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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出话来,可是把陈氏给急了个半死。
这陈氏急,银财兄弟俩更急,一个劲地埋怨陈氏没能把老参给拿回来。
顾大江想到自己浑身瘫痪,俩儿子又成了这个样子,顿时两眼一瞪,瞬间就晕了过去,这下陈氏连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躲在屋里头也不敢出来。也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事情,眼内毫无焦距,嘴里一直喃喃地说着:“这是报应,这是报应……”
而刚醒来的顾大江一听到陈氏的低喃,差点没没眼一瞪又晕过去。
要是换作以前,打死顾大江也不相信会有报应这么一说,可想想自己身上发生的,俩儿子又莫名其妙地惹上了脏东西,顾大江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嗓子里头再次发出‘嗬嗬’的声音,一口气喘不上来立马又要晕过去。
赶紧就用脑袋撞了一把陈氏,把陈氏给撞回了神。
可陈氏嘴巴却依旧说不停,碎碎念念地:“当家的,这是报应啊!咱干那事说不定有违天和,所以报应到咱儿子身上,你说这咋办……”
这屋子里头拴着门,银财兄弟俩进不去,就靠在门边上听了起来。
起先兄弟俩也没听出什么来,只听到陈氏一个劲地说报应,可这会兄弟俩都惊得跳了起来。自家爹娘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然后这报应落在了自个身上……兄弟俩面面相觑,本就觉得自身发生的事情太不可思议,可这一说到报应,就立马说得过去了。
于是这兄弟俩立马就恨了起来,觉得是自家爹娘把自个给害了。
这么想着立马就拍起门来,把门拍得‘咣咣’直响,把里头正六神无主的陈氏给吓了一跳,整个人就哆嗦了起来。
都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陈氏这是明罢着做了亏心事。
顾大江这会才喘过气来,骂道:“这是俩儿子在敲门呢,还不赶紧开门让进来,想让全村子的人都听见了不是?”接着又骂道:“你这死婆娘就只会坏事,都警告过你多少次了,这件事就算是死也要藏在心里头带进棺材,你这眨眼的功夫就给倒了出来,你说咱们以后咋办?”
陈氏哆嗦道:“咱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会见到那小娘子,咱就跟中了邪似的,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咱都还不晓得是咋回事呢!”边说着边朝门口走去,把门拴给取了下来。
这门拴才刚一取下,兄弟俩就冲了进来,俩人都瞪红着眼睛。
“娘你快告诉咱,你们这是做了啥亏心事,还有没有办法补救?”财哥儿哭丧了脸,一脸惊惧地再次说道。“咋你们做了亏心事就报应到咱身上了,这明明就不关咱的事情啊!”
顾来银也阴下了脸:“这要报应也应该是报应到你们身上,咱不该被你们连累才是!”
陈氏听着心里头拔凉拔凉的,觉得自己干这种缺德的事情,就是为了几个孩子能吃好穿好的,没想到头来还被儿子给怪罪了。
“你要不把那妖精招惹回来,能有这事?你们那是自己作的。”陈氏立马就骂了起来:“什么叫报应到你们身上?看到你们爹没,要说报应,你爹那才算是报应。明明就没犯啥事,无缘无缘地就被抓去了,变成这个样子回来。”
说实话,陈氏也真担心俩儿子这是报应,所以极力否认了起来。
顾来银脸色更加阴沉:“要不是你跟爹做了缺德事,咱能碰到那妖精,要不是碰着那妖精,咱能让迷上,还把人给带回来了?说到底都是你们的错!”
顾来财也应和:“对,都是你们的错!”
转眼间母子仨人就反目成仇,看得躺在炕上的顾大江一个劲地心急,可是这因为好久没吃饱饭的原因,显得中气格外不足,连说句话都费劲得不行,根本阻止不了这母子仨的争吵。
要不是这哥俩现在身体实在是弱了一点,说不准都得动起手来了。
等这架吵完了,陈氏一屁股坐到地上,嗷地一声就哭了起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这么辛苦把孩子扯这么大又是为了啥啊?都到这个份上了,还逼着老娘去给他们要老参啊,这可能要得来吗?老娘还不如死了算了……”
第二天一早银财兄弟俩又堵住陈氏,非要陈氏去给要来百年老参不可。
那边顾大河一夜未眠,顶着一双黑眼圈就去了村长家,才见着村着立马就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叔,咱觉得自个肯定不是周氏亲生的,要不然周氏也不会这样对咱。以前的事情咱就不说了,可这亲戚关系咱得断了,这要是不断的话,还不知道他们家咋祸害我家的闺女……”
昨天傍晚那热闹村长没去瞧,可从黄氏那里也听了个大概,当下也是膛目结舌,眼珠子都差点给瞪了出来。
瞧这顾大江人模人样的,没想竟然干出那么没人性的事情来。
这会听到顾大河说要跟全福家那边断了亲,村长听着也是犹豫了。
要是只跟顾大江那一房断了关系,村长二话不说就给答应了,可这要跟亲生父母断关系,那可不是什么小事,顾家村从来就没有这个先例。百善孝为先,哪有父母把孩子拉扯大,这孩子回过头来却要跟父母断绝关系的,这父母再错这当儿女的也不能这样做啊!
村长跟顾大河讲了一会儿道理与孝道,可顾大河就是认准了自己不是周氏亲生的,这一点村长也拿顾大河没辙,觉得顾大河有点魔怔了。
又想了想后,村长决定到全福家去走一趟,看看这事还能不能挽回,好歹能说服顾大河一下。并且出门之前,还让明哥儿往顾清家跑一趟,不管顾清他们知不知道这事,还是要通知他们一下。
毕竟这断绝关系,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那头周氏还在琢磨着顾大河得多久才会气消,等到气息了自己可是要上门去把银子拿回来,那老参也得要回来一点才是。
这头村长就上了门,直接了当地说顾大河要跟他们断绝关系。
周氏听着立马就吓了一跳,直接从炕上蹦了起来,尖声道:“啥?你说啥?那遭天瘟的要跟咱断绝关系?”
不说是周氏,就是老爷子听着也是一个哆嗦,直接瞪大了眼睛。
知道这俩人都不相信这事,村长还是重复了一遍:“大河这孩子一大早就去了我那里,说要跟你们这一家子断了亲,还一个劲地催咱把这祠堂给开了,早点把这事给整完了,他好早点安心。”
周氏尖声骂道:“他安心个啥?老娘一看他就是不安好心,就说他不是个好的,打小老娘就看他不对劲,不定身就就长了反骨。这下还真让老娘给猜中了,竟然还嚷嚷着开祠堂,想要撇开老娘一个人富贵去,没门!从老娘肠子里爬出来的坏下水东西,想要跟老娘断绝关系,除非他死了……”
不同于周氏的大声尖叫,老爷子却是整个愣住了。
比起周氏来说,老爷子可能更了解顾大河一点,倘若不是彻底伤透了心,并且是彻底地失望了,顾大河就不会想出断绝关系这一条法子。
不就俩丫头片子吗?难道比爹娘还要重要?老爷子也想不清楚。
村长见周氏这副样子不免心底下鄙夷,对顾全福也是看不起,打从一开始这周氏就偏心眼到没了边,村里人又不是没眼睛的,都瞅着呢。这偏心眼其实也就罢了,五根手指还有长短的呢。可这偏心眼到只顾着大儿子,却一个劲地搓磨着这三儿子,一副把三儿子当成仇人的样子,换成是谁也会有些看不过去。
这些事情不回想也就罢了,一回想起来村长觉得顾大河认为自个不是全福家亲生的,也不是那么奇怪的事情,毕竟谁会跟周氏似的使劲搓磨自个亲儿子的。
要不是周氏往狠里头搓磨,凭着顾大河的能力,不定早过上好日子了。
这全福虽然看似什么都没参与,可这么惯着周氏,跟做了又有啥区别?
“行了,这事咱也就是通知一下。毕竟这事咱也管不了,还得族里头几个辈分高的长辈才能决定。不过依咱看,这祠堂还是得开,毕竟这事闹挺大的。”村长也懒得给他们泼冷水,说完后转身就走了,也水也不曾喝一口。
周氏与老爷子面面相觑,谁也没起来去送一下,都一副惊到的样子。
直到许久,周氏还在重复着那一句:“从老娘肠子里头爬出来的,想撇开老娘没门!”
老爷子懒得理周氏,低头琢磨起事情来。
村里头可没有跟长辈断绝关系的先例,不少人担心一旦开了这个先例,日后养大了的娃子嫌自个老了不中用,也断绝关系不养自个了。特别是年长一些的,皆是以一副长辈的口吻来教导顾大河,想让顾大河回心转意。
可顾大河一口咬定:“我肯定不是我爹娘亲生的,而且他们也没有把我给养大,打小我就跟我奶过,一口饭都没吃过他们的!八岁时我奶没了以后,他们也没让我进门,我自己跑到镇上找了个活干,才没把自个给饿死……”
要说顾大河是魔怔了吧,他现在的思维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将这老些年的事情一件一件地理了出来。
这些事情村里人多少也是知道的,不过像八岁找活干,大伙下意识地就认为是周氏给找的,而不是顾大河自己为了不饿死自个去找的。所以这一件又一件事从顾大河口中说出来,大伙也下意识地认为顾大河不是周氏亲生的,要不然哪能这么搓磨孩子啊!
这哪像是对待自家娃子,分明就是虐待仇人的孩子。
可这有可能吗?
这眉眼怎么看都像顾全福,这鼻嘴看着又像周氏,很明显就是亲生的啊!
况且这顾大河生出时,村里的婆娘可是不少都看着呢!
大伙听着也不知道怎么劝顾大河了,难道说老人难免有糊涂的时候,做小辈的就是要将就一点?可这周氏还没老的时候就开始糊涂了,这会更是变本加利地,换成是谁估计都受不了。
也就顾大河老实,才认命地让搓磨了这些年,连大伙都看多了习惯了。
谁想这老实人一反抗,直接就是要断绝关系这么激烈,大伙难免都有些接受不了。而且这老实人一旦咬牙下了决心,还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劝得回来的,反正大伙是劝不了了,只得这这结果告诉了几位族老,让族老下决定。
自古以来这孝字就排在前面,年轻人都难以接受顾大河这般‘离经叛道’,更别说是几位族老呢!听到顾大河不肯改变主意,还一个劲地强调自个不是爹娘亲生的,几位族老大发雷霆,说顾大河这是大逆不道,若依旧坚持就要逐出村子,并且从族谱上划去名字,死不得入祖坟。
这逐出村子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从族谱上划掉,死后不入祖坟可是大事。
可也不知道顾大洒是咋想的,哪怕听到几位族老如此狠话,也坚决不改变主意,还硬着脖子说:“咱就不是爹娘亲生的,可能本就不姓顾,不能进祖坟就不进祖坟!不过咱又没有犯村规,凭啥让咱搬出村子,咱还就不搬了!”
还别说,虽然这顾家村都是同一宗族,可这族有族规,村有村规,能将顾大河逐出族,将人逐出村却是有那么点勉强。
连这样都没有办法吓到顾大河,几位族老就沉思了起来。
不可避免地也有了些怀疑,难道这顾大河真不是全福俩口子亲生的?
将人招过来一问,是亲生的没错!
不过这把人给折腾到不乐意承认自己是亲生的,这全福俩口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