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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武天德便送贴到府衙,邀请顾知府到家中小坐。因是老相识,顾知府没有推辞,拎了两样下酒菜换了便服,亲和的如同串亲戚般晃悠悠的就来了。
饭是家常便饭,胜在菜品口感极佳,顾知府筷子一下竟停不下来了。
待到饭食用尽,留下武天德、顾知府和武行义啄酒闲聊,几个孩子早早离了席。
徐夫子的意思是头半年,兄弟俩最好住在学府,以便更快的适应学府的学习氛围,武行舟和武秋止也不是让人费心、不能独立的孩子,而且每隔十日放假两天,等到赵氏过来开店,也避免了她两头惦记的麻烦。
明天便要上山苦读,故此武行舟和武秋止很是珍惜与兄妹在一起的时间,几个娃带着几样小菜和一坛果酒上了房顶。
“暖暖冷吗?”武秋止把披风给武暖冬盖在背上,从怀里掏出暖手炉塞到她手心里,又帮她掩了掩衣角,整套动作熟练至极,一看便知是做惯了的。
武夏至看的直撇嘴,“三弟,你真是把自己当暖暖的小娘了吗?婆婆妈妈的,看着就肉麻的慌!”
武行舟在最外面,正往杯子里倒着果酒,听到武夏至的话音方才抬头,正好瞧见武秋止白了武夏至一眼,侧头却对暖暖笑的极为温柔似水,眸光里似是有万种琉璃散发出说不清的光泽,好像……无比的满足!
武行舟一激灵。再一打眼望去,武秋止脸色如常,一切似乎并无任何差别。他摸摸鼻子,暗骂自己过于多疑。早先住在镇上跟着潭夫子读书时,他曾用一个样貌秀美的同窗女子试探过秋止。
当时他偷偷指着那女子问秋止:这位姑娘可比暖暖好看?
秋止摇摇头,跟他说:暖暖是咱家的珍宝,是你我的妹妹。有谁比的上暖暖?
后来他又问:以后你娶妻是要娶眼前这种端庄秀丽的姑娘。还是暖暖那种聪慧貌美的?
他记得清清楚楚,秋止极为鄙视的跟他拉开距离:暖暖是用来疼的,谁会娶同胞妹妹。龌龊!
经过一番试探,他终是不在怀疑秋止对暖暖的情感,只是怎么还会觉得怪怪的,难道他真的是思想龌龊之人?
武行舟赶紧否认的摇头。他是三观正常、身体健康的好少年,必定是被同窗小友传递的春*宫小书所影响。以后谁在给他看那些污秽之物,他绝对揍得他们起不来床!祸祸人的玩意!
贺州的温度要比高门村低上几许,武暖冬估算了下,夜里也就十多度。微风一吹,确实能感到凉意。
武秋止察觉到暖暖哆嗦了一下,伸臂将她半拥于怀。跟坐在另一边的两兄弟说:“行舟哥,坐的集中些。免得着了凉!”其实他是想让两个哥哥给暖暖挡挡风,一旦直接说出口,行舟哥不知又会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疑神疑鬼,索性不如委婉些。
武行舟还不知道自己的小把戏已经被秋止看的透透的,往夏至的方向凑了凑,四人举杯赏月,别提多轻松惬意了。
当然小聚会没能持续多久,两兄弟一早入学,便由武天德催促着早早去休息。
武暖冬被武行义抱回屋,交给两个丫鬟,在伺候着洗漱后,她便令丫鬟退了出去,本想回玉府练功,熟知,窗外稀稀疏疏的响动令她提起了神。
悄然吹灭蜡烛,她屏息静气来到窗沿下,只见一道身影在窗口晃了两下,紧闭的窗子竟然打开了,而那人不请自来的跃入。
这是进了小毛贼?有专门寻着主家回来的时候偷东西的小毛贼吗?也太蠢笨了吧!
即便感觉不大对,为了抢占先机,武暖冬仍是二话不说直接飞出一片银针。
黑夜下,那人身形修长,动作却毫不笨拙,在月影中敏捷的躲闪着,不稍片刻,却是躲开了所有的偷袭来到了内室。
武暖冬下意识的心头一紧,她武功不弱,但是对战经验太少,那人一看便是身经百战,而且身手含着蓬勃的杀气,真要死磕,她没谱过不了百招。
对自己武功向来自信的武暖冬首次有了危机感,她把握机会,趁着他刚站稳脚,咬牙如小兽般袭了过去。即使知道自己或许会输,却也不能错过这么好的对战机会。大不了打不过就躲到玉府里,他们武家不过是平凡的农户,没有世敌,那人求得不过是材。若她输了后消失,想来那人也不会死死追击。
几招对持,果然不出她所料,终是因为那人一击必杀的凌厉身手落了下风,被他一只手束缚了双手,牢牢的困在了她的身子后面。
啪嗒一声,是火折子的声响,武暖冬怔愣,顿住了企图闪回玉府的动作。
黑暗的室内光线微亮,武暖冬也看清了打败她的男人。
“大哥哥?”武暖冬又喜又惊,喜得是分别半年来终于再次见到了大哥,惊得是大哥身上的杀戮之气,浓厚的遮也遮不住。她嗅嗅鼻子,闻到了细微的血腥气,在武春息赞赏的目光下,皱眉狠狠的问道:“你受伤了?”
武春息似笑非笑的放开她的小手,淡然的从肩上拔下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不知是夸赞还是叹息,“我家暖暖也长大了,居然能伤到大哥哥了,唉,真叫大哥哥伤心,大哥哥还想着以后由我保护我家小妹哪!”
人家正经八百的问,你能不能不要卖萌!摔,姐不是小娃娃好不!看着故作黯然的武春息,武暖冬内心是咆哮的,面上还是不高兴状态。
一见暖暖小脸绷得紧紧的,武春息也收了笑,宠溺的揉了揉小妹头顶的软毛,认真的说:“是小伤,不碍事的!”
那就是说除了她的银针所致,大哥哥别的地方真的受了伤。武暖冬咬唇不安,大哥哥到底经历过什么,浑身透出如开锋宝剑般的锐气,而那身手也不是简单的对敌之术,倒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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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见亲
“大哥哥,我给你疗伤!”武暖冬摞了摞衣袖,从衣柜里‘取’出医药箱,刚要走过去就听武春息拒绝道:“暖暖,我是来看你一眼就走的!之前在京城遇到了小叔叔,带了信给爷爷,我也有信,你帮我给爹!见你们没事我就安心了!”他抱了抱呆滞住的小妹,心知她是舍不得自己,他又何尝舍得离开他们。只是他真的脱不开身,而今还有任务,“大哥哥知道我们暖暖是个厉害有想法的小姑娘,必然会理解大哥哥,等大哥哥有空在回来看你!”
武暖冬笑了,小脸明媚至极,声音放柔的说:“大哥哥,你说上次我发现自己打不过你后,会不会做出什么改进?”
拔腿要飞走的武春息一愣,暖暖自从去年年前伤过一回后,便开始变了,变得……越来越像他,说的好听是腹黑,不好听就是狡猾。家里除了二弟随了爹,他们兄妹三个的心性都随了那看似柔情似水的娘亲。看起来无害的紧,一时不察就能折个大跟头。武春息不敢大意,想要调动内劲检查身体,谁知身体软软的半分力气使不出来,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是自家妹子,所以他压根没有提防,以至于忽略了银针上的散功散……他扶额,真该给小妹的警惕性点个赞,只是这招不是应对他就更好了!
武暖冬不放心的掏出一包散功散,又往武春息的鼻子底下一挥,武春息脸都白了!他家暖暖这么谨慎真的好吗?这药剂量,是按照大象的身量来的吧?
只见小妹先是冲他美美一笑,之后大步走到门口,推门。大吼:“爹爹,哥哥,快来呀!”
武春息真心跪了,这是有多怕他中途逃跑呀!随之心酸酸的,或许……或许腾出一夜见一见家人也未尝不可……
等到武天德带着几个儿子和侄子赶到,武暖冬已经把武春息打横抱到床上,他们看到的画面就是暖暖的闺榻上窝着一个裸出精致、皙白的上半身的男子。登时几人都急了。抄起屋里的桌子、椅子纷纷砍了过去。
武春息倒吸一口凉气,没被各种阴暗的训练整死,却被家人丢的桌椅板凳砸死。这种死法简直是愧对教他的师傅和他那些命丧黄泉的竞争对手好不!
“爹爹!是大哥哥!你们看清楚呀!”有群儿控、妹控的爹和哥哥有时候也太糟心了。不分青红皂白,杀死一切可疑人士的心情,恕她谅解不能啊啊啊!
还好武暖冬身手不错,把那些桌椅、扫帚全都踢了出去。随后眼尾一抽抽,这是谁丢的夜壶!万一里面盛满了某种液体。是叫大家一起愉快的沐浴其中吗?二哥,别躲了,姐都看见了,是你。是你,就是你!
武夏至呵呵一阵傻笑,赶紧把夜壶捡了起来。掩耳盗铃的塞到桌子底下。
武暖冬捏捏眉宇,瞥了眼盯着武夏至似笑非笑的的武春息。不免替二哥抹了把辛酸泪,被大哥记了仇,可有的受喽!
“大哥,你回来啦?”有着小兽直觉的武夏至立刻讨好的扑了过去,乖乖的趴在床边卖着萌,“我可想你了,真的,特别特别想!”
“哦?有多想?”武春息眉眼一挑,吓得武夏至马上苦了脸蛋,他挠挠脑袋,肉麻的话说不出,只能傻笑带过。
“臭小子!”武春息笑骂着,又看了看武秋止,欣慰道:“秋止身体好了?”
武秋止自是激动的点点头,“大哥,我早就好了,而且习了武,如今和行舟哥考中了秀才!”
“那就好!”武春息勾起唇角,笑的很开心,随后又与武行义、武行舟相继打了声招呼,转头望向自家面目严肃的爹,“爹,我有些话要单独和您说!”
武暖冬明白是武春息要跟爹有所交代,却碍着兄妹们年少不方便说出口,便带头走了出去,临关门嘱咐了一声:“爹,床上有药箱,您给大哥哥上了药,别耽搁了!”
一听大儿子受伤,武天德也绷不住了,赶紧坐到床旁开始替他处理伤口,垂头哽咽道:“春息,是爹无能,害你受苦了!”
“爹,不怪您,您该知道的,以我的性子哪里能踏踏实实的一辈子种地!我……”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低,伴着春日虫鸣,竟是格外的温馨动人。
“暖暖,大哥他身上好像有很多伤是吗?”武秋止随意扫了眼大哥的上半身,伤痕交错,看起来还都是新伤。
武行义和武行舟关注的看着暖暖,两人皱皱眉,他们也是习武的,偶尔受伤很正常,可武春息的那些伤势明显不像是自己磕着、碰着的,有几道伤疤的位置看起来极其危险,而且有鞭伤、有刀伤,也有暗器的样子,总之看的人心胆颤,十分不安。
“大哥受伤了?”武夏至这才反应过来,叫着就要返回屋中,“我要去看看大哥,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武暖冬一把拉住他,“大哥哥要是想说早就跟咱们说了!”
一想到武春息的个性,武夏至嘟嘟嘴,黯然神伤,“当初是我连累了大哥,要不是我那么冲动,大哥怎么会选择跟他师父离开!”他在憨笨都想的明白,大哥的师父不是什么好人,否则哪有师父不护着徒弟,还让徒弟受那么多的伤。
“别想了,我看春息是要跟四叔交代些什么,若是有何不妥,相信四叔会有办法的。”武行义劝慰着几个愁眉不展的弟弟妹妹,虽知他的话有水份,可不能让小的跟着一起担忧,相信这也是春息不愿看到的。
“暖暖跟我一起睡吧!”尽管还有富裕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