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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进来拿,我空不开手。”
正切咸菜丝的田喜乐递了根胡萝卜给安宜秀,让她给送出去。照田喜乐看来,她小的时候在农村,就是下的比这还大的雪,村子里的孩子该怎么疯玩还怎么疯玩,雪堆里打滚都是常事,一个个衣服都被雪水打湿,再结成硬硬的一层,也没见哪家大人管,生病的也没几个,这孩子就不能太娇惯了。
只是她身为大嫂,虽然都说长嫂如母,但真把自己当成妈,未必能让人觉得好,若安宜秀真因为淋了雪生病,就是别人不说什么,心里还是要埋怨她的,该有的分寸还是得把握。
对安宜秀道:“去送了胡萝卜就回来,不许淋了雪,不然是要生病的。”
安宜秀脆生生地答应了,接过胡萝卜往外跑,安宜蝶虽然没说什么,可担忧的眼神却说明了一切。田喜乐假装没看着,继续切着咸菜丝。
安宜秀送了胡萝卜就回来,围着田喜乐打转:“大嫂,你没瞧着,二哥和四哥堆的雪人好丑,身子那么大,脑袋才那么大。”
安宜秀两只小手先比了大圆,又比了个拳头大的小圆,很夸张地嫌弃着安宜泽和安宜新堆的雪人。
田喜乐笑眯眯地听着,不时也跟着她的神色做出夸张的反应,安宜秀想拉着田喜乐再去外面看雪人,安宜蝶道:“看雪人等雪停了再看,现在还在下雪,冻着怎么办?”
安宜秀嘟着小嘴生气了,小孩子最是爱玩的时候,哥哥们都在外面玩雪,她却被大姐留在屋子里,真羡慕哥哥们没有人管。
尤其是听到外面安宜新一边玩雪一边笑的哈哈的声音,真是刺耳。
田喜乐也好些年没玩过雪了,自从毕业后为了事业打拼,她好像早就忘了玩雪的乐趣,想到小的时候在农村,每到冬天的时候,一个个小朋友都会带着自家做的雪具在村子里疯玩,有爬犁的铆爬犁,没爬犁的弄个纸壳箱子打开,坐在上面滑着玩,实在都没有的,弄把锹骑着也敢从斜坡上往下冲,那时玩的多欢乐啊。
田喜乐就想,若待会儿雪一直不停,小炖锅今儿就不做生意了,把想法跟大家一说,却得到了一致反对。
安宜泽道:“既然做了生意,也不能说不开门就不开门,万一有客人大冷天的上门就为了吃暖和的炖锅,咱们却没开张,让人家冻着来再冻着回去,心里要过意不去。”
安宜武也道:“大嫂的脚崴了,今儿就在家里歇着,小炖锅有我们几个就成。”
安宜蝶也道:“刚好天冷,秀儿也留在家里,大嫂就多费费心了。”
安宜新虽然没说话,但闪来闪去的小眼神,也是想要留在家里的意思,偏田喜乐还没开口,安宜武已经薅着他的衣领,大踏步地出了门,嘴里还嚷着:“想偷懒没门!”
安宜泽和安宜蝶也随后跟着出去,田喜乐被逗得发笑,在后面喊道:“若是客人少,晚上就早些回来。”
外面答应几声,便传来大门合上的声音。
田喜乐一拐一拐地出去,把大门从里面插上,这才回来陪安宜秀,见安宜秀手里拿个小抹布,正在屋子里到处擦着灰,小模小样干的还挺认真,只是认真的态度很好,活干的就不那么漂亮了,有灰的地方被她一擦就画了花。
田喜乐也没拦着她做事,小孩子喜欢做事要夸奖,大不了擦不干净她过后再擦就是了。
☆、158。第158章 坏人不会写在脑门上
158。第158章 坏人不会写在脑门上
闲着的时候田喜乐最大的乐趣就是数钱,一边数一边盘算着这些银子能够做什么,再想想自己也在朝着有钱人的方向前进,再坏的心情都能变好了。
安宜秀见田喜乐又在数钱,放下抹布也跑过来,虽然自小家里有钱,但安宜秀因为年纪小,平常也看不到什么钱,“大嫂,咱家有好多钱了吧?”
田喜乐点头,“对啊,咱们家有好多钱了,今年过年大嫂再给秀儿做两身漂亮的新衣服好不好?”
安宜秀想了想,“秀儿只要一身新衣服,给大嫂和大姐也做一身吧,虽然大姐不说,秀儿也知道大姐最喜欢好看的新衣服。从前大姐都穿的老漂亮了,现在就那么两身衣服,她还总对着衣服发呆,肯定是想以前穿的衣服了。”
田喜乐点头,“行,那过年咱们就每人都做两身新衣服,不过咱们的银子还不多,像从前那种衣服肯定是做不起,绸缎的也不方便做事,大嫂只能给你们做好棉布的。”
安宜秀搂住田喜乐的脖子,在她的脸上用力地亲了一口,“大嫂最好了!”
数完了银子,田喜乐又将银子藏好,不然他们不在家的时候怕家里进来贼。
收好银子,看外面的雪小了,田喜乐给安宜秀裹的严严实实,头脸都包在头巾里,整个人更是穿的像个球儿似的,连手上都套了田喜乐亲手做的棉手套,这才拉着她的小手到院子里。
安宜泽和安宜新堆的雪人那是真的丑,大身子,小脑袋,也难怪安宜秀嫌弃,田喜乐有心再给安宜秀堆个雪人,可脚上还疼,耐不住久动,就让安宜秀自己在院子里玩雪。
安宜秀高兴地原地蹦起来,可穿的厚,棉衣又沉,也没跳起来多高,哪怕田喜乐强调不许她把手套和包脸的头巾拿下来,也把她高兴坏了。
从她有点记忆开始,下雪的时候就只能在窗子里瞧着丫鬟们玩,她再羡慕也没亲手碰过雪。如今大嫂让她玩雪,哪怕是裹的厚厚的她也愿意。
只是刚下的雪很松软,她的手套又厚,抓了一把没等揉成团就已经散开掉落,安宜秀却不在意这些,跟地上的雪做着斗争,可穿的太厚了,跟个球儿似的,一不小心就会在雪地里滚上几圈。
到了后来,安宜秀干脆就不起来了,圆圆的身子在雪里滚来滚去,沾的都是雪。
田喜乐也没担心,穿的那么厚也湿不透,孩子爱玩就再玩一会儿,待会儿进屋了再给她煮些姜汤喝,也不会着凉。
看玩了很长时间,怕再玩下去安宜秀会冻着,田喜乐唤她进屋,安宜秀虽然还有些不舍,还是听话地跟着田喜乐回屋。
进到屋子里,田喜乐先把安宜秀的手套脱下来,手套的外面已经被融化的雪水打湿,里面却还干爽,摸她的手也很热乎,知道她没冻着。
又将她外面穿的厚棉衣也脱下来,放到暖墙上面去烘,让安宜秀只穿了一身小棉袄小棉裤坐到暖墙边上取暖。
刚给安宜秀脱好衣服,外面有人敲门,田喜乐让安宜秀不许出去,这才微跛地去开门。
在院子里问了声是谁,传来的却是很好听的男声,田喜乐听出是昨晚送她回来的青年世子爷,犹豫了下还是把门打开一道缝,露出外面笑得很和煦的一张脸。
田喜乐有礼且疏远地点了点头,问道:“世子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事?”
青年见田喜乐对他戒备,有些不悦,眉头挑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成笑容,扬了扬手上拿着的一只白瓷药瓶,道:“我想着你的脚崴了,今儿过来瞧瞧你,给你送瓶药来。”
说毕,将药瓶递给田喜乐。田喜乐却没有接,只是微垂着头,不与他的目光对视,“多谢世子爷关心,民妇的脚已无大碍,世子爷的药还是留给有用之人吧!”
青年的眉头拧了一下,似乎很不习惯被人辜负了好意,但随后想到田喜乐自称民妇又笑道:“既然如此,算我多事了。不过我人都到了你家门前,不请我进去坐坐?”
田喜乐原本只是搭在门上的手,紧紧地抓住门上的把手,一脸为难地道:“家中其他人都去了小炖锅,恐怕不方便请世子爷进门,不如世子爷留个住址,回头让我家小叔们登门道谢。”
青年叹道:“我明儿就要回京了,今儿过来本来是想跟喜乐你道别,既然你有此顾虑,我也不方便打扰。至于道谢……还是等下回我再回平安镇再说吧!”
说着,青年略失落地叹口气,让田喜乐突然就升起那么一点点内疚,可为了避免麻烦,田喜乐也只能硬下心肠,刚想跟青年道声珍重,身后传来安宜秀的声音:“大嫂,我饿了,咱们什么时候吃中饭?”
田喜乐回头,看安宜秀就穿了小棉袄和小棉裤站在门前。外面还下着雪,安宜秀穿的少,又是从暖和的屋子里出来,田喜乐怕她冻着,转身道:“秀儿,外面冷,快进屋去。”
安宜秀答应一声,进屋。田喜乐再回头,青年已经趁着田喜乐回身手从门把手上松开这个机会,从外面挤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那日替他赶车的车夫。
田喜乐再想赶人也不好开那个口,只是神情不悦地看着他。青年进到院子就四下打量,见田喜乐朝他皱眉,笑道:“早上起的晚了,又惦记着喜乐的脚伤,还没吃早饭,喜乐不会舍不得一顿饭吧?”
这人脸皮厚的真是没谁了,田喜乐知道赶不走人,只能不情不愿地道:“请公子先到堂屋里稍等,我先瞧瞧厨房里还有什么能吃的。”
青年‘嗯’了声,很自觉地进了堂屋兼饭厅,看到里面一脸好奇地盯着他看的安宜秀,笑容灿烂无比。
安宜秀觉得青年很亲切,却记得大嫂说过要防备陌生人会拐走小孩去卖,便歪着头一脸防备地问道:“你是谁?怎么会来我家?”
青年蹲下来,拉着安宜秀的小手,“秀儿不怕,我不是坏人。”
安宜秀却把手从青年的手中抽出来,撇撇嘴道:“大嫂说过坏人又不会把我是坏人写脑门上,只要是陌生人都得防备。”
田喜乐从厨房里过来,进屋给安宜秀找了身厚棉衣套上,边套边说:“秀儿跟大嫂去厨房里帮忙,大嫂一个人忙不过来。”
安宜秀最喜欢田喜乐把她当成小帮手一样对待,点着小脑袋道:“秀儿帮大嫂,秀儿最会做事了。”
田喜乐夸了安宜秀两句,转头对青年道:“世子爷,您先坐着,饭菜很快就好。”
说完牵着安宜秀的小手去了厨房,将厨房门关上后,对安宜秀道:“秀儿记得大嫂说过的陌生人的话不能信的话吧?”
安宜秀用力地点头,“记得,秀儿刚刚都没理那个人,他说他不是坏人,可坏人又不会在脑门上写他就是坏人,秀儿才不信他呢。”
田喜乐又夸奖了她几句,让她跟在身边帮着剥蒜,就怕万一那位世子爷是拐子再把孩子给拐走了。
田喜乐也没打算做多好的东西来招待青年,免得显得太殷勤了,反正是他一定要留下来,也不是她想要招呼的。
而且他的目的不明,田喜乐对他还是很有戒心,自然不放心他长时间留在家里,赶紧做好饭吃完了把人打发走才是正理。
昨晚厨房里还剩下一大碗炖酸菜,田喜乐就想做个酸菜面疙瘩,吃的时候再拌上一点蒜酱,好吃又简单。
炉膛里添了一把柴,很快锅就热了起来,田喜乐把炖酸菜下到锅里,又添了些水,在等水开的时候舀了一碗面,慢慢地往里面加水,一面加一面用筷子飞速地搅拌,这样搅出的面疙瘩又薄又细碎,下到汤里很快就会煮熟,吃着也没有硬心,最适合安宜秀这样的小孩子吃。
一刻钟的时间,小面疙瘩就做好了,田喜乐用大碗盛出两碗,端到屋子里,又拿了几瓣蒜也送进去,放到桌上道:“家里没什么好吃的招呼世子爷,您就委屈一下吧。”
青年看着桌上简简单单的两只大碗,倒没嫌弃,直接端起来就吃。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