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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不过十五年。”
文元飞沉默,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当初那些强盗全部找了出来,可以万分肯定,里面没有一个是属于阴冥宫之人,也没有一个懂得阴冥掌,所以唯一有可能就是,这懂得阴冥掌之人,就藏匿在己方人当中。
可究竟会是谁?文元飞一遍又一遍地过虑,实在想不出来。
又联想到南风说这个消息不会是自己想要知道的,文元飞脑中立马就闪过一个人,顿时觉得无比荒谬,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南风见文元飞不说话,也不知文元飞心中所想,继续说道:“因为有怀疑之人,并且确认过此事,应该不会有错,所以末将才会不相信将军。这件事就算换是将军,将军也不可能不怀疑,所以末将还是那句话,将军到底是何人,与阴冥宫到底有什么关系?”
文元飞闻言再次气得一脚踹向桌子,骂道:“要本将军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本将军跟阴冥宫没关系,这要说多少次?”
南风摇头:“有些事情不是将军你说没关系,就没有关系的。别的不说,就如末将若是说上官婉与阴冥宫有关系,将军会不会相信?”
文元飞立马道:“荒谬,婉儿与你我一起长大,怎么可能是阴冥宫之人。”
南风点了点头,说道:“起初末将也是这般认为的,而这也是本将怀疑将军的根本所在,这一下将军应该明白末将的意思了。”
文元飞皱眉:“你的意思是真的怀疑婉儿,并且还有证据证明婉儿是阴冥宫之人?你难道就不觉得这太过荒谬,有可能吗?”
于文元飞看,谁都有可能是阴冥宫之人,唯独上官婉不可能。必竟与上官婉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又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倘若上官婉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不可能看不出来。
“是啊,真是荒谬,难以置信。”南风点了点头,却无比肯定地说道:“可如此荒谬的事情它竟然就发生了,倘若不是从雨儿口中肯定,末将都认为安夫人所说是假的,不过是因为嫉妒与不满,所以才会污蔑于上官婉。”
文元飞顿时怔住:“这是安思所说?”
南风点了点头,说道:“安夫人说出这事情来的时候,末将也是不敢相信,觉得安夫人心思不纯,想以此来陷害上官婉,可事实证明安夫人所说是对的。如若将军不相信,可以立即派人去查,此刻上官婉肯定不在京城当中,而是跟着将军一同到了水县这里,恐怕安夫人之死也与上官婉有关。”
文元飞沉默,文庆身边的那个丫环刚回到水县就消失不见,经询问是上官婉给派给文庆,照顾文庆的生活起居。之前只认为这丫环是畏罪而逃,并没有往其它方向想,现在听南风这么一说……
不,不可能的,婉儿怎么可能会是阴冥宫之人,文元飞还是否决。
“本将军不可能凭着你的一面之词就相信婉儿是阴冥宫之人,本将军与之同床共枕多年,从来就不曾从她的身上感觉到阴寒之气。要知道修炼阴冥掌之人,常年身上都会散发出一种阴寒之气,而从她的身上却感觉不出半点来。”文元飞越想就越觉得不可能,一切都是南风的污蔑,甚至怀疑起南风的忠诚来。
南风早预料到此事说破以后会遭遇到什么,所以对上文元飞那怀疑的眼神,南风并没有觉得好奇,而是直接沉默了。
“是啊,凭着我哥哥的一面之词,文将军自然不可能会相信,可是加上我所说呢?”南雨突然从一侧走了出来,与之一同出来的还有司淮山,二人看向文元飞的视线也有着怀疑。
被人如此怀疑着的感觉可不是那么的好受,再加上又才刚经历了安思之死的打击,文元飞瞬间就有种要疯了的感觉。
可眼前这女子是南雨无疑,虽然南雨看起来是那般的年轻,可南雨躺在冰棺之中的事情文元飞也是知道,并且在几年前曾见过一次,那时候的南雨就如现在这般年轻。
可饶是听南雨如此说了,文元飞也依旧不愿意相信,甚至宁愿怀疑眼前这南雨是假的。
只是有着司淮山的如此维护,这南雨有可能是假的吗?
文元飞一时间难以辩解,只好选择沉默。
南雨突然娇笑出声,说道:“文将军对上官婉深情依旧,直到现在都不相信上官婉是阴冥宫之人呢!还真是让人羡慕不已,雨儿虽从小未曾养在家中,可也听哥哥说过不少关于上官婉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上官婉她竟然如此厉害呢!”
厉害到第一次见面就给了她一掌,简直就无法形容了!
“只是不知文将军对小思妹妹又是怎样的一种深情呢,雨儿可是听说文将军寻了小思妹妹十数年,为了小思妹妹拒绝了无数佳丽呢!”南雨说着,笑容突然一变,阴声道:“文将军还真是多情,先有青梅竹马之情,后有一见钟情。真不知小思妹妹是怎想的,要是换作是我,淮山他敢喜欢上别人,老娘要不是把他的情人给剁了,就是把他给剁了。”
司淮山闻言面无表情,一副说的不是自己的样子。
话说回来,就算南雨说得再狠那又如何,在这个世上,除了南雨一个,他谁都不要,哪怕对方倾国倾城,在他的眼中也比不过南雨的半根手指头。相反要担心的是,南雨现在这般年轻,而自己却已是中年,有空去想那么多没用的,不如去担心南雨会不会嫌弃自己老了。
可文元飞却被南雨说得面色难看,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多情,更不觉得自己有多花心,可从南雨的话中可以听出来其中的鄙夷。男人三妻四妾何其正常,自己堂堂一朝大将军,喜欢一两个女人也纯属正常,女人就是善妒,不可理喻。
又看了司淮山一眼,文元飞只觉得他窝囊,被一个女人管成这样。
可司淮山却觉得文元飞没出息,男人花心并没有错,喜欢一两个或者更多的女人也没有错,可是连自己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不了解,那就实在是太没出息,又或者说是愚蠢了。
上官婉心狠手辣,还是阴冥宫之人,从司南刚传回来的消息得知,这上官婉很有可能还是阴冥宫左使。
安思单纯却也执拗,属于那种一旦做了决定,就是十头年也拉不回来的性子,当然……这是南雨形容的,可文元飞却一直认为那是小女人脾气,转眼就能好,结果人跑了才后悔。
啧啧,看到文元飞如今那么狼狈,司淮山无比庆幸自己不花心。
“他不相信也罢,咱们迟早要跟上官婉对上,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不相信了。”司淮山看了一眼文元飞,嘴角勾起一抹讽刺。
南雨突然扭头:“你别得意,要是哪天你敢背着我找别的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司淮山立马谄媚:“怎么可能,我这心里头可只有你一个!”
南雨哼了一声,又扭头看向南风,说道:“哥哥,刚才南儿传来消息,说顾家村出了大事,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到顾家村去看一下。现在既然文将军都知道我醒来的消息,相信过不了多久,属于他枕边人的上官婉也会知道,到时候恐怕就要直接对上了。”
南风闻言看了一眼文元飞,说道:“这消息想来将军不会与上官婉说的,将军你说是不是?”
文元飞原本打算回去以后就直接质问上官婉,可是听到南风这么一说,立马就沉默了下来。倘若上官婉真的是阴冥宫之人,自己回去以后这么一质问,肯定就会将南雨给暴露出来,到时候南雨肯定就会面临危险。
可是不质问,这心里如同梗了一根刺般,又如何能舒坦?
这一天来所遭遇到的事情太多,文元飞又一次感觉到自己要疯了。心爱的女人死了,青梅竹马长大的女人可能是阴冥宫之人,这两个消息于文元飞来说,都是极度不好的消息,让人无法接受。
且不说文元飞能不能接受这消息,司南带着人来到顾盼儿家的时候,看到的简直就是一个修罗场,四处都散落着尸体,目测不少于三百具,而且这还是在院子里的,屋子里还有多少尸体尚且不明,总之窗口下方那里的尸体堆得十分高,就连窗口上都还挂着一条断腿。
这些断肢都是谁砍的?好凶残!
司南自认为没有晕血的毛病,可是看到此场景,立马就有种要晕过去的感觉。
“这里就交给你了。”顾盼儿从窗口中伸出脑袋,然后又说了一句:“这屋里头的比外面的貌似还多,清理完了以后最好把屋子也重新修一下,最好不要残留半点血腥味。”
司南以为顾盼儿时在开玩笑,可是刚一走进屋立马就扭头跑了出来,扶着墙一阵狂吐,心里暗骂这一群变态,杀人就杀人,用得着整得如此恶心?一眼望去全是残缺不全的尸体,还有那一股浓郁得几乎要散不去的血腥味,让人恶心不已。
“太凶残了!”司南边吐边说。
顾盼儿耸了耸肩,回身将玉缸整理好,又将肉灵芝还有霸王莲放进去,然后扭头对千殇道:“你将这玩意弄回山门去?”
千殇看向玉缸,未免有些抽搐,自己如此风度翩翩的一个美公子扛着这么大的一个缸子合适么?
“要不然你就将我婆婆抱上。”顾盼儿又说了一句。
不是说不用帮忙的?千殇无语,安氏现在这个样子他可不敢碰,所以除了扛大缸以外似乎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还是把缸搬回山门罢。”千殇道。
顾盼儿点了点头,说道:“就放在你的药房门口,或者放到里面也可以,这肉灵芝可是个好东西,要是让别人给偷了,那可就不好了。”
千殇点了点头,扛起大缸从二楼上跳了下去,先是去找水洗了一下大缸边上的血渍,然后一脸风轻云淡地扛着朝山门漫步走去,一路上引来不少人的围观,然而不管别人问什么,千殇都只是一脸微笑,并不作答,显得十分神秘。
顾盼儿远远看着直吐槽,这人真会装,扛个大缸还扛出一道迷人的风采来了。
然而自己顶着一个大衣柜飞奔而去,怎么看都觉得别扭,一路上可是吓着了不少人,瞧这些人一脸受了惊吓的样子,顾盼儿就有种深受打击的感觉,可惜柜子里装着安氏,不能停下来揍这群人一顿,要不然非得拎起来毒打一顿,再询问:老娘就有那么吓人?
其实顾盼儿长的不吓人,现在好歹也是美人一个,可这凶残名声却是传遍了,谁也不敢得罪,再看顾盼儿扛着这么大一个东西还面不改色,跑得飞快,谁见了都会躲闪,要不然留下来等着撞死?
顾盼儿这一走,连厨娘也带走了,家中只剩下两个胆大的看前后门,然后就剩下司南的人。司南看着遍地遍屋的尸体也挺不住,跟在顾盼儿的身后回了山门,一边走还一边恶心着。
顾盼儿家中发生如此大的事情,村里人昨晚也是听见,不少人吓得躲在家里一动不动,村长老头无比担心地到顾盼儿家打听消息,却被拒绝与门外,不免更加担心。
好在打听到顾盼儿无事,并且搬到了山门中,这才放心下来。
顾大河也很是担心顾盼儿家的情况,直到看见顾盼儿无事这才放心下来,心里头觉得顾盼儿也过得不易,虽然家中富裕,可也容易遭贼惦记,显然顾大河以为顾盼儿家昨夜进了贼。
不止顾大河是这么想的,就是村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感觉上还是怪怪的,觉得这些贼也忒嚣张了一点,折腾了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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