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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立马保证:“这个你放心,本公子绝对不说出去。”
三丫点了点头,然后道:“那事情都说好了,也没别的事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说完三丫拉着四丫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留下原地的司南有些凌乱,觉得这小三丫也忒冷淡了点。
为此司南对自己开始不自信起来,问大富:“本公子长得不好看吗?”
大富道:“奴才从未见过有长得比公子好看的。”
司南又问大贵:“本公子看起来像坏人吗?”
大贵摇头:“公子是个好人。”
司南俊脸难看:“既然本公子长得好看又是个好人,为什么小三丫老不待见本公子?”
大富大贵琢磨了一下,道:“可能三丫姑娘性子比较冷淡,而且年纪还太小了点,所以对于美丑还没有客观的理解。日久见人心,相信三丫姑娘他日一定会了解公子,懂得公子的好。”心中却腹诽,公子你老追着人家一小姑娘干嘛?难道还想娶人家不成?人家才十一岁!
司南听后觉得有道理,心里头也就平衡多了。
“走了,赶紧扶本公子回去,老待在人家院子里也不是个事。”对于三丫不请自己进去坐坐司南还是有些耿耿于怀,走的时候还忍不住回头瞅了一眼。
暂时解决了生计问题,三丫却没有就此松下眉头,因为司南迟早要回县城,到时候这份活计就会没了。而三丫最担心的是,自己花钱买了粮食以后能保得住吗?会不会在自己出去的时候,粮食又被拿光了。
不放心自个亲奶奶,还不如说更不放心自个的亲爹。
三丫边思考边给四丫上着药,耳边却传来四丫阵阵吸气声,很显然是痛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以后机灵点,打不过就跑,别傻傻地挨打。”
四丫道:“四堂哥抢了咱稻种,三姐说过那是咱一年的粮食。”然后又告起状来:“爹还怪我咬了四堂哥,我很不高兴。”
三丫这才想起还有稻种的事情,不由得对顾大河又多了一丝怨念,里头夹杂着丝丝恨意。这样的爹要来又有什么用,人被打东西被抢都帮不上忙,居然还责怪起留儿来,这爹的本事还真好,真的很好!
冷笑,三丫嘴边挂起一抹阴森森的笑意,脚趾呈现勾状。
若非盘膝坐于床上,估计又在抠地了。
“留儿乖,不能跟任何人说三姐给人洗衣服赚钱的事情,三姐要存钱买稻种,种上粮食咱这一年的粮食就有了。”三丫决定不往家里拿粮食,反正这种事情就应该让大人去解决,自己只要顾着自己与四丫就好。
“留儿不说!”
“乖!”
顾大河拄着棍子进了老屋,本以为自己求一下周氏,就能要回一些粮食,谁知道周氏根本就一点也不同情,反而十分不耐烦地将顾大河轰了出来,说什么已经分了家,这没了粮食饿死也是活该,跟也没半个铜板的关系。
至于之前拿了粮食的事情,周氏说什么也不承认,骂顾大河是个讨债的。
东西进了周氏的口袋里,哪里是想拿就能拿得回来的?
这一点全福家人都知道,就顾大河一个还傻傻的凑上来,被骂也是活该。
顾大河艰难地拄棍跳了出来,累得坐在老屋院子门槛,腿疼得他有些走不动,不过这心里头却更是难受,跟被泼了一盆又一盆的冷水一样,拔凉拔凉的。起先还难过得想要抹泪,现在却是有种想哭都哭不出来的感觉。
这是亲娘么?顾大河又一次问自己,觉得自己应该是捡来养的。
上房里头,老爷子见周氏还在骂骂咧咧,本就烦躁的他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喝斥道:“你也差不多就得了,老三来要点粮食又咋地?能把你吃穷了?”
周氏横眉瞪眼:“老娘养出这么个白眼狼出来,说说又咋了?”
老爷子道了声:“你就继续作吧!”之后也懒得说了,在屋子里来回走着,时不时瞧瞧外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副略为担忧的样子。
“转什么转,看得我头晕!”周氏尖声叫道。
老爷子一听,停了下来,从屋子里翻个袋子,也不跟周氏打招呼,自个装粮食去了。周氏见老爷子不转了,也不管老爷子干啥去,坐到炕上缝起衣服来。
坐在门槛上歇了许久的顾大河才拄着棍子站起来向家中走回,走半道老爷子就从后面追了上来,将一袋子塞到顾大河怀里,道:“这点粮食不多,你先吃着,要没了再过来拿。这事别让你娘知道,知道了还得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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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死他们
顾大河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袋子,本应该十分感动的,却不知为何竟有一种讽刺的感觉,将近两百斤的粮食,还不包括猪下水那些,就换回了这么一小袋不足十斤的粮食,还一脸‘很是照顾你’的样子,难道不觉得讽刺?
倘若有骨气一些,一定会将这粮食扔回去。
可是想到家中俩孩子还等着吃饭,顾大河咬着牙含泪将这小袋粮食收下,低声:“知道了爹,以后不会了。”
至于以后不会什么,只有顾大河自己心里才知道。
老爷子却听得很是满意,认为这个儿子还是很孝顺的,挥手让顾大河回去。
顾大河没再说什么,拄着棍子慢吞吞地往家里走。
可世事却不会因为你忍声吞气就会对你好,饶是顾大河为了给俩孩子带回去粮食,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一肚子的委屈,别人看着也不会觉得可怜,甚至还觉得理所当然,就连那十斤的粮食也不会给他留着。
老爷子给顾大河拿粮食被顾来财瞅了个正着,顾来财很快就跑到周氏那里告状,周氏一听到自个家的粮食被拿了立马就暴跳起来,把正缝着的衣服丢到了边,气汹汹地跑了出去,到门口时正遇上了回来的老爷子。
周氏狠狠地剐了老爷子一眼,一吭不声地继续朝顾大河奔了过去。
几步就将没走远的顾大河追上,话先不说把袋子给抢了回来,并且朝顾大河狠狠地呸了一口:“这家都分了还想着老娘的这点粮食,门都没有!赶紧给老娘滚远了,再回来老娘亲自打断你的腿。”
老爷子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也不吭声,只一会儿就转身进了去。
而周氏说完也骂骂咧咧地进了门,丝毫不理会身后的顾大河会咋样。
顾大河木了脸,怔怔地看着自个娘头也不回地进了回,而刚才的一幕也不知道爹有没有看见,如果看见的话为什么不说娘一下。原本顾大河心里头还有一丝感动,被周氏这么一闹,那一丝感动也归于平淡。
原地木然地站了许久,顾大河才回神,转身往家中拄棍跳去。
“死瘸子,去死吧!”顾来财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将刚走到顾盼儿门口的顾大河推倒在地,‘砰’地一声拄棍子飞得老远。
不过可能是顾大河摔的次数多了,哪怕被推倒也摔得很有技巧,没摔到断腿,不过倒在地上震的那一下,也让他疼得冷汗直冒。而顾来财则在把人推倒了以后,还恶意地将拄棍踢远了。可能是怕顾盼儿发现,犯了事以后赶紧窜回了老屋,并且把大门给关上了。
门外传来异响,屋里头的人都朝外看了一眼,只看到顾大河坐在地上,却没有看到他被推的那一幕。顾盼儿先是挑挑眉,之后眉头却是紧紧地皱了起来,因为顾盼儿发现顾大河的拄棍不见了。
而且顾大河这个姿势明显不是自己故意摔的,也不像是不小心摔的,倒是像被人推倒的。想到刚才听到的声音,顾盼儿整张脸都沉了下来。对于自己的包子父母自己虽然不乐意理,但是不表示别人能欺负了去,还是在门口让欺负了去。
“咦,他怎么坐在那里?”
司南带着大富大贵刚一个拐弯,就见到坐在门前的顾大河,顿时就停住了脚步,让大富大贵上前去将人扶起来。等到大富大贵上前扶人,司南又四下看了看,将落在自己不远处的拄棍子捡了起来,向顾大河走去。
“谢谢,谢谢了。”顾大河连声道谢,伸手去接拄棍子。
司南边将拄棍递去边莫名地朝门里头看去,很不理解顾大河为何会摔在门外,而且还没有人出来扶一下。谁知这拄棍刚递出去就被人抢了去,如同一阵风刮过,手里的棍子没有影,一道风风火火的身影朝全福家奔去。
顾大河动作僵在原地,有些愣愣地瞧着顾盼儿离去的背影,眼中有不解。
隔壁到隔壁不过是几步路而已,顾盼儿到了大门正好听到门拴上的声音,而门缝那里还有只眼睛在偷看。顾盼儿怒目一瞪,抬脚便踹了过去,大几百斤的力度下去,大门传来‘砰’地一声巨响,不止是门在摇晃,就连门墙也在晃动。
门后的顾来财被狠狠地震了一下,吓得倒退了几步,然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连滚带爬地跑回大房去:“娘,娘救命啊,顾大傻要杀我!”
陈氏正得意着呢,今个儿从老三那里拿回来的粮食可都是去年新产的好粮食,平日就算是过年过节家里也不定会煮上一些。这拿回来两大袋,怎么能尝个鲜,再说还拿回来不少猪下水。那猪下水自个可是闻过的,洗得挺干净,没啥臊腥味,炒着肯定好吃。
谁知正想着呢,这小儿子就从外面哭着回来,一副被人追杀的样子。
“咋了?这是咋地了?”陈氏一听是顾盼儿杀了过来,立马就站了起来,面上也是一片惊慌,心想这天杀的不会是给老三俩口子撑腰来了。
顾来财嗷地一声就大哭起来:“我刚在顾大傻门口把三叔推倒了,还把他的拄棍子扔了,被顾大傻看见了,就追过来了。”
陈氏一听,顿时两眼一黑,抬手便给了顾来财一巴掌:“你说你这熊孩子没事去惹那瘸子干啥?要是那瘸子腿再犯点啥毛病赖你身上咋办?上次就跟你说了,遇着了都要躲得远远的,你还胆肥了往前凑和,这不是找死吗?而且你还让那傻子给看见了,娘都……”
大门又传来‘砰砰’几声,然后‘轰隆’一声被踹开了。
陈氏脖子一缩,嘴里的话给生生咽了回去,赶紧将顾来财推出门:“你快找个地方躲着,你在这也不安全,娘可挡不住那天杀的。”
大门被人踹开,再迟钝的家人也会发现,全福一家子人都跑了出来。
见到踹门的是顾盼儿后,个个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顾来财呢?”顾盼儿沉着脸冷声问道。
众人就纳了闷,这财哥儿咋惹到了这天杀的,只有陈氏听到顾盼儿的话之后狠狠地抖了抖,眼神示意已经在逃了的顾来财赶紧逃快点。
顾盼儿来找人,自然先将目光放在大房那里,见陈氏正在使眼色,不由得顺着陈氏的视线瞥了过去,一眼便看到正往柴房那边跑的顾来财。顾盼儿立即冷笑一声,大步追了上去:“想逃,有那么容易吗?”
眼见顾盼儿眨眼工夫就到了顾来财身后,众人如同见了鬼似的瞪大眼睛。
这还是人吗?人的速度能这么快?
顾盼儿一把掐住顾来财的脖子,将顾来财整个人吊在了半空,一把摔到地上,然后一脚踩了下去,阴恻恻道:“跑啊,怎么不跑了?”
顾来财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救命啊,娘啊,快救救我!”
陈氏一听到小儿子哭,顿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