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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干干净净,比起自己那简陋的房间舒服多了。武山河一静下心,又有心思比较了,不免撇嘴的使劲踩了两脚地上软乎乎的白毛毯,拎起床榻上的玩偶抱枕蹂躏两把,更是心中不悦,认为武家偏颇。
其实除了这点女儿家的小玩具,其它的家具几乎每个小辈都是一样的,男子的房间反而多了书柜和各自偏好的书册。
书籍的价值远远高于武暖冬那些小女儿家的玩意,可惜碰到武山河这种不知珍惜的主。
他又困又累,心力交瘁的依靠在床腿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
“果真是没心没肺!”武春息在窗外冷嗤,侧头问,“是不是力道不足?”
“就怕他以后都不敢入睡了!”武暖冬好歹赏遍国内外鬼片,这点噱头都弄不好,白活那么多年了。
“谁?谁在外面?”武山河也学武,五感虽然不如武家其他人敏锐,却也比得过平常人,听到窗口处稀稀疏疏的声音,像是风声像是人呢喃,登时醒了过来,不敢再睡。
他抱腿缩成一团,连眼都不睁,哆哆嗦嗦的哭喊,“别找我,不怪我,真的不怪我!”
武暖冬抿唇沉声问:“他没承认抱着石块砸我的事?”滑下山崖虽说不是他动的手,但是凡有脑子的都该想到,人在悬崖边又被砸晕,怎么会掉不下去。
“没有!嘴硬的很!他若承认了,哥哥几个早就先光明正大收拾他了。”武春息轻哼,他是有恃无恐,认为死无对证,问题是有心收拾他的人何须他认罪!
“到底谁?出来!”武山河吓得不行,想要推窗看又不敢,只能虚张声势的吼两嗓子。
这时,门突然颤动了几下,本想膛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结果胆量不够大,在整扇门剧烈颤动之下,他惨叫的闭上了眼。
寒风阵阵,鼻息间竟是泥土潮湿的味道,武山河惶恐不已,直觉不对。再一睁眼,深山影影绰绰,夜间走兽嘶鸣,这下连嘴巴都合不拢了。
“啊!啊!啊!”尖叫连连,他撒腿就跑,刚跑两步,又返了回来,蹲在树后不敢乱动。
“这是梦!是梦!醒过来就好!”
“我怕,我害怕!娘,娘……”叫了两嗓子突然觉得他娘不太可靠,赶紧改口,“爹,爷爷,快来救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我听话,救我出去!”
毕竟是个十二三岁的娃,一番的变动让他终于开始服软。
当然这还不够!
一白一黑两道人影忽然从天而降,悬于半空。
“啊啊!你们是谁?”
ps:自然是黑白无常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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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良心
“底下可是高门村武家山河?”
黑影开口,声音发出嗡鸣声,整座深林瞬间静了下来,仿佛全被他们的出现吓得退避三舍,连野兽都避起风头不敢贸然现身。
武山河吓傻了,抖的像是筛糠,不敢搭话。
“厉鬼勾魂,无常索命,武山河七日之前神虎峰之上,杀一女武家暖冬,乃是你姑长,可有此事!”白无常声若钟鸣震耳欲聋。
“饶命,饶命!我没想杀她,鬼大人饶命!”武山河栗栗危惧的跪地求饶,恐慌的舌头打结,竟然被一吓之后如实的把实情说了出来,“鬼大人,我只想砸伤她出口恶气,是她自己没有抓稳摔下去的,呜呜,鬼大人,饶命,我不想杀她的!”
他哭的好不凄惨,可惜这两人并非他娘,不会容让于他。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可知错?”
“鬼大人,她平时欺负我惯了,不是好人,要不然怎会掉下山崖,鬼大人绕过我,她是坏人是自作自受,我是替天行道!”武山河一把鼻涕一把泪有怕有怨,怕无常勾魂、怨武暖冬到了地府还不忘告状。
“既然如此,便让武暖冬与你对峙。”
话音一落,武山河怔愣的光景,场景又变了,正是山峰之上风大云多的日子,一道娇弱的人影趴在悬崖边,而另一道人影举着大石蹒跚而至,狠狠的砸向了地上的少女。
“啊!不要!”噩梦重至,武山河竟然拔腿跑了过去,一把想要拉住满脸血色的少女,可是距离太远,等他伸手趴在崖边,那人双手伸直满脸不信的已经掉到深渊下面。
有多少次在梦里他伸出了手,偏偏现实中他不但砸了过去,还眼睁睁的看着她滑落。武山河当下跪在崖旁哭了出来,这次的哭显然不是害怕,而是深深的自责。
‘小山,为什么不抓住小姑姑,为什么要砸死小姑姑?’
‘小山,你不记得了吗?小时候咱们两人总是一起玩,我把小兔子借给你,你把糖球留给我!’
‘小山,你手臂的疤还是咱们上山你帮我把荆棘扒开而伤了自己留下的!’
‘小山,你变了,你忘了曾经了吗?’
‘小山,你不是说你最喜欢小姑姑吗?’
‘小山……你骗我!’
一声声如泣如诉的悠长叫声在空荡的山峰尤为明显,就见一道浑身是血、重伤露骨的身影缓缓自山崖下爬了上来,血手印一个连着一个,吓得武山河步步往后退,哭着摇头。
“我不想你死,我不想你死的,我就是嘴上说说,我没想过弄死你!”武山河泣不成声,埋头不敢看那张血了呼啦、惨不忍睹的脸,想起那些记忆中早已久远的过往,他更是不忍看。
有时候不是不记得,而是把记忆压得深深的。
田氏潜移默化的教育无非是成功的,时不时的提起武暖冬的错事,从没有提过两个娃从小长大的的开心与快活,让武山河一颗幼小的心开始累积起怨恨。
经过无助、疲惫和恐慌,终究令他心灵脆弱不堪,过去的一切也渐渐的回想起来,脸色越发的惨白。
武家相互团结友爱的家规、过去两小无猜的情感和他曾经做过讨人厌的种种事情,一下下撞击着武山河的脑袋。
他抱住头,痛不欲生的放声大哭,再也不能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是对的。
“小姑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我只想吓吓你,解解气!”他以为武暖冬武功高,打伤她,她顶多是没功夫抓他反击,没想到一眨眼她就掉了下去。当时他的心就凉了,而武山游的出现提醒着他杀人的事实,所以才慌不择路地逃了。
“小姑姑,对不起,对不起!”他跪倒在地,头磕的砰砰响。
“你已供认不讳,承认自己杀了武暖冬是吗?”黑白无常再次出声。
武山河的动作一顿,微弱的点了下头。
“大声回答!”
厉吼声吓得武山河一哆嗦,闭紧眼绝望的叫着,“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我杀了她!”低唔的哭声再次传来,武山河彻底崩溃,承认杀人比承认犯错还要难,那是一条鲜活的人命,还是自己的亲人、玩伴,这是多没有人情味的冷血之人才能做出的事情。
要说武山河不后悔,绝不可能。只是他惯于用田氏灌输给他的理念去思考一件事情,他认为武暖冬坠崖是意外,所以才能一次次的安稳住自己的心,不被噩梦摧毁打败。
而今是被生生的揭露出当初的恶行,他再也不能欺骗自己,哭的像是受伤的小兽,无助又悲伤。
黑白无常落地之时,场景又变回了武暖冬的内室,黑无常揭开贴在嘴唇上面的红舌头,摘下高帽,露出武夏至那双浓眉大眼。他轻步走向墙角,将设置的阵法收了起来,和扮成白无常的武行舟相视一眼,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间。
武山河光顾着埋头哭,没注意到此间场景的转变,直到眼前出现一双绣花鞋。
他怯生生的慢慢抬头,顿时瞳孔放大,“你……你……”
武暖冬没有理会,踢他一脚,“去把门锁上!”
武山河顿时脑袋一垂拉,从地上爬起,悲切的自言自语,“我也死了吗?”
“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冷冽的声音传来,武山河马不停蹄的跑过去把门扣上,因为太过慌张,以至于错过了门外的灯火通明。外面的白灯笼都由下人换回了红色的,荒怖的气氛完全一扫而空,轻言轻语的聊着天,倒是比刚从门外散去的主子们要显得轻松。
武天辛拍了拍武行侠的肩头,“他能服软认错,比什么都强!”
钱氏抹着泪,阿弥陀佛念个不停,“好在暖暖武功不弱,没有丧命,否则我是死一百次都无法原谅自己。”
“大嫂,不怪你,小山的教导放下了,能有今天的结果已是最好的,至少证明他良心未泯,一切还来得及。”武天德安慰着,他不能违心说自己原谅武山河,暖暖可是他的宝儿,他娇养到大没受过半分委屈的闺女,他能忍住不亲手杀了武山河已是克制力高的了。
老爷子看了眼武行侠,略带警告的问:“若是你那不省事的媳妇闹事寻人,你知道该怎么办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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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教导
全家人默认将武山河交给暖暖,是杀是罚是打还是教,全由了她,即便是将他轰出家门,钱氏也能承受,但是时久未见儿子的田氏不会轻饶了武家,到时怕会又是一场祸事。
武行侠抬起低垂的头,他愧对于四伯一家、愧对于暖暖,怎会还拎不清,当下咬牙切齿的表态,“小山成这副模样我责任重大,田蕙兰更是纵子行凶。人家慈母多败儿,她呢!直接把自己的儿子捧杀养成这般混蛋!她来闹,就闹,大不了一拍两瞪眼!”
武老爷子这一脉从没有出过休妻的事情,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问题是田氏已经惹得天怒人怨,武家人没一个待见的,自然场面静了下来,尤其是武天辛和钱氏,算是默认两口子和离。
“娘,我要找小姑姑睡!”武山游困哒哒的揉着眼睛,软糯的声音顿时打破了寂静。
“你小姑姑累了,已经先歇下了,明天小游在找你小姑姑玩好吗?”周氏安哄着武山游,见他困得张不开眼还死撑着不睡,疼惜的亲了亲他的小脸蛋。
原本很听话的武山游立刻闹了起来,“我不要,我要找小姑姑睡觉觉,我要小姑姑抱着我睡觉觉!”别看他才不到四岁,小腿粗壮有力,胡乱蹬几下差点让周氏没抱住。
武行海赶紧拎过他,放到地上打了下屁股,“别闹!”
“我要找小姑姑!”武山游可不怕挨打,扭着小身子满脸的急切。
“让他去找吧!”老爷子开了口,“小游是被暖暖落崖的事情吓到了,不挨着他小姑姑想来是不踏实的。”
武山游听到此马上不闹了,小大人似的背着手,夸赞道:“还是祖爷理解我,看不到小姑姑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不安稳,我要守着小姑姑,免得小姑姑害怕!”
周氏羞他,“是你自己怕了吧!”
武山游调皮的冲他娘做了个鬼脸,掩去心中的不好意思,扭着小屁股从院子里跑向了楼上。
武暖冬耳目清目,早听到外面的交谈,知道武山游要过来,提前一点武山河的穴位,将他丢进玉府里特意为他打造的院落中。
此院大约二十平米,没有门围墙高高的,上面布满了荆棘,想出来只有武暖冬能放行。
反正玉府里有吃有喝,四季温暖,除了寂寞难熬,死不了人。
既然武山河良心未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