以后,天京上游的最后一道壁垒安庆已经直接暴露在敌军兵锋之下,而湘军也已对安庆虎视眈眈。加上天京方面一向以来划地为牢的军事思想,使战局的主动权一直被把持在清军手里。
石达开部人马过去一年多的作战里,除抢渡赣江的失利外,多数时间军事还是比较顺利的,但却始终未能打开局面,这和内讧前太平军打过不少胜仗,但每每在关键时刻顾此失彼一样,根本上讲还是“划地为牢”的战略思想导致的后果。
对于这种战略思想,石达开本来就不怎么以为然,他深知如果一味死守天京,必定处处陷于被动,最终导致失败(太平天国后期的军事完全证明了这一点),而主张争取上游,以取得全面胜利。
因此,现在他既然已经可以独立行动了,而留在天京附近又举步为艰,不如趁此机会去实现自己的战略思想,在不受牵制的情况下去开辟新的战场,争取以此令全局形势发生根本性的转变。
而是,在江南南部好好休整了一个冬天之后,石达开部突然行动杀入湘军老巢……
第440章湖南战局
太平军石达开部在南安经过了一个冬天的休整部署,平安渡过了远征以来第一个低潮期,也逐渐重拾了撤离浙江后一度失去的战争主动权。
阴历春节后不久,奉曾国藩命攻击石达开的萧启江率部来到赣南,除他本部湘军以外,还纠集了四万“田勇”配合作战。
萧启江在清知府刘狱昭和参将胡中和、梁万贵的配合下,进攻南安附近的新城墟。他认为对付这支太平军“可以智胜,难以力取”,于是命以田勇出队,而湘军主力设伏以待。
2月20日战斗开始后,田勇很快在太平军陈享容、李隆遇的进攻下节节败退,由于田勇战斗力本就远在太平军之下,陈亨容、李隆遇不疑有诈,一路穷追不舍至七八里外。
是时清军鸣炮为号,伏兵立即将太平军后路截断,而主力分三路杀出。此战湘军大胜,一举攻克新城墟,兵锋直指石达开的大本营——池江。
石达开得报新城墟失守后,随即制定了应变措施。他决定“将计就计”,利用湘军赖以诱太平军中计的这些田勇来部署反击。
于是,太平军没有向新城墟发动反攻,反将主力秘密撤出池江阵地,埋伏在距新城墟十余里的麻布陇一带。
公元859年2月22日,萧启江部仍以田勇为前队,进攻池江太平军大本营。清军谍报探得池江太平军甚少,“田勇”遂放胆深入,当萧启江怀疑有诈、传令收队时,为时已晚。
一时间太平军埋伏部队枪炮齐放伏兵尽起,他们不以歼灭包围圈中的田勇为目的,而是反复冲击令其溃败。
缺乏训练的田勇们被太平军打得惊惶失措,蜂拥返奔,数万溃勇很快把湘军正规部队的阵脚冲得大乱,这时石达开才命部队就势掩杀过去,太平军越战越勇,反败为胜,并击毙都司龙复胜,把总洪复胜等人。
两天以后,萧启江收拾残兵,再攻池江,先设伏于麻布陇一带,再诱石达开出战。
石达开识破是计,传令坚守不出,仅派数百人对付前来“诱敌”的清军。
26日,萧启江再次布置伏兵后进攻池江,太平军仍不假理会,反公然将大队撤出池江,向南安城靠拢。萧启江因四天前的大败心有余悸,竟不敢追击,眼睁睁看着太平军从容退向南安,直到数日之后才追向南安。
池江的胜利极大鼓舞了太平军的士气,而萧启江不敢尾追的事实则显示江西湘军气焰受挫,石达开决定抓住这一有力时机,加速实施向湖南的战略转移。
石达开一面指挥部队向湖南转移,一面在南安布下诱敌之计,拖住湘军,掩护大队。
3月4日,湘军追到南安城下,但见城中烟焰迷天,随即听说太平军发生“内乱”,守军弃城而走,萧启江急派营官朱桂秋、黎得胜、胡中和、刘岳昭、梁万贵等会同练勇攻领东门和北门,营官毛冶祺、秦华祝、唐星照、戴龄等会同田勇进攻城外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