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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
大概只有女人，才会更了解女人。
只有女人，才会更明白罗织对紫媞的那种恨意和嫉妒。如果让罗织出手，才会更加让人信服……
这中间，肯定还有什么让他们忽略的地方。
可现在，禹王那边的线索，已经暂时进行不下去了。目前，只能再等等江湖那边，看看那边还有什么线索……
……
有天晚上，云珍梦到紫媞。
紫媞在她梦里，一直说着自己死不瞑目。那样子，十分可怕。
云珍从噩梦中惊醒，身上，早就汗流浃背。
赵煦也跟着她醒过来，问她怎么了？
云珍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何形容那梦境里的那种感觉。
最后，赵煦叫来外面守夜的下人，拿来干净的毛巾和新的里衣，让云珍将汗擦干净后，再换上干净的衣服。
之后，赵煦便一直抱着她。
直到她的呼吸，恢复平缓后，赵煦才睡着。
那之后，云珍夜里的睡眠，变得更差了。
最开始的时候，她想瞒着赵煦，假装睡着，或者是服下一些助眠的药。可是到最后，她发现还是不行，而赵煦每晚跟她睡在一起。她的睡眠质量到底好不好，很难瞒过赵煦……
秋天的时候，云珍瘦了不少。
赵煦为她心疼。
云珍心里也有些自责。
可是，自从那晚噩梦中，紫媞每晚都出现在她的梦里。要么告诉她，她死不瞑目，要么告诉她，她放不下战山河……
云珍知道，自己这是心病。想要治好，那只能找到真正的凶手！
……
终于，茶舍那边传来消息。
这次，跟她见面的是右护法。
“我听下面的人说，你在找那种药？下面的人，查到消息后，我便亲自过来走一趟。”右护法对云珍说道。
“辛苦你了。”
云珍朝他点了点头，“可是有线索了？”
“嗯。”
右护法说完，将手里的一封信，递给云珍。
云珍接过信，飞快地拆开。拆信的时候，手指在微微颤抖。等信拆出来后，她飞快地浏览了一遍，眼神变了变，然后，再细细地看起来……
等看完之后，她的脸色，也有些阴沉。眉头，不由得皱紧。
**第二更~感谢书友“八千米深海，七厘米蔚蓝”的打赏，么么哒~
正文 第1515章 凶手
“你要知道的事情，信上已经写得很清楚了。”
右护法道，“至于该怎么做，我想你自己也有决断。如果需要用到我们，你派人到茶舍，留个消息。最近一段时间，我都会在京城……”
“多谢。”
云珍朝右护法，道谢。
……
右护法离开后，云珍在凳子上，坐了很久。
信里的内容，其实并不是很多。但是，却有个很关键的地方……根据交易的人的口供，那个向他们购买毒药的人，虽然头上抬着帷帽，将脸啊那些全部遮住。但是看得出来，那是个女人，并且那个女人的身上，有种特别的香味，很像是宫里才有的蓝蝶香。
云珍是知道这种香的。
这种香味，比较干净、甜美，像德妃她们这个年纪的后妃，是不喜欢用的。而上次除夕宴的时候，她正好在一个人的身上，闻到了这种香味。
因为云珍对于香味的记忆，比平常人要深刻一些。所以，当那个人朝她走过来的时候，她首先感受到的，便是那个人身上的蓝蝶香……
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赵玉茸！
赵玉茸。
云珍皱紧眉头。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把赵玉茸从幕后之人的名单上，划掉了。
因为，赵玉茸跟紫媞，并没有什么恩怨。就算是除夕宴上，皇帝想替赵玉茸指婚，然后紫媞站出来，打断了她的这桩婚事……
云珍知道，以赵玉茸的心胸，肯定会心里不舒服。可是，她心里不舒服，也不至于要害紫媞的命，以那样的方式来报复她。
可是，当蓝蝶香的线索指向赵玉茸的时候，那些不确定，似乎又变成了确定，变成了可能。
为什么没有可能呢？
云珍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赵玉茸了。
从她还是孙翠娥的时候，云珍就已经认识她了。
在她还是孙翠娥的时候，便是个心胸狭隘、容易钻牛角尖、比较记仇的一个人。然后，那场假死，孙翠娥转眼间，从一个家仆之女，摇身一变，成了云汉国尊贵的公主……变成赵玉茸的孙翠娥，变得比以前更加的心狠手辣。
之前那些属于孙翠娥的软弱，已经逐渐被她抛弃。变成赵玉茸的她，变得更加的可怕，也残忍。如果是赵玉茸，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应该早就想到的。
即便皇帝的赐婚，可能是赵玉茸跟皇帝在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协议，赵玉茸并不一定喜欢战山河。但是，以赵玉茸的性格来讲，她喜不喜欢战山河，是一回事，可是战山河在除夕宴上，当众拒婚。跟着，紫媞又站出来，说她跟战山河有私情……
从那一刻开始，赵玉茸就把战山河和紫媞恨上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皇帝最后会真的为紫媞和战山河赐婚。
赵玉茸行礼，毕竟是恨的。
所以，她才想杀了紫媞，以泄心头之恨。
更何况，她清楚地知道，云珍跟紫媞的关系……如果紫媞在婚礼上死了，并且还当着云珍的面，那对云珍来说，绝对是一种特别大的打击。
在她的整个计划里，她早已经把云珍算进去了。
**第三更~
正文 第1516章 上门
她知道紫媞跟战山河拜堂的时候，云珍必定会在现场。所以，特意花了重金，购买那种毒药，就是不想让云珍有抢救紫媞的时间。就是想让云珍眼睁睁地看着紫媞，死在她的面前！让她一辈子痛苦！
这就是赵玉茸的算计。
如果最后的凶手，是赵玉茸的话，那禹王赵祈那边，也就解释清楚了。
赵祈跟赵玉茸，好像一直都走得很近。虽然云珍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关系到底有多么的亲密，但至少，如果赵玉茸想要拜托他，帮忙打点下罗织弟弟的那个案子，赵祈应该不会拒绝……
更何况，也只是假装打理。
赵玉茸从始至终，应该都没有想过要给罗织的弟弟，留一个活口。
至于赵玉茸为什么会选上罗织？
赵玉茸一直都挺关注跟云珍有关的事情……
云珍、罗织、紫媞、扇柔几个人在永巷的事，赵玉茸应该也是知道。罗织跟紫媞之间的纠葛，赵玉茸或许有所耳闻……
也许，她最开始选中罗织，只是一种机缘巧合。
她正在为紫媞跟战山河的婚事，而怀恨在心的时候，无意间撞见罗织跟她弟弟见面。又或者是禹王府的人，无意间看到在禹王府外，试图向他们打听罗织情况的那个弟弟……
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让赵玉茸选上了罗织姐弟……那真正的原因，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个背后之人，很可能就是赵玉茸。
当然，云珍也不能仅仅凭借那蓝蝶香，就判断赵玉茸是真正的凶手。
想要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凶手，最直接有效的办法，是跟她见面。
……
赵煦回来的时候，问起白日右护法来的事。
云珍把信给他看了。
赵煦看完后，说会接着蓝蝶香这条线索，追查下去。
云珍点了点头。
她并没有把她的猜想，告诉赵煦。
因为有些事情，她想要自己亲自去确认下。如果最后的凶手，真的是赵玉茸，那她也该是时候，跟赵玉茸好好地清算一笔账了……
以前赵玉茸谋划害她，她其实对她，并没有太深的恨意。并不是因为原谅，而是赵玉茸使的那些把戏，她并没有太多实质性的证据……赵玉茸在每一次事件中，也不是扮演着最重要的那个角色。她大部分时候，都是选择在暗地里，推波助澜，这让云珍很难抓到她的把柄……
可现在这次，不一样了。
赵玉这次动的人，是紫媞。
她很有可能杀了紫媞。
如果凶手是她，那么这一次，云珍不会再心慈手软。
即便是跟她拼个鱼死网破，她也要替紫媞报仇。大不了最后，拖着她一起下地狱。
……
云珍选了个天气阴沉的日子，进了宫。
这次，她没有绕那么多的圈子，直接去了赵玉茸住的玉茸宫。
上次来玉茸宫的时候，都是好几年前。那个时候，赵玉茸至少还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几年前，当云珍再次踏进玉茸宫的时候，心情已然有了很大的转变。
“云妃？我没想到，你会主动来见我？”
赵玉茸看着她，适当地露出惊讶。
**第四更~
正文 第1517章 确认
“是啊，我自己也没有想到。”
云珍在赵玉茸的对面坐下，“如果可以，我并不想再踏入这里。可是没办法，有些事情，不问个清楚，就会不甘心。”
“哦？有什么事？”
赵玉茸顿了一下，然后微笑着朝她看过来。
“公主可听说过‘一日猝’，这种毒药？”云珍问。
“这是什么？是服下之后，一日就会死掉的毒药吗？”赵玉茸睁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云珍。
“不是一日，而是不到半个时辰。”
云珍道，“一般来说，服下之人，在半柱香的时间里，就会立刻毙命。五月‘清孝县主’跟战山河将军的婚礼上，‘清孝县主’被人当场毒杀，那个凶手用的，就是‘一日猝’。”
“哦，没有。我怎么可能听说过这种毒药呢？”
赵玉茸勾了勾嘴角，摇了摇头。
“可是我这里，有公主在几个月前，托听雨轩的人在江湖上，购买‘一日猝’的证据。”云珍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玉茸茫然地看着她，“还有你说的证据？证据是什么？我真的不明白。”
“蓝蝶香。”
突然，云珍身体往前，嗅了一下，然后坐回来，看着赵玉茸，说道，“公主衣服上熏的香，是蓝蝶香吧？”
“没错。”
赵玉茸点头，“这是番邦进贡的蓝蝶香，父皇只赏赐给了宫里少数几个人。我挺喜欢这味道的，所以常常用。难道，这蓝蝶香有什么问题？云妃凭借这蓝蝶香，就要定我的罪？”
赵玉茸说完，不等云珍开口，自己倒是又笑了起来。
仿佛云珍正在讲什么笑话，惹得她跟着笑起来……
……
“几个月前，去听雨轩定下‘一日猝’的那个人身上，就是熏了这种上供的蓝蝶香。”云珍道。
“哦，那又怎么样？”
赵玉茸摊了摊手，“难道，只凭借这个，就要治我的罪？宫里熏了蓝蝶香的，可不只是我？难道，你想要凭着这一点，到父皇面前，指认我是杀死‘清孝县主’的元凶？”
说完，赵玉茸盯着云珍。
那双眼睛里面，有着讽刺，有着不屑。
“的确，这不能治你的罪。尽管我们手里，还掌握了别的证据。”
云珍看着她，“但人在做，天在看，你觉得当你坏事做尽的时候，最后能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