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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泽阳靠在车上回头看她，眼神很冷，道：“陆冉冉，很好玩是不是？”
陆冉冉：“……？？？”
季泽阳语气平静，像是在叙述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
“在黑昼挡在我前面，在大家面前亲我，说你没来看我是因为生病了……这些这些，让我觉得你还喜欢我，就像当初一样，带我去福利院，只给我唱《将军令》，在地铁里亲我……让我觉得你其实是喜欢我的……这样有意思吗？”
陆冉冉：“……”
季泽阳：“当初你我都太小，我不够成熟，抓你抓得太紧，你要分手，我认了，真的，陆冉冉，我认了。我六年没回来，你也没主动联系过我，现在我回来了，你又凑过来，好像你还喜欢我一样，何必呢？”
陆冉冉深吸口气，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季泽阳绷紧脸颊，半晌，才道：“我想知道，当初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这个问题，他想过无数次，哪怕是在没回来乐阳之前，无数次无意间想起过去的一切，他都会在心里这么问自己一句，她当初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自己。
没有答案。
他找不到答案。
甚至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
如果真的像他记忆中爱得那么深，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放手，怎么突然就……
突然，就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无边的黑夜，他脑海中陡然一清，过去的记忆清晰起来。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在酒店里，他明明前一秒还在为她怀了孩子准备结婚而欣喜若狂，下一秒，在她亲了自己之后，狂热的爱情和对未来的憧憬突然间就烟消云散了。
和当初周一凡喝了她的矿泉水时一模一样……
季泽阳猛地收紧手指，小心的控制住呼吸，掩饰着某个荒谬又可怕的猜测。
陆冉冉犹豫了一下，肯定道：“有，季泽阳，我当初有喜欢过你。”
否则，就算系统逼得再紧，她也不会和他生孩子。
她本来以为，这个答案会让季泽阳高兴一些，但是没想到，他眼神反而更冷了。
“你是说，你明明喜欢我，却还是不肯和我结婚。是这样吗？”他声音更轻。
陆冉冉：“……是。”
“陆冉冉，在你心里，喜欢到底有多廉价？！”季泽阳突然爆发，指着自己道，“我到底有多不堪？！多不值得你付出？！多不值得你珍惜？！仅仅是因为我喜欢管你，仅仅是因为年纪小，仅仅是因为……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你就要分手！”
最后，他骂道：“陆冉冉，你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石头做的。”
陆冉冉有点懵了。
忘情水，难道没有用吗？
他的反应怎么还是这么强烈？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把人拉到自己面前，盯着她道：“告诉我，那天晚上你给我喝了什么？”
陆冉冉：“……！！！”
这句话比之前知道忘情水似乎没用更让人震撼。
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被发现了。
“原来……”
季泽阳之前只是猜测，看到陆冉冉这个反应，这才肯定自己的猜测竟然是正确的。
抓着她的手握得更紧。
他咬牙道，“到底是什么！”
陆冉冉舔了舔唇，不想再骗他，道：“能洗掉你对我感情的东西。”
季泽阳瞳孔紧缩，足足愣了有三秒钟，才猛地松开她的手，怒气反笑，“好！好！好！陆冉冉，你真是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气得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甚至没想过这种东西的存在到底有多不合理。
他一连几个深呼吸，才道：“怪不得……怪不得……陆冉冉，你知道我这六年怎么过的吗？我怕我会忘记，我怕我会忘记你，我每天都在想以前的事情，我让小妍叫我小叔叔，我让她提醒我，有人这么叫过我，但是没有用，过去的记忆还是一点一点淡去，我甚至开始想不起你的样子……陆冉冉，谁给你妄自处置我的感情的权力？！”
不等陆冉冉回答，他转身就走，连车也不管了。
刚走出几步，背后终于响起女人软软的嗓音。
“季泽阳……”她叫他，声音从来没有这么软过。
“我当初是真的觉得，洗掉你的感情你会好受一点。”
离开的脚步停下，半晌，季泽阳才红着眼睛回头，走回她面前，轻声道：“陆冉冉，我真想掐死你。”
不等她回答，他突然捏住她下巴，用力亲了上去。
他把人按到车上，疯狂的吻她。
唇舌纠缠，尖锐的牙齿磕破了嘴唇，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
他不管不顾，恨不得把人吞下去。
报复似的亲吻。
陆冉冉踹他一脚，好不容易把自己嘴巴解救出来，骂道：“我日，季泽阳，你疯了，我明天还得上班！”
叫人看见她嘴巴像是被狗啃了一样，冉姐的面子往哪儿搁？
季泽阳冷笑，“你日？陆冉冉，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One night stand。你今晚会被我日得下不了床！”
话音落，他抓住人的手腕就往外走。
反正喝了酒没法开车，那就干脆不开了。
KTV隔壁就是酒店，正好。
陆冉冉：“卧槽，你要干什么？季泽阳我警告你，我明天还得上班……”
季泽阳绷着脸拽着人往前走，开房的时候前台的服务员看着陆冉冉，一副需不需要帮她报警的表情。
为了避免人误会，陆冉冉只好放松了表情，否则万一真有人报警，来的还是她认识的人，那才叫丢人。
开房，进屋，从头到尾，季泽阳一句话没有说。
直到把人甩到床上，他才居高临下的问了一句：“需要我戴安全套吗？”
陆冉冉现在已经死心了，事到如今，先睡一觉也无所谓。
“如果你想给陆凡凡添个妹妹的话，不戴也无所谓。”
第60章
话音刚落； 陆冉冉的手机就响了。
陆凡凡打过来电话； 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的声音有点大，季泽阳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不等陆冉冉答话，他就弯腰凑到她耳边，小声提醒她：“房费两千。陆警官可要想清楚了。”
陆冉冉：“……”
我日！
和之前那次一模一样。
季泽阳这个贱人，真的是捏准她的脉了。
区区一秒钟，陆冉冉就做了决定，对陆凡凡道：“和外公外婆说，我今天不回家了。”
陆凡凡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 “又要加班吗？唉； 你已经好久没有哄你的宝贝儿子睡觉觉了。”
陆冉冉翻了个白眼：“昨天晚上缠着我给他讲故事的烦人精是哪个？”
陆凡凡：“哼，陆女士你没有一点点母爱！我找外婆去了； 略略略。”
说着，电话里就传来小孩子的喊声：“外婆，妈妈说她今晚不回来了……”
一只白皙漂亮的手拿走了她手里的电话。
季泽阳捏着她的下巴，低声道：“还是免了； 陆警官对孩子这么没有耐心，添个妹妹让孩子受苦吗？”
陆冉冉扬眉，一把把人按到床上； 怒道：“我看你现在是想着法儿的找我的茬是不是？！”
季泽阳目光紧锁在她身上，冷笑：“陆警官如果做得无可挑剔，我就是想找也找不到。”
陆冉冉偏头骂了一句脏话； 低头吻了上去。
不耐烦道：“要做就做； 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两人之间的第一次； 因为小学鸡的各种道具，陆冉冉的体验还算不错，除了后来腿根儿酸疼，总体算得上非常之爽。
所以，当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袭来的时候，她差点把季泽阳踹下去。
真的太疼了。
疼得她眼前一黑，六年前错过的破处体验六年后总算体验了一次。
人生圆满……
圆满你妹！
妈的，她想杀人！
季泽阳似乎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疼，动作温柔下来。
男人那玩意儿成年之后竟然还会二次发育，这是什么操蛋的设定？
她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季泽阳咬着她的耳垂低声道：“用进废退都不知道？陆冉冉，你高中生物该好好学学。”
陆冉冉：“我草！”
用进废退是这么用的吗？欺负文科生是吧！
她骂道：“用了这么久技巧还这么稀烂，季泽阳，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季泽阳盯着她，半晌，冷笑一声：“希望你待会儿还是那么嘴硬。”
陆冉冉一点都不带怕的，上一次她自认为平分秋色，不分胜负，这次应该也一样。
然而她忽略了男人对性的狂热追求。
况且，季泽阳还是一个精益求精的人。
那次结束之后，她始终不肯再和他亲密，季学神反躬自省了很久，觉得有可能是自己技术不够好，疯狂的补了很多教学视频和图文资料。
除了没有亲身实践之外，完全可以称得上大牛。
现在，终于可以理论和实际相结合，彻底体验一番。
——
贾蓉被抓之后，剧组飞快找了另一个女演员来救场。
新演员叫陈方晴，虽然没有贾蓉咔位大，但是演技不错，人也低调，也没什么绯闻，不过大概也就是因为这些，所以才没有贾蓉卡位大。
之前所有贾蓉参演的镜头，都要重新补拍一遍，毕竟是公安部的戏，抠图换头之类的影响太不好，没人敢为了节省开支这么干。
现在要补的就是女一号和女二号的对手戏。
陆冉冉在旁边给杜含妍作动作指导。
其中一幕是女一号飞起一脚，把女二号踹进游泳池里，动作难度还是挺大的，之前杜含妍拍的时候就折腾了很久。
这次补拍，导演不想费事儿，直接对陆冉冉道：“陆警官，帮个忙，这一场你直接上吧。”
陆冉冉：“我？？？！！！”
导演可怜巴巴：“因为贾蓉，剧组得节省开支啊。”
把贾蓉抓进去的陆冉冉：“……”
那也不至于扣到连替身钱都省了吧。
导演当然不是为了省替身钱，主要是陆警官的动作太漂亮，他手痒，不拍进去觉得太可惜了。
而且陆警官连戏服都不用，直接穿着她的作训服就可以。
陆冉冉：“我今天身体不舒服。”
昨天晚上，季泽阳跟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换着各种姿势做做做，最变态的是他还逼着自己喊“小叔叔，我错了”。
陆冉冉想起来就想把人按到地上狠揍一顿。
可惜等她今天早上醒来，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另一个死变态早就不知道滚哪儿去了。
她咬牙忍着疼过来剧组，到现在腿都还软着，结果还得给他投资的电视剧当替身。
我可去他妈的吧！
导演：“没关系没关系，到时候后期会处理，陆警官放心上吧。”
陆冉冉：“……”
她被赶鸭子上架了。
陆冉冉在上面拍戏的时候，季泽阳来了。
杜含妍叫了一声四叔，季泽阳应了一声，两人坐在一起看她在导演的要求下做各种动作。
杜含妍道：“四叔，冉姐今天的动作好像有点奇怪，是不是前几天受伤了？不过还是很帅！”
季泽阳嘴角翘起一抹莫名的弧度，道：“应该不是，可能只是累得了。”
杜含妍狐疑的看他一眼，听得一头雾水。
而且，她莫名觉得四叔今天心情似乎特别好的样子。
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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