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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看到丈夫与二女儿以后,张氏不免有些愧疚,自己在大女儿家吃肉喝汤,家里这两个却连个肉味都闻不到。
刚将宝儿放到炕上,还没等盖上被子,周氏就冲了进来,张口就问:“老三媳妇,怎么样?大丫有没有给你钱?”
张氏僵了一下,苦笑道:“娘,我没好意思开口。”
周氏一听,顿时尖叫起来:“怎么不好意思,你是她娘,难道你这当娘的向女儿开口要钱还能有错?要不到钱你回来做什么?一个两个都是讨债的,家里可没那么多钱给你们买药,要不到钱就等死吧!”说完狠狠地呸了一口,连看都不看顾大河与炕上的顾来宝一眼,扭头就回了上房。
顾大河夫妻二人对望一眼,皆苦笑了一下,心里头凉飕飕的。
跑回上房的周氏突然停了下来,鼻子动了动,眉间尽是疑惑,刚才并没有注意到,现在才感觉到不对,又‘蹬蹬蹬’地跑回三房,先是凑到张氏的身上闻了闻,然后又凑到四丫的身上闻了闻,又走到顾来宝那里,打算再闻一下。
顾来宝心中一惊,忙爬到了炕里头,躲着周氏。
周氏目光一凝:“好你个小药罐子,躲什么躲,我这当奶的还能吃了你不成?”
顾来宝不语,防备地躲到角落里,手死死抓着衣服一处。
见状周氏也只好放弃,总不能爬到炕上将那小药罐给拽过来。不过还是不死心地四处闻了闻,终于敏感地发现张氏和这两个崽子身上有肉味,冷眼从娘仨身上来回扫了几眼,火气‘蹭蹭蹭’直往上冒。
啪!
一个清亮的耳光打在张氏的脸上,瞬间就肿了起来。
周氏破口大骂:“不要脸的懒婆娘,吃老娘的喝老娘的,竟然还背着老娘吃独食,咱家向来亲厚和善,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好吃懒做的毒妇,见天的偷懒,一天到晚只会吃吃吃,怎么没把你撑死!”
顾大河本来还在疑惑周氏在做什么,没曾想转眼间周氏就打起媳妇来,顿时就急了,瘸着腿上前拉架。
“娘,别打,别打啊,有话好好说!”
周氏回身就给了顾大河一巴掌:“你也不是个好玩意,老娘白养你这么大,连自个的婆娘都管不好,天天被这丧门星给指使得跟个傻子似的。早知道你这么没用,就该生下来就丢尿桶里淹死,省得老娘天天看着来气。”
顾大河僵住,每次挨骂,周氏都会说后悔生了他,以前他觉得是自己做不够好,所以拼命干活赚钱,然后把赚来的钱一分不留全交上去,可就算是那样,自己也从来不曾听到一句夸奖。
现在顾大河迟疑了,难道自己自己是捡来的?
因顾大河的迟疑,周氏在张氏身上撒足了火,将张氏打得快晕过去才收了口,狠狠地呸了一口才离开,并且离开的时候还用力踢了一脚。
☆、晚饭没戏了
“丧门星,迟早把你给休了!”
周氏不是没有想过让顾大河把张氏给休了,毕竟这张氏生的不是赔钱货就是讨债鬼,可休了以后还得给聘礼娶媳妇,又是一大笔开销,周氏哪里乐意。舍不得出钱又不乐意眼睁睁地看着老三成绝户,于是乎将气全撒在张氏身上。
张氏挨了打,心里也有怨气,可听周氏后面吼的那一句再怨也蔫了下来,生怕周氏来真的把她给休了。转眼一看顾大河满目茫然一脸呆滞相,又惊了起来:“当家的,你怎么了?可别吓我!”
顾大河看着一脸青肿的张氏,茫然道:“媳妇,你说,我会不会是娘捡捡来的?”
张氏惊讶,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会这么想?任谁一看,都能看出来你跟老爷子长得像,咋能是捡来的?”
顾大河犹豫了一下,小声道:“那你说我会不会是老爷子的私生子?”
还别说,张氏也开始怀疑了。
要不然婆母咋总看自个这一房不顺眼哩?不过尽管心里头怀疑,张氏还是没有说出来,毕竟道婆家是非可不是为人媳妇能干的事情。
太阳偏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少了阳光的普照,气温也渐渐变低,呵气成白烟。这儿初春的气温还是十分寒冷,很多地方还的寒冰还没有完全化开,可与葬神山却迥然不同。
顾盼儿坐在院子里,直愣愣地瞅着葬神山脉方向,哪怕视线被最前面的一座山给阻挡,顾盼儿依旧觉得葬神山神秘无比,处处透露着不平凡。而这里的人就犹如地球上的普通人,根本不知神农架的不同之处一样。
此时的葬神山外还结着冰,葬神山却绿意盎然。
刚入葬神山脚,可能会发现小草才刚刚冒尖,而越往里面进去便越是绿意盎然,冬天似乎只给外围带来灰败,而里面却似乎没有半点影响。也因为如此,葬神山被人们清清楚楚地分成内围与外围,一般人只敢踏足外围,对于内围则连半步都不敢多入。
有说葬神山内有妖怪,有说里面有神仙,将葬神山传得无比神秘。
顾盼儿倒是没啥感觉,人类能修炼出非凡人之力,世间万物若是活过一定的年月,也有可能会成为精怪。不过再是精怪也改不了本性,如同那句‘狗改不了吃屎一样’,比如再是老树也得种在地上吸食土中的营养,久离了土地还是得死,被火烧了也活不成,而且不可能一直长盛不衰。
似乎想过了头,顾盼儿拍了拍脑门子回神,自个修炼了那么多年,也没见过任何精怪,顶多见些稍微聪明点的动物。
可聪明有什么稀奇?狗也很聪明啊,还不照样要狗仗人势。
“大丫,你这样拍脑袋,不疼吗?”安氏坐在顾盼儿旁边盯着顾盼儿看了许久了,见顾盼儿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自己的脑门,不免有些担心。
顾盼儿动作顿住,瞟了一眼:“你没事做?”
安氏瘪了瘪嘴,委屈道:“清哥儿他不让我刺绣。”
顾盼儿嘴角一抽:“你除了刺绣就没别的事干?家里就没别的活?比如喂猪喂狗喂牛喂鸡喂羊什么的。”
安氏低下了头,扯着手帕,懦懦道:“大丫你说的这五牲是有钱人家才有的,咱家咋可能有。”
“连只鸡崽都没有?”
“没有。”
顾盼儿沉默了一下,觉得没有这五牲其实也不错,至少家里干净利索。可这有钱人家才有五牲是个什么说法?难不成养了就是有钱人,不养就是没钱的?朝家里四周看了看,有钱人养不养她不知道,不过家徒四壁的人肯定养不起,这个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顾盼儿想了想,给了建议:“没事做就做晚饭去呗,反正天也快黑了!”
安氏闻言惊慌失措:“大,大丫你是不是饿了?”
“嗯?”顾盼儿不解地看着安氏,自己只是叫安氏去做饭,为何这安氏惊成这个样子,那个样子就如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大丫你要是饿了,娘,娘就给你……给你……”安氏说不下去。
顾清手捧着一本书走出来,见顾盼儿一脸‘咄咄逼人’,安氏一脸惊慌失措,顿时就恼了火,‘啪’地一声将书扔在地上,冲着顾盼儿怒吼:“你个疯婆娘又想做什么?吃饱了没事干欺负人,你还真当自己疯了不成?”
顾盼儿皱眉,扭头瞥了他一眼:“脑子有病!”
顾清火气更大,撸起袖就要去揍人:“你个疯婆娘,白日里欺负我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欺负我娘,真以为我不敢揍你不成?”
安氏吓了一跳,忙站起来跑到顾清那里,拉扯住愤怒中的顾清,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儿,儿子你冷静,冷静,大丫她没有欺负我。”
“没有你还慌成这样?”
“我慌……可是大丫她并没有欺负我啊!”
“那你为什么慌?”
“我慌是因为大丫又肚子饿了,家里没了吃食,这还没天黑呢,这肚子饿要熬到天亮,得多难过,所以我才……才慌的。”
“……”
顾盼儿眨巴眼睛,满脸无辜,想证明安氏说的是事实。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为什么要饿到天亮?难不成这晚饭不吃了?!
顾清终于知道安氏为什么慌了,可也黑了脸,面带鄙夷地瞪了顾盼儿一眼:“你就是头猪,一天到晚只会吃吃吃!比谁吃的都多,却比谁饿得都快,跟个饿死鬼似的。别瞪我,瞪我也没用,晚饭没得吃!”
顾清说完还嘀咕了一声:“又不是农忙,哪家不是只吃两顿?”
得,这嘀咕声顾盼儿也听个一清二楚,知道这晚饭是没戏了。
虽然她现在是不饿,可架不住天黑以后肚子饿啊!现在天还没黑呢,要等到天亮才吃饭,那起码要十五个小时,这么长时间会不会饿晕个人?
顾盼儿眼珠子一转,想起还有两鸡野鸡一只兔子,心思活络了起来,可没等她开口,顾清蹦出来一句话将她的念想给打碎。
☆、事不过三
“别想打那两只野鸡跟那只兔子的主意,除非你明天不想吃饭了!”
“小气扒拉的!”
“我小气,有本事你不用吃饭!”
“……”
顾盼儿翻了个白眼,竟然被自家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相公给威胁了,还真是……让人郁闷。不过顾盼儿终究是没打那野鸡野兔的主意,反正饿一个晚上也饿不死人。虽然她还能上山去打猎物,可谁知道打来的会不会还是被小相公扣住。
直到现在顾盼儿才觉得,不会做饭是一件多么郁闷人的事情。
“娘,外面凉,你早点回房休息。”顾清说完捡起被自己扔到地上的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看了不看顾盼儿一眼,转身进了房。
安氏含泪点了点头,扭头对顾盼儿道:“大丫你将就忍一下,天亮就有饭吃了。”说着抹了一把泪,也进了房。
现在还没有天黑呢?顾盼儿内心吐槽!
沉默许久,抬头看天,自我安慰: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一阵凉风吹过,顾盼儿原地凌乱了一会儿,也默默地进了房间。
“你个疯婆娘进来干嘛?”顾清怒瞪顾盼儿,却怎么看都显得没底气。
顾盼儿瞟了一眼,幽幽道:“睡觉!”
顾清手中的书‘啪’地一声摔在桌面上,大吼:“要睡觉外面睡去,这是我的房间,谁允许你在我房间里睡觉了!”
顾盼儿鄙夷:“声倒是挺大,就是没啥底气。”
顾清恼怒:“我怎么没底气了?”
顾盼儿一屁股坐到床上,掰着手指头数道:“一、这虽然是你的房间,可也是我的房间,你没法否认。二、你虽然吼得挺大声的,可明显中气不足,中间还断了气儿。三、就算这是你的房间,可你有本事把我撵走?这三点不用综合,随便一点都能证明你底气不足,你觉得呢?”
顾清一脸愤恨:“我什么都没觉得!”
顾盼儿嘿嘿一笑,往床上一躺,抖着腿得意道:“那就睡觉!”
“疯婆娘,别以为你占着床,我就会跟你睡一床上,跟你圆房!”
“当然,你可以睡地上的!”
“你疯了,居然敢让我睡地上!”
“疯没疯,敢不敢的,你睡地上看看就知道了!”
“……我不跟你废话!”
“那好,睡觉!”
“……”
顾清气得直跳脚,也没了心思看书,事实即使他想看也没法看,油灯没了油,家里现在连吃饭都成了困难,自然没钱买灯油。
瞪着顾盼儿许久,咬牙去扯顾盼儿:“行了,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我让你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