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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寡妇虽然嫌弃顾大丫人傻,可耐不住人劝,说大丫虽然傻了点,可干活勤快,而且体质不差,定是个好生养的。儿子顾清是个病弱的,自己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病没。娶了傻媳妇好歹留个香火,算是给孩子他爹个交代,也就认了这门亲事。
顾清并不愿意娶个媳妇,不说这媳妇是个傻的,还比自己大三岁,可见自个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也就咬牙应了。
谁知道刚成亲第二天,媳妇娘家就找了上来,气得母子二人差点背过气去。
这两家结亲在村里成了个笑话,没见过哪家嫁娶这么简单的,不办酒席不说,连个亲朋也不请,就自家人敲盆敲锅,盖个旧盖头拜个堂完事。
这不,才结亲一天,娘家就找新嫁娘回家干活了。
不止当奶奶的来吵闹,大伯母陈氏也来凑热闹,在门外说得唾沫横飞,不止抹黑顾大丫,还把人家孤儿寡母说成只剩下一口气的,还不得好死地想拖累老顾家,祸害了顾大丫不说还想祸害老顾家。
看热闹的人挺多,就是没有帮说话的,没人乐意去得罪老顾家。
老太太周氏骂完儿子儿媳,又指着亲家鼻子骂了一通,才再次拍门,大有顾盼儿不出来给她干活,就把门给拍烂了的趋势。
顾盼儿要疯了,还没有完全接受自己穿越了的事实,就被这些糟心事弄得浑身不得劲,顿时又躺不住了,再次从床上跳了下来,几步冲到门口,将门拉开。
门‘吱呀’打开,声音显得十分刺耳。
周氏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扶住了门墙,身体歪了歪愣是没再栽倒。
顾盼儿鄙夷地看了一眼周氏,然后朝四周扫了一眼,沉下脸阴恻恻道:“吵够了没有?”
吵闹声戛然而止,被顾盼儿那不带任何感情的戾眼瞥过,众人都觉得遍体生寒,生生打了个冷颤,不自觉地退了几步。
这顾大丫是个拎不清的,力气比爷们还要大,不会是要打人吧?
陈氏也打了个冷颤,不过想到顾大丫平日里也是个闷的,挨打也不会吭声的性子,也就没了害怕,叉腰骂了起来:“顾大丫你这是什么意思?嫁人了就翅膀长硬了不成?还敢对你奶大呼小叫的,长辈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插嘴。”
顾盼儿斜了陈氏一眼:“你谁啊,我认识你么?”
陈氏气了个倒仰,拍着大腿叫了起来:“作孽哟,我这乖巧的侄女刚嫁过来一天,连我这大伯母都不认识了哟,这不是往人心窝里戳吗?这孤儿寡母果然不是个好的,才一天就把我家侄女给带坏了,大家快来评评理,这都什么事啊。”
众人议论纷纷,有说安寡妇家不好的,也有说老顾家不地道的。不过更多的是议论顾盼儿,毕竟顾盼儿这样子也太凶狠了点,跟平日里完全不一样。
也有人注意到顾盼儿的天灵盖:“这顾大丫不会被打疯了吧?”
这话一出,众人面色古怪起来。
“这顾大丫本来就傻,加上又疯了的话,这安寡妇家还能好过?”
“也不知道谁给打的,这么壮实个傻丫头,昨天愣是被打昏了过去。”
“又傻又疯,真让人闹心。”
“这全福家尽干些缺德事,以后见着还是躲着点好。”
……
☆、是个懒的
周氏一听,顿时就不爽了,自个家好好的,正气得很,怎么就成干缺德事的了?一群不长眼的家伙,这傻丫头被揍肯定是这傻丫头不听话,不然怎么可能会挨揍。周氏将错都怪在顾盼儿身上,认为不是顾盼儿的话,别人就不会说那么多闲话。
“打疯了又怎么着,再疯我也是她奶,她还敢打我不成?”周氏眼尖看到说得最欢实的三狗子婆娘,脱了鞋子冲上去就打:“让你个嘴碎的臭婆娘满嘴喷粪,我们家上下和睦,儿子个个孝顺,你个臭婆娘嫉妒不得,故意败坏我家名声,打死你……”
三狗子婆娘看到周氏冲过来,赶紧挤出人群,饶是她跑得快,也被鞋底打了好几下,疼得她呲牙咧嘴,躲在人群后面骂骂咧咧。
陈氏屁颠屁颠走上去,扶着周氏的胳膊添油加醋:“娘可千万别气着,要媳妇说,这都怪大丫这孩子,刚一成亲就懒成这样,害得娘下不来台子。要这样下去还得了,谁家乐意娶这么个懒媳妇,得好好管教才行。”
周氏一听,顿时一鞋底抽了过去:“你知道还让老婆子我一个人在这里叫,早干嘛去了?还是你打算把大丫的活做了?!”
陈氏吃痛,谄媚道:“媳妇这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嘛,再说了,大丫干习惯了的活,媳妇又怎么好接过来做,还是留给大丫的好。”
“哼,懒人屎尿多!”周氏翻了翻眼皮,语气十分不好。
陈氏讪笑,并不接话,眼珠子溜转,自以为没人看到,四周打量。
寡妇安氏小声垂泣,顾清正小声地哄着,时不时愤怒地瞪一眼,瞪得最多的就是鼻孔看人的顾盼儿,在他看来若不是因为顾盼儿,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顾大河夫妻对顾盼儿欲言又止,顾盼儿若无其事,抬头看着顶上的茅草,干脆用鼻孔看人,实在懒得搭理这群极品。
“你们到底想要怎样?”顾清一脸愤恨,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开了声,可惜这样子的顾清一点都不吓人,跟只病猫似的。
周氏满脸不屑:“你们把我孙女教坏了,赔吧!”
顾清一脸愤怒,指着顾盼儿:“这傻女人明明就是你们打坏的,赖到我们身上,不过是看我们好欺负,你们还要不要脸了?”
陈氏一听赔,立马就激动起来:“是谁打的我们可不知道,只知道在你们家住了一个晚上,就变得又疯又懒,本来挺乖巧的一个姑娘,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不找你们算帐找谁算帐?赔钱,要不然你们一个个都别想好过。”
周氏应和:“对,老大媳妇说得对,赶紧赔钱!”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将顾清母子逼至角落,大有不拿钱出来赔就绝不放过趋势,看得围观的人乍舌不已,众说纷纷。
有说全福家的不要脸,有说觉得索赔理所当然,后者只占小部份。
顾大河犹豫了一下,终是看不下去,小心扯了扯周氏衣袖:“娘,大丫她已经嫁给他们家了,教成咋样是人家的事了,咱不能……”
周氏回头给了顾大河一巴掌:“怎么就是他们家的事了,难道大丫不是你生的?你腿瘸了脑子还坏了不成?我这是给你大丫讨公道,你怎么当爹的,没看到你大丫被……你……你个死丫头,快放我下来……哎呦……”
顾盼儿实在受不了这噪音,干脆一手一个,将周氏跟陈氏一同扔出了门口,‘砰’地一声将门关上,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灰。
“你,你……大丫,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奶奶,你这是……”顾大河结结巴巴,一句话说半天也没说完,在顾盼儿冷硬的眼神下住了嘴。
张氏也吓了一跳,以前的大丫是傻了点,可是很听话,这样的眼神可是从来没有过,唬得人不敢吭声。
“盼,盼儿,你怎么了?”张氏也结巴了。
顾盼儿微愣,蹙眉犹豫了一下,干脆也一手一个,将二人拎到门口,不过倒是没有像之前一样扔出去,而是推出了门口,然后在众人膛目结舌下关上大门。
这一下所有人都傻了眼,全福家大丫果然疯了。
这热闹还是别看了,还是赶紧回家说说,以后遇到全福家大丫一定要躲远一点,就这力气,要是发起疯来,还不得打死人,太可怕了。
娶了这么个疯婆娘,清哥儿还真是倒霉,这全福家也忒不地道了。
看热闹的人一轰而散,留下全福家的几个面面相觑,老太太气得鼻子都要歪掉,脱了鞋子就去打张氏:“都是你这婆娘,丧门星,生出这么个赔钱货来,傻了还会装疯,害得我连面子都丢光。说不定这就是你教,要不然这傻子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让你没教好,怎么就作了孽,让老三娶了你这么个光吃不做的懒婆娘,现在大丫被你教成这样,以后大丫的活都归你做,做不完别想吃饭……”
“娘,别打了,别,别打了……”
顾大河见自家媳妇挨打,心疼得不已,又不敢去拦自家老娘,只好抱着脑袋去挡。这鞋子打在他这个大老爷们身上都觉得疼得不行,要是打在自家媳妇身上,那得多疼,顾大河又着急又心疼。
只能祈祷自家老娘赶紧打累,出完这口气。
陈氏在一旁看戏,表面上一惊一乍,时不时劝架一下,却是在添油加醋,心底下指定是在幸灾乐祸,不知乐成什么样。
对于便宜两个包子爹娘挨打,顾盼儿丝毫不知,就算知道估计也不会管,现在的她还没有完全接受自己这个身份。若不是眼前这抱在一起哭的两人是这个家的主人,她说不定也会一并丢出去。
哭哭啼啼的,还真是烦人。
顾盼儿犹豫了一下,伸出脚轻踢了一下:“喂,哭完了给我做饭去。”
哭声顿住,顾清跳了起来:“要吃你自己做去!”
顾盼儿蹙眉:“你确定让我自己做去?”
顾清瞪了顾盼儿一眼:“不是你难道是我,怪不得你娘家人骂你懒,果然是个懒的。”
☆、你是猪吗
顾盼儿不语,盯着安寡妇,幽幽道:“你确定要我自己去做早饭?”
安寡妇吓了一跳,忙擦着眼泪站了起来,急道:“不,不用你去,娘去给你做早饭,你千万别动,也不要过来。清儿,你要看好你媳妇,千万别让她到厨房,娘现在就去做饭,很快就做好。”
“娘,你怎么……”
“快别说了,你陪着你媳妇吧!”
“……”
安寡妇瘦弱的身体跑得飞快,见鬼似的跑进厨房里,还把厨房门给一并关上。顾盼儿眨巴眨巴眼,很无良地笑了起来。
这不怪她,要怪就怪原主,男人能干的事情,她基本都能干,女人做的事情却是基本都不会做。比如做饭,又比如刺绣。
被周氏逼着做饭,做了三次,把厨房烧了三次,锅了废了好几个。
张氏教其刺绣,一针下去比刀还好使,一针一个大洞,衣服越缝越破。
安氏估计是突然想起顾盼儿的光荣事迹,所以才急成那个样子,宁愿自己拖着病体去做饭,也不要顾盼儿靠近厨房。
顾盼儿那抹笑容看在顾清眼里,感觉十分的不好,恶狠狠地瞪着顾盼儿:“你个又疯又傻的女人,我不会承认你是我媳妇,等我娘好了,我就休了你。”
顾盼儿斜了这小相公一眼:“那我是盼你娘快点好呢,还是盼你娘早点死呢?”
顾清红了眼扑上去挠人:“你个恶毒的女人!”
顾盼儿挡住,一脸坏笑:“还别说,你红眼的样子,就跟只小兔子似的。”
“你才是红眼兔!”顾清眼睛更红了,下意识用脚去踢。
顾盼儿伸手一抓,将顾清转个弯拎丢到了一边,顾清差点没冲撞到墙。
炸了毛的猫儿,又岂是丢出去就能顺下毛的,扭头又朝顾盼儿扑了过来,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可惜是只病猫,没半点力气。
扑了几次,顾清就累得不行,面显不健康的红。
顾盼儿蹙眉:“真是弱爆了!”
一句话又让扶着墙已经要站不稳的顾清再次炸了毛,舔了舔干涩的唇,又要去跟顾盼儿拼命,刚走一跳就栽了下去。
以为要摔个面朝地,没料后领一紧,整个人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