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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安应下,让几个兵将过来把车胜的尸体抬下去埋葬。
一行人驾马回营,丘怀巳等人格外兴备激动,不停的口沫横飞,傅同静静听着没有出声。
卢安在他身边叹息道:“这位车将军倒也算是条汉子,宁死也不受擒。”
傅同这才点头出声,“确实是条汉子。”
“不过……”卢安看着傅同道。
傅同见他欲言又止,不解问:“不过什么?”
“不过要是我军大败,将军怕也会如车将军一般慷慨就义吧?”
傅同微微一愣,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
傅家一门忠烈,祖祖辈辈从来没有吃过战败,如果此次是他败了,他定无颜面回京面对皇上和傅家的列祖列宗。
他眺望着这大好河山,殊不知是以多少男儿的尸体堆出来的?他突然有些疲累,莫名的也有些厌倦了这样你死我活,打打杀杀的日子。
“这次多亏云娘子的地瓜和土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卢安叹道。
傅同眼前的景色突然变成云夕那张干净绝美的容颜,耳边回想着她的话。
“公子多次救我性命,我无以为报,愿为公子出份薄力,助你凯旋平安归来。”
是啊,这次要不是云夕,今日车胜的下场便是他傅同的下场,而三军也会是赵军的下场。
他心中浮现无尽的感激和温暖,此情此恩,他傅同永生不忘,必当竭诚报答。
“将军,刚刚收到军中传回来的消息。”边境不远处一个小镇的客栈里,一名下人打扮的男子进了一间客房,朝里面的主子急道。
坐在客栈喝茶的一名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他长得眉清目秀,狭长的眸子流转时带着桃花的妖娆妩媚,为他添了不少风流之色,他身材修长均匀,端的是风华万千,玉树临风,但那双桃花眼中却充满了深沉和诡计,大大的拉低了他周身的气场,露出一些市井之气。
他便是押运粮草迟迟不至的池蘅。
“边境战事如何?我军是不是败了?傅同是不是战死了?”池蘅闻言面色一肃,声音透着狠绝,与他的长相全然不符。
顾全忐忑的回道:“没有,我军大胜,赵军全军覆没,赵国主将车胜自刎身亡。”
“啪!”茶盏重重放在桌子上。
池蘅豁然起身,向前一把揪住了顾全的衣领怒问:“怎么可能?军中不是没有粮草了吗?难不成饿着也能打战?还能赢不成?”
傅同真有这么厉害吗?在没有粮草的情况下也能反败为胜?
“将、将军,是、是傅将军从别处弄了粮草。”顾全被自家主子吓得结结巴巴道。
池蘅惊道:“傅同从哪弄的粮草?全国的粮草都已经被我们收入囊中,他还能自己种不成?”
“听说是三军统领卢安运来的,并不是米面之类,而是什么地瓜,稍且不知是何处弄来。”顾全回道。
池蘅疑惑,“地瓜是何物?”
“奴才也不知是何物,但我们安插在军中的眼线说那东西味道极好,又特别顶饱。”
池蘅放开顾全,“去查,一定要查到傅同从何处弄的粮草。”
“是。”顾全顾不得去整理被主子揪乱的衣服,抱拳应下飞快出去了。
……
“听说了吗?我们与赵国的战事胜了。”
“听说了,捷报使骑马经过咱们这,一路喊着我军大胜,赵国全军覆灭,赵军主将自刎身亡,我听得真真的。”
“听说赵国递了降书,承诺以后再也不会攻打我们晟国了。”
“不止呢,赵国每年还会给我们朝贡呢!”
“太好了,这次咱们可扬眉吐气了。”
“听说这次又是姓傅的将军帮我们打败了侵犯的敌国,傅家人可真是我们晟朝的保护神呢!”
“对对,那位英通的傅将军听说还挺年轻的,尚未成亲呢!”
“咋的,你还想把你家闺女嫁给他不成?”
“哈哈哈……”
云夕带着云钰来镇上买东西,听到百姓的议论,面露笑容,池蘅现在一定气得要吐血了吧?
此时池蘅和顾全也已经探得消息来到了永明县,正在人群中,听到百姓的议论脸黑得像要下雨一般,池蘅握紧拳头,本来要是不出意外,他将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取代傅同的位置,池家也将取代傅家的位置。
“我家有个远房亲戚在军中,听我那亲戚说这次军中本来粮草不足,多亏了咱们县里种出来的地瓜救急,这才让兵马都有粮草吃,才能打胜战的呢!”
“真的吗?那咱们县岂不是立了大功了?”
“可不是立了大功?不过功劳最大的还是河田村种出地瓜的那位云娘子。”
“那位云娘子听说不是咱们这的人,是逃难来的。”
“哎哟,多亏她来了咱们这,不然我们也不能立下功劳,现在咱们走出去可就风光喽!”
池蘅闻言朝顾全看了一眼,顾全会意立即走到一个中年男人面前问道:“这位大叔,你们说的那位云娘子家住何处?”
“就是镇子东面的河田村。”中年男人回。
顾全又细问了路这才回到池蘅身边道:“公子,打听到了,现在可要去?”
池蘅准备说马上去,想了想又道:“先找个地方住下,吃点东西再说。”
云夕听着百姓对她的夸赞,在人群中笑了笑,然后不动声色的带着云钰离开了。
池蘅一转身,看到母子俩离去的背影觉得有些眼熟。
“公子,怎么了?”顾全见他不走了,疑惑问。
池蘅摇摇头,得看了消失在人群中的妇人一眼,继续往前走,“没事。”
……
“云娘子,快要秋收了,今年咱们可以过一个丰盛年了。”余长松带着云夕和村民们在地里查看庄稼,脸上全是笑的对云夕道。
众人也都点头说是。
云夕笑道:“大家这么辛苦耕种,帮助边境打了胜战,理应过上好日子。”
“这份荣耀和风光都是云娘子你带给我们的,你才是功劳最大的人。”
“没错,云娘子是我们的福星。”
“对,大福星!”
云夕笑了笑,准备再说点什么,突然徐翠花在不远处喊道:“孩子他爹,咱们村子来了生人了,你来看看。”
余长松便对大家道:“我去瞧瞧。”
“叔,有事招呼啊,咱信都在这。”村民道。
余长松点点头,快步跑走了。
云夕眯了眯眼,生人?难道是她等的人吗?
与大家伙一块看了地瓜和稻子的成熟情况,再等几日就可以收割了,而看完了庄稼也没见村长来喊他们,便各回各家去准备收割的事宜。
云夕也回家准备做午饭,刚走到门口就见余长松夫妻俩带着两个衣着华贵,长相不凡,身材高大的男人往这边来。
“云娘子,这两位京里来的贵人是来找你的。”余长松见云夕回来了,忙朝她招手喊道。
随着他们靠近,云夕看清了来人的长相,嘴角微勾,你终于来了。
余长松带着池蘅和顾全来到云夕面前介绍道:“两位贵人,这便是我们村子种出地瓜的人,云娘子。”
顾全看到云夕时已经惊呆了,这不是被主子休弃的原配夫人吗?她怎么会在这里?他猛的看向自家主子,只见自家主子也是一脸的震惊。
池蘅当然震惊,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种出地瓜,帮助傅同打了胜战的妇人竟然会是被他休弃的女人云夕,这怎么可能呢?
云夕将池蘅的神色尽收眼底,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转向余长松夫妻问道:“叔婶,不知这两位贵人找我一介小小农妇何事?”
余长松笑道:“他们是想买咱们的地瓜,高价。”最后两个字,余长松声音压低了,但脸上的喜色却很高扬。
云夕哦了一声,看向池蘅,“两位要高价买我们的地瓜?”
池蘅这才回过神来,面色一沉问道:“云夕,是你?”
“这位贵人,你认识云娘子?”徐翠花吃惊问。
云夕不等池蘅答话,便抢先道:“我是叫云夕,但不认识他们。”
今日她得让村子再热闹热闹才行。
“你说什么?”池蘅恼问。
她竟然说不认识他?
云夕平静的看着他道:“我只是河田村一个小小的农妇,又怎么会认识你们这种上京来的贵人呢?”
“云夕,你别装傻,你以为你打扮成这个鬼样子我就认不出你来了吗?”池蘅向前一步拽住了云夕的胳膊恼火道。
云夕甩开他,脸色微沉,“这位公子,我怕你是认错人了吧?我根本不认识你,还有,县令大人说了,我们的地瓜只用作军粮,一概不私自贩卖,贵人请回吧!”
余长松夫妻对视一眼,他们觉得战事已经平定,地瓜就用不着再充用军粮,既然有人高价来买,卖一些也是可行的,只是没想到云夕不愿意卖。
池蘅看了看被他甩开的手,突然有些觉得他是真的认错了人,面前的妇人不过是长得和云夕很像而已,压根不是她,因为他认识的云夕温柔似水,对他敬爱有加,从来不会这般冷言相对。
但下一刻她又看到了云夕脖子上的一颗红痣,确认他没有认错人,他的原配夫人云夕的脖子上就有那么一颗红痣,在左边的耳朵下面,泛着淡淡的红色,衬得她的肤色白净如雪,带着几分诱人。
池蘅再次向前拽住了她的手腕,“我眼睛还没瞎,你就是云夕不会错,说,你在搞什么鬼?弄成这副模样故意引我前来是吗?”
“公子请自重,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云夕还想甩开他,但这次他拽得极紧,她挣扎不脱。
池蘅冷哼一声,“你还在装模作样?是不是还没死心?”
余长松终是回过神来,也不去顾到底是怎么回事,忙向前帮云夕解危,“这位公子,有话说话,请不要动手动脚。”
“是啊,一个大男人抓着一个妇人不放,这成何体统!”徐翠花也没好气道。
池蘅充耳不闻,而且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云夕吃痛,怒道:“你放手!”
余长松见状立即道:“放开云娘子,不然我喊人来了。”
池蘅冷声道:“她是我的夫人,我对她怎么样你们管不着。”
夫人?
余长松夫妻震惊万分。
“放开我娘,你这个坏人!”这时,云钰下学回来了,见有人抓着娘亲,立即冲向前去抡着小拳头就朝他打去。
池蘅没想到突然跑出一个孩子来打他,虽然他的拳头并不重,但他向来高高在上惯了,哪容得人这样冒犯,下意识抬起脚就将孩子揣开了。
“啊——”云钰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得喊出声来。
“钰儿!”云夕还来不及阻止云钰,就见云钰被池蘅揣了一脚,顿时怒火中烧,大力甩开了池蘅,然后扬手重重给了他一巴掌,怒斥,“池蘅,你这个畜牲,钰儿是你的亲生儿子!”打完,她冲过去抱起云钰紧张问:“钰儿,你怎么样?”
“娘,钰儿没事,就是屁股坐在一块尖石头上,扎了一下。”云钰揉着屁股朝娘亲道。
云夕松了口气,轻轻给他扑打着身上的尘土,池蘅,我会让你百倍奉还的。
余长松夫妻本要向前,听到云夕承认云钰是男人的儿子,顿时目瞪口呆的,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家乡遭了灾,家人都死了,逃难来的吗?怎么会变成上京城贵人的夫人和孩子了?
动静闹这么大,不少附近的村民都闻声走出门来,见云夕母子被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