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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帐,我咬死你!”
“哎哎哎,别乱来啊!我是说真的桃树,你不是说要在院子里种吗?这要种桃树也得找到桃树源啊,要不然哪来的桃树,你傻啊!”
“……活该,谁让你不说清楚的。”
顾清松开口,又再撇撇嘴,装作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直接扭头看书去的,剩下原地顾盼儿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牙印欲哭无泪。
这小奶猫的牙齿也是越长越好了,再使劲点可就得咬出血来了。
“喂,还愣着干嘛?我的书箱你还没做好呢!”
顾盼儿闻言放下撸起来的袖子,斜目朝里面看了进去,心道你脸咋那么大咧?刚把人咬了,还想让人把书箱给做好,谁把你给惯成这样的?
“我明天就要去镇学了!”顾清又添了一句。
顾盼儿立马就臭了一张脸,可还是认命地做书箱去了!
“行了,我这就做,催毛啊催!”谁让自己手贱嘴贱,非要做什么书箱,这做也做了罢,还非要说出来,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么?活该!
顾清偷偷瞥了一眼顾盼儿,见顾盼儿老实干活去了,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又伸手揉了揉腮帮子,不免咧了咧嘴,这疯婆娘胳膊还真硬!
初八一大清早,天刚微亮,顾清就已经起床整装待发,手里提着的是顾盼儿给做的书箱,提起来没有纯木做的沉不说,还上了颜色,看起来挺好看的。披着白色大斗篷,穿着白色毛皮长靴,斗篷里面则是上等绸缎做为面料的羽绒服。
为了弄到那点羽绒,顾盼儿可是把在深山盆地那里发现的野鸭群给祸害了不少,现在那群野鸭见了顾盼儿就跟见了鬼似的,个个溜得贼快。
这时顾盼儿手上还拿了顶白皮毛帽子,忍不住再次问道:“真的不要帽子?”
顾清都被问恼了,吼道:“说了一百遍了,不要!”
顾盼儿终是暂时打消了念头,将帽子塞进了怀里,才说道:“走吧,上车!我送你到镇上,这天看起来一会就要下雪,还是早点去的比较好。”
去念书还要媳妇送,顾清感觉有点没面子,可还是爬上了牛车。
这几天时不时有下雪,而且都下得挺大的,路上都有积雪。自己想要走路去是没法走的,驾着牛车去的话,又没地方搁置牛车,只能让自家疯婆娘送咯。
今天的天气比往常要冷一些,牛车出了门口的时候顾盼儿还有些不放心,回头看了一眼坐在牛车上的顾清,说道:“等会要是觉得冷的话,你就把围巾把脸给捂上,省得吸了冷气把肺给冻着了。”
顾清恼:“这话你也说了百遍了!”
顾盼儿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又忍不住伸手到怀里将帽子拿了出来,递过去道:“你现在不戴没事,先放到书箱里头,等冷了再拿出来戴。”
都戴了斗篷了,脑袋哪里会冻得着,顾清不满地瞪了顾盼儿一眼。
不过最终还是将帽子接了过来,不过没有放进书箱里头,摸了摸上面的传来的温度,犹豫了一下,将帽子塞进了自己的怀里,继续温暖着。
顾盼儿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顾清的手,见毛手套还好好地戴在手上,才放下心来专心赶着牛车。在村里的时候路还好走一点,毕竟村里头都有人扫雪,可是路上的积雪却没人管了,饶是大黑牛走得也有些费劲,时不时哞上一声。
一直生活在盆地的大黑牛哪里遇到过这样的天气,踩在脚下白白软软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感觉蹄子上凉飕飕的,要不是还拉着车,说不定就一阵狂蹦跶了。
盯着白雪看久了,大黑牛感觉有些晃眼,时不时甩一下脑袋。
时不时低头闻一下雪,又时不时咬上一口,就那么含在嘴里头。
“今年雪下得好,肯定又是一个丰收年!”顾清看着大黑牛的样子有些想笑,又想起这下雪的好处,忍不住就说了出来。
“我说你这是在上学的路上呢,咋还惦记着种田的事?要不咱甭上了,一起回家种田得了!”顾盼儿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心不担心这丰收不丰收的事情,不过自己种在棚子里的稻子已经进入成熟期了,可惜最近这些天少了阳光的原因,成熟的速度变得好慢好慢。
看着能挑上不少当种子,想要丰收也不是不可能,就是……烦种田。
顾清一脸严肃道:“既要念书也要种田,人不能忘本,小生本就是一泥腿子,不种田何来书念?所以这田事也要放在心上,你就甭挣扎了,认命种田去吧!莫担心,小生到农忙时有假,会可怜可怜你的!”
“我去,你还小生起来了!”顾盼儿听到‘小生’二字从顾清的嘴里说出来只觉得好笑,忍不住就伸手去拉顾清的斗篷,将整个斗篷帽子都给他扣了下来,连下巴也给挡住了,才笑骂道:“敢跟那酸书生那么酸,我就不让你到镇学去了,不但如此,还得把你那镇学给掀了!”
“混蛋,我看不见了!”顾清有些笨拙地伸手去将斗篷拉好,可刚拉上来就又被顾盼儿扯了下来,顿时就扑了上去:“你个疯婆娘,再扯一下信不信我咬你!”
“我信啊!你都已经咬上了。”
“有本事你撸起袖子让我咬。”
“我傻啊我?”
“滚,再动一下我的斗篷,看我还坐不坐你的车!”
“……咳咳,快到学堂了!”
……顾清闻言赶紧坐正了起来,又伸出爪子整理了一下斗篷,终于将前面的路给看清楚了,果然学堂就在前面,已经可以看得很清楚了。
“可以停下来了,我自己走过去!”顾清立马叫道。
顾盼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停下来,而是到了学堂门前才停下来。毕竟就算是只有两百多米远,这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的,小相公还拎着那么多东西。
顾清虽然有些郁闷,但终究也没说啥,拎起书箱等物便与顾盼儿告辞。
“下午放学时我来接人。”顾盼儿赶紧说了一句。
顾清点了点头,然后拎着东西有些笨拙地往学堂那里走去。
因为天气太冷,所以学子们都是在学堂里吃午餐,吃的东西由自己带过去,学堂里的饭堂只帮忙热一下,要是没带吃的去,就只能是饿着肚子了。
顾清的书箱之所以那么沉,也是因为还带了吃食这些东西。
顾盼儿等顾清进去以后,又站在牛上车往学堂里头瞅了瞅,好一会儿才坐下然后赶着牛车回家去。这学堂里的学生身高参差不齐,有些都牛高马大的了,有些却只有六七岁,总共也才分成三个班。一个是启蒙,一个则是有了一点基础的,另一个则是学问稍微好一些,甚至有一小部份人能参加童生试了。
顾清就在最后一个班里,听起来还挺不赖的样子。
而且他们那一班的人也没有相差太远,年龄方面且放开不说,至少身高看起来是差不多的。
往常都是自己出门,然后小相公在家里等着,现在算是风水轮流转了。
顾盼儿又回头瞅了一眼那学堂,总觉得那学堂不太顺眼,而且似乎习惯小相公每天都待在家里头,一想到回家后看不到小相公,总觉得不太自在。
“习惯是种病,得治!”顾盼儿咬牙,冲着牛屁股就是一脚。
哞!
主人又发什么疯?大黑牛小跑了起来,边跑边回头瞅了一眼。
“瞅什么瞅,改明儿就把你给宰了!”顾盼儿挥了挥拳头。
大黑牛寒毛立马就竖了起来,赶紧撒丫子快跑了起来,还以为自家主人嫌自己跑得慢了。
这跑得太过突然,顾盼儿一个没坐稳,身体一后仰,腿都抬了老高。
“我去,丫的抽风啊!”顾盼儿禁不住爆粗,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
可就是这么一句,大黑牛又加起速来,更快了!
这是牛车又不是马车,这一跑快起来立马就颠簸了,顾盼儿被颠得不要不要的,整张脸都绿了。
本来要走一刻钟的路,愣是半刻钟都没用上,就直接到了家。
在自家门口愣了好一会儿顾盼儿才缓过神来,看着大黑牛那副贼兮兮的,又一副防备的样子,顾盼儿要多无语就有多无语了。
不过是弄头牛回来而已,竟然比马还要好使,这还真是……
除了无语还是无语,不知该说啥才好了。
顾盼儿原地怔怔出神了一会儿,才上前去将牛车给解下来,这才一解开大黑牛就撒开蹄子跑了起来,眨眼的功夫就窜进了暖棚里面,然后又用嘴将门关上,只留下一条能容得下脑袋伸出的缝,正贼兮兮地往外面瞅着顾盼儿。
“这泼皮货!”顾盼儿好笑地摇了摇头,干脆就去了药房。
见顾盼儿终于离开,大黑牛才感觉到了安全,贼兮兮地将门关上,然后睡觉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只剩下顾盼儿与安氏,俩人之间少了顾清便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吃完饭以后就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好在忙碌起来的时间还是过得比较快,很快就到了镇学放学的时间,顾盼儿提前了半柱香的时间就等在了学堂外面。不过牛车所停的地方并非正对着学堂,从学堂里面看过来,是看不到牛车的。
直到堂钟敲响,顾盼儿才赶着牛车出去。
顾清看到顾盼儿先是一愣,本以为顾盼儿还没有来的,没想到顾盼儿竟从角落里出来,看到牛背上的积雪,便能猜测到顾盼儿已经来了有好一会儿。
帽子已经戴在脑袋上,不过斗篷的帽子却没有扣上,就这么愣愣地看着顾盼儿。
顾盼儿替顾清将斗篷的帽子扣上,说道:“咋了?才上一天的课就把人上得愣愣的,你们先生教你啥了?不会把人给教傻了吧?”
顾清立马回神,白了顾盼儿一眼:“你才被教傻了呢!”
顾盼儿点头:“没傻就好,赶紧上车罢!这会还下着雪,早些回去比较好。”
顾清唇微动了动,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先将书箱放到牛车上,然后便有些笨拙地爬上牛车。牛车上放着毯子,明明就下着雪,可上面却没有多少积雪,只有零零星星的一点点,应该是才落到毯子上的,看着不由得再次一愣。
今日在学堂的时候,顾清被人笑话了,说他打扮得跟个公子哥似的,一点都不像是来念书的。到了吃饭的时候,别人饭盒里有一两块肉已经很好,自己饭盒里的肉却不少,还有冬日里难得一见的青菜,再次引起别人的议论,就连先生都略有微词,说念书就要吃得苦,他却半点苦不吃。
不止如此,还有人笑话他,说他是媳妇送来的。
原本顾清心里面也是憋了一口气,想着明天绝不要顾盼儿送他了。
可是看到顾盼儿后,顾清烦闷的心一下子就冷静下来,自己是来念书的,不是来与别人做比较的。
平日里自己就是如此,又何必刻意去改变呢。
顾清冷静下来以后,将一切藏于心底,并不打算跟顾盼儿说起此事。
外面还下着大雪,路上已有不少的积雪,不是每个学子家里都能有顾清家里这个条件接送人的。况且就算有些学子家里头有牛车,那些个子不大的牛也难以在雪地里行走,更何况还拖着牛车载人。
这些学子虽嘴里头说着讽刺的话,心里头却是羡慕得不行。
若有牛车可坐的话,他们也不乐意一步一步地往家走,这一步深一步浅的行走起来极为艰难,还提着这么沉的一只书箱,简直没有比这更苦逼的事情了。
顾盼儿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