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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小狐狸精,老娘非得跟你拼了不可!”
大贵早在一旁看紧了,见王家婆娘冲了过来,赶紧就拦在了三丫前面。
打女人这事大贵有点做不出来,只得用自己的身体去拦着。
“你谁啊,赶紧给老娘让开,要不然老娘要你好看!”王家婆娘被拦住去路,顿时就指着大贵的鼻子骂了起来,可不管她怎么骂大贵就是不走开,一气之下干脆伸手去推大贵,推着推着还打了大贵好几巴掌。
大贵脸都绿了,这打女人的事是有点做不出来,可不表示这人生气了发飙了会做不出来,任谁都打了几次脸都会恼吧?况且大贵还是个要脸的,当王家婆娘再次举起手来要打的时候,大贵就一把抓住王家婆娘的手,将王家婆娘给甩了出去,一屁股摔在地上。
大贵毫不客气地上前下脚,专往王家婆娘脸上踩,嘴里头骂骂咧咧:“好你个死老娘们,老子不动手,懒得跟你计较你还嚣张起来了。我让你打,我让你打……不就喜欢打脸么?看你脸有多大,老子踩死你!踩死你……”
众人看得眼角一抽,都不由得退后了几步,离大贵远一些。
至于要不要上前阻止一下,众人面面相觑,表示这事似乎不太好管。
王家爷们都在田里头干活呢,听说自家人挨了打,个个扛着锄头匆匆地跑了回来,刚挤进人群就看到王家婆娘跟王虎俩人正挨打,立马就急了起来,扛着锄头就冲了过去。
“王家来人了!”不知是谁叫了这么一句。
司南瞬间扭头看了过去,见对方竟然还拿着锄头,顿时这脸色又阴沉了下来,伸手朝后一挥:“还傻站着做什么?赶紧帮忙去!”不就比人多么?司南阴恻恻地想到,要比人多这王家人能比得过司家?随手就能招呼一群家丁上前。
王家婆娘还以为得到帮助了,正要开心地尖叫起来,就看到本来拿着锄头要救自己的王老头一脚踹了出去,‘嗷’地一声倒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顿时就傻了眼,一时忘记护着脸又被踩上了几脚,疼得她嗷嗷直叫起来。
大贵见家丁们都出来帮忙了,又踩了两脚才收回脚,朝五家婆娘狠狠地呸了一口:“什么玩意,真以为自己是个女的就了不起了,得罪老子女人也照打!”
众人无语,这事不用重提,大家都有眼共睹了!
而冲过去想要帮王虎的王家几人也被司府家丁给拦着了,二十几个家丁将王家众人团团围住,那架势吓得王家众人话都不敢说出来,王家婆娘从地上爬起来看到这一幕差点没被吓尿了,与自家爷们相互搀扶着动也不敢动地站在那里。
三丫终于打累了,从地上爬了起来,又踹了王虎一脚,才将手上的鞋子穿回脚上,然后又四处找自己的另外一只鞋子。
“鞋子在这呢!”司南赶紧将早已捡在手里的鞋子递过去。
三丫接过鞋子朝司南翻了个白眼,然后又自顾自地穿了回去,发现鞋子竟然因为打人又破了一些,这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狠狠地瞪了一眼王虎。
王虎哇哇哭着爬了起来,往自个爹娘身后躲去。
“这事还没完!”三丫虽然有些烦司南多管闲事,但也不是个看不清形势的,知道要不是司南的到来,被打成猪头的肯定是自己。心想反正都仗了这病娇的一次人势了,不如再多仗一次,反正债多就不怕压身了。
于是三丫单手叉腰,一手指着王虎的鼻子骂道:“你个蛤蟆看着本姑娘的肚皮了?”
王虎哇哇哭道:“就是看到了!”
三丫阴恻恻道:“白白嫩嫩的,干干净净的,还很滑?”
王虎缩了缩脖子,哽着嗓子道:“就是那样!”
三丫脸色更沉了,阴得能滴水,咬牙切齿道:“谁家未出嫁的姑娘肚皮不是白白嫩嫩干净净,又有谁家姑娘肚皮能跟个老树皮似的?大家都来说说,你们家闺女的肚皮是个咋样的?你个蛤蟆这么说,是不是你娘出嫁之前这肚皮就不干净?自然,你娘的肚皮肯定不白,这一点就拉倒了。”
“你个小狐狸精肚皮才不干净咧!”王家婆娘立马就叫了起来,这一大把年纪还让人给说闲话,让她这老脸往哪里搁,顿时就急了起来。
而王家婆娘不急还好,这一急众人都忍不住乐了起来。
自家闺女肚皮长得啥样,围观的爷们自然是不清楚的,可自家媳妇刚嫁给自个的时候肚皮可都是干干净净的,也白白嫩嫩的,这点肯定是没有错的。况且别说是小丫头了,就是小小子这皮肤摸起来不也是滑滑的,比大人滑溜多了。
村妇们可就简单多了,直接就骂了起来,骂王家人不厚道。
虽然这些话是三丫先说起来的,可这事却是王家人给闹出来的,而且这闹闹也就罢了,竟然还说到自家闺女的肚皮来了。这三丫可是说得很对,闺女们不说个个都这样,可至少有一半以上是那样的,以后要是去河里洗个衣服啥的也被王家人这么一说,自家闺女还怎么嫁人,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于是乎王家这外来户就成了众而所矢,王虎更如过街老鼠一般。
“这,这还讲不讲道理了,这事明明就是我们家吃了亏,咋就成了我们家的错了。这事要不是这顾三丫到河里头洗澡让我家王虎给看见了,我们家王虎能说这话吗?”王家婆娘还是比较相信自个小儿子的,毕竟自个小儿子可是指着天发誓真看见了,这事绝对假不了!
三丫眼神阴狠地瞪向王虎:“你真看到我洗澡了?”
一问这个,王虎的眼神就躲闪了起来,分明是心虚了。
三丫大方地承认:“我的确是经常下河,可我从来就没有脱过衣服,向来都是穿着衣服下水,而且我下河也不是洗澡而是为了抓鱼。这件事很多人应该都知道,因为我经常穿着湿衣服在烤火,难道这也有问题?不就下水抓个鱼而已,难道咱村子里的娃子就没抓过鱼?”
这抓鱼是常事,可女娃子下水摸鱼却少有,村民们心底下暗暗道。
不过想起前不久全福家传出来的,顾大河这一房老把人给饿晕了,心地还是很善良的村民们就体谅了。难为一个姑娘家大冷天的下河抓鱼,要不是饿急了也不会干这事啊!
而且这好像也没啥,人家不还穿着衣服么?
这才十一岁的女娃子,就算浑身湿嗒嗒的也正常,反正也看不出来啥不是?
王家婆娘掐了一把王虎,让他赶紧解释一下,可不想自家成为众而矢之的。
可王虎哪里有话说,这眼神躲躲闪闪的,倒是想再瞎编一下了,可旁边这几条大汉虎视眈眈的,纵然他心里头有百般歪歪道歪,也万万没有那个胆量说出来啊。
“编啊,咋不编了!”三丫冷冷地盯着王虎。
王虎被三丫这么一激,就想将自己瞎编给小伙伴们的话再说一遍,可这话还没等说出来呢,就被司南一句话吓得脸色苍白,差点魂都没了。
司南黑着脸阴笑道:“官府有宗罪,瞎编乱造坏人名声造成恶劣影响者,处以拔舌之刑。”然后扭头看向三丫,表情立马变换,无比温柔地说道:“三丫你看,咱要不要把他告到官府里头,让他吃吃牢饭,顺便把这舌头也拔了。”
之后又眨了眨眼睛:“不用担心哦,咱衙门里有人,等他舌头拔了以后还能关他个十年八年的。要是这样还不解气的话,咱走走关系,把他送到官矿上,让他天天挖矿去!”
看起来那么俊俏温润的一个人,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生生吓退众人,王家众人更是脸色骤变,苍白惊恐,浑身禁不住颤抖起来。
哗啦哗啦……
王虎吓尿了,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没出息,我呸!”三丫狠狠地呸了一口,看向王虎的眼神满是嫌恶,这样一个没出息没胆子的人还想娶她,还不如趁着现在尿裤子了赶紧照照看自个的样子,捂着鼻子退后几步:“还十三岁了能娶亲了呢,我呸,估计是个人都看不起你,打不赢我个姑娘不说,还跟个姑娘似的哭爹喊娘,丢人都丢到家了。”
司南一脸温柔:“就是,我们家三丫哪是这小瘪三能肖想的,下次还敢乱说话,咱就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可好?”
三丫瞥了一眼司南,小声嘀咕:“你不能打也生活不能自理!”
司南:“……”
打够了骂够了,三丫这心情也愉快了起来,白了一眼司南后向守着锄头跟篓子的四丫走了过去,打算还去挖蚯蚓抓鱼,不能被王虎这蛤蟆一气就让四丫吃不着鱼不是?
司南嬉皮笑脸地凑了上去:“那啥,三丫呐,这几个人咋办?”
三丫扭头看了一眼,道:“都是一个村子的,还能咋地?反正我这气是出够了。人是你抓的,你说咋办就咋办,要是不高兴揍他们一顿也行。”
于是司南下令:“揍他们一顿,然后放了!”
三丫:“……”
随口说说而已,这病娇还真是狠,怪不得这肝那么毒。
身后传来王家人鬼哭狼嚎的声音,饶是刚三丫刚狠狠地揍过人,此刻听着仍旧心底下颤了颤,头皮略为发麻,对司南这等有钱有势之人也‘高看’了一眼。打定主意以后就算再看这病娇不顺眼,也尽量不当面翻脸,否则这病娇要是翻脸自己估计没啥好果子吃。
司南又屁颠屁颠地追了上去:“三丫这是要去哪?”
三丫看在司南帮了自己的份上,虽仍未正眼看人,却也声音平和地回道:“四丫想吃鱼,我去河边抓几条鱼,你应该是刚从县城过来,这一路上应该挺累的,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对了,你那屋子里放了我家的粮食,你要是不高兴的话,等我抓了鱼以后,我就去搬走。”
司南立马道:“高兴,怎么会不高兴,你想放多久就放多久!就知道三丫最好了,会关心人!不过不用担心,本公子一看到三丫身体立马就好多了!”
大姐所说的蛇精病,莫非就是如此?
三丫疑惑地看了司南一眼,心道:若如此,这司公子果然病得不轻!
“回我大姐那里,你这病还是得好好治,省得我大姐老说你变态蛇精病。”三丫语气难得的温柔,面带同情,眼中含有可惜意味。
司南瞬间呆滞,眨巴眨巴眼睛,又眨巴眨巴眼睛,开始抽搐了起来。
大富大贵低头忍笑,肩膀头一耸一耸的,眼看着就要忍不住。
饶是司南再是温柔多情,刻意地讨好,人又长得再是俊美,而家世又显贵,落在才十一岁还尚且年幼的三丫眼里头,还不如一个铜板来得吸引人。司南这算是白费心思,浪费表情,心碎了一地了。
扭头看向忍笑的二人,司南恼羞成怒,抬脚就踹了过去。
三丫看在眼里,心里头嘀咕,这是蛇精病又犯了?
蚯蚓很快就挖好,将其绑在篓子底下以后,三丫就将篓子用绳子绑上扔到了水里,然后抓着绳子端在河边等鱼上篓子。不一会儿三丫眼睛就亮了起来,四丫说的这个办法挺管用,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来了好几条大鱼,虽然没有顾盼儿抓的那么大,但看起来也有四五斤重,三丫赶紧将篓子拉了起来。
只可惜速度慢了点,仅抓住了一条鱼,且只有两斤多重。
这样的鱼烤着吃比较好吃,若是用来做菜的话就稍微小了点,吃着刺多有些麻烦。不过三丫也不乐意将这鱼扔回河里去,这鱼再小也是肉,自己就算是下河里抓也只能抓到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