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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得这么直接，彭一亮都傻眼了：“什什……什么杀人抛尸案？！”
凌芜荑还没对彭一亮进行读心术，她是想看看南祈阳审问的怎么样。
南祈阳的表情更冷了些，审讯室里就好像开了空调一样，让彭一亮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南祈阳又问：“你是不是在玩**网游？”
彭一亮眼神闪了闪，没说话。
南祈阳一巴掌趴在桌子上，把彭一亮吓得差点跳起来了。
瞪大眼睛，惊魂未定的看了南祈阳一眼，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是，我在玩。”
南祈阳：“你的网游昵称，是不是叫死亡契约？”
彭一亮摇头：“不是啊！”
这下他回答得很快，而且语气还比刚才稳多了。
凌芜荑眉头微微皱起，犹豫着要不要使用读心术。
里面南祈阳还在审问彭一亮，凌芜荑仔细观察彭一亮的面部表情。
他一直在否认，特别是在意识到南祈阳怀疑他杀了人之后，一个劲儿的重复说：“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
看表情，都要急哭了。
死亡契约下线之后，离开网吧的就只有彭一亮，那么他是死亡契约的可能性起码是百分之八十。
用了读心术的话，就能知道他是不是死亡契约了。
犹豫再三，凌芜荑还是把最后一次读心术使用了。
‘我的老天爷啊！不就是去个网吧玩个网游嘛！怎么就被人成是杀人犯了？！嘤嘤嘤~怎么办？怎么办？会不会做冤狱？会不会直接被枪毙？早知道就该听老婆的话，不去网吧了！儿子啊……我还没看到我儿子出世呢……’
读到这里，凌芜荑的心就已经沉下去了。
所以说，这个叫彭一亮的，并不是凶手了！
凌芜荑心里涌上失落，明明近在咫尺，却跟凶手失之交臂。
没有再看南祈阳审问彭一亮，而是回了南祈阳的办公室。
南祈阳审了彭一亮半个多小时，没有任何收获。
找人去查了彭一亮案发时的动向，他完全有不在场的证据。
因为他老婆怀孕快生了，这段时间都陪着老婆，上网也就是今天正巧网瘾上来了，所以来网吧玩了一会儿。
彭一亮被家人保释出去，南祈阳也有些失落的回到办公室。
看凌芜荑紧紧抿着唇，在他的电脑上敲打着什么，南祈阳也走过去看。
原来，凌芜荑再次入侵了网吧的监控，调出了死亡契约下线那段时间的监控记录来看。
“彭一亮不是凶手。”南祈阳说了句。
尽管看到凌芜荑在调监控记录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凌芜荑肯定也看出彭一亮不是凶手了，但他还是想跟凌芜荑说一声。
“嗯，我知道，是我疏忽了。”一个手脚如此干净的凶手，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被人找到呢？
是她太掉以轻心了，才会以为自己真的能那么快抓到凶手了。
“不怪你，命令是我下达的。”他一个重案组的组长，他犯的错误怎么能怪在凌芜荑头上呢！
如果不是他下达了命令，也不会误抓了彭一亮。
现在，他们极其有可能已经打草惊蛇，让凶手知道他们已经了解他的行踪。
那么之后……凶手还会不会去那个网吧呢？
更甚至，那个凶手还会不会用那个账号呢？
如果不用，他们的线索岂不是断了？
凌芜荑抬起头，给了南祈阳一个笑脸：“没关系，我能发现他第一次，就能发现他第二次！”
看到凌芜荑的笑脸，南祈阳也不自觉给了她一个笑。
他是个不常笑的人，却不小心被凌芜荑的笑容给感染了。
可笑了之后，南祈阳自己都尴尬起来。
轻咳了一声，对凌芜荑说：“这些记录给我的组员看就好，我现在送你回去。”
凌芜荑点点头，仿佛没有意识到他的尴尬：“我把这个记录拷贝下来，你让你的组员仔细看看，特别要关注电脑上没有摄像头的电脑。”
“好。”
……
来来回回的，凌芜荑坐在南祈阳车上的时候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困意来袭，直接就在南祈阳车上睡着了。
南祈阳见凌芜荑睡着，把车子靠边停下，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然后再慢慢开车。
车速越来越慢，在了凌晨寂静的马路上堪比乌龟爬。
到了天雍小区外面，凌芜荑也没有醒来的意思。
☆、1587。第1587章 势利的金牌律师（十九）
南祈阳不太忍心去吵醒凌芜荑，觉得这几天她实在是太累了。
看着即使是睡觉都眉头紧锁的凌芜荑，南祈阳突然有些心疼。
很莫名其妙的，觉得心疼。
深吸了口气，南祈阳也觉得很累。
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
在重案组做事，调查的都是命案。
那么多条鲜活的生命……
他也不是现在才觉得累，很久很久之前就觉得累了。
可有什么办法？他的梦想就是将所有的罪犯绳之于法！
让所有人，能在一片安全的天空下生活。
他自己力量小，只能做到力所能及。
将头靠在座椅背上，轻轻闭上眼睛，掩饰不住周身的疲倦。
车子就停在凌芜荑家楼下，凌芜荑靠在副驾驶，南祈阳靠在驾驶座上。
两个人，在有些冷的夜里，进入梦乡……
凌芜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半了。
多亏了生物钟叫醒她，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在南祈阳的车里睡着了！
动了动脖子，瞬间整张脸都皱起来。
握草！她脖子要断了！
凌芜荑抬起手去捏脖子，脸越皱越紧。
捏了一会儿，才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扭了扭脖子，正好看到靠在驾驶座睡着的南祈阳。
南祈阳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衣，因为他的外套在凌芜荑身上披着。
他就那么靠在椅背上，即使是睡着了，也是面无表情，气质冷冷的。
凌芜荑的动作突然就轻了下来，担心吵醒他，又担心他这么睡了醒来会跟她一样脖子疼得不行。
想了想，凌芜荑解开安全带，想把身上南祈阳的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
结果安全带刚解开，南祈阳就醒来了。
“我吵到你了吗？”凌芜荑问。
南祈阳一边揉自己发疼的脖子，一边开口：“没有。”
凌芜荑手里还抱着南祈阳的外套，想了想，说：“六点多了，不如你去我家里，我做早餐给你吃吧？”
“小笼包吗？”南祈阳问凌芜荑，那眼神里可不就写着‘我想吃小笼包’吗！
凌芜荑扬起唇，点头：“嗯，小笼包。”
既然是小笼包，那南祈阳是绝对没有理由拒绝的。
跟凌芜荑一起下车，然后乘电梯上楼。
刚进家门，凌芜荑转头去问南祈阳：“我家里有男士服装和干净的毛巾和牙刷，你要洗个澡吗？”
南祈阳愣了愣，显然注意到了‘男士’两个字。
为什么……凌芜荑家里会有男士服装呢？
父亲？不可能，他知道陆语桐的养父没有来过这里。
弟弟？不可能，陆语桐的弟弟不会来这里住。
所以，男朋友？
可，他查出来的资料怎么没有显示呢？
看南祈阳在那里猜来猜去的，去房间里拿了干净男士服装和牙刷毛巾的凌芜荑出来解释道：“我前男友的，不过都是新的，没有用过。”
分手好几年了，陆语桐一直都忘不了方昊天，所以他的那些东西她都舍不得扔掉。
原来是前男友……
南祈阳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涌起莫名的不爽。
都分手了，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扔了呢？
答案只有一个，还没走出上一段感情。
南祈阳什么都没问，因为他这个身份没资格问。
接过衣服跟牙刷毛巾，去了浴室洗澡。
凌芜荑挑了挑眉，也回房间的浴室洗了个澡。
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南祈阳已经洗完澡，老老实实坐在客厅沙发上了。
对南祈阳说了声：“你先坐一下，我去做小笼包。”
南祈阳点点头，没说话。
凌芜荑转身，进了厨房。
看着凌芜荑忙碌的身影，南祈阳抬脚，走了过去。
他站在凌芜荑身侧，看她认真忙活。
“这个小笼包的做法其实很简单的，我先跟你说一下，你看着我做。等这个案子的凶手找到了，我再仔细教你。”凌芜荑对南祈阳说。
南祈阳轻轻点头，嗯了一声：“好。”
……
在凌芜荑家里吃了早餐，南祈阳本来是想让她休息一会儿，他自己回警察局的。
可凌芜荑不愿意，说：“你让我睡，我也睡不着。我刚刚想到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南祈阳问。
凌芜荑一边换鞋子，一边说：“昨天晚上，死亡契约说他有事，所以要下线了。有没有可能他下线后其实并没有要离开网吧的意思，只是单纯的下线呢？”
南祈阳点头，补充道：“又或者，网吧里有后门之类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先去网吧！”
……
凌芜荑跟着南祈阳一起去了网吧，问了网管，网吧有没有后门之类的。
网管摇摇头，说：“我们这里没有后门的。”
没有后门，可监控里，在死亡契约下线之后二十分钟内离开网吧的就只有彭一亮。
那么是不是说明，死亡契约下线之后，确实是没有离开网吧？
凌芜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都怪她，想得不够周到！
跟南祈阳一起离开网吧，准备去警察局。
刚到车旁，就看到了冯蕾。
冯蕾还是那副中性的打扮，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早上好。”处于礼貌，凌芜荑跟冯蕾打了个招呼。
冯蕾本来还带着起床气，见到凌芜荑的时候就扬起了笑脸：“早上好啊陆检察官！”
跟凌芜荑打完招呼，冯蕾视线落在南祈阳身上。
南祈阳长得很帅，平时出个门也都是一片回头率，冯蕾看到会犯花痴也是正常的。
“这位是陆检察官的男朋友吗？好帅啊！”冯蕾毫不掩饰自己的花痴形象。
凌芜荑笑着摇头：“不是，这是跟我一起查案的警察先生。”
“哦哦！原来是正义凛然的警察先生啊！啧啧啧~是不是所有警察都这么帅啊？”
南祈阳本来没有表情的脸更是绷着，对凌芜荑说：“我先回车上。”
说完，也不等凌芜荑回应，自己就上了车。
冯蕾挠了挠头，小声的问凌芜荑：“是不是所有警察，态度都这样啊？”
凌芜荑对冯蕾摇摇头：“不是，只是有些心情不好。”
冯蕾哦哦两声，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凌芜荑说：“陆检察官，我觉得我们家对面那户人不对劲。”
☆、1588。第1588章 势利的金牌律师（二十）
“嗯？”
凌芜荑不太明白冯蕾说的不对劲，是什么不对劲。
“我觉得我们家对面住着的那个男人，是变态！我都想投诉他了，简直……”
变态？！
凌芜荑对变态这个词，有些敏感。
“怎么个变态法？你看到了？”凌芜荑有些激动，直接抓住了冯蕾的手腕。
冯蕾不明白凌芜荑激动个什么劲儿，但还是老实回答这个问题：“我没看到，但是我听到了。”
然后，冯蕾就开始说：“太变态了！每天半夜他都看。小。黄。片。看得很晚，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