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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了村子里,进了人家的地盘里头,为了小命着想,还是得将就将就了。
周氏跟顾大花本来吓得不行,以为真要被带到衙门去了,没想到峰回路转,村里头竟然出了面。这吊起来的心一放下来,立马就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嘴里口口声声地骂着顾大河不孝,要把她这亲娘往死里整,还要把人往牢里头啥的。
大伙瞅着也觉得顾大河有些过份,这有点啥事不能好好解决?非得把官兵给招来,这牢里哪是人待的地方,况且这周氏都六十岁了。瞅着倒是精力十足挺硬朗的一个人,可这要是进了一趟牢里,再出来可就不是这样子了。
瞧那顾大江,进牢之前不也好好的,可回来以后就废了。
听说这到了牢里头,人家可不管你有没有罪,先打上一顿再说。
赵丰年还在劝着顾大河,希望顾大河能够赶紧追上去将人要回来,毕竟再怎么讨厌这顾大花,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好歹是几十年的夫妻了。赵月儿也一副你怎么那么残忍的样子看着三丫,并且还泣着泪一边指控一边劝解。
三丫冷冷一笑:“我跟四丫的房间是怎么一回事?你们若是将损失赔来,我们家倒可以考虑一下不追究这事。”
要知道张氏为了弥补这些年的亏欠,给俩闺女用的都是最好的东西,其中最好的就是那帐子,用的是软烟罗。虽然这些都是司南给送过来的,可就算是别人送的又如何,价值就在那里,还就不信他们舍得赔了。
赵丰年一听有转圜余地,赶紧开口:“损失了多少,咱赔,一定赔,快些把人追回来罢!”想来俩小闺女的房间也值不了几个钱,顶天了也就二两银子罢了。
却听三丫道:“姑夫可别应得太爽快,要知道我跟四丫闺房里的帐子可是软烟罗做的,被子是用上等细棉所制,上好的砚台与笔墨,仅仅这些就已经不是一笔少数目。”
司南突然补充了一句:“软烟罗价最低也要千两一匹。”
这做成帐子的软烟罗,要的料子自然少不到哪里去,那么单单是这帐子就要一二百两银子?赵丰年当场就傻了眼。
赵月儿更是手一抖,连腿都有点发软,眼睛瞪得老大的。
当时只觉得这帐子好看,又轻飘飘的,越看便越是嫉妒,便毫不犹豫地就毁了,谁知道这竟是软烟罗,连水县都没得买,需要到州城去才有得买,而且还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
“你骗人!”赵月儿下意识大叫一声。
司南扯了扯三丫的胳膊,自己朝前一步,抢在三丫前头说道:“那软烟罗出自于本公子家,本公子自然一眼就能认出来。并且那还是上好的软烟罗,只会比市面上的价格高。除去那软烟罗,还有那一方砚台,出自于名家之手,取的上好料子所制,就这么一方砚台至少百两。你们既然说赔,那便赔罢,本公子正好予你们作证。”
赵丰年看向司南,扯了扯嘴角问道:“敢问公子是否姓司?”
司南点了点头:“没错。”
赵丰年确认过后,当场就想要晕倒,真不敢相信这败家娘们竟然敢毁了如此多的好东西。你把人家大河的木匠活给毁了也就罢了,毕竟那毁得再多也值不了几个钱,可把跑人家闺女房间里头干啥?人家闺女房间里头的东西碍你眼了不成?这种事情也干得出来。
可赵丰年立马又感觉不对,以自己对顾大花的了解,这顾大花虽然见不得别人好,可仅是好一点的话顾大花的确有可能会毁了人家的,可这要是特别好的东西,却是只会往自家里划拉,哪里会干出这种傻事来。
不对,这事肯定不是顾大花干的!这么一想,赵丰年才算是放下心来。
要不然让自个赔这老些东西,自个可是赔不起。
就算把俩儿子的商铺给卖了,也凑不出这银子来啊。
可赵丰年不知道,虽然顾大花不会干这样的事,可不表示赵月儿不会,很明显地这些事情就是赵月儿给干的。
于是赵丰年硬着头皮道:“咱家虽然做点小生意,可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这些……咱还真赔不起。”
此刻赵月儿正在哆嗦着,想通自己只是发泄一下而已,怎么就专挑贵的东西来糟蹋了。这些东西要真让赔的话……爹肯定会打死她的,就连两个哥哥都不会放过她,这该怎么办才好?赵月儿越想这手脚就越是冰凉。
不过赵月儿也只是颤抖了一会儿,很快又淡定了下来,毕竟她干这事的时候,谁也没有看到,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做的。
只要自己不说,谁也拿自己没办法。
“赔不起就坐牢!”三丫阴恻恻地说道。
话刚说完,门外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不过大门并没有拴住,这急促敲门声过后,来人就不请自入,竟然是十来个村民,有爷们也有妇人。
“大河你们家这是咋了?族老让咱把你跟你媳妇请过去……”这跑第一个的话还没有说话,就看到张氏捂着脑袋坐在地上,瞧那样子还有点懵懵的,顿时这都快说完的话愣是哽在了嗓子眼那里。
跟着来的妇人就嚷嚷了起来:“哟,这是咋回事?咋把人给打成这样了?”
再看这屋子四处看了看,不免就有些傻眼,那些做好了的家具啥的还好一点,足够结实想要弄坏不容易,可那些做到一半的可就全毁了。
“这是土匪进村了还是咋滴?”有人下意识说道。
可立马又觉得不对了,这哪来的土匪,刚来的可是全福家人,这会都让官兵给抓了。虽然人都在祠堂里头,可要是没能解决的话,还得送到官府里头去。
看到村里头来了人,还是族老来请的,三丫就知道这事可能被拦住了。
“哟,你们瞧的是这院子里头,这要是往屋子里瞅瞅,那才叫厉害呢!连人家闺女的闺房都连砸了个稀烂,这可是比土匪还要土匪呢!好歹人家土匪是抢了东西就走,这可是连抢带砸的,还把人给打成那个样子,哪是一般的土匪啊!”大富立马就夸张地叫了起来。
这大富村里人可认得,是这司家的奴才,啥大世面没见过,估摸着应该不会说假话。不过说的是人家闺女的闺房,爷们自然不好进去看,只往大厅那里瞧了几眼,可就是这几眼也是瞪大了眼睛。
虽然闺房瞅不着,可是地上可是不少破坏了的东西。
妇人们就不一样了,听着闺房都砸了,赶紧就跑进去瞅了一下。
这一瞅,顿时嘴巴张老大了。
☆、写下欠条
打砸抢啊这是?
这帐子多好看啊,这被子还是上等细绵呢,还有这些衣服,这笔墨纸砚……这些妇人认不得这软烟罗,可这上等细棉还是认得的,丝绸也是认得的,眼瞅着这老好的东西竟然都给毁了,就算不是她们自个的,都肉疼得不行了。
“遭天瘟了这是,这老好的东西也舍得毁了。”妇人们议论纷纷。
有人将软烟罗捡了起来,这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叫道:“这啥料子啊,摸得挺舒服的,就是薄了点。咱还真没见过这种布,不止瞧着挺好看的,摸起来也挺得的!要是不那么薄的话,做衣服穿着肯定好看。”
谁都知道这布做衣服好看,可就是嫌太薄了一点。
当初张氏瞅着这软烟罗也挺喜欢的,可就是忒薄了一点,在不知道这价格的情况下,愣是把这布拿来做帐子了。
这做完了以后,张氏瞅着还挺满意的,说是挺好看的。
那是张氏不知道价格,若是知道价值几何的话,张氏说不定得疯了。
就是三丫从顾盼儿家回来之后,看到这软烟罗做成了帐子,也是胃抽了好几天,好在是别人给送的,要是自家买的,还不得肉疼死。
这闺房也看了,大伙便不打算再多待,赶紧催促去祠堂呢。
毕竟族老们还有官兵都在等着,大伙就算这心里头再替顾大河叫屈,这会也不是时候,还是先到祠堂里再说罢。
顾大河本来想自个去的,并且要求三丫去给张氏请个大夫,可三丫却摇头拒绝,要求几个妇人将张氏给抬到祠堂那里去。之后再让人去请大夫,到时候直接到祠堂那里去给看伤。
倒要看看这众目睽睽之下,周氏要如何说话,自个爹又要如何说话。
别以为她没有看到,听到族老把官兵们请到了祠堂,自家爹立马就松了一口气。说到底还真是关心周氏,却没有看到自个媳妇被打成什么样子吗?这难不成就是伤的不是自己,所以才感觉不到疼?
三丫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瞥向司南,眼神冷飕飕的。
过去三丫曾想过早早地把自己嫁出去,不过那只是为了脱离全福家那个没有任何人情味的家,如今三丫比当时大了一岁,想到的东西也自然多了起来。倘若要嫁人,还得看对方的人品如何,家中是否和睦,否则宁愿去当姑子也不嫁。
在三丫看来,自家爹原本在村里的风评虽然挺好的,可那只是对外对周氏而言。对自己这个小家来说,那简直就要不得。一个连自己媳妇自己儿女都没有办法照顾好,却非要腆着脸去看那些对你根本就不顾一屑的人的脸色,便是如大姐所说,贱骨头!
又瞥向司南,这也是根贱骨头。
明明自己就懒得理他,还非得凑上来,那嬉皮笑脸的样子,越瞧越贱。
司南被瞪得莫明,不明白这好好地,自己为什么又会遭白眼。
这想不清楚,司南就将一切不对扣在了全福家头上,心里头琢磨着要不要再弄几个到衙门里关上,是要打断胳膊还是打断腿……又或者都打断了?哎,这怎么瞪完人就走了,等等人啊喂!
“你跟着做什么?顾氏祠堂是你能进的?”三丫回头瞪了司南一眼。
司南摸了摸鼻子不语,可等三丫转身走不到两步,又立马跟了上去。
三丫见状翻了个白眼,干脆就懒得理了。
四丫悄无声色地跟上,木然地看了司南一眼,突然呲了呲牙,张口无声。
可司南却从其嘴型看到三个字:贱骨头!
擦,这熊孩子!
好歹本姐夫对你那么好,还让人给你整理小闺房呢,你就这样对你姐夫的?没良心的黑眼珠子……呃,好吧!你还是走你的路吧,别瞪着本姐夫了。
对上四丫那一双黝黑的眼珠子,司南立马就悚了下来。
走到半路,四丫突然说道:“赵月儿要嫁给大姐夫,二丫也想嫁给大姐夫,他们说大姐不能生,是个不能下蛋的母鸡,不能占着位置。”
三丫脚下一踉跄,差点没一头栽下去,无比错愕地看着四丫。
四丫表情依旧木木地,十分淡定的样子,接着说道:“他们让娘跟大姐说,娘不肯,还骂了她们,然后就打了起来。”
原来还有这事啊,司南立马眼睛一亮,一副有好戏看的样子。
三丫也是无语,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可惜大姐在闭关,若不然大姐也会乐,很好玩。”四丫一脸木然的样子,吐出这么一段雷死人不尝命话。
三丫沉着脸思考了一下,也是直抽抽,自家大姐貌似还真是这样的。
司南就不解了,说道:“这自家男人被人惦记了还能好玩?”
三丫阴恻恻道:“被人惦记很正常,证明大姐夫他人好,大姐没有嫁亏了,不过被人惦记不表示大姐夫就会有回应,这自然好玩。不过倘若回应了还接受了,那么这个男人也不能要,又有何不对?”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