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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管教的手在半空中被斯诺从后面扣住; 她看了眼睁着无神的眼茫然无措的彩翼,声音冷了冷,“够了。”
容姑咬着牙想挣开却根本挣不动; 嘴角一勾,偏头看过去; 嗤笑起来; “呵; 哪里的贱蹄子,胆敢藐视宫规; 对太后娘娘不敬?”
太后皱了皱眉,不轻不重的喊了一声,“容姑。”等到容姑想到什么,脸色一白闭了嘴,却又不再开口了。
斯诺看了她一眼; 转眸看见李词一推开挡路的太监跑了过来扶起彩翼,于是松开了手。
容姑见没了钳制; 扬手就要挥过去,斯诺眼睛一眯,手摸向了藏在袖子里的剪刀; 正在想要从那个方向刺进去比较省力时; 那边萧御脸色难看的呵斥出声; “你打下去试试!”
容姑的手悬停在半空中,大概是萧御的声音怒气十足真的把她震慑住了,她脸色变了几变后,不甘的收回手,回过头笑了,眼神带着不掩饰的轻蔑瞟过去,“原来是岭南王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奴才管教一个小贱蹄子,也要王爷插手了?”
“贱蹄子?”萧御都气笑了,他慢慢走过来,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巴掌照着她那张脸直接抽了出去。
“啪”的一声脆响,打的容姑踉跄了几步,左脸颊立刻红肿一片,而那个至始至终拿着帕子掩住口鼻不发一言的太厚,眼皮跳了跳,有些意外的看过去一眼。
“你!”容姑捂着脸,满脸愤怒和不可置信。
“你什么你?什么时候主子教训奴才,也要看奴才脸色行事了?”萧御嘲讽技能全开,看了眼她指着自己的手指,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看来,一巴掌的教训还吃的不够啊。”
萧御说话时气势就变了,斯诺颇感奇妙的挑了挑眉,0737也是看得一愣,不无唏嘘的道,“哎哟,没想到啊,这家伙还会玩这一套。”果然从宫里挣扎出来的,没一个真正是蠢货,都是一群扮猪吃老虎的家伙。
经过萧御的提醒,容姑这才想起,面前的人是大魏的岭南王,即便他后台已经快要倒了,也是名正言顺的亲王爷,已经不是多年前那个连温饱也要挣扎的小孩儿了,不是她一个奴才可以随便辱骂的。
容姑脸色一变,闪躲着收回手,却怎么也跪不下去认错。
“呵,在西宫作威作福惯了,一时出来,都不记得自己什么身份了?现在年号平顺,不是永昌。”萧御眼神满是嘲讽的看了太后一眼,低声道,“你看你的主子,还是这么冷漠,从来就不会为你出头,当年我哥下令诛杀你全家时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你信不信,我就算现在要把你打死,你的主子,先皇於贵妃,如今的太后娘娘,也不会为你说一句话。”
萧御的话令容姑的脸色一寸一寸变得惨白,她哆嗦着唇,嗫喏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
太后皱了皱眉,却也只是垂下了眼皮,半句话都没说,像是一个精致的傀儡。
可是萧御知道,这副皮囊下是怎样的蛇蝎心肠,他冷笑了一声,突然一脚踹在容姑的腿弯,喝道,“跪下!”
“啊!”容姑被突然这么一踹,下意识惊叫了一声,顿时重心失衡,整个人朝前倒去,她用手掌撑了一下,只听“咔擦”的骨头脆响,好像都要碎掉了一样。
於太后终于开口了,她淡淡的道,“跪也跪了,就当过去了,你快进去看看萧从,小心最后一面你都见不到。”
说着转过身,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王爷恕罪。”容姑“砰砰砰”结结实实连磕了三个响头,磕的额头青紫一片,颤颤巍巍的说完爬起来,快步跟了上去。
“哈?这就走了?”0737都没搞懂发生了什么,看着她不紧不慢离去的背影,瞠目结舌了半晌,“我还以为会有一场大战呢……”
“那个女人少招惹。”斯诺收回眼神,轻声道。
“啊?为什么?”系统不太服气。
斯诺缓缓道,“她身上煞气很重,背了不少人命。”
“不不不不会?”0737舌头都打结了,强颜欢笑道,“应该没这么恐怖……”
斯诺摊了摊手,没继续说什么。
“我靠!贱人!”萧御差点没气炸了,一脚踹翻了旁边的一个置物架,顿时所有太监宫女都战战兢兢的跪了下去,头磕在地上不敢言。
“王爷,陛下等许久了。”十七上前,不卑不亢的提醒了一句。
萧御闭了闭眼,平息了怒火,摆了摆手,“知道了。”
“……多谢司空小姐和岭南王相救。”彩翼沉默了一会,慢慢跪下来,恭敬的拜了下去。
李词一顿了下,也跟着跪了下去。
萧御看着他们两人,心里有些不落忍,“你们……陈氏的罪已经判下来了,没有转圜余地,你们……离宫去。”
“远离这是非之地,忘掉这里的一切,重新开始生活。”他说着将自己腰间的玉牌和钱袋摘下来,放进彩翼手里,“离开。”
“王爷……”彩翼想要将东西还回去,被李词一拉住,他按住彩翼的头,两个人深深的磕在地板上,“多谢王爷大恩!”
萧御跟着十七走向后殿,头也没回。
南书房的后殿内,只有一名毁了容的聋哑老仆安静的扫着地,兽炉里丢了几块檀木,香味弥散却遮不住空气中隐隐的血腥味和浓重的中药味道。
萧从闭着眼躺在龙榻上,睡的不太安稳,紫黑的唇抿成一线,眉头紧皱着,凌乱的黑发下一张金纸般的脸,他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神色很是焦急。
萧御停了停步子,尽量放轻了走过去,才刚在床边坐下去,萧从就警惕的睁开了眼。
他眼中茫然了一震,很快清醒过来,扯出一个苍白的笑,“阿御,你回来了?”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萧御瞬间红了眼眶,他抽了抽鼻子,帮自家哥哥撩开颊边的一缕发,抱怨道,“你怎么让她来了啊。”
“嗯?谁?”萧从没反应过来。
“还能是谁?西宫那个女人啊!”萧御撇嘴,“你还嫌她害你不够惨?这个时候居然敢让她过来,不怕她给你下毒啊?”
萧从接了码,笑了起来,虚弱的解释道,“她是太后,陈氏一废,她便是六宫之主,这时候需要她出来稳定人心。”
“那也不行!”萧御翻白眼,表明了十分不待见於太后,气哼哼的道,“你当初要封她太后的时候我就阻止你,你偏不听,现在好了?最后还要她出来,简直气死了。”
萧从有些无奈,“是,是。”他想要起身,身体却非常无力根本撑不住,萧御连忙上去一把搂住,他将枕头立起来,帮他靠坐在床头。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把皇位给你吗?”萧从突然问道,说这话时还看了一边靠在墙边打哈欠的斯诺一眼。
然后萧御十七也看了过去。
斯诺:“……”她默默的端了把椅子坐过去,软瘫在里面,摆了摆手,“人都到齐了,有什么想讲就赶紧的。”别等会话说一半就死翘翘了,那不是逼死强迫症吗。
新晋强迫症和强迫症晚期患者0737难得达成共识。
萧御转过脸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僵硬起来,“你不会……还想着要我陪葬?……我可不干啊!人生不易,我还没活够呢!”他疯狂摆手,生怕自己拒绝的不彻底。
“真绝情啊……好歹也是十多年亲兄弟。”萧从这么说着,脸上却没什么不满意,他伸手摸了摸萧御的脸,笑了一声,“让你下去陪我,我舍不得……你还是活生生的好。”
“对对对,还是活着好。”萧御握着他的手塞进被子里,低下头给他掖被角,“你也好好活着,活着多好。”
萧从专注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斯诺头一次有点尴尬,她咳了一声,微微坐起来,“能说正事吗?”都快嗝屁了,就别在这调情了,正事更重要。
“有什么要紧?”萧从闻言笑起来,他虚弱的靠在枕头上,偏头看过来,意有所指道,“反正现在,不管我身下的座椅给不给你,最后不都是你的吗?”
“啊?”萧御有些懵的看了看两人。
“怎么会。”斯诺打了个哈欠,困倦的眯起双眼。
“司空兰若,我倒是小瞧你们姐妹了。”萧从微笑起来,“现在,估计操纵御林军的虎符已经落入你那个妹妹手里了?”
“我猜猜,现在南书房外,是不是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萧从话音一落,外面隐隐有些骚乱,最后又在於太后出来后安静了下来,有受了伤的暗卫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噗通”一声倒在十七脚边,“老大,外面……二十万御林军……反了……”
十七猛的睁大了眼,骇然的看向一直懒散的窝在椅子里的斯诺。
萧从也听见了那话,却无动于衷的继续说道,“让司空兰幽偷盗了永平侯的虎符,让他无法调动军队发动宫变失败,间接导致陈氏的谋划落花,还让那一部分潜藏着的党羽乱了阵脚,提前跳了出来,”他说着看了眼还在震惊中的十七,笑起来,“我倒是没想到你们两会合作。”
“我也没想到。”
斯诺点了点头,“都是侥幸而已,我本来打算慢慢谋划,结果想杀你的人那么多。”
“阴差阳错。”
她拿出那道圣旨,展开,看了几眼,还是看不懂,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丢到了床上,挑着眉道,“所以,解释一下?”
萧从看着那一个字一个字由他组织十七写下的字句,勾起了一个满意的笑。
“很好,这就是我要的。”
从此这江山,不再姓萧。
第71章 侯府嫡女不宅斗
此时快到卯时; 天色蒙蒙亮,宫门外却围聚了一堆前来上朝的人; 熙熙攘攘一片; 尽是忧心忡忡。
“马大人,你说陛下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怎么就看不懂呢?”御史刘大人向身边的同僚问道; “这刺杀的事刚过去一天,这么快就要恢复上朝; 难道是要处决?”
“我看未必。”马大人摇了摇头; 没这么乐观。
“怎么说?”工部小侍郎忙凑了过来; 一脸的好奇。
马大人左右看了看,见没人看过来; 压低了声音跟两人说,“那一日我是去了南书房的,在外面跪了一夜,没见到……说是醒了,只怕是……”他摆了摆手; 隐去了那些不好的话。
“不会?”小侍郎半信半疑,“……那些奴才再有胆子; 也不敢这么欺瞒。”
“诶,你不知道,”马大人悄咪咪的说; “那一日; 太后也在里边呢。”
“太后?”小侍郎没明白。
马大人却是背过了手“啧啧”摇头长叹了一声; “这宫里的阴私手段比起后宅,可真是要命的多啊。”
刘大人眼珠子一转,若有所思。
小侍郎是去年科举才做的官,不知道那些被封了口的弯弯绕绕,一脸茫然的去了别处,这边太常寺卿赵大人正拉着光禄寺卿李大人感叹,“陛下上位不足四年,朝堂动荡刚刚平息,却……唉。”
李大人拍着他的肩安抚他,“情况不至于这么严重,宫里递了话,陛下真醒了。”
赵大人立刻提起心来,“那身体……”
李大人黯然摇头,叹了一声。
“这……”赵大人老泪纵横,“陛下膝下无一子嗣,先帝其余皇子已尽数西去,子嗣凋零,这可如何是好!”
小侍郎见他似乎是太急了,连忙出声安慰,“不是还有岭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