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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瞥了一眼司南,心道都是这个蛇精病多嘴,要不然小相公也不会想到。
司南被瞪得莫名其妙,总觉得自己得罪了顾盼儿,可又猜不到自己是怎么把人给得罪的。
本来说了等人少了以后去看榜的,可顾清自从得知安老先生的消息久兴奋得不行,连看榜的心思都没有了,仿佛考不考上都无所谓只要能拜安老先生为师就好,拉着顾盼儿就兴奋地往家回,说要早些准备。
顾盼儿见顾清这个样子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真不知该不该打断顾清的念头,毕竟平南离这里可是老远了。真让小相公出门远行,顾盼儿一百个不放心,恨不得把人给拴住了。
不过显然不现实,顾盼儿不高兴了。
回到家里顾清就直接冲去找安氏了,这个消息顾清除了想跟顾盼儿分享以外,就只有安氏了。而顾盼儿当时就在那里听着,自然是知道的,所以顾清只能找安氏倾诉。
顾盼儿本不打算去听的,但想了想还是慢吞吞的跟了进去。
刚进门就听顾清说道:“娘亲,我打算到平南去拜访安老先生。”
安氏心中咯噔一声,猛地抬起头来记得与南风说起安老先生时顾清是不在的应该没有听到才对,为什么现在要去找……本以为顾清说的会是县试的事情,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件事,安氏整个人都怔住了。
顾清却没有注意到,而是自顾自地兴奋说道:“司南说司家与安老先生有几分交情,若我想要拜安老先生为师的话,司家可以替我写一封引荐信,不过安老先生收不收我就不能保证了。不过不管希望有多渺茫,我也想要试一下。”
安氏皱起眉头:“你是想拜安老先生为师?”
顾清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很想很想!”
安氏不由得看向顾盼儿,眼中有着茫然,似乎要顾盼儿给出主意。
顾盼儿白眼一翻:“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是啥事都不知道。”
安氏怔住,又眉头轻蹙,若有所思。
原本顾盼儿以为安氏不会答应的,可安氏思考过后竟然点了头:“去拜访安老先生也好,不过你要注意一点,咱们身份敏感,所以除了安老先生以外,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否则会给安老先生带去麻烦。”
顾清先是一怔,之后若有所思地点头:“娘放心,我一点会注意的,尽量不给安老先生带去麻烦。”
顾盼儿头疼,这不是麻烦与不麻烦的事情好吗?平南离这里可是很远,马车要走半个月的时间呢!就算是策马狂奔也要花去七天的时间,这老远的,你这当娘的就放心让这么屁大的一个小子去?
“既然要去的话,就早些去吧,中秋前去到那边,中秋的时候就在平南过罢!”安氏又说道,虽然眼中含了泪,却是一点犹豫与后悔都没有,反而一副希望顾清早点去的样子。
顾盼儿默默地退了出去,怕自己再不出去的话会将安氏拎起来毒打一顿,教会她什么叫儿行千里母担忧,而不是像现在这么一副恨不得儿子早点出门的样子。
出去后听不到这母子俩的对话,这心里头又有些不得劲,静不下心来炼药的话也练不出什么好药来,顾盼儿干脆就出门溜达去了。
刚走到村子里,就听见村民们在议论,话语中都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在里面。
“王家人可是回来了,不过听说他们家的房子垮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晚上垮的,咱那天晚上可是听到了声音。”
“也不知道是怎么垮的,瞧他们家那房子虽然不算多结实,可也不至于下几场雨就垮了。”
“说不定是缺德事干多了,被老天爷惩罚的。”
“听说他们又想回到村里住,正在村长那里哭呢。”
“咱村子最近事那么多,村长哪里有空理他们,况且他们那房子可是被那群官兵用来歇脚了,哪里就会让回来给他们。”
“说不定他们会跟那群官兵闹去?”
“他们哪有这个胆子,咱还是瞅着得了,甭管。”
……顾盼儿就蹲在这几个村民身后,听着他们不停地说着,听了一会儿就不打算走了,打算听到他们散了为止。
可正听着,就看到那边官兵走了过来,这些村民立马住了口,个个安静了下来。
等到官兵走了之后,村民才又开始议论起来,不过这一次议论的就不再是王家的事情,而是讨论这群官兵这一次会去那家祸害去。
“这群官兵昨天去的是柱子家,这次不知道去的是哪家。”
“咱村子条件过得去的都让他们给去过了,就剩下那条件不怎么样的几家了。”
“这个群官兵简直就是蝗虫,去到哪里哪里遭难。”
“就是,那啥阴阳教跟咱村有啥关系?守在咱村子不走了都。”
“哪里就舍得走了,村里养的鸡都让他们吃了不少,油水足着呢。”
“他们要再待上半个月,就得有人家要断粮了。”
“那也没办法,咱们又不能赶他们走。”
……村民你一句我一句地小声说着,顾盼儿听了一会儿就站了起来,向官兵方向走了过去。之前总是听说这群官兵有多祸害人,可一次都没有见过,这次她倒要看看这群官兵是怎么祸害人的。
直到顾盼儿朝那群官兵走去,大伙才发现顾盼儿一直蹲在他们身后,顿时就面面相觊,瞬间就来了精神,赶紧远远地吊在了顾盼儿身后,想看看顾盼儿到底会干点啥。
要知道这村里除了顾盼儿一个以外,就没有不怕这群官兵的,大伙也希望顾盼儿能够教训一下这群官兵,省得这群官兵老祸害人。
身后跟了这老些人,顾盼儿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并没有多在意,她不过是想看看这群管兵有多么的祸害,哪里管着群村民想要做什么。
等顾盼儿找到那群官兵的时候,那群官兵正在小铁头家里头祸害着,小铁头气得一副想跟那群官兵拼了的样子,却被古氏给死死抓住,不让铁头冲上去,眼中充满了担忧还有哀伤。
这日子好不容易才好过一点,比往年多了一些存粮,也买了几只鸡回来养,眼瞅着开始下蛋了,这粮食被拿走不说,连拿几只下蛋的鸡也给抓走了,前几天小铁头还说下了蛋以后要好好吃一顿,现在……
想着想着古氏眼泪就哗啦哗啦流了下来,却依旧死死抓住小铁头,不让他冲上去得罪那些官兵。
这群官兵得了东西却显然不满意,嫌东西太少了些,这不高兴就不干好事,手中的刀胡乱地砍着,基本是捞着什么东西就砍什么,偏得一副十分随意的样子。
本来这群管兵要是拿了东西就走,顾盼儿可能还不会有什么反应,可这群官兵明显就跟流氓似的,拿了东西还不放过人家屋里的东西。
铁头两个哥哥本来在床上歇着的,眼瞅着这群官兵把家里的东西都弄坏掉,顿时就急了起来。他们俩没有用,身体一直不好,这些东西都是小铁头赚来的,甚至还为了家里能好过一点悄悄进了山,这本就让他们觉得内疚,哪能眼睁睁地看着东西给毁了,就想拖着病体上前去挡着。
官兵们一看是两个病秧子,顿时就嫌弃得不行,一把将两人都给推倒到了地上,这还不算,竟然还故意要踩到两人的身上。
顾盼儿终于忍不住动了,虽然有些嫌弃那两人不自量力,可倘若他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东西被毁,却没有半点反应的话,顾盼儿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被踩死得了。
“你们这武器我瞅着不错,这次也甭要了。”顾盼儿出场很简单,仅仅是将他们的武器全都夺到了手中,没有一个人能够躲过顾盼儿的强抢,然后在他们面前冷笑着将武器揉成了一团。
既然喜欢搞破坏,那么没有武器了呢?
这群官兵瞬间傻了眼,要踩下去的脚也下意识缩了回去,咋就直接把武器毁了呢?好歹说说理不是?你说你想要啥,咋给你也行啊,咋能这么欺负人呢?
顾盼儿边揉着武器变冷笑:“官兵?保护村子?就这么保护村子的?有武器很了不起?当了官兵就能为所欲为?应该说你们是强盗才对吧?你们知道我们村子是怎么对付强盗的吗?”
官兵们不知,只知道这妇人现在看起来好可怕的样子,估计不太好对付。
村民们也面面相觊,村里面是怎么对付强盗的他们也不知,因为村子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强盗。不过话说回来,这群官兵真的跟强盗没什么两样,是该好好教训一下才行。
“你竟然敢跟官府作对,难道你不知道得罪官府是什么后果吗?”小领头想到自己是官兵,立马就硬气了起来,就不信这村妇不害怕。
顾盼儿顿了一下,阴恻恻道:“听你们这么一说,意思是你们打算去告状了。”
小领头道:“那是自然!”
顾盼儿神色立马就冷了下来:“还真以为咱们不知道不成?你们根本就不是来保护村子的,而是有人想趁机将正个村子的人弄死,然后给安上个大逆不道的罪名,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正在弄假证据吧?”
“你可别乱来,我们可是官兵,要是我等出了什么事,上头可不会放过你们。”小领头一听,顿时瞳孔一缩,防备地退后几步。
顾盼儿冷笑:“你们上头本就没打算放过我们,你这威胁没半点用。”
小领头带着官兵继续后退,防备地看着顾盼儿。
村民们听着也是瞳孔一缩,瞬间就哗然一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可看着顾盼儿的表情不似作假,这群官兵也没有否认,顿时这心里头就拔凉拔凉的对这官府也是失望透顶,恨死了这群官兵。
“大丫,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淳朴的村民们还是不太相信这事。
顾盼儿道:“由不得你们不信,他们官府奈何不了那阴阳教,就想拿咱来当替死鬼!”
担心村民们对阴阳教有好感而仇视官府,顾盼儿又道:“这阴阳教也是狠毒,故意把咱们村子推出去替他们顶罪,说什么是百姓们的真神,其实扯淡,他们就是一群骗子,要不是他们害的,咱们村子还好好的。”
听顾盼儿这么一说大伙原本对阴阳教生起的一丝好感也随之破灭,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由于这事关系到村子的生死存亡,村民们自发地将这群官兵围住,然后又分出一两个人去通知村长与族老。
这群官兵虽然数量不少,有那么二十来个,可是对上整个村的村民的话还是不够看,就想着趁现在只有十来个村民赶紧溜,然后将这事禀报上去,就说这个群村民造反了,还能把武器的事情推在这群村民身上。
他们想得倒是挺好的可是顾盼儿会让他们跑掉吗?
村民们拦不住的人,顾盼儿通通给拦了下来,谁敢跑就把谁给踹回去。
“你们这是公然对付官府,是要砍头的!”官兵们惊恐地叫了起来,丝毫没有想到平常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村民竟然会暴动,竟然在一个村妇的带领下反了。
顾盼儿阴恻恻道:“咱们村里的都是良民,怎么可能造反呢,难道你们来之前你们的上头没有告诉你们,咱们顾家村可是相当危险,前不久正被三百多头狼给包围了。”
官兵们面面相觊,不明白顾盼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却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既然你们是来保护村子的,咱们村子又这么多猛兽,你们要是死在猛兽嘴里,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