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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手以后,又扒了一下顾来银的眼皮看,这才抚着胡子不说话。
陈氏急问:“大夫咋样?”
“这病人脉相奇怪,老夫……看不好,看不好!”老大夫面色古怪,并有难色,显然对这结果也难以接受。
陈氏立马叫了起来:“你是大夫,咋就看不好了!”
大伙闻言也惊讶不已,心想这顾来银莫不成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却在此时,忽然‘扑通’一声,顾来财也晕了过去。
咋地又晕了一个?大伙瞪了眼睛。
老大夫正打算走呢,没想又多了一个病人,秉着医者父母心,又尽心地给顾来财把起脉来,这一把脉,老大夫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若说那大小子也就罢了,毕竟已经有十七岁,可这小小子才刚十三岁,不但童子身早破,而且还泄精过头,直接伤了根本,这辈子算是毁了。这一大一小还是兄弟俩,老大夫的脸色就更加难看,好人家的娃子哪能作成这个样子。
“这是咋回事,大夫您倒说啊,都急死个人了!”这一连倒下去两个儿子,陈氏都吓得脸都白了,说话的声音也是直哆嗦。
老大夫没好气道:“自己养的好儿子你自己不知道?小小年纪就知道鬼混,还不知道节制,一个两个的……”老大夫指着横在炕上的两个,黑着脸道:“这大的要是养养,不定还能养得回来,这小的就困难了!自个好自为之吧,老夫可没这个本事!”说完老大夫就要走人,连出诊费都不要了。
陈氏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明白这是咋个回事,不由得傻眼:“大夫您先别走了啊,先把话说清楚啊!你这要不说清楚,咱哪里懂啊!”
老大夫听陈氏说把话说清楚,都嫌这老脸臊得慌,没好气地甩了甩袖子,并不打算把话挑明了,黑着脸就继续往外走去。
陈氏一把抓住老大夫不让其走,急叫:“大夫您可不能走,先把话给说清楚了。这人还躺在炕上没醒呢,您咋能就这么走了。”
老大夫甩了甩胳膊却没能将陈氏甩掉,一张老脸立马就落了下来,骂道:“老夫还想给你们留个面子,你还非得让老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咋地这连脸都不要了?”
陈氏急道:“这人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要啥脸面啊!”
这倒也是!老大夫倒也赞同,却依旧没好气道:“你可是你让老夫说的,老夫本来是不想说的,毕竟这事说起来也怪。老夫诊出你那俩儿子泄精过头,都伤了根本,说不定这辈子就毁了!这大的还好一点,毕竟年长,不定就能养回来,可是这小的就困难了!”
说完后还嘀咕了一声:“都什么人呐,才多大点岁数,就不知节制。”
陈氏一听,彻底傻了眼,这老大夫诊错了吧?
银哥儿也就拉倒了,毕竟娶了媳妇,一天到晚就稀罕那事,自个也臊着脸跟他说过几次,让他节制一点,可这死小子就是不听。
可这财哥儿不一样啊,都还没娶媳妇,指定还是个童子身呢。
“大,大夫,您看错了吧?咱家银哥儿才成亲不足两月,就算天天那啥也不至那那样,财哥儿就更别说了,还没娶媳妇呢!”陈氏结结巴巴地说着,并且一脸稀奇地看着老大夫,希望老大夫是真看错了。
要知道这伤了子孙根,可比断胳膊断腿什么的还要严重得多。
“老夫给人瞧了一辈子的病,还能看错不成?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另请高明去!”老大夫没好气地甩袖,直接转身出去。
陈氏一脸讷讷地,却是没有阻止老大夫离去,心里头还是有挺大的侥幸的。
大伙听着也不信,毕竟这银财兄弟俩虽说不上是好的,可大伙都瞅着呢,也没过他们出去鬼混,咋可能就泄精过头,还伤了子孙根呢?
这得多作之下,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要不把人拉到县城里头看看?多几个大夫看看,总是好的,不定就是那老大夫给看错了,毕竟也一大把年纪了!”有人便建议道。
大伙听着,也纷纷点头,觉得应该到县城去看看。
陈氏听着也觉得是这么一回事,赶紧就让顾来金找车去,打算把人拉到县城看看去。
这一来一去,又是大半天的时间,直到傍晚时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陈氏这脸色可是不好看,银财兄弟俩虽然醒了过来,可也瘫在牛车上一动不动的,满脸的绝望,跟个死人没啥区别。
那老大夫说得没错,这兄弟俩都是泄精过头,都严重伤了根本。
说的话与老大夫说的没多大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用百年以上的老参天天养着,还有一点点机会可以养得回来。这说的可是百年老参啊,又不是什么破树根子,想要多少就挖多少。
别说是百年老参了,就是几年份的,家里头都买不起。
这要是没得治,这兄弟俩就等于是毁了。
更骇人的是,大夫可是说过了,这兄弟俩再作多几天,得连命都作没了。
当时大夫说了一句奇怪的事情,说什么今天来看病的人挺多的,还都是泄精过头了的,不过比起银财兄弟俩却要好上不少,人家那里养十天半个月就能恢复了,这兄弟俩却是基本上没救了。
而且过程中又打听到,这些人都是在同一家客栈里头跟一个女的鬼混了,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大伙都怀疑那女的是不是妖精,专门来吸精的。当时大伙也都奇了怪了,这一群男人就围着那一个女人转,竟然就那么多人一起。
这种事情,要是换作是平时,哪里会发生啊!
陈氏听着他们形容,就怀疑那女的是不是云娘,问银哥儿的时候,银哥儿那脸色更加煞白了,哆嗦着说身上的记号是一样一样的。
再质问财哥儿,财哥儿也吞吞吐吐地说了,自己是跟二嫂子鬼混整的。
陈氏一听,觉得这天都塌下来了。
这兄弟俩是遇上妖精了啊!最让人恐惧的是,自家还把这妖精给娶了回来啊!这天天跟妖精待在一块,想想就好吓人的。
这事陈氏听着都差点吓得害了病,直到现在都还哆嗦着。
“一定是那傻大丫害的,要不是她天天外山里面跑,我怎么可能会遇到那妖精,还被那娇精迷得神魂颠倒的。”银哥儿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抓住陈氏,急急地说了起来:“娘你快去找傻大丫,让她去跟那妖精道歉,让那妖精把精元还给我。要是那妖精不肯,就让傻大丫把那妖精杀了,把精元给我夺回来。”
这话说得陈氏糊里糊途的,愣是没能听明白是咋个道理,不过有一点却是听明白了。这事跟傻大丫有关,找傻大丫就对了!
财哥儿也瞪大了眼睛:“对,快去找傻大丫,上次她就在山里头打了一条蛇妖回来!说不定就是她把那妖精给惹回来的。”
这一下陈氏可算是听懂了!
意思就是这妖精是顾大丫从山里头带出来的,这事还得让顾大丫去解决,等解决了以后,自家俩儿子说不定就痊愈了。
可这妖精是那么好说话的吗?陈氏不免犹豫了起来。
财哥儿哭丧了脸:“娘你快去啊!儿子才十三岁,可不想一辈子打光棍啊!”
这光棍还能立得起来呢,自己是立不起来才当光棍的。
尽管财哥儿这心里头还在哆嗦害怕着,可尝过那种翻云覆雨的滋味之后,财哥儿是恨不得天天都能折腾一番,而不是往后打光棍过日子。
“你也知道你才十三岁!”陈氏一巴掌就打了过去,这小儿子是虚十三岁,真正年纪才不过十二岁多点,想想这心里头就酸得不行,见到那边银哥儿竟然还敢瞪着财哥儿,反手也一巴掌打了过去,骂骂咧咧道:“当初就说不让你娶这么个妖精回来,咱也都说了那女的看起来就不正经,你还非得要死要活地娶回来。这下好了,不但把自个搭了进去,还把你弟弟给害了!”
顾来银现在的身体可是虚得不行,这一巴掌就把他打了个趔趄,顿时这心里头也没啥好气愤的了。要是自个娶回来的是个正经媳妇,被自个亲弟给上了也就罢了,偏生还是不个正经的,自个弟弟也是深受其害,这得怪自己。
那妖精铁定是个有本事的,要不然能在县城里头迷了那么多男人?
只是这会上哪找那妖精去?
就算是找到了这妖精,顾来银估计也不敢对上,光想着就打哆嗦。
顾来银又再瘫了下去,面上死气沉沉地,虽然没跟财哥儿似的哭哭啼啼,可怎么看着都像是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再配上那一副青白的脸色,怎么看怎么吓人。
“这事娘回去就跟你奶说说,到时候一块到他们家讨讨公道去!”陈氏还是不太敢到顾盼儿家去闹,毕竟这顾盼儿可是凶得狠,况且这事说起来也没啥根据。人是银哥儿自个领回来的,并且还是在去县城的路上给遇上的,又不是从山里头跑出来的。
就算是有根据,也得人家认才行啊,不定还没开始讨呢,人就被扔出来了。
顾来财又突然止住哭声,大声叫道:“娘,我想起来了,傻大丫家有人参,而且是好多好多人参!肯定不少是百年的,你给咱讨回来!就算是找不到那妖精,有这百年老参,咱也能把身体给养回来。”
陈氏有些不信:“这百年老参可是金贵的东西,他们家哪来那么多?”
顾来财哭道:“就是有,傻大丫天天进山,那山里头就有不少老参!她都能给三叔那边拿去,自己肯定还能剩下不少!”
“给你三叔拿去了?”陈氏立马眼睛一亮。
顾来财哭道:“我听宝哥儿偷偷跟明哥儿说的,准没错!”
陈氏这心里头就打起了算盘来,这傻大丫家自个不敢去闹,可这老三家就不一样了!这老三俩口子性子软,要是听到俩侄子的事情,不得心软了?到时候他们家老参不就得交出来?说不定心再软一点,到傻大丫家给再讨要一点去呢。
退一步来说,这要是不乐意,就去闹他们,非得让他们心软不可。
就算是不心软,也得让他们没脸,不得不把东西交出来。
不过陈氏却不打算自个去,毕竟自个跟老三俩口子的关系不如周氏来的实在点,亲兄弟还明算账啥的呢,自己去讨要东西,人家可是有借口不给。
“这事你确定不会听错?要真有这事的话,咱就去要老参去。”陈氏到底还是不怎么相信,毕竟这百年老参可是值不少银子,要是这老三家有这老参的话,还不得发达了?还用得着种田做家具啥的?直接享福就得了!
财哥儿肯定道:“这事肯定是真的!至少傻大丫家是有不少的,以前他们家住咱们家隔壁的时候就经常用药材炖肉,那用的就是老参。这要不是每天都能吃老参,宝哥儿这短命的能好成这样?不定早就死了!”
陈氏一听,立马恍悟,一拍大腿:“老娘就说咧,这宝哥儿明明就一副要死了的样子,老娘那会都担心他熬不过三天!结果熬过来不说,这会还能蹦蹦跳跳的。不说这宝哥儿,就是清哥儿也是变好了,这身体看着不比咱的差。都是让老参给养的啊,要不然哪能好得这么快,指定早就死翘翘的了。”
这会才想明白这事,陈氏就肉疼得不行了。
那会他们家就在隔壁,搬个梯子就能爬过去,偷拿点老参不就挺方便的?
可那会啥都不知道,这会知道了也拿不着了。
银哥儿听着也是眼睛一亮,心里头就打起了主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