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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容卿突然丢开老马,和净远对视一眼双双返身钻进茂林中,片刻后消失不见了。
被丢在原地的老马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是闹得哪一出。忐忑地站在原地,片刻后也不见有人回来,他顿时惊醒自己这是被丢下了,惊喜交加连滚带爬的往寨子的方向跑。
“大当家的!出大事儿了!”
匪寨大本营中,先头被放走的三人终于逃回营寨,大喝几口水之后连惊带喘的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匪寨大当家的。
匪寨的大当家眉心紧锁,在听到赵成虎被杀了之后,身上溢出怒气拍桌起身怒喝道:“好一群臭尼姑竟然敢杀我寨中兄弟!”
“给我叫上一百兄弟!拿上家伙!去把拿劳什子的烂姑子庵给老子踏平!”大当家袁崇一身怒火,手下小兵顿时转身出去集结弟兄们,厅堂中一儒生装扮的青年走到大当家面前,锁眉沉声道:“大当家且先三思,在下觉得这事要从长计议。”
这人叫周放,原本乃是朝廷命官,遭奸人陷害之后流放被琼山匪寨大当家所救,自此以后投靠匪寨成为了寨中军师。
“军师有何高见?”
听周放直言,袁崇立马看向他意思请教。整个匪寨上下几百号人,不是每一个都像赵成虎那般脑袋里全是草包,大当家袁崇能一手撑起这么大规模的土匪团子,自身本就有勇有谋,不是冲动之人。
方才叫喧踏平紫云庵的行为里确实有三分真怒,但其余七分则是做给寨子兄弟们看得。要不他身为大当家的,兄弟被杀了竟然没有一点表示,那还怎么服众。
有些事得他这个大当家来做,有些事则适合军师来做。
“你说三当家是被那尼姑一剑直接刺死的?”
“没错!我们还没落那尼姑庵的地面就全部被锁住了穴道,全都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三当家被那母夜叉一剑穿膛!”
竟然连反抗都来不及吗!
袁崇心中惊骇,他太了解赵成虎的实力了,他既然能成为匪寨三头目,功夫、狠厉程度那定然是属于寨子里拔尖儿的一波,竟然一招给个小尼姑斩杀,听说那尼姑子才十来岁的年纪?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绝世高手?他在琼山这么些年怎么从未听说过!
“你且仔细说说……”
正在商讨之际,突然一阵破风声,一支穿云箭射进大堂!
砰!
箭羽直直射入大堂正中挂在墙上的虎皮之上,箭身入木三分,下方还挂着一个包裹,打开一看竟然是赵成虎的首级!
“什么人!”
“啊是三当家!!”
“人在哪呢!”
铮——!
厅堂中所有悍匪亮出武器,四顾寻找那射箭之人。然而人没找到,破空又来两箭!
砰!
砰!
这两箭全部精准的射中在第一箭的位置,力道一个比一个大,箭羽弹动、木屑翻飞,可见对方内力之深厚!然而此时此刻他们竟然连射箭之人在哪儿都找不到!
“老大,这上面有一封信!”
最后一只箭尾钉着一封信,大当家打开一看,上面笔走龙蛇三个大字:莫回头。
袁崇捏着信件霎时背心冒凉风,,这时周放贴近耳边轻声问了他一句:“大当家,如若方才射的不是这个位置……?”
袁崇死死盯着周放,如果瞄准的是自己的脑袋呢?
这时寨子外老马迟迟归来,大叫到:“大、大当家的!那尼姑庵的玉面罗刹杀上来了!”
袁崇面色凝重地看着手中的信件,心想,可不是“杀”上来了吗!
旁边的军师深思良久,最后谨言:“大当家,此人惹不得。”
******
另一边,藏在密林峭壁中的容卿手持长弓,默默从身后再抽出一支箭羽,隔着层层绿叶遮蔽拉弓瞄准。如果拨开这些绿叶,会发现她的箭尖瞄准的正是袁崇的头颅!
西南方向不远处,净远攀在一棵大树冠顶,在他的指挥下,容卿各种小幅度的移动手臂,犹如一只冷静的山雕。
大约一炷香过后,琼山匪寨放弃集结,净远隔空比了个散的手势,容卿点头,招手叫他回来。
二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琼山匪寨的大本营。
茂林绿水间,净远看着容卿露在外面白皙的小手,十分想去牵但又有点不好意思。
小和尚有些苦恼的摸了摸耳朵,本来啊,小时候都是想牵手就去牵手的,也不知怎么长大了反而害羞了起来。
容卿回头见他落在身后,停下等了两步,等净远跟上之后顺势牵起了他的手。
她眼神带着疑问看他:怎么了?
净远嘿嘿地笑,单手与她十指相扣,心情顿时飞扬了起来。
“妙容,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呀?”净远一头热就跟着容卿跑出来了,对离开寺庙之后的日子没有任何概念,但是不要紧,他老早就和住持师父说了嘛,等以后长大了他要跟妙容一起还俗。今年他十五岁了,已经长大了!
容卿看着身旁兀自傻乐的小和尚,也不知突然在开心什么。手指在他手心写道:我要去杀皇帝。
“皇帝怎么了?”
【我讨厌他。】
“那我们一起杀了他!”
第42章 将军与哑女6
太守府邸。
王自仁一身华服,坐在厅堂内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 身为琼州太守这些年; 他的府邸被打造的金碧辉煌,随便一件摆设都是名字古画。在琼州这地界; 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半晌后; 一个同样身穿锦衣华服的青年人进来,看见王自仁拱手尊敬叫了声“叔父”。
王自仁看见外甥脸上的青紫愣了一瞬:“你这脸上怎么弄成这样?”
这年轻人正是王自仁的侄子王昆。王昆的右半边脸青紫未消,泛着暗淡的黄,里头还缺了几颗牙,现在说话直漏风; 低着头含糊道:“前、前些日子不小心摔的。”
“多大的人了还能给自己摔成这样!”王自仁气哼一声。
王昆心虚地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别看他平日里对平民百姓作威作福,但是面对靠山叔父分分钟化为鹌鹑,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个。
王自仁一看就他这般唯唯诺诺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他多年来膝下无子,王昆是他大哥唯一的子嗣; 也是他们王家嫡系一脉的独苗; 要不这些年也不能这么惯着他。哪知这侄子空有一副皮囊内里则是一脑袋草包,读书不行习武不行,就会斗鸡走狗和天天冲着小母鸡发春。
“你知不知道最近有个天大的人物可能会逗留此地,我本想有机会让你在贵人面前露露脸,结果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王自仁劈头盖脸给王昆一顿训斥,王昆不敢顶撞,垂着头闷头等王自仁骂完。
全都怪那嫩皮子的小尼姑让他出丑!这么些天他脸上带伤都不敢出门; 没想到今日叔父突然传唤叫他来府上,果然被他看见又骂了自己一顿。
等那赵成虎把小尼姑绑回来,他非要好好折磨她不可!
“是侄儿的错,以后定当小心,不让叔父失望!今日叔父叫昆儿来此是……?”
“你平素经常外出,可知附近有哪些品貌出名的女子?”王自仁问道,后了又补充一句:“出没出阁都可以。”
王昆惊疑地看着王自仁:“叔父你您是……”
王自仁一巴掌拍过去,“当谁都跟你小子脑袋里只装卵蛋呢!我这是给贵人用!”
“贵人?”什么贵人竟然还要叔父亲自出马给搜寻美人?
王自仁手指了指上面,一脸高深莫测,王昆震惊:“莫、莫非是!”
“嗯,正是那位。”
“这还未到选秀的时间啊!怎么?”
“哼,只要他愿意,全天下女人都是他的,哪管什么时候。”
王自仁嗤笑道,当今厉帝继位十年,除了刚登基那一年没有大选,其余几年一次都没落下,后宫的美人多的都快装不下了,前不久刚新扩建了后宫。
前段时间厉帝突然说要出门寻美,已经有半月没理朝事,如今路过琼州,他身为太守自然要好好表现一番。
王昆一口气说了好几个附近品貌比较出名的女子,但是他藏了个私心,没有提到紫云庵的貌美小尼姑。可他做的那些事又哪一个逃得过王自仁的眼睛。
“我听说你前段时间似乎看上了尼姑庵的一个小尼姑,长相如何?”
能让自己这侄子惦记上的一定相貌不差,皇帝荤素不忌,只要长得合他胃口,有时候连正怀孕的妇人都不放过。
“……叔父!”
“怎么?你还舍不得了?”王自仁眼睛一瞪,咬牙指着王昆的鼻子又骂道:“这天下都是他姓赵的天下,你还在一个小尼姑身上舍不得了,如此视短,这些年你究竟能不能有点长进!”
“没有没有,侄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那紫云庵的尼姑她们会一些功夫,侄儿是怕冲撞了圣上!”
“会功夫?”王自仁眯着眼,冷笑,“一群尼姑而已,还能翻天不成。”
***
王昆离开太守府,坐上自己的马车上之后一反在太守府低眉顺眼的没出息样儿。
他越想越觉得生气!明明是自己看中的女人,结果偏巧皇帝这时候路过琼州做什么!
他可是花了五十两黄金买了琼州最凶恶的悍匪去给他绑人,自己还没尝到鲜就要双手奉上他人,他王昆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憋屈!
一想到小尼姑花容月貌的脸庞,他的心就开始痒,连带着脸颊牙龈也开始痛。
“不行!怎么着也得我先弄完了再说!那赵成虎也不知得手了没有,得赶紧催催他!”
王昆一路心事重重回到府上,正打算找人去联系赵成虎,结果刚一推开卧房大门,一阵腥风吹来,房间正梁上蓦然吊着一具无头尸体!
王昆冷不防被晃动的尸体脚尖儿碰到脑袋,被吓得面无血色,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嗬嗬发抖,噗通一声后仰跌翻在门外,一阵腥臭的黄色液体顺着裤管蔓延。
“来、来人啊——!”凄厉惊恐的叫声响彻后院!
******
容卿离开王昆府上,在一处巷口里摘下面罩整理好衣裳,带着幕遮旁若无人走出来,巷口一身普通百姓打扮的汉子看见她之后,惊喜的迎上来。那汉子头上包着方巾,露出来的头发又粗又硬,一脸络腮胡,看起来像个做苦力的。
二人对视一眼,随后像是普通农户一样携手离开。
“妙容,这马毛好扎脑袋啊,我什么时候能摘下去?”净远顶着一头马毛做的假发又闷又痒,可怜巴巴地看着容卿。
容卿被小和尚给逗笑了,伸手探进假发里摸他的脑袋,净远的头发已经长出一层短短的发茬,摸起来手感粗粗的有些扎手。他就像只乖巧的大狗一样,让容卿的手指温柔的给他挠头。
净远这几日都在太守府的名下正在修缮的别院做苦力,目的是为了打探消息。
看着他身上灰扑扑的衣服,还有被晒黑的皮肤,容卿有点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
【打探到了什么?】
“狗皇帝两天后进琼州,我还偷出来了一份别院的平面图。”
容卿冲他竖起大拇指!
净远瞅着她嘿嘿傻笑。
【我们去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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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里外的官道上,兵甲长枪的侍卫军排场极大,王太守一早就守在三十里外的官道口,远远看见车队出现,忙待官兵迎了上去。
大队官兵开路,浩浩荡荡,附近田地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