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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比起自己的身体还重要吗?”伯仲倾虽然理解宫长生的处境。
更了解宫皇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那里就是权利熏心最腐败的深渊。
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任何人,包括兄弟姐妹,随时都有可能在背后捅你一刀。
而宫长生就是在那样一个鲜血淋漓的地方生存下来的人。
“也许不重要,但其实也很重要。”
闻言,伯仲倾嗤笑一声:“真矛盾,一会说不重要,一会又说重要,到底重不重要啊?”
宫长生耸了耸肩:“一点都不矛盾,如果你能理会那种睡觉都得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刺杀的感觉,那你就不会觉得权力不重要了。”
“所以我才会说。皇宫其实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伯仲倾讽嘲的勾起了唇,毫无禁忌的说道。
闻言,宫长生抿唇不语,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先在这坐会。”伯仲倾突然如此开口。
“去干嘛?”
“让你坐你就给我安静的坐着,一会就回来。”
说罢,伯仲倾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就离开了。
回到后院中,伯仲倾来到冷悦住的厢房,轻轻敲响了门:“楚公子,你休息了吗?”
“伯公子请进!”云溪过来开门。
伯仲倾点了点头。然后走进去。
“有需要我帮忙的?”冷悦淡淡的开口,一语中的。
“呃……”
伯仲倾搔了搔头,尴尬的道:“抱歉,刚叫您好好休息,回头又吵着您。”
“宫长生?”
“楚公子,您还真是个聪明的人。”
冷悦微微一笑:“不是我聪明,而是太明显了,宫长生刚来找你,你就来找我,不是与他有关,还能是什么?”
“说吧。他什么情况,需要我帮忙?”冷悦又道。
闻言,伯仲倾把宫长生的情况与冷悦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又道:“所以他现在也没办法让宫里的太医看诊,但我担心,他这么下去,身体会越来越糟糕。”
“沙场之将,身上有点伤很正常,但有伤就该医治,他是不是太多顾虑了?”
“这也不能怪他,您大概不知道,就他那一辈的皇子,十多个,除了当朝皇上,就剩下他一个了,而且有些老东西也不太安份,你说,他能不小心为上吗?”
“若他手中没有兵权也就罢了,没有权利的人不值得别人注意,可是他手上有十万精兵,这足以颠覆一个王朝。若有人趁他‘病’的时候下黑手,伺机夺取兵权,那他这个皇叔也得陨落了。”
冷悦嗤笑一声:“真是个悲哀又疯狂的世界。”
为了权利,任何东西都可以沦为牺牲品,任何亲人朋友都可以舍弃。
宫长生是如此,而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可以救他,但我有条件。”
……
“你这混蛋去干嘛了?竟然让本王在这里等这么久。”
伯仲倾刚回来就挨骂了,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我去找能救你这笨蛋的人了。”
“能救我?”宫长生微愣:“你不是说我身上的旧疾,就算是陈太医也不一定……不,还有一个人,你那位神秘的师傅可以,难道楚公子来了?”
对于‘楚梦’的事,宫长生也是道听途说。
虽然他不知道那位楚公子有多厉害,但小皇子那种情况还能救回来,恐怕真的不简单。
而这个人,宫长生也想见识见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是,不过她有条件……”
不等伯仲倾说完,宫长生就骄傲的道:“本王不缺钱!”
伯仲倾额头一片黑线,嘴角微微抽搐着:“你这个自恋的小子,楚公子也不缺钱。”
姑且不论冷悦本身有没有钱,只是医治小皇子那一笔丰厚的赏金,冷悦就已经是有钱人了。
“那他有什么条件?”
“蒙着双眼。”
“哦,那他蒙吧!我不介意,只要能治好我的旧疾,他爱咋蒙就咋蒙。”
宫长生无所谓的说道,但是……
“你的!”
“啥?!”宫长生一怔:“我的?”
“对!”
“这是什么怪癖?”宫长生瞪大了眼:“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就算他喜欢装神秘,但你见过大夫给病人蒙着双眼治病的吗?再说了,见过他的人多了去,还差我一个?还是说我与他是仇人?他怕我认出来?”
“你想太多了,她只是不想让任何人见到她现在的样子。”
她说自己有点憔悴,不符合她的审美观。
其实伯仲倾知道,她只是想安静的待着,不想让任何人打扰。
“……”
宫长生无语了。
真是个任性的条件,既然不想别人看见,他不会戴个面具啊?
干嘛要蒙着他的眼睛。
但宫长生不知道,其实伯仲倾也这么提议过,但冷悦说,与其委屈自己,还不如委屈别人。
所以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此时,宫长生不知道冷悦的想法,他若是知道,大概要郁闷死了。
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宫长生最终还是同意伯仲倾跟他说的条件。
但冷悦说自己的身体还得休养几天,故而让宫长生三天后再过来。
“爷,这个楚公子神神秘秘的,又不让您见,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宫长生的贴身侍卫柏雨说道。
“别人本王信不过,但仲倾还是可信的。”
所以宫长生能同意,并不是真的完全信任‘楚公子’的医术,而是信任自己的朋友。
这三天里,冷悦静心的在上善堂休养,可是她却不知道。因为她的留书离开,闻人敬我却出动大量的人马寻人。
“爷,冷府那边已经派人打听过了,四小姐并没有回去,而且也没有出城的记录,所以四小姐一定还在城内,而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一家客栈,掌柜说她进去之后就没有出来,可是当我们去找她的时候,整个客栈里里外外都没有找到人。”
闻人敬我微微皱起了眉头:“没离开,又找不到。她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冷悦离开之后,闻人敬我就一直担心着。
一来是因为她的身体,二来是除了冷府,冷悦应该没有地方可以去,而且冷修辰还没有回来,所以当下,他就派人去找了,结果却是这种情况。
听见闻人敬我的话,肖清恒突然想到一个人,所以说道:“爷,清恒发现,您要找的人,她都凭空消失的能耐,都不是好找的主。”
“你在跟本世子抱怨吗?”闻人敬我瞥了他一眼。
肖清恒顿时一个激灵,陪着笑脸说道:“不,爷,您误会了,清恒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当初找那个姑娘的时候是如此,现在找冷悦的时候也是如此,肖清恒只是感叹罢了。
“你说她一个弱女子,她能去哪啊?”闻人敬我说道。
“爷,其实她也不弱……”
闻人敬我一个眼神瞪来,肖清恒赶紧改口说道:“我的意思是,四小姐既然能在冷府杀了那几个人,自然也不是没有一点保护自己的能力,而且还有云溪那个机灵的丫鬟在呢!真要遇上什么,她也未必吃亏,再说了,冷府与杜府那边都没有她的踪迹,想必四小姐现在是安全的。”
“哎!”
闻人敬我一声叹气:“看来她是有心避开我们。”
“那还要找吗?”
闻人敬我沉默半响,然后才说道:“找,继续找,她若出了问题。太子那边会不会说什么本世子不知道,但冷老太爷那边可不好交待。”
人是他从冷府带走的,而且宫似景也说过让他好好照顾,要是找不回来,那两个人还不扒了他的皮。
而且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冷悦,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三天后,宫长生依约而来。
伯仲倾带着他走进后院,然后找了一块黑色的布条,把他的眼睛蒙上。
没多久之后,他就感觉到。有人渐渐地走近他,然后是一只手按在他的手碗上。
“受伤时未得到及时处理,又剧毒攻心,残留隐患,难以根除,小王爷还真是不知道爱惜自己。”
宫长生看不到这位‘楚公子’,但声音很好听。
平静,淡定,稳沉,不急不燥,不过有一点让宫长生很疑惑。那就是从那道声音听来,他竟然听不出这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道声音很魔性,像一个男孩未变声之前,又像女子刻意压低了声音。
不过想到楚公子还很年纪,大家都叫他楚公子,故而,就算宫长生有些好奇,却也没有深究。
“楚公子的医术果然了得,字句都说在要重点上,那么可治否?”
“麻烦!”
冷悦淡淡的丢出两个字,可是宫长生却笑了。
“虽然麻烦,但可以不是吗?”没有否决,反之就是可以医治。
“我的出诊很贵。”
“只要没把本王家中的财产搬光,本王还是可以接受的。”
“你可真大方。”冷悦淡淡的声音,不知是褒贬的说了一句。
“楚公子喜欢就好!”
“你脸皮一向这么厚吗?”冷悦翻了个白眼,感这人有点自恋。
“虽然别人经常这么说,但本王觉得还好。”
“把衣服脱了。”
“……”
宫长生突然沉默了,脸色变得有些怪异,好半响他才说道:“本王没有龙阳之好。”
“我也没有。”
“那你让本王脱衣服干嘛?欣赏本王的肌肉吗?”
冷悦抚着额,嘴角抽搐着,回头,她看着已经忍俊不住在旁边笑了起来的伯仲倾。
“听说物以类聚,你确定他是你朋友吗?”
伯仲倾笑了笑,说道:“虽然有点自恋,但确实是愚友,但有一点我得申明,我与他是不同的,我没有孔雀的毛病。”
“那就好,我可不想有这样一个臭美的弟子。”
“你们两个,别当本王不存在,我都听见了。”宫长生咬牙切齿。
“哦,原来你还没有死啊!能呼吸吗?”冷悦凉凉的道。
“……”
宫长生一阵无语,心头草泥马的吐血了。
这个混蛋……
他一直都在呼吸好吗?
别随随便便的把他‘杀’了。他还是有血有肉有温度的大活人。
不过……
这个姓楚的也真奇怪。
一般人见了他,那都是毕恭毕敬的,少有人敢在他面前耍嘴皮子,但这个楚公子,不得不说,真的好胆量。
突然间,宫长生想见见这个人,他想看看,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竟然敢在他面前如此无礼。
想到此,宫长生竟然抬起了手,想要把布条拿开……
“我劝你最好不要有下一步的动作,否则我让你一辈子都好不了。”
冷悦不紧不慢的声音,虽然咬字很轻,似乎没什么威力,可是却阻止了宫长生的动作。
“切!”宫长生咂舌,撇嘴说道:“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而且太子他们都看过了,就本王没看过,这不是很不公平吗?”
“我现在不想应付你,所以也不想见你。”
闻言,宫长生嘴角一阵抽搐,再次有种想吐血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