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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点点头,这是他努力争取过的,在一开始就定下来的名字,而后来,叫惯了,直到一统天下,也没人想着改。至于都城,因是发家地,自然也不能轻易改了的。
【二,政策相同。】
黎国好歹也是有个百来年的国家,换过几任国主,这个所谓的政策相同,指的就是最末一任国主所做出的政策,幸好那位还不算太坑,弄了一个比较符合发展规律的“禁武令”出来,不然还不知道要怎样。
【三、恢复皇室荣耀。】
【恢复皇室荣耀?怎么回事?】王平没觉得自己做到这一点了,他现在只是王爵,并不是皇帝,也没有成为皇族宗室,怎么就恢复皇室荣耀了?
【按照你的出身——公主之子,你最多的成就也就是王爵。如今你被皇帝认为义弟,视作皇族宗室身份恢复。得享王爵,便算是恢复皇室荣耀了,因为皇室仅剩你一人了。】王睿的解释很科学。
王平挑了挑眉,他倒是没想到厉棠威的一句戏言,系统这里也承认的,那个“义弟”之说本是私下里说说,王平并未当真,他的王爵则是因为屡次建言献策立功而来,或许还有一定的情感因素,但,总不能因为一个“义弟”就把他的功劳都抹杀了吧。
不过,听到系统是这么算账的,王平突然觉得安心了许多,【若以后还有类似情况,是否只要他人口头承认,我便算是完成了某项条件?】
【不是。】王睿否定了王平的偷懒念头,【必须要好感度达到100,否则不算。】
也就是说,厉棠威对自己的好感度达到了100?王平为此稍稍惊讶了一下,迄今为止,厉棠威从未对他说过“情爱”,两人之间最亲密的动作也不过是拥抱和他偶尔落在额头脸侧的“轻吻”,若是想要忽略,认为是“不小心”“轻微擦触”也是可以的。
对此,王平从未回应,也就从未想过对方对自己的好感度已经到了满分。
如今想来,厉棠威还真是一个“深沉”的人呐。
【所以,究其根本,这还是一个好感度任务。】王平漫不经心地往家走,托了那个王爵的福,他的府邸是离皇宫最近的,也就是曾经长公主府的旧居,只不过如今修葺一新,比往日更加辉煌。
李直夫妻深知自家身份,虽碍于种种考量,并未对王平说过,但他们自己明白,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住进来的,也并不肯儿女去住。好在李茂如今也是将军,也有自己的将军府,他们夫妻便带着底下的一双儿女住在那里。
因王平小时老成,底下的弟妹都比较怕他,倒也无人羡慕亲王府邸的华美,非要入住不可,一时便隔开了距离。王平倒是因此觉得自在许多,兄弟姐妹什么的,他到底还是不太习惯,就如同他自来不喜欢儿女一样。
此时慢慢散步回府,也无需担心有人等候。
【是,那是根本。】王睿并不讳言,这是他存在的根本。
无论是什么样的任务,深究下去都能够看到好感度的影子,而有了满分的好感度,任务就会变得容易许多。
所以,一开始王平所想并非是错,若没有厉棠威的好感度,他非要原样恢复不可。即便如此,还是有完不成的可能性,毕竟以他黎国公主幼子的身份,他若为帝,很可能被认定篡国而非复国,恐怕还要有一番过继之说的曲折。
只是,这些就不必提醒了。
经历过这许多任务,王睿发现容貌还是很有优势的,好感度来得轻轻松松,当然这也要夸奖一下自己宿主的好性格,总是那么招人喜欢。
不知道王睿在想什么的王平听到这里,略有思量,脚步慢了下来,抬头一看,本应在宴席上的厉棠威竟是身着常服站在街角,正看着他。
“陛下?”王平快走两步上前要行礼。
厉棠威扶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弯腰,却也不松手,直视着他的双眸道:“我问过郭全了,他说当时是一场误会,你从未对我有意,这可是真?”
任务已然完成,王平不愿欺骗对方,但对方的身份地位,也不是他能够轻易忽视的,犹豫了一下道:“陛下英雄气概,元和当日追随,心生敬佩,只愿能看到陛下一统天下的那一天,实未做他想。”
“未做他想……”厉棠威一直不太喜欢这种婉转的说法,手上不自觉用了力,见到对方蹙眉,又急忙松了些劲儿,却还是不放手。
“那你现在想,你对我可有意?”
单刀直入,完全不留任何余地的问话让王平呆了下,无奈地笑,“陛下已为人主,当选后宫,延续子嗣为要,岂可为私情所误?身份若此,臣不敢担天下骂名。”
这是以后代和身份拒。
“我不喜女子,必无后代,奈何?”
“……当择亲戚子嗣过继,延之。”
“我六亲寡淡,并无亲戚,奈何?”
“……选孤子养之教之,择善取之。”
“如此,无须后宫,不虑后代。若为身份,我为帝王,当享天下,无惧人言,有意于卿,卿意如何?”厉棠威一步步追问至此,眸光愈发深邃。
王平垂了眼睫,他有些摸不透厉棠威的心思,不敢确定若是直言拒绝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他还要在这里活到自然死,可是不想被杀。
加之任务完成,他又不愿自找麻烦去当皇帝,再添杀伐,自减功德,也就不好当下翻脸。一时竟是想不到什么能断了他此念的说法,沉思间,厉棠威已经下了决断:“卿当如我意,天下共享之。”
言罢,不待王平回应便把人一把抱起,轻轻一跃,用轻功回了皇宫。
如今皇朝初立,宫中秩序谨然,有看到此事的宫人尽皆俯首,看着皇帝把人抱入了寝宫之中。
次日早朝,皇帝的第一道旨意不是大赦天下,而是集体封官,这当中,已然被封为亲王的李元和再被加封,得“御弟”之称,正式昭告天下被认为“义弟”。
此一番心思厉棠威回宫之后跟王平细细解释:“我虽不惧人言,愿立男后,却恐世人恶语伤人,恐你多心,道我视你为妇孺,拘于后宫。自此后以兄弟称,你我当共享天下。”
并未参加早朝的王平穿戴整齐,听到这一番话,抬眼看了厉棠威一眼,昨日被他以“不信情长久,不可托终身”之语拒绝的厉棠威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实在是……
“谢陛下厚爱,微臣愧不敢当。”
若抛除性别不看,这情足够真,已知对方的好感度达到了100,王平便不能再对这些视若无睹,可惜,他对厉棠威,并无此情,又当如何?该委屈自己吗?
不仅给了名,厉棠威甚至给了权,王平还有了独属于自己的军队,这种信任和放权让不少人为之侧目。
王平心中也有些感慨,厉棠威这样的人,若是没了那一身武功,哪里能够坐稳天下,早就该被勾心斗角的朝臣架空,成为只有武勇的傀儡了。
如今,他情愿被自己架空,自己却不愿那么费心,待要罢手,却又想到功德一事,到底是想要的,那么……
第186章 番外
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
青布马车行走在阡陌之上,两旁都是成片的稻花,没有油菜花的明艳,却代表着丰收的喜悦,看着那些在田间地头忙碌的农人,一派田园风光跃然而出。
不远处便是一条大河,波光粼粼,河边立着一座高高的水车,每转一轮,都有水倾覆而下,落在设置好的水槽之中,翻起的水花折射着五彩的光华,颇为璀璨。
马车不紧不慢地行着,高头大马步态悠闲。后面很快有一匹马追上来,骑手在快靠近马车的时候方才减速,等与马车并行的时候,那骑手俯下身冲着马车内说了什么,然后递过去一个竹筒。
接过竹筒的是一双少年的手,有些粗茧,年轻有力。
“父亲,可要过目?”少年人端正地坐着,即便是在颠簸的车上,他的坐姿依旧板正,有种稳如泰山的架势,气息悠长,一看就是武功不错的样子。
“念。”被称作父亲的青年面容俊美,未曾留须,竟是看不出年龄,以那容貌而言,似乎正值青春,但看那双眼眸,如渊如狱,黑得看不见底,全不知深浅,而其气度,观之忘俗。
少年看了一眼青年,从竹筒中抽出一张薄薄的丝绢来。因为薄,所以展开来竟是颇为宽大的一张,上面的蝇头小字密密麻麻,几乎占满整个绢面,只在末尾处留了一个落款,押了一枚私印。
“元和,”念了开头的称呼,少年抬眼看了青年一眼,青年微微闭上了眼,似乎是在听的样子,却又不是很专心,他咽了一口口水,继续往下念。
丝绢上的字迹不少,但具体的意思却短,总而言之,不过“想念”“速归”二意,各自分了半壁江山,其言辞之切切,即便不是第一次读类似的东西,却也让少年有了些不自在的神色,哪怕……
“父亲可要回去?”
读完了,少年自然便问。
“何必。”青年轻声说了一句,睁开眼,拉开暗匣,从中抽出一卷地图来展开,地图描绘得极为细致,一条红线从都城而出,曲曲折折,竟是绕过了许多地方,那是他们一路行来的路线。
“且把这天下都走上一遍,辛苦一番,总要知道这些地方都是什么样子。”青年看着那还未走完的半边天下,竟是不愿意回归。
少年默然,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取了丝绢和笔,简单回复了几个字重新塞入竹筒之中,又递给了窗外那个还未离开的骑手,目送他远去。
都城之中,竹筒被一级一级传递上去,到了一个弱冠男子的手中,他打开来看了看,果不其然又是那简单利落的“不归”二字,轻声一笑:“三弟还是这样的寡言,竟不知道多写两句。”
旁边的人哪里敢应声,有胆大的抬头看了一眼,也不过看到那男子唇角温柔浅笑,重新又将那丝绢塞回竹筒之中,拿着竹筒起身往正殿去了。
正殿之中,身着常服的厉棠威正坐在榻上翻看着一个匣子中的奏报,里面的纸张颜色不一,底层的更黄一些,最上面的却还是雪白。
“父皇,三弟的信来了。”男子一进门便这般说着,对一众行礼问安,道着“太子”的宫人摆了摆手,他们便鱼贯而出。
厉棠威的两鬓已经花白,面容却不见苍老,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多了些威严之色,有些疲惫的眼在听到此言亮了一下,却又很快晦暗:“怕是只有‘不归’二字吧。”
说是这般说着,手却很快,接过了那竹筒打开,看着意料之中的回复还是有些失望,早便知道了,他是不会因为“私情”回信的。
多少年了,连朝堂上的大臣都无人置喙皇帝纳不纳后宫,生不生子,作为因此而获利的太子就更不会对此质疑,更是渐渐明白父皇的“求不得”是一种怎样的苦。若是他,不管那人愿还是不愿,且先满足了自己再说,何必如此自苦。
眉宇间一闪而过的霸道迅速消融在唇角的微笑里,他的笑容温和有度,是父皇口中最像那人的一点,也因此,他才能够从那些孤儿之中脱颖而出,成了今日的太子。
“父皇既然这般想念,何不下旨召回?”
圣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