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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洞内仔细看了看,虽还是有些忐忑,但心中实在没了办法。
将秦莫身上的药又换了一遍,素箩给他喂了点水,摸了摸他的额头,似乎有了些好转,心中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素箩轻松的呼了口气。
夜凉如水,洞内也不开阔,狭窄的空间里,素箩还是感受到了一份寒意,她不敢睡觉,也怕秦莫病情反复。
咬咬牙,便干脆依偎在了他的身旁,她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将秦莫紧紧的抱住。
没事的,反正,她也不在乎这点声誉了。
素箩睁着眼睛,不断的安慰自己,而身旁传来的暖意也让她渐渐卸下了心防,她今日,实在是累坏了。
不知不觉中,素箩慢慢的,慢慢的合上了疲惫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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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是被水流声给惊醒的,随后身体一动,素箩的手便松动了几分,秦莫连忙转头,这才发现素箩的手正搭在自己身上,睡的正香。
银色的月光照亮了素箩的脸,秦莫见她红唇轻动,含含糊糊的发出了些梦中的呓语,不由有些想笑。
嘶——
笑容牵动了脸上的伤,秦莫连忙恢复了以往沉稳的表情。他将素箩的手从自己身上挪开,随后走出了洞穴,就着月光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
致命伤倒是没有,就是小划痕太多,他记得自己是带着素箩跳下了马车,随后撞在树上晕了过去。
可瞧着现在的环境,秦莫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昏迷了有一段时间了,不然怎么可能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从一片悬崖转到了一片河滩呢。
秦莫发现了素箩围了一圈的石栏,唇上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真是难为她了,难怪那么累。
秦莫走了出去,仔细观察了这片河滩的环境,发现这附近并没有什么野兽残留的粪便,随即放下心来,看来这儿并不是那些动物常来饮水的地方。
秦莫重新回到了洞内,地上的少女因为寒冷已然缩成了一团,他有看到她的外衫被撕成了布条,心口处忍不住有些沉闷。
连忙走过去,继续躺在了素箩的身旁,只是这一次,是秦莫将人揽在了自己的怀中。
察觉到了温暖,睡梦中的素箩便也自然而然的紧紧依靠了过去。秦莫将自己的下颌抵在了素箩的头顶,五官柔和下来,眼里,是满满的温暖。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这个小小的洞穴之中时,秦莫又一次的率先睁开了眼。默默看了眼怀中的人,见她睡的安谧,秦莫露出了浅浅的笑容,随后又将人放开,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怕素箩着凉,又将自己的外衣解了下来盖在了素箩身上。
他得去找些吃的,素箩采的那些小野果他自然也有看到,可是不能一直吃这个,若是他没猜错的话,他与素箩应当是有一日没有好好进食了。
秦莫走了出去,第一时间便是去了那条溪流边上,想要找找有没有鱼游动的痕迹。
当素箩醒过来时,发现身旁的人不在,自己的身上却盖着秦莫的衣服,哪还不知道他已经清醒了过来。
不过到底是还担心着秦莫的身体,素箩拿上他的衣服便从那石围栏里走了出去,这时,她才看见远处的溪边,有着红色的火光,袅袅青烟正从那上方升起,而那火的旁边还有一道白色的身影。
素箩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连忙跑了过去,靠近了便看到正是秦莫坐在火堆旁,火堆上头还支了根木棍,木棍上串着两条鱼。
素箩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说实话,她早就饿了。
秦莫察觉到了素箩的靠近,连忙回过头来:“阿箩,醒了,过来坐会儿吧。”
素箩将衣服递了过去,依言坐在了一旁的大石头上:“秦大哥,这火,是你生的?”
“嗯,以前,自己学的。”
素箩点了点头,心中对秦莫有些小佩服,毕竟自己完全不会生火,而他却能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生了火,捕了鱼,甚至鱼都要烤熟了,实在厉害。
素箩看着鱼,又想起了他的病:“那你感觉身体如何,可还有发烧?”
秦莫一愣。
原来他还发了烧,难怪会昏迷这么久。
他摇了摇头:“没事了。”
素箩看他回答的随意,心中还是有些担心,仔细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只觉得还是有些惨不忍睹,连忙又站起了身。
“我去给你拿药。”
秦莫回头想说不用了,却见素箩已经快速的跑到了山壁处,他的嘴张了张,最后还是没再说话。
素箩将药取出,重新回到秦莫身边,人才刚坐下,自己便已习惯性的将药塞进了嘴里咀嚼。
随后又十分自然的将药吐出,敷在了秦莫的受伤处。这个动作重复了好几遍,正要给他敷脸时,却见他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素箩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一瞬间,她的脸便染成了粉色。
“我,我给忘了,秦大哥你别介意。药给你,你自己抹吧,只有脸上这一处了。”
秦莫唇角一弯,却没接过她手中的草药:“阿箩才不要介意,我只是,看你这么认真,忍不住想一直这样看着你。”
素箩与他的眼对上,听出了他话语的认真,整个人当即愣住,许久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只听见秦莫又道:“还是你帮我涂吧,我看不到脸上的伤。”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我家莫哥,一个点满了野外生存技能的小暖男。
秦莫:只有阿箩。
十三:。。。啥意思?
秦莫:我只是阿箩的小暖男~
☆、寻路
素箩替秦莫把药全抹完后,自己便静静的坐在了一旁。等鱼烤好了,她也只是默默的吃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秦莫看出了她的害羞,只心中偷笑,却也没有刻意出声打扰。两人难得享受了一番静谧的时光。
“秦大哥知道是谁绑的我吗?”填饱了肚子后,素箩终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开了口。
秦莫摇了摇头:“不知道,一见你被带上车,我便也赶紧跟了上去,可是车内的人穿着一身黑衣还蒙了面,所以,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他又看向素箩:“这些人应当是想要你的命,现在也不确定他们是针对你还是有其他目的。”
素箩皱着眉陷入了深思,印象中,她也并未得罪过什么人,此番遭劫实在有些奇怪。
秦莫却有些看不下去,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她的眉间:“别想了,现在最要紧的,应该是找条出路,看能不能快点回到杨苏城。”
素箩眨了眨眼,神色松动了下来:“也是,小易和杨婶婶还不知道该如何担忧我们。”
“走吧。”
秦莫利落的起身,向着素箩伸出了手。素箩看了看那只手,想起了这两日自己与眼前的人确实太过亲昵,脸上一红,却是自己爬了起来。
“走吧。”素箩率先往前走去。
秦莫看了眼自己空落落的手,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又看向素箩走远的背影。
“阿箩,你走反了。”
声音不算很大,却让素箩的身影一滞,背对着秦莫的脸上满是懊恼的模样,随后转过身来,面上已然换了一副笑脸。
走到秦莫身旁时,素箩一脸的笑呵呵:“秦大哥可是要往这溪流上边走?我昨日才走过,倒是一直没碰见人。”
秦莫忍住了笑意,一副沉稳模样:“也不往那上边走,我们得先到对岸去。”
看素箩满脸的不解,他又开口解释:“我今日已经试探了这溪水的深浅,且查看了一番周围的情况,这附近罕见人迹,如果继续顺着这条溪流而下,恐怕我们走上许久也未必能见着人。”
“往上无人,往下也没什么希望,倒不如我们换个思路,也许跨过了溪流,反而就有了新的进展。”
素箩觉的秦莫说的挺对,自己一时也没了办法,好在她不是个喜欢瞻前顾后的人,既然秦莫提出来了,她自然也就依了他。
随后在秦莫的带领下,两人横渡了这条不是很宽的小溪。
这边有些稀疏的草木,不是很深,素箩跟在秦莫的背后,偶尔竟也能看见一只小白兔从身旁跳过。
秦莫一路上时不时的蹲下检查路途之中的某些痕迹,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很快,素箩竟在远处的天空中看见了炊烟冉冉升起。
秦莫自然也看见了,两人都很是高兴的朝着那个方向大步走去。
大概一个时辰的距离,两人来到了一座小山村中,秦莫敲开了一户农家的门,讨要了些水,又问了问杨苏城的方向。
听了人的回话,这才知道这小山村距离杨苏城实在不近,赶着牛车也得花上大半天的时间。平日里这村里都没有人去杨苏城,若是要购置什么物件也只会去附近的一个小镇里赶赶集。
倒是这个前语镇中有专门去省城的车马行商,两人得了农户的提醒,一番谢过后秦莫又掏出了些钱与这户农家换购了两身完好的衣裳。
如今素箩只着了身脏兮兮的内衫与破破烂烂的襦裙,形容十分狼狈,秦莫也没好到哪儿去,衣服的背后也是破烂不堪,两人只跟人解释是遇到了山贼。
好在那户人家拿了钱,也没多问。等秦莫与素箩将衣服换好后,便匆匆与这农户人家告了别。
这前语镇与小山村离得不远,秦莫在心中计算了一下,也就走了三四十分钟的样子。
进了镇中,两人第一件事情不是去寻找能回杨苏城的马车,而是去了附近的小摊上一人点了碗馄饨,就着热汤吃了个饱饱的午饭。
秦莫摸出了六枚铜板拍在桌上,心中十分庆幸,这段时间以来每每去看素箩比赛,他都会在身上装上一定的银两,多亏了这个好习惯,不然他们两人如今怕是连顿饭都吃不起了。
素箩不自在的抹了抹嘴,这是她第一次穿着一身男装,不过秦莫与她说过这样反而能掩人耳目,加之自己的衣服实在不堪入眼,便也只能这般行事了。
秦莫向摊主打听了下车马行的方向,随后便带着素箩上了前语镇的大街。
走在路上时,秦莫看着旁边素箩行走的模样,却是忍不住的挑了挑眉:“阿箩,你这般走路,是个人都能看出你女子的身份了。”
素箩有些不自在:“看,看出来也没事的吧。”
秦莫凌厉的视线扫过一位路过的男子,见那人将目光从素箩身上移开,这才又看向素箩,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秦莫拉着素箩走向道路的最边缘,随后又默默的与素箩挨近了几分,将人完全护在自己的身侧,这下再没见人看向他们,他才暗暗松了口气。
“没事了,现在没人看我们了。”
素箩抬头看了看秦莫,见他一直挡在她的外侧,没了那些让人不堪的目光,心中也觉得安全了许多。
素箩将头低下,抿出了一抹极小的微笑。
两人终于来到了车马行,一番询问,知道有两种方式行车上路。
一种是每人五十文的按时行车制,这种方式,给的钱少,但是坐的人多,且目前最近的一趟马车还得等上半个时辰。
另一种便是四百二十文的包车制,这种方式,给的钱多,但坐的人少,且只要客户愿意随时皆可行走。
素箩是想选便宜的,毕竟她身上没有多余的银两,也不能总是用着秦莫的钱,欠的太多,让她着实有些不自在。
秦莫是受够了旁人若有若无的视线,他可不想一路上都有人用他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