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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朗好歹是凌家的少爷,虽然传闻中做了那样的事情,但是这两天看来,凌家真正的掌权者对他的态度还是有所保留的,所以他回去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至于容枫,他的身份和实力对那些人都没有什么威胁,自然更是不会有什么麻烦。
但是出于尊重,她还是先来问问,将后顾之忧都解决了比较好。
听到她的解释,凌朗顿时无言。这才意识到,面前这红衣少年,已经不是他之前认识的那个毫无背景胆大放肆的凤墨。
他所说的那个人,背景强大到几乎可以和凌震天平起平坐,而且看那天的情形,那人肯定是会好好保护他的安危的。
他的那点担心,根本微不足道。
这么一想,他心里顿时觉得无趣起来,嘴角扯了扯,而后一下子懒散的坐在了椅子里,姿态慵懒而随意——
“随便你吧。反正这原本也不是我们可以搀和的事儿不是?”
凤长悦眸色微闪,对凌朗这阴阳怪气的一句话没有生气,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容枫。
“容枫,你有什么想法?”
容家现在只剩下了他,他是容家唯一的支柱,依照他现在的实力,进入凌家本家只怕是有些困难,但是按照他那不同寻常的身体恢复能力,以及已经大大改变的修炼的心境,变强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到时候,容家也算是有了依靠,不必再像之前那样走投无路了。
容枫抬眼看向她,沉默片刻道:“对不起,这一次我没有办法和你去了。”
凤长悦倒是并不意外,只问道:“为什么?”
容枫垂下眼眸:“我…我已经被七郡的人看中了,之后不久就会跟着他们回去的。”
凤长悦这才有些吃惊:“什么时候的事?七郡的哪一郡?”
容枫看了凌朗一眼:“就是比赛那天的事情,我原本没有打算参加,而且后来都结束了打算离开的,但是在我和凌朗准备走的时候,却是被之前的那个天玑使者拦住了。他说看我的天赋不错,想让我考虑去天玑郡看看。我…我考虑了很久,还是答应了。”
凤长悦了然的点点头。
这件事情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不过其实总体而言的确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了。
容枫现在天赋已经被逐渐挖掘出来,加上那样的心性,想要出人头地也只是时间问题。
凌家暂时他是进不去的,但是进入七郡也是不错的。
何况,七郡之中,天玑郡是威严最终地位最高的。他去了倒也是不错。
最主要的是,他这一举动,也算是给容家找了个靠山,以后便也不用太过担心了。
“而且我也打听过了,只要进入七郡,那么家族那边的事情,也就不成问题了。他们还给了我时间,让我回去安顿好娘亲和妹妹。所以,我大概是没有办法和你一起去了。”
容枫说完,神色倒是极为平静,似乎已经十分淡然。
凤长悦满意的点点头:“如此也好。毕竟…。”
毕竟,凌家那边,的确是龙潭虎穴。
容枫去了,的确还是有着未知的危险的。
听到她肯定的话,容枫在袖子中的双手逐渐握紧,而后犹豫挣扎了片刻,终于还是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凤长悦。
凤长悦心中一动。
那张清秀的面容上,此时看起来十分平静,但是却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紧绷。
“凤墨,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凤长悦心里已经想到了什么,轻轻点头:“你问。”
容枫嘴唇动了动,挣扎了片刻时间,才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而缓慢的问道——
“你从一开始,是不是就是为了今天?你的目的——是不是从最开始就是想要进入凌家?”
凌朗一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随即,他猛的意识到了什么,转而看向凤长悦,眼中犹自带着震惊之色。
“是。”
凤长悦神色坦荡,眉色清淡,仿佛在说着一件很平淡的事情。
“我此行,的确是奔着凌家而去的。”
容枫心里一疼,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扯住:“那你一开始救我…。帮我…。”
“那时候是出于无心的。”凤长悦眼角眉梢忽然染上了几分无奈的笑意,“我那时候醒来,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救你的原因,我早已经和你说过。后来参加采矿大会的时候,才隐约想起了一点,而后才是有意识的想要奔着凌家而来的。”
凤长悦无奈耸肩。
当时她只是想着,能够借助那个机会,努力的脱颖而出,然后争取深入的了解一下凌家,但是却没想到,阿夜却来了。
那么之前的计划,也都通通作废。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有阿夜一起去,她自然是多了几分底气的。
毕竟她当时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也没有想过阿夜居然能够这般快速的找来。
但是这些她却是不会说出来的了。
容枫眼中闪过一抹莫名的光,心情很复杂,但是凤长悦的话,好歹也算是给了他最后一点安慰。
他点点头,心里像是有什么忽然放下:“我明白了。”
他明白了,凌朗却是不明白。
他神色震惊,看着凤长悦,犹自觉得如同做梦一般,好像很多东西都变得虚幻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你来这里…。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凌家而来的?”
他的脑子里迅速闪过诸多场景,而后见所有的事情都传串联起来,终于恍然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看到凤长悦点头,他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
“你、你为什么这样做?”
他看着眼前安然而坐的少年,一身红衣,神色从容,着实让人难以想到他这样做的理由。
他是真的想象不出来,凤墨到底有什么理由,要花费这样大的功夫来做这件事?
他到底在想什么?
看到凌朗的神色,凤长悦刚准备说点什么,就又听到凌朗说道:
“那里是什么鬼地方你也要去?你是疯了啊?”
凤长悦:“……”
虽然她知道凌朗和凌家有矛盾,但是未免也太向着外人了吧…。
好歹他现在还挂着凌家的姓呢…。
凌朗实在是想不通,脑子里一出现凌家那么多张可恶的面庞,他就觉得烦躁不堪。
“你以为那是什么好地方吗?那里面的人不是人人都像我这么好的你知道吗?你你你…你去了不是找死啊!?就算你、你有那人的保护,你也不能这么自信吧?”
凌朗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开关,一直在焦躁的来回走动,脸上神色纠结不已,嘴巴也不停的念叨,努力的想要让凤长悦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是最差的选择,是最错误的做法。最好她现在立刻就放弃这个想法,离凌家远远地甚至永远都不要再和他们有牵连。
凤长悦安静的听着,心里不由得感慨,这凌朗看来对那些传闻中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啊,甚至依然对凌家充满了厌恶,凌家倒也是绝了,能做到这一步。看来这里面,也是有不少的隐情啊。
不然怎么会有一个嫡亲的少爷,会这么讨厌自己的家族,甚至连听到回去两个字的时候,都会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厌恶不堪。
一旁的容枫安静的带着,听了凌朗的话,心里虽然也是有点不安,但是想到之前凌朗给他说的那些话,最终还是忍下了所有的话。眼观鼻,鼻观心,再也不随意搀和凤长悦的事情。
凤长悦静静的听着,而后在凌朗口苦口婆心的说完,而后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向她的时候,忽然开口道——
“凌朗,其实这一次,我希望你也跟我一起去。”
凌朗的表情顿时坍塌,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一样看着她:“你在说什么?你有没有搞错?那老东西来请我我都不会回去!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
凤长悦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忽然光芒流转,似乎一瞬间变得极为深邃而莫测。
“凌朗,你还记得凌夙吗?”
凌朗的神色遽变:“你说什么!?”
他周身的气息陡变,气势在一瞬间陡然爆发出来,眼神死死的盯着凤长悦,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大有凤长悦一开口稍有不对他就要上去开战的模样。
容枫将这句话听的清清楚楚,但是却并不知道凌夙是谁,更加不知道凌朗为何忽然见如此,见他如此,他立刻警觉了起来,眉头一皱:“凌朗你做什么?”
凌朗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其他?闻言,眸色深沉的看了容枫一眼:“容枫,你最好现在就出去。”
容枫直觉这件事不简单,不是自己可以随便知道的事情,但是看凌朗这模样,他也忍依然有些放心不下。
凤长悦却是懒散的坐在椅子上,转头看了容枫一眼:“你先出去吧,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凤长悦都这样说了,容枫犹豫片刻,终于点头,谨慎的看了凌朗两眼才终于离开。
等他出门,凌朗立刻布下了一层结界,防止任何人的靠近。
他目光紧紧的盯着凤长悦,一字一句道:
“你——到底是谁?”
凤长悦看他这样剑拔弩张的模样,不仅没有紧张,反而是忽然笑了起来,神色颇为放松。
“我是谁,其实并不重要不是吗?你现在最在意的,难道不是凌夙的事情?”
凌朗眼睛眯了眯,不为所动,周身的气势依然:“我在意他的事情,当然也在意你的身份,不然,我真是无法安心的和你继续平和的聊下去了。”
凌朗面上看似平静甚至冷厉,但是心里却是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凌夙的身份,即便是在凌家,也是一个不可提的存在。在凌家的人,要么不知道这个名字,要么是当做死也不会说出去的秘密,这凤墨又怎么会知道?
那个名字,已经太久没有提起,以至于他听到的时候,都会觉得有点恍惚起来。
但是凤墨却是这样坦诚而自然的说起了这个人,显然并非只是知道一个名字那么简单!
他知道当年的事情!?
这个想法一旦浮现,凌朗就觉得浑身发冷,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的揪住,无法轻松。
看着凤长悦的模样,简直如临大敌。
凤长悦春唇角微勾,神色从容。
“整个西凌域的人都知道,凌家本家嫡系少爷凌朗,因为在三年前试图偷盗凌家的至宝通天灵石,被发现之后更是对自己的亲叔叔凌秋痛下杀手,从而被驱逐出凌家。更传闻你这三年来,一直在外面颠沛流离,凌家的人因为对你深恶痛绝,才没有彻底要你的性命,反而是选择这样生生的折磨你,让你承受无尽痛苦。曾经最风光的凌家少爷,而今却是落得无比落魄的境地。真是让人唏嘘。”
看着凌朗逐渐变得阴沉下来的神色,凤长悦歪了歪头,手托着下巴,似乎在思考:
“你猜,我信不信?”
凌朗声音极冷:“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先说你怎么知道凌夙的!?若是今天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就算你身后那男人背景强大无匹,今天你也别想轻易的从这里安全无虞的出去!”
看到他这模样,凤长悦眨了眨眼睛,嘴角的笑容微深。
“不过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你何必这样?为了一个早已经死去的凌夙,白白赔上自己的前途,你当真以为,凌家的那些人真的不会要你的命吗?”
凌朗的神色越发的冷厉:“我做什么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凌家的人最后会怎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