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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吵啊。。。”
嗯?
她现在在哪?
素箩腾的一下坐起身来,随即将被子一把掀开。下了床,她便将自己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纤纤素手,每根指头上都还有她为了练琴而遗留下的小茧,这是她的手!还有这腿,也是她的!这身子,还是她的!
素箩欣喜的冲向铜镜,对着镜面特别认真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是她的,是她的。
她回来了!
“阿箩姐姐,起床啦起床啦。。。。。。”
是小花。
素箩激动的奔向门口,一把将迎面而来的小花给抱进了怀中。
呜呜呜,她总算回来了。。。。。。
小花有些发懵:“阿箩姐姐?”
“没事没事,多日未见小花,姐姐有些想你了。”素箩抹了抹眼角的泪。
“?”小花睁大了眼:“阿箩姐姐怎的说胡话了?我们昨日一整天都待一块儿呢。”
素箩的眼神闪了闪,有些迷茫,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多天的经历,难道,都只是她一夜的梦?
不可能,那些感觉太过真实,且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她以前从未见过,也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那不可能只是她的一个梦。
“阿箩姐姐,你今日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小花见素箩迟迟不搭理她,面上有些疑惑。
素箩回过神来,摸了摸小花的脑袋,对着她安抚一笑:“没事,姐姐今日醒的迟了些,脑子还有些不清醒。”
“阿箩姐姐你莫不是生了病?”小花有些担心道。
“没有没有,姐姐没事,小花莫担心了。”
边说着素箩边拉着小花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她得弄早饭了。
有些事情她现在搞不懂,但她既然回来了,便也无须再去折腾自己的脑子。
如此,素箩才安心度过了一日,到了晚间入睡时,她将罗盘往手中一握便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睁眼时,感受着自己身下柔软的床铺,看着身上盖着的粉蓝色羽绒被,她有些奔溃的举起了她的‘手’。
果然,又是那只让她眼熟的爪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如此往往复复了好几回,素箩终于找着了这其中的规律——在苍溪村时,每每她入睡,她便会去到那个名为现代的地方,变成那只猫,然后再在那个地方度过四日后,她就又会回到苍溪村中,而那些时间也不过是她在村中的一夜觉罢了。
两个世界存在了一觉等于四天的时间差。
素箩有一日为了不去往那个现代的地方,硬生生的盯了一夜,可第二天没撑住还是睡了过去,结果不言而喻,在现代,她发了四日呆。
时间匆匆如流水,半个月后,素箩从一开始的奔溃,到如今的坦然面对,其心路历程不可谓不波折。
当然,这其中对她最为影响的一件事,便是在现代时的某一日,她在那黑框子一般的电视机上听到里头的人说什么华夏的国事。
那时她才知道她身处的现代有个国家,名为华夏,而那时她也终于懵懵懂懂的挖出那些一直围绕在她身边的怪异感。
就好比她身边的那个小秦莫,很有可能就是她如今正征战沙场的夫君——秦莫。
只是她,不知怎的就莫名其妙的去到了她夫君的小时候。
不,其实也不算莫名其妙。
自从她在罗盘上滴了那一滴消失不见的血后,这些事情就如此怪异的发生了。
坐在床头的素箩将罗盘从怀中掏了出来,死死的盯了好久好久,随后才用布巾又仔细的擦了擦,她把罗盘贴上了自己的侧脸。
这一次,她感受到了除了秦莫之外的另一缕气息,那是,属于她的。
素箩呼了口气,将罗盘重新纳进怀中。
也好,没有大秦莫在身边,逗逗小秦莫,其实也还挺有趣的。
素箩的眼睛亮了亮,脸上也挂上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咚咚咚——”
“咚咚咚——”
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传了过来,素箩有些奇怪,早上这个点通常都没人来家中找她的。
院子里,小花早已听见了声音奔了过去,却未将门打开,她答应过她阿爹与阿箩姐姐,不随便将院门给打开的。
“有事吗?”小花奶声奶气的喊道。
门外声音一顿,许久再未出声,此时素箩也走了过来,她也未开门,她在等着院门之外的人先回话。
“请问。。。。。。素箩,可在家中?”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好梦,么么~
☆、灾难
令人耳熟的声音传来,素箩立马将门拴取下,把门往内一开,便见着一身朴素装扮的月夜正站在她家门外。
“月夜。。。。。。你怎么来了?”
“阿箩”看着素箩的脸出现在眼前,知道自己没找错地,月夜惨淡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笑:“我来投奔你了,你可愿收留我。”
素箩怔愣了片刻,不知为何,看着眼前月夜的笑容,她有些心疼。
正房内,小花在一旁玩着月夜刚刚送给她的小布偶,素箩与月夜齐齐坐在桌边,桌上还摆着素箩刚刚煮好的热茶。
“你怎么一个人就出来了?如今兵荒马乱的,就不怕路上生了事?”素箩语气里有些小小的担忧。
月夜却是弯唇一笑:“关心我呢,我没事儿,我这不是正好好的坐在你身边嘛。”
“你真是。。。。。。”素箩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有些犹豫的开了口:“你。。。的孩子呢?”
月夜的目光有些闪烁,唇上的笑容在渐渐淡去,似是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情,眼中泛起了稀稀点点的泪光。
“月夜,你怎么啦?是不是,是不是萧安王府不让你把孩子带出来?月夜,你,你。。。。。。”
素箩有些无措,月夜软着身子将整个人都倚靠在了素箩的怀中,一滴泪从她垂下的眼角划落。
“没有孩子了,我的孩子,早就走了,是我不好,没有能力将他保住,我都没有办法,将他生下来。”
“只能任他。。。。。。胎死腹中。”
素箩僵硬的低下头来,看着月夜那张寡白的脸,她的笑容和着眼泪,整个人却显得了无生趣。
此时此刻的素箩,说不出任何的话语来安慰她。
“阿箩你知道吗,自你走后,我便遭了有心人的暗算,我不想放弃我的孩子,我努力了快两个月,忍了那么多的痛,到头来,却还是留不住他。”
“那时,有萧逸陪着我,我以为,我能够走出这段伤痛,我以为,我们还能回到从前,我以为,我们还能拥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但这些,到最后不过都是我以为罢了。”
月夜无力的勾起了一丝笑,有些凉薄。她还记得,那日太医当众说出她日后子嗣艰难,那副仓惶模样,着实可笑。
昔日的恩爱与誓言,到头来也不过是她的一场空欢喜。
“他有婚约了,是当朝太尉的嫡次女。”
她永远都记得那位琴姨娘在她面前宣告这话时的洋洋得意,那夜她质问萧逸,得来的却是那般肯定的言语。
“我本来,已经想好要与他恩爱一生,纵使伏低做小,有情,我自甘愿。”
却不想,他对自己却日渐冷冰,再无笑颜,直至他再不愿踏进她房门半步,她那时,才真真体会到什么叫心如死灰。
那些无尽的等待,才是他施与她的严寒酷刑。
“可是,他不需要。”
“那个地方就如一座华丽的囚笼,我曾经甘之如饴的在笼中生活清鸣,可有人亲手将我的美梦掐灭。我怕了,费尽了千方百计才从那儿逃了出来。”
趁着他领命带兵出征,她才寻到了一丝生机,她从府中逃了出来,然而却去无可去,天大地大,哪儿都不是她的家。
“我想到了你,阿箩,我没有办法,我那时,能想到的,只有你。”
素箩曾告诉过她会在苍溪村中生活,这一路,月夜将自己扮作普普通通的农妇,小心谨慎的才来到了这儿,好在,苍天没有辜负她,终是让她来到了阿箩身边。
素箩静静的听着月夜说着,她看她面上时而闪过凄凉时而又是一抹嗤笑,她知道,月夜的心中到底留下了一道还未痊愈的伤口。
曾经她与清荷姐姐担心过的事,终究是发生了。
“阿箩,我是不是很傻?明明那时候清荷姐姐就与我说了许多,可偏偏那时,我总嫌她烦。”
素箩摇了摇头,嘴上浅浅的一弯:“可我知道,你那时,很快活。你现在,亦不悔。”
月夜定定的看向素箩,一瞬间,眼泪便聚了满眶。
对啊,她不悔,到现在,她也不悔。
只不过,她知道,她该放手了。
也该,放过自己了。
“阿箩,你会养我的,对吧。”月夜的身体有些发颤,眼里有素箩从未见过的祈求。
她笑出了眼泪:“你忘了,我还欠你一百两雪花银呢,怎么可能不养你。”
得到了无形的保证,月夜用力的搂紧了素箩的腰,她将她的脸埋在了素箩的怀中,浑身颤抖,半响,终是呜呜咽咽的大哭出声。
“好了好了,没事了啊,月夜没事了,你在我这儿,以后定然都是高高兴兴的,没事了,没事了。”
素箩轻柔的拍抚着月夜的脊背,嘴上也一直柔声安慰,直到月夜哭到累了,她才带着月夜去了她的房间,让月夜先好生睡上一觉。
出来后,倒是小花一脸无措的正看着自己,刚刚月夜哭泣时,小花便一直在边上,那会儿因为与月夜有些陌生,遂也不敢说些什么。
“阿箩姐姐,刚刚那个漂亮姐姐为什么哭呀?”
素箩摸了摸小花的头:“因为她家中出了些变故,只余她一人,刚刚她与我说话,又想起了从前,所以有些难过罢了。”
小花点了点头,有些感同身受:“漂亮姐姐好可怜,小花家里都还有阿爹呢。”只不过她爹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想到此,小花也扁了扁嘴,随即又可怜巴巴的看向素箩:“阿箩姐姐,今日是第十五日,离我们约定的日子还有多久?”
素箩蹲下身来,将小花揽进怀中,抚了抚她的背以示安慰:“小花乖,只有四十五日了,你爹爹还有姐姐的秦大哥一定会回来的,我们要对他们有信心,好不好?”
小花有些难过的点了点头。
之后的日子,月夜便在此住了下来,每日素箩干什么,她也会在一旁学着看着。她学的很快,没几天便将许多家务活儿给揽了过去。
此外,她与小花相处的倒很是融洽,一个因没了孩子而对小孩有着天然的渴望与亲近,一个又是天生的颜控,两人倒是一拍即合,短短的四五天,就打闹做了一团。
苍溪村内的人们也都知道素箩家中新添了一位女子,加之在外时,素箩的诸多照顾,一众人倒是对月夜也很友好。
月夜在苍溪村中也总算重拾了那份笑容。
素箩则是在这些日子里,于两个时空之中,忙忙碌碌的行驶着她的两重身份。
自从她知道了秦莫与小秦莫之间的联系,她在现代时便一改之前对小秦莫爱答不理的模样。如今身为小白猫的她,最喜欢做的一件事便是黏在小秦莫身旁,看他软萌乖巧的笑容。
在现代,她也很是喜爱小秦莫的父母,虽然,她是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与她的公公婆婆相见,但他们二人的相处方式还有两人对她的喜爱,都让她无比眷念着那个现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