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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弟说笑,我只了解跟师祖相关的一些传言”。
钟念眼带笑意转头看大师兄,“师祖跟仙族有什么关系?”。
“师祖有仙族血统,小师妹不知?”。
钟念摇头。
“传言师祖生母是天帝女儿清瑶仙子,她下凡历劫遇见当时魔尊路一州,二人一见如故互生情愫,清瑶仙子偷偷与魔尊成亲生下孩子,天君发现时孩子已经十几岁,一怒之下派天兵天将包围魔域,决斗中杀死路一州,清瑶仙子被封在北海之下,那个拥有仙魔两族血统孩子,本是活不成的,他天资聪颖改变天君想法,留了他一命,但永不得列入仙谱”。
钟念:“师祖眉心火焰是魔?”。
大师兄:“火焰?师祖眉心没有火焰,小师妹眼花?”。
钟念回忆只有单独相处,或发生亲密行为时火焰会出现,“记错了”。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窗外阴云遮住阳光,雨越下越大,不知何时能停,钟念把书藏在衣袖内,准备冒雨回去。
许魏然:“冒雨回去,淋湿衣物容易生病,小师妹再等一会”。
钟念:“我不想一天被困在这”。
大师兄叹口气,“青玄山的天气全由师祖控制,最近总是阴雨连绵,不知他怎么了”。
钟念重新又坐下,“天气怎么和师祖有关?”。
“幻象术由心绪控制,心绪影响修炼者周围天气,自我入门以来,还是初次遇见师祖心绪不宁”。
钟念不由地回想那晚路祁眉心火焰和眼底的红色,陌生的样子像变了一个人,令她恐惧不安,隐约觉得他的变化和自己有关。
起身离开躲雨小房子,回房间衣服被淋湿,泡热水澡换干爽衣服,去床榻躺着休息,近日总觉得困乏,沾床就睡,睡醒头晕乎乎不舒服。
*
万州峰谷底草木结冰,空中飘雪,路祁席地而坐,闭目打坐,雪花散落黑袍,纤长卷翘睫毛有雪花停落。
一阵急促铃声耳边回响,睫毛颤动,眉心火焰浮现,散落睫毛上的雪花融化,双眉紧拧,片刻后路祁睁眼飞出谷底。
山顶。
景梁悬坐树干,“师父下山去找钟念?”。
路祁:“……”。
景梁从树干飞下跪在他面前,“请师父三思,还差一年时间,万不可有变故”。
“嗯”,路祁抬腿欲走,景梁双手抱住他小腿,萌萌大眼睛眨着,小嘴巴嘟着,“师父”。
路祁:“……”,撒娇?几百岁的人,你怎么好意思?
“她遇见一点麻烦,我去去就回,别担心,我会控制好他”,路祁耐心解释。
景梁搂紧不松,“那女弟子会狐媚妖术,师父每次见她都会心绪凌乱,他已经出现复苏迹象,徒弟害怕——”,眼泪眼眶打转。
路祁弯腰抱起他,摸了摸头,“因为害怕所以景梁不想长大,师父保证过去的事不会再重现”。
一起生活在万州峰近五百年,路祁一直话少冷淡,经常独自在谷底打坐修炼,有时景梁会忘记他的存在,忽然亲密倒有些不适应,脑袋坚定摇头。
耳边铃铛响声愈发清楚,路祁放下景梁转身消失。
景梁:“……”。
钟念整个下午窝在床榻,无食欲不想动,怀疑自己淋雨染上风寒,翻出丹药吃下一颗,傍晚又昏昏欲睡。
睡梦中路祁坐床边,抬手摸她额头,衣袖触摸脸颊,丝丝冰凉触觉。
“师祖?”,钟念抓住额头的手,握紧不松,手心里凉凉的。
小姑娘抓得紧,路祁抽不出,“不舒服?”。
“嗯,不知怎么总想睡觉不愿动,昏昏沉沉睡不醒,可能淋雨受了凉”,钟念松手抱住他胳膊,脸颊贴紧贴衣袖,笑颜逐开。
“我带你去找林枫”,路祁坐床边目视前方,一只胳膊任她抱着。
钟念:梦里师祖的声音温柔似春风,一点不冷,好听极了。
双手勾住他脖子,跨|坐他双腿,鼻尖贴鼻尖,“师祖就是我的药,包治百病”,轻轻一吻。
路祁:“不愿动?”看不出来。
钟念偏头轻靠他肩膀,唇在他耳边轻说:“师祖不主动,只能我来”。
路祁:“……”。
正欲说话,小姑娘含住他的唇轻吻。
路祁心中城墙一点点被攻破,原本不放心,只来看看,未曾想……
钟念没等到回应,失落离开他唇间,却反被按住,粗暴的回应,使她快窒息,强行推开,“师——”。
他眼底红色迅速蔓延,双眸赤红,嘴角挂着奇怪的笑,手指勾起钟念下巴,“小姑娘谢谢你”。
有上次经验,钟念相对淡定大喊路祁的名字,直到他眼神恢复往常。
“师祖……是不是得了不能和女子亲热的怪病?有没有办法医治?”,梦里师祖也是这样不能靠近,看来病得不轻,钟念不敢靠近,刻意和他保持距离。
“往后我不会再下山,你照顾好自己”。
简短一句,钟念听出慌乱,再抬眼屋内已经空空。
*
景梁紧随路祁离开万州峰,找师兄再议此事。
严石叹气,“你我跟随师父多年,对他性子最了解,我们应该相信他”。
“我相信师父,不相信钟念,还是想办法控制一下,等一年后师父顺利出关,那时他们再见也不迟”。
严石点头,“师弟先回去,念儿这来想办法”。
翌日早会散去,钟念被严石留下。
第14章 变化
众弟子离开后,殿内空旷寂静,亦如严石的双眸,他面朝前方,“念儿最近可见过师祖?”。
钟念侧身望着他,师父品性温和,气质和师祖截然不同。
路祁的清冷是浑然天成,仙族特有的距离感不容人靠近,严石不同,他温和如玉,富有亲和力,正是这样温文尔雅,没有距离感的性子,才吸引神经大条的蒋意心动。
钟念想起小时候考试不理想,回家被父母约谈的情景,油然生出严肃感,皮不起来。
梦里见过师祖算不算?
“怎么不说话?”。
“近来没见过师祖”,钟念莫名心慌,好像模仿家长签字被发现。
“师祖毕生的心思全在青玄派,所收弟子均为无家可归孤儿,给了我们家和第二次生命,他的爱是大爱,近千年未见他对男女私情的小爱动过心思,如今师祖对你有心,作为徒弟我是高兴的”,停顿片刻,转向钟念,“但现在不行……五百年前我派上千弟子葬身火海,青玄山一夜间变成灰烬,万万不能悲剧重演,为师希望你能理解”。
“师父误会了。师祖没对我动心,是徒儿对他动了心思,徒儿有错,愿接受师父惩罚”,好像早恋苗头被家长发现,苦口婆心劝说,把小苗扼杀在摇篮。
严石笑了,“我对师祖了解比你多。暂时你先住石岩殿,为师亲自督促你修炼”。
钟念:惨了,师父亲自监督,以后想见师祖一面真的难啦,哭唧唧。
“师父我认床……晚上睡不着”,垂死挣扎,不放过一点希望。
“我叫人把你床榻和用品全部搬上来,你呀,该静静心认真修炼一段日子”。
钟念:“……”。
“我现在修为跟两位师姐一样”。
“那就努力超过她们”。
钟念:“……”,这特么躲不过去了。
下午修炼回去,侧殿房间摆设跟她房间一模一样,一比一还原,钟念没法子,只得先住下,倒有一点好处,每天早会不用爬山,其他师兄弟爬上山顶,她才睡醒,惹来不明原因的师兄们羡慕不已。
*
钟念住石岩殿,每天师父亲自管教辅导她修炼,几乎不给休息时间,四处游荡的闲散日子结束。
齐潇潇没了同伴,闲来无趣又跑万州峰北侧找结界漏洞,寻了半日未找到,阴沉天空忽然电闪雷鸣,下起大雨。
她躲进亭内避雨,手托腮姚望万州峰,一步之遥仿佛两个世界,一侧大雨磅沱,另一侧的满天飞雪,万州峰树枝被积雪压弯,听不见鸟虫鸣叫,看不见野兽出没,万籁寂静,死气沉沉。
青玄山气象由师祖控制,不知何事能使师祖心绪凌乱成这样子,传言师祖有仙魔两族血脉,心绪不宁,心魔难控时会变成魔。
魔能修炼真火之术,师祖亦仙亦魔,当年的灭门真火,会不会是他自己放的火?不然大火烧一夜,他为什么不用幻象术控雨?
如果修炼成真火之术,会另所有修士闻风丧胆,想想就很爽,齐潇潇东扯西扯,胡思乱想,
大雨从日出下到日落。
雨停齐潇潇回去直奔山顶石岩殿,神色凝重,“小师妹,我在外面看见万州峰下雪,师祖会不会出什么事?”。
钟念合上手中的书,“师祖修为那么高,不会出事的”,倒一杯水递到齐潇潇面前。
齐潇潇目视窗外,抿一小口水,摇头,“不对,师祖心绪便是青玄山天气,万州峰飘雪足矣看出师祖现在状态不好,你说他会不会成魔杀了我们?像五百年前一样”。
“师父刚与我说师祖毕生心思全放在青玄派……他怎么会杀我们,师姐别乱说”,钟念相信路祁,语气笃定。
齐潇潇放下水杯,不屑地瞥她一眼,“我随便说说,师妹激动什么?好像你跟师祖很熟一样”。
“不熟,但我相信师祖”。
齐潇潇笑了,拉过她的手,若无其事,“相信也无用,师祖又不会知道你的心思,快跟我说说,师父为什么留你在石岩殿住?”
“为了……提高我的修为”。
“少鬼扯,你这样子这么多年,师父都没管过,忽然管你肯定有原因,怎么师姐也信不过?”
齐潇潇是原主闺蜜,也是她在这的第一个朋友,自然信得过,暗恋男人本该闺蜜间分享的趣事。
“你住在石岩殿,把那个贱人气得半死”,齐潇潇扯嘴笑了笑。
“我心悦师祖”,钟念低声说。
齐潇潇没听清,钟念重复一遍。
“别做梦了,你和师祖不适合”。
钟念:“……”,适不适合也睡过了,好像越睡越适合。
“师妹已经非清白之身,又与三师兄有婚约,师祖不会心悦这样的人?”。
“师姐误会了……我与师祖”。
“行了,以后这样的胡话千万别再与人提起,会被人笑话”。
钟念:“……”。
“别再动歪脑筋,师祖这次不对劲,我打算去万州峰一探究竟,你先乖乖待在这”。
钟念拉住她,“师姐别去,如果再被小师叔发现又会——”。
齐潇潇怒瞪双眼,手掌怕打桌面,“对,现在不能去,等我治得了景梁时再去”。
钟念:“……”。
昏昏欲睡多天,齐潇潇走后,钟念睡了整个下午。
翌日早会,师兄们向师父汇报情况,守门弟子急冲冲赶来递给师父一封信。
师大师兄帮忙读完信,面沉如水,“近来有何人离开过青玄山?”。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昨夜药临府真气丹被盗,偷盗者非魔,林枫掌门认为,偷盗者为隐藏各门派中的修士,现在请各门派查此事”,转头看向严石,“师父?”
“关乎大家性命,我派务必彻查,此事由你负责”。
大师兄:“是”。
散了早会,师兄们不愿离开,聚集一起议论此事。
“这么多年过去,还有人对真火之术不死心”。
“怎么会修士所偷?我认为还是魔族的人”。
“如果有人练成真火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