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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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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明记得昨天傍晚你就喝了汤。”景横波算着时辰不对。

    “出了点岔子,耽误了时辰。”他瞟了景横波一眼。

    景横波毫无愧色地想大概是昨晚她闯进来折腾了那一把。

    “桑侗这几晚必定对高塔严加看守,桑家隐士名动帝歌,战力不可小觑。”宫胤忽然道。

    “你是在提醒我么?这么好心?”景横波似笑非笑斜睨他。

    “不过我觉得你根本不会亲自去。”宫胤不接她的话题。

    景横波对宫大神的智商一向没什么话说,嘿嘿一笑,懒洋洋在他枕边躺了,“杀鸡怎么能用我这把美丽的刀呢?霏霏就够了。”

    “考考你,”她伸手扯宫胤披风,“你猜我会怎么做?你猜桑家高塔为什么能躲过雷劈?”

    宫胤先伸手从她手里拽回自己的衣角——再不理会就要走光了。一边随意地道:“高塔顶端应该埋有可以防雷的东西。”

    “赞!”景横波鼓掌,“你果然知道。”

    “我在大燕时,曾经经过一处行宫,看见屋檐两侧有仰起龙头,龙口有铜舌伸出,弯曲伸向天空,我猜这大概就是迎接闪电的东西,在龙嘴舌根之下,必定也有铜丝或者铁丝,穿入地下,将雷电引走。”

    “大赞!”景横波又拍手。不得不承认宫胤的智商就是过得硬。她可从来没注意到,大燕已经早早使用了避雷针的雏形。

    “其实曾有巫师向太祖皇帝建议过,将鱼尾铜瓦放在宫殿之巅,可以防雷电所致的天火。可惜那位巫师在放置铜瓦的时候不巧被雷劈死,他的建议就成了不祥的诅咒,再也没有人敢那样试,反倒后来成全了桑家。”

    “也该结束了。”景横波媚笑。

    “桑家身为祭司家族,有权在高塔危急时刻,调动超过三百人的卫队进行保护,所以这三日之内,桑家在宫中有不少人,如果高塔真的被劈了。”宫胤看她一眼,“小心桑侗狗急跳墙。”

    “你是在关心我?”景横波曲起一腿,手肘撑在膝盖上,脸上不见焦灼之色,笑吟吟看他。

    大殿光线暗淡,她却在朦胧深处亮着,从眼眸到指甲尖,都灼灼光艳。笑容里一半游戏人间的自如,一半横刀立马的无畏。

    宫胤目光落到她无意识微微撅起的红唇,心中一颤,不由转开了眼光。

    一瞬间有种淡淡苦涩的情绪升腾,淹没了精密的思考。

    这个女子,她以无心,算有心。

    她鲜艳,放纵,浓郁,也不吝于接近每个人,积极展示她的鲜艳浓郁,当所有人为她风情吸引,不由自主目光追随时,她或许已经散漫地再次转开目光。

    她总是如此亲近,以至于他不能辨别她什么样的姿态才是真正动情,那些婉转的笑,扬起的眉,抛飞的媚眼,亲昵的姿态,似乎可以给予每个她看得顺眼的人,似乎是亲近是喜欢,又似乎仅止于此,喜欢而已,爱意未满。

    易动情者最冷情,似冷情者怕动情。

    忽然想起初见,如果那时,待她和善,如今,又该是个什么模样呢?

    他心中微微一痛,噬心。

    然而面上依旧淡然,道:“桑侗狗急跳墙,在宫中大肆出手的话,也会给我带来麻烦。”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允许这么一个敌对的人,在宫中,掌握一块你都不能干涉的自由,这不像你的风格哟。”

    宫胤不语。

    会让步,是因为有过默契。当初一场宫变,关键时刻,是桑侗和他达成了协议,才有了前女王的暴毙,和他的上位。

    弄权者必被权势所控,当桑家权势膨胀,接连操控了几代王权更替,自然不会甘于他人之下,想要有所代替。何况桑家自认为对他有恩,施恩者总会更加放肆些。

    桑家是在他离开大燕之后蠢蠢欲动,想必,也有耶律祁一份手笔,然而耶律祁又不能完全驾驭桑家,桑家另寻轩辕家结盟,要的,只怕是左右国师之位。

    至于针对女王,则是因为女王虽然权力有限,却能够撤换祭司。所以对于一切不是由桑家扶持的女王,桑家都希望她不要存在。

    不过,桑家的猖狂,也该收敛了。

    她们如果动手,就越过了他容忍的底线。

    当然这些不能对她解释,他转开话题,道:“耶律祁可安分?”

    “没什么动静。”景横波正想和宫胤说说在昭明公署门口看见的奇怪官员,忽然听见一阵细细的铃声,从床后传来。

    宫胤手一伸,从床后牵出一根金线,线上系着铃铛,他手执铃铛,仔细聆听线和铃铛的颤动。

    这想必是独属于他和属下的联系方式。

    过了一会他道:“禹春求见,说有要务。”

    景横波道:“你是不是不能动?我去听听什么事?”

    宫胤微微犹豫,点了点头,又道:“不要离开大殿太远。”

    “舍不得我么小胤胤?”景横波格格一笑,起身走开。

    她跑得太快,没看见身后,宫胤抿了抿唇,垂下眼睫。

    大殿内有开门机关,之前宫胤就已经告诉了景横波,景横波开门出去,正看见胖子禹春站在廊下。

    景横波背靠着那山水石头门户,道:“宫胤让我来听听怎么回事。”

    禹春露出为难之色,低声道:“需得面禀国师……”

    景横波并不生气。

    “那你就自己再去和他说吧。”

    “哎!回禀陛下。”禹春立即道,“是这样的。桑大祭司派驻了三百护卫进宫,说要加强对祭司高塔的守卫。御林护卫瞧着,那些人神完气足,不像普通的护卫,担心对宫中防卫造成影响,特来请示。另外,桑大祭司说近期有人潜入高塔,担心有小贼潜伏在宫内,危及国师和女王的安全,特地将护卫布防圈扩大,已经扩大到了静庭附近。这是不允许的,我们的人正在和祭司交涉,祭司坚持要守卫静庭,不肯离开,我们需要国师的命令,驱逐祭司。”

    景横波一听就知道是针对她的,也许等到晚上雷暴之夜,天黑风高看不清,就有“小贼”出没于静庭附近,然后祭司护卫一路追杀,在艰苦卓绝的战斗中,陛下不幸被小贼暗杀身亡,而英勇的祭司塔护卫,在浴血苦战之后,也击毙了小贼,为陛下报了仇,从此歌舞升平,皆大欢喜,各安其位,高塔无恙。

    “这事儿要什么请示?不知道闯门的狗都应该立即打出吗?”景横波挥挥手,“去告诉他们,朕和国师的安全,自有御林护卫和亢龙护卫操心,不需要外人多事。祭司高塔的人,护卫好祭司高塔就行。让他们记住,朕这里出了事,不需要他们负责,祭司高塔出了事,他们才会掉脑袋。搞清楚轻重先。”

    “这个……如果他们坚持……”禹春一边暗赞看似懒散的女王其实有国师的强硬之风,一边又有些犹豫。

    景横波真心觉得宫胤规矩太大,不肯放权,导致这些护卫头领束手束脚,什么都不敢去做,一点霸气都没有。

    “去,”她随手一指远处一个给廊柱上漆的工匠,“把他的漆桶拎出去,绕着静庭和我的寝宫画一道线,在线内架弓箭弩机,其余人等,不允许踏进线内一步。听说宫中又不安分,这是我们静庭在加强防卫,马上要下雨了,雷暴天气视线不清,如果有谁闯进来,被我们当贼杀了,可别怪我们事先没打招呼。”

    “是!”禹春神情兴奋,搓搓手跑过去,拎起漆桶就跑。

    景横波耳听得外头喧嚣越发激烈,隐约有惊怒之声,满意地笑笑——已经明言了不需要人帮忙守卫,生死自负,又划线为界,桑侗敢让人闯进来,有一个杀一个,有一双杀一双!她就不信人不惜命!

    景横波有把握,桑侗不敢硬闯。毕竟高塔还没塌,她还没必要撕破脸。不过是来看宫胤不在,又觉得女王软弱,来捏软柿子罢了。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忽听前头一阵大响,随即砰一声宫门大响,一个人撞进门来。

    他速度奇快,后头跟着一大串人,景横波听见禹春大喊:“拦住他!”又听见禹春大骂:“混账!大祭司疯了?你们疯了?已经划线,当真敢硬闯?来人,对他们一起射箭!”

    随即有人大声嚎叫:“不是!不是!千万别误会!这人我们不认识!这不是我们祭司家族的人!我们不知道他哪里来的!”

    宫院里的护卫已经急急迎了过去,刀剑出鞘,一片呛啷之声,但不远处的争执辩白还是听得清晰。乱糟糟一锅粥似的。

    景横波皱起细细的眉,怎么回事?听祭司那边对峙的护卫的焦急意外口气,似乎闯进来的真的不是桑侗的人?那什么人突然混了进来?目的是什么?

    她下意识上前两步,想要看清楚对方,那人闪电般越过几个拦截的护卫,忽然抬头看来。

    景横波如被闪电击中。

    那目光如此亮,如此锐利,似藏了两把刀子,又似埋了两只穿透力极强的探照灯,景横波一瞬间有种错觉,他的眼睛是X光!正穿透她,看向某处!

    某处在哪里?

    景横波一回头,就看见了身后的山水石壁,也就是进入宫胤寝宫的最严密关口,无人知道密码的那道门。

    她看见对方眼光正直勾勾盯在门上,直觉不安,退后两步,挡住了石壁。

    那人看了她一眼,景横波又觉得仿佛被探照灯扫过。

    这家伙的眼睛,一定很特别。

    不过看护卫层层叠叠涌进来,她很放心,这样的铜墙铁壁,他冲不进来的。

    那人却并没有硬冲,看她一眼后就开始后退,景横波耳听得他一声长啸,已经撞开身后追击的人,一路血雨地退了回去。

    这一着让所有人愕然,不明白这家伙好容易拼死冲进内院,为什么又突然退回。

    景横波更觉得奇怪,难道这家伙只为了看一眼石壁?

    光看不推也不成啊。

    ……

    混进来的刺客,洒着血退了出去,禹春等人紧追不舍,眼看那家伙竟然不往宫外逃,似乎慌不择路般,越过宫道,竟然奔向昭明公署。

    赶来的蒙虎一看不对,厉喝:“放箭!”

    嗡一声青色的箭矢遮没天空,扯碎了低低的云层,扑向那人背后。

    那人竟然不躲不避,只拼命前扑,越过了昭明公署的院墙。

    一大片箭矢从昭明公署内飞起,那人腹背中箭,刺猬般洒着血向前一扑,扑进了院子里。

    院内,窗前,一直站立等候的耶律祁,推开了窗。

    死士就趴在他窗前不远处,满身箭矢,挣扎着抬起头。

    耶律祁目光毫无波动地从他惨不忍睹的身上掠过,做了个手势。

    死士似乎放了心,抬起头,快速地吐出一串话。

    耶律祁微微思索,忽然道:“女王嵌名诗!”

    他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唇语,那汉子读了,忽然仰起头,大吼一声。

    “诗嵌女名王!”

    随即他垂头,气绝。

    耶律祁随意地看了他尸体一眼,手指一拂,窗户吱呀一声关了。

    将浓重的血腥气和欲雨的天空关在窗外。

    随即他转身,坐在一室的黑暗中,良久,唇边绽开淡淡的笑意。

    如午夜烈火沼泽幽然开放的黑色莲花。

    淡而了然的语声,在室内轻轻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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