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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躺到床上打算养伤的安忠,听了喊赶紧起身穿上衣服小跑进来,跑的急了扯动身上的伤,疼的他直吸气。进到书房一脸幽怨地道:“爷,您不是让奴才养伤去吗?”
青年瞧了他一眼,“你养伤去了,谁侍候爷?不晓得先把该交接的都交接好了再去养伤?我真想不明白,你当初是怎么爬到管家这个位置上的。”
安忠一缩脖子,就怕青年再提从前,赶紧道:“奴才这就去安排,这些日子也是让奴才的干儿子安明去买的炖锅,要不这些日子就让安明先侍候爷?”
青年沉着脸‘嗯’了声,摆摆手,安忠又一拐一拐地退下。
站在门外又听了一会儿,见青年没有再喊他进去的意思,这才拐回了书房旁边,属于他暂住的屋子。
第二日,田喜乐早起刚到小炖锅,就被衙门来的人请到县城,说是关于之前赵大贵一案,要请田喜乐几人回来配合审案。
怕田喜乐一个人不放心,安宜武和安宜泽陪同,好在这几日安宜蝶跟着也学了小炖锅的做法,倒是能将店撑起来,只是店里少了三个人,忙起来就有些应付不来了。
而田喜乐三人到了县城,没有被直接安排上堂,而是进了县衙的内堂,最先见着的却是县衙的师爷。
师爷是个三十多岁的书生,长得眉清目秀,下巴上留了一绺小黑胡,瞧着就透着学问。
一见田喜乐,师爷便抱拳道:“学生是县衙的师爷,姓莫,打扰安大夫人生意了,在这里给大夫人先赔个罪。”
田喜乐回礼道:“师爷言重了,这都是为了配合判案,只是不知让我来能做些什么?那日来砸店的都是我家三叔拿下并帮着送到县衙的,我所知道的也是听他回来向我转述。”
师爷笑道:“并非是这件事,而是那赵大贵被拿之后就一直喊冤,并多次提到大夫人,我家老爷也是没有办法,才请大夫人过来配合审案,若赵大贵真是冤枉的,我们也不能让他屈死。”
田喜乐便明白,定是馨娘前几日来说的那些话,虽然恼赵大贵欺人太甚,却在纠结要不要替他说两句话,毕竟是十几条人命,若她咬准了他们就是强匪,无论是做匪,还是与之勾结,都有可能是死罪。
这时,县太爷已经升堂,师爷便到前面去看情形,留几人在内堂先坐着。
见人出去了,田喜乐压低声音问安宜泽,“二弟,你说这件事我们该怎么做?若我不肯替赵大贵求情,他会不会就被问斩了?”
☆、146。第146章 多少钱买命?
146。第146章 多少钱买命?
安宜泽笑道:“此案若真说起来也没大的事儿,就是赔些银子,再关些日子,可如今却要闹到被安上通匪的罪名,想来却是赵大贵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要整他,又或者是县令见赵家如今发迹了,想要多拿好处。”
安宜武道:“既然如此,直接宣判就是了,赵大贵勾结强匪家产直接充公,还用他大费周章地找我们来问话?还要把大嫂牵扯进来,我听那师爷说话就来气,什么叫多次提到大嫂?大嫂也是他能提的?”
安宜泽神秘地一笑:“我想大概是县令得到想要得到的,打算放了赵大贵,毕竟勾结强匪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判的,还要层层上报,万一遇到个明白的上司,他好处没得到还得扒层皮,与其这样,还不如就将赵大贵放了。找我们来就是想要个放人的借口。只要我们证明赵大贵来砸店的真正意图,他就能顺水推舟放人。到时好处拿了,事情还择干净了。”
田喜乐听了皱眉,安宜武却不干了,“他拿好处,却要我们出这个头?证明赵大贵什么意图?难道要对人说他对我们大嫂不怀好意?若真说出去,我们大嫂往后还怎么见人?”
安宜泽却道:“三弟稍安毋躁,听我把话说完。”
安宜泽气哼哼地道:“你说!”
安宜泽道:“我们自然不会承认他对我们大嫂有意图,而且,这件事说到底也都是赵大贵的错,他若是被重判了,店砸了就砸了,不跟他计较就是,可若是就这么放了,我们给他作证是何若来哉?没有好处我们图的什么?”
安宜武不悦,“就是有好处,我们也不能作这个证,大嫂的清白千金万金不换!你别打那些不着调的主意。”
安宜泽怒:“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不着调?”
安宜武冷哼一声,转头对田喜乐道:“大嫂,你可不能被二哥说动了,他主意多,还都是馊的。”
田喜乐哭笑不得,那边赵大贵的案子还没怎么样,他们兄弟俩倒窝里反了,劝道:“三弟,你先听二弟把话说完,看他是怎么打算的再气不迟。”
田喜乐认为,安宜泽再不着调,也不会害她,更不会拿她的名节不当回事,毕竟她的名声坏了,影响的就是他们大哥的名声,以他们兄妹几个对大哥的崇拜,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允许发生的。
果然,安宜泽瞪了安宜武两眼,道:“还是大嫂明事理,跟你这种莽夫我没话可说。”
转头对田喜乐道:“大嫂,这件事我就觉得,既然很可能县令是拿了赵家的好处,想要替赵大贵翻案,那么就算没有我们的证词,赵大贵也会翻案,与其让别人来拿这个好处,赵大贵出来后再恨我们,不如我们自己来拿这个好处。就看赵家打算用多少来买赵大贵的命。到时只要我们就咬准前些日子赵大贵来店里吃饭,因为一些口角发生冲突,之后才会找人来砸我们的店,这里面也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
☆、147。第147章 最好吃的羊肉辣锅子
147。第147章 最好吃的羊肉辣锅子
田喜乐是真不想因为这件事就死那么多的人,虽然赵大贵可恶,砸店的那些人也可恶,但这里面利用这件事捞好处的县令更可恶,十几条人命,是死是活就凭着他一句话,到哪儿说理去?
何况赵大贵闹到这一步,跟原主田喜乐和安家多少也有关系,若不是安家老大棒打鸳鸯,说不定赵大贵和原主田喜乐还是一对幸福的小夫妻呢。
当然,这里面恐怕也就没她什么事儿了。所以赵大贵的恨她能理解,只是对于赵大贵的为人不太认同,对他的感情也不能接受。
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赵大贵就这么死了,就当是占了原主田喜乐的身子,就为她做的一点事情吧,想来她对赵大贵是有感情的,也不会希望他死,
想好之后,田喜乐对安宜泽道:“既然二弟看的明白,这件事就交给二弟来处理,不过该我们拿的好处一定要拿,若不让赵大贵知道痛了,他日后难免还会纠缠。”
安宜泽点头,“大嫂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回头我一定不会让大嫂失望。”
商量好后,三人就坐在那里该喝茶喝茶,该聊天聊天,完全没事人儿似的。
师爷去了一会儿,从外面进来,见到田喜乐就道:“大夫人,老爷已经升堂了,这就请您上堂做证,您快跟着学生来。”
田喜乐看了安宜泽一眼,安宜泽朝她微微点头,田喜乐便稳稳地坐着,端起茶碗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
安宜泽道:“莫师爷,之前你说的不甚明白,我们也听的云里雾里。我现在就想问问,这次让我们来是做什么证?之前那些人来砸我们家的铺子,我们也是才知道他们是赵大贵找来的人,这还是听你们说的。而且,之前的案子是你们审的,我们怎么会知道这些?如今却要让我们来给赵大贵证明他来砸我们家店的目的,我们连是他找人砸店都是听衙门里的人说的,又怎么会知道他是什么目的?”
莫师爷一怔,喃喃道:“二爷那可是十几条人命,你就不管了?”
安宜泽抿着唇,盯着莫师爷看了许久才道:“师爷这话说的严重了,当初说他们是匪的是衙门,说赵大贵勾结强匪的也是衙门,我们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如今却要背上十几条人命,这个罪名太重,我们不背。何况此事由头至尾是怎么回事我们都不清楚,如今却要我们来证明,不清楚的事情要我们证明什么?师爷还请明示。”
莫师爷笑的有些僵硬,“自然是证明赵大贵找人来砸店是为了私愤,而非勾结强匪。”
“这么说来,师爷和县太爷已经认定砸店的人是赵大贵找来泄私愤的了?既然如此,还要我们做哪门子的证?”
安宜泽目光略带犀利,让莫师爷一时不知怎么接话,心里嘀咕了半天才道:“这个还要审,所以才会劳烦大夫人和二爷三爷到堂。”
“还要审啊……可我们是真不知道事情是怎样的。莫师爷你看啊,被砸的店是我们的,受到惊吓的也是我们,可到头来那些砸店的人是谁找来的,也是我们从衙门这边听来的,若莫师爷还要我们上堂,到了堂上我们也只能这么说。而且,我听说我朝有令,通匪的案子最初的几堂或许是私下审理,但最后一堂都是要公开审理。就是不知这一堂是公开审理还是私下审理。”
莫师爷道:“只要大夫人的证词,大老爷就能宣判,这堂自然是最后一堂,要公开审理的。”
安宜泽朝莫师爷拱手,“如此一来,这个证我们还真不能做,且不说事情真相是否知晓,就说此事关乎我大嫂名节,真上了堂,就是没事也会被有心人传出事来。说到底这件事我们才是受害者,我们也信得过县太爷的公正,只要是凶匪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若不是,我也相信县太爷不会冤枉好人,至于怎么审我们都没二话。”
莫师爷急道:“可你们不上堂,没有证词,让我们大老爷怎么判?”
安宜泽望着莫师爷笑而不语,莫师爷被笑的冷汗直冒,最后才讪讪地道:“二爷请稍等,我去去就来。”
安宜泽淡淡地点头,莫师爷却匆匆地出了内堂,因为着急,跨过门槛时还险些被门槛绊到。
田喜乐不解地问安宜泽:“二弟这是愿意给作证还是不愿意作证?”
安宜泽道:“只要赵大贵赔了我们铺子的损失,作证倒是可以,但绝不能牵扯到大嫂。”
安宜武点头,“二哥此言甚是,不能牵扯大嫂,也不能便宜了赵大贵。”
莫师爷出去半晌,回来后说前面案子押后明日再审,请田喜乐叔嫂几人先到县衙对面的客栈歇息一日,住客栈的钱由县衙出了。
田喜乐为难地道:“莫师爷,你看,我们家里还有生意要做,耽误一日就是耽误一日的钱,客栈我们怎么住的安心?”
莫师爷苦笑,“大夫人,您就别为难学生了,学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学生保证,明日审过之后,贵店的损失都会由衙门来负责,不会让夫人损失一点。”
田喜乐听了点头,“那我就信莫师爷的话了,回头损失多少就让我家二叔来找莫师爷,到时莫师爷可别不承认了。”
莫师爷面露尴尬,连道:“承认,自然是承认的,学生就等二爷来找了。”
出了衙门,由莫师爷带着前往衙门对面的客栈,莫师爷又亲自让掌柜给开了三间上房,虽不是县城最好的房间,却是这间客栈里最好的,田喜乐住进去觉得很满意。
而在来之前,就跟安宜蝶和安宜新说过了,他们这边忙完了,可能还要在县城里走走,若今日赶不回来也别担心,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也就不用怕安宜蝶三个小的在家替他们担忧。
在田喜乐的记忆中,原主从未来过县城,自小就在村子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