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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箩一步步向门边退去,她的心中在不断的大喊着‘逃走,快逃走!’
可惜老天没有听见她的心声,素箩刚将门用力推开,小秋便已带着阿全等人来到了院中。素箩还没开跑,就已经被阿全和阿堂给用力的抓住,直接被这两人给捆在了他们所带来的刑具上。
“赵嬷嬷!赵嬷嬷!素箩知错了!赵嬷嬷!求求你!”
素箩带着祈求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赵嬷嬷,赵嬷嬷手拿着一条极细的鞭子走了过来,声音里尽是无情:“素箩姑娘,有些错犯下了,就必须得接受惩罚,既然你犯了错,那你就得好好受着!”
说完,便一鞭子挥了下来。素箩吃痛,立马叫出了声,可是一鞭紧挨着一鞭,到了后来,素箩疼的连喊叫的力气也没了。
最后,素箩是挂着满脸的泪渍被阿全等人抬回了月院,她浑身疼的发软,小秋帮着翠衣将素箩的衣衫褪去,直到将人放入浴桶后,才带着抱歉的目光离开了月院。
翠衣已经习惯了这等事,院子里的姑娘三五天里总有那么一人会受罚,素箩便是其中之最。也是奇怪,明明这些姑娘身上看不出伤,但各个都能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翠衣同情素箩的同时又一次庆幸当年的落选,虽成了一届照顾人的小丫鬟,可没人栽培自然也就没了这些折磨人的玩意儿。
看着素箩一脸的麻木,翠衣在心中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她没说话,该说的这些年早就说光了,她没这个能力,亦没这个勇气。
翠衣打算帮素箩擦洗下身子,可手刚触上素箩的肌肤,素箩的身子便直接颤了一下。素箩眼中的泪又一次无声的落下。
“翠。。。衣,你。。。先。。。出去吧。。。”
一句话说的有气无力,翠衣面露怜色,也大概知道素箩想一个人静静,便点了点头退出了素箩的房间。
门关上的一瞬间,素箩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一滴接着一滴奔涌而出。房内一时间,泣不成声。
不知过了多久,素箩终于恢复了一丝气力,艰难的从浴桶中爬了出来。这种时刻,她并不想有人来分享她的软弱。
索性素箩房内有扇窗,窗下有软榻,素箩就着罗衫慢慢挪到软榻边,轻轻的躺在了上面。
她出神的望着窗外的夜月,一颗流星闪过,素箩眨了下眼,脑中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已经迅速的合十,并闭上了眼睛,随后许下了一个愿望。
这是她从小易那儿听来的,若是天空有流星划落,诚心许愿,定然生灵。
素箩紧闭着眼睛,嘴角终于浮现了今夜的第一缕笑意。她只愿,能有人带她逃离苦海,看遍此间山水风光。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收藏!评论评论!
☆、男人
这一夜,素箩伴着心中的那点祈愿,难得睡了个香甜的觉。再次睁眼时,天已是大亮。
好在素箩已然在清风苑接客,可不必再如幼时那般晨起苦练,只需每日下午去清风苑中多多练习自己所擅长之技便可。
一顿惩戒换来一场贪睡,勉勉强强值了点吧。素箩看着窗外的光景,不免有些苦中作乐的笑了笑。
她起身下床,衣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她也毫不在意。毕竟这房中就她一人,如何舒心便如何来吧。
带着这样想法的素箩走至屏风后头却倏地睁大了双眼,身体也僵在了原地。嘴呐呐的张了张,却是拼命的抑制住了心中那股想要尖叫的意头。
啊啊啊!有。。。有人啊!
素箩紧张的吞了吞口水,一步一步慢慢的挪到了地上之人的身边。随之蹲下身子,伸出手探了探那人的脉搏。
活的活的!
素箩呼了口气,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安慰着自己。这时,素箩才有了那份闲心观察起这个晕在她房中的人。
这是个男人,长的好看的男人,奇装异服的男人,反正在此之前素箩从未见过这种样式的衣物。这个人的出现也是可疑的紧,难道是半夜爬进了她的房中?
一想到这,素箩的瞳孔放大了不少。可是不应该啊,花想容的后院请的护卫还挺多的,这么多年不是没有想偷跑进来的人,可都还没进院就都被抓了个正着。
再说,昨日睡前翠衣便帮她将门窗给关严实了,门窗若有动静,她也应该能感觉得到。
难道。。。。。。迷药?
想到这,素箩忍不住心慌了起来,努力平复了下心情,又仔细的感觉了一下,发现身体也并无不适之感。
又舒了口气,素箩有些迷茫的看向这个躺在地上的人,她的思绪有些放空。莫名其妙的一瞬间,素箩想到了她昨日看到的流星,想起了她昨日许下的愿望。
素箩怔愣的看着此时在地上昏睡的男人,难道,难道这是上苍听见了她的愿望不成?
脑海中又重新描绘起昨日流星划过的画面,似乎,那颗星闪过的瞬间,还带着奇异的蓝色光芒。
素箩心中不禁激动了起来,虽尚不确定这个人是怎么来到她的房中,亦不敢保证这人是好是恶,但她不想惊动这院中的人,不想将属于她的这一丝丝希望给无情的掐灭。
下定决心救人的素箩,连忙起身,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给搬到了自己的床上。然后直接用被子将人盖住,又放下床幔遮掩了几分。
走至屋门口,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确定床那处毫无破绽后这才唤来了院中的翠衣。
“翠衣姐姐,你可否帮我去找找小易。今日晨起后,我便感觉身子十分疲累,胸口也有些乏闷。。。。。。”
语气里带着些如儿时撒娇般的亲近,一边说着一边又将手捂在胸口处,素箩倚靠在门边,满脸的柔弱无力。翠衣看着素箩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也忍不住揪了一下。
翠衣也算是从小将素箩照顾到大了,更别说她又有多久没见过素箩这般娇气的模样了。
翠衣心中顿时一片‘母’爱泛滥,连忙将人给扶进房内,径直将素箩带到了床边。素箩瞬间心如擂鼓,见翠衣又要去掀被子给她盖上,她连忙出声止住。
“翠。。。翠衣姐姐,你快去寻小易吧,过会儿小易说不得就没了空闲,阿箩这会儿实在难受的紧。”
说罢,又故意用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瞅着翠衣,翠衣看出了素箩眼中的央求之意,又想着李家医馆这会儿也开门一阵了,确实再过上一会儿说不定人就多了,便也不敢再耽搁。
“那阿箩你先照顾好自己,我去去就来。”嘱咐了一声,翠衣连忙走出了房门。
直到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不闻,素箩这才大呼了口气,好在她那会儿盖被子时留了个心眼,不仅把这人的头和脚给全盖住了,还翻出了冬日的棉被堆在了这人的身上。否则要是被翠衣看出个一二,肯定又逃不了一顿罚。
一想到这,素箩便瞥了下嘴,神情有些难过。花想容的后院,任何人在这里都要学会的,便是明哲保身,即使是儿时你所亲近依赖过的人。
不再理会这烦闷的思绪,素箩将所有被褥掀开,她过会儿还得躺在床上,素箩看向床上的男人,脸上有些为难。
有了!
素箩用薄被将男人裹了一遍,随后又将厚被褥盖在了最外层,最后自己也钻进了厚被褥里。这样一来,自己与这个男子便不会有肌肤之亲,又能将他安生藏起来了。
好在所睡之床够大,冬被也大,素箩特意将身子侧起,一时间,倒是也看不出床上躺了两人。
素箩缩在被子里,此时的空间格外的安静,想着身边还躺了个陌生男子,她不由有些紧张。
虽这人还未醒来,虽这个地方属于男女风气开放的青楼。但这十四年来,她还是第一次与一个男子靠的如此之近。
这般想着,素箩脑海中竟慢慢浮现起这男子的面容。倒是,长的不难看呢,素箩勾起了笑容。
虽不曾见过此人的睁眼,但这人的脸庞与五官都显得极为的俊俏与凌厉。对了,还有他的头发,那般短,难不成,这人以前是个和尚?
一瞬间,素箩便在脑中勾勒出此人光头闭眼穿着袈裟的模样。
“扑哧——”
倒也不难看!
素箩正笑的开心呢,门口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连忙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又把眼睛闭上做假寐状。
“吱——”
“小易大夫,您请进。”
“阿箩,小易大夫来了,阿箩,阿箩姑娘。。。”
翠衣走近,轻声唤醒了素箩,让她好生坐起后,便让杨之易走到了跟前,自己又退到了一边。
素箩‘虚弱’的出声:“小易,你来了,你替我好生看看吧,今日我感觉很是胸闷,很不舒服。”
听闻此言,杨之易脸上也带上了一丝担忧,连忙将手搭在了素箩的手上。边诊脉边观察着素箩的气色。
在翠衣看不见的角度,素箩冲着杨之易快速的眨了两下眼,杨之易愣了一下,稍显圆润的脸庞倒是变得可爱了不少。
“怎么啦,小易大夫?阿箩可是有甚不适?”一见杨之易神情不对,翠衣倒是有些紧张了起来,毕竟若是素箩病的厉害,也得算她照顾不周,这得罚月例的。
杨之易看了眼素箩,素箩又对着他眨了两下眼。杨之易旋即皱起了眉头:“阿箩姐姐这病情颇有些复杂,翠衣姐姐你先去准备上一盆热水,我得先替阿箩姐姐扎上一针,切不可有人打扰。”
翠衣点了点头,小易大夫还未过十岁的生辰,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更何况这两人四年以来‘共处一室’的时候多着呢,能发生什么大事。
见素箩露出手臂,杨之易也已准备行针,翠衣便赶紧出了房门,烧水去了。
翠衣刚走,杨之易便将银针一收,又插回了针包之上。圆润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阿箩姐姐,我是不是很聪明?”
素箩从床上爬起来,连忙点头:“聪明,聪明!小易是姐姐所见最是聪明之人!”
得到了想要的夸奖,杨之易的笑脸越发显得可爱了起来:“那阿箩姐姐找我是有何大事?”
听闻此话,素箩也不犹豫,直接将两床被子都掀了开来。直挺挺的一个男人便出现在了杨之易的眼前。
杨之易的双眼顿时睁的又大又圆:“姐、姐姐,你、你居然金、金屋藏娇!”小小的声音,却完全掩不住其中的激动之意。
“说什么呢。”
素箩嗔怪的睨了一眼杨之易,她素来都知道小易是个爱乱用词之人,倒也没有什么怪责的意思。
杨之易嘻嘻一笑:“阿箩姐姐是不是害羞了?”
素箩忍不住一笑,倒是不再理会杨之易这般明显的作弄:“小易,我不跟你闹了,你帮我看看他是怎么回事?我诊脉不如你好,只感觉他似乎是有些体虚,却不知他为何还不醒。”
闻言,杨之易倒是认真了起来,手搭在了男人的脉上,沉吟许久,圆润的小脸上是一片严肃。
“阿箩姐姐,你说的不错,此人体虚,且是大虚!”
作者有话要说: 想采访一下男主,被女主知道自己体虚是个啥心情(~(@^_^@)~)
☆、救治
杨之易虽还未满十岁,学医也不过四年,真正行医也只有两年。可他在这方面是真正的有天赋,当年李家医馆收了他做学徒不过三日,老馆主便破例将他收做了关门弟子。
这两年来因着与素箩的关系,杨之易倒是经常来花想容行医,常而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