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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猜错,你今日也不是碰巧路过的吧?”
“说吧。我知道你肯定有打算,先以退为进,接下来怎么做?说清楚了我还能配合一下呢。”
东漓好似这时才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小鲤鱼精。十年间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鲤鱼精都会在原有基础上打破他的印象。
但仔细看来又一样,一样的伶牙俐齿,一样的聪慧,一样的难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有一件事你确实猜错了。”
“?”
“本君今日确实是路过。”
“……”
他正视着容卿,突然问了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你可知这皇城内的天潢贵胄,与普通百姓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是什么?”
“是气运。”
气运玄妙牵扯到生死轮回,有的先天气运不足投胎成普通百姓,有的先天气运浓厚投胎成天潢贵胄。先天气运浮于印堂灵台之处,仿佛一盏明灯。
当然先天气运也不一定会就此决定一个人一生的运道,若是做多了有损阴德的事气运自然也会被抵消掉。
“本君方才见食肆内有一个含有皇室血脉的子孙,灵台暗淡,先天气运只剩半盏。可他身上并无罪孽,这气运显然是被夺走的。”
皇室子孙……赵瑜珩!
“气运还能被夺走?”容卿惊大双眸,顿时茅塞顿开道:“京城多龙脉,他们来这的目的就是夺人气运,原来如此!”
“京城天边紫气东来,运道极强……人的气运能夺走,是不是地的脉势也能被夺走?”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好,一点即透,还能举一反三。东漓不用再多说,容卿已经推测的差不多了。但是她还有一点尚存疑惑。
“既然你已经发现他们意图不轨,为什么不直接抓起来,你功法如此高强何苦非要绕个大弯?”
“不行,京城这么多凡人,斗法定然会伤及无辜,而且你又怎知背后只有两个人?最重要的,我们没有证据。”
“……”前面还好,最后一句话又把容卿噎到了。
东漓还是那个东漓!即便是聪明过人,也依旧死板的要命!
“那你打算怎么找证据,等他们把气运抽走就晚了。”
“本君已说过了。”
“什么?”容卿微惑。随后突然灵光一闪,有些不确定问道:“……昆仑?”
东漓点头。
没错,就是昆仑。
***
“你要去昆仑?”
“你来自昆仑仙山吗?那你干嘛不在仙山修行跑来皇宫的池塘啊?这两者差的很远吧?”
“昆仑什么模样?”
“话说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以后有机会带我去昆仑看看呗?”
东漓自觉解释清楚就不说话了,可是昆仑二字却成功吊起了容卿的兴趣,一路上兴致勃勃的各种问题,直到把东漓真的给问烦了。
“喂,东漓……”
“你再多问一句,本君就把你的嘴封上。”
“没有问题了。只是……”容卿无辜地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绳索,“我想说,你是不是可以把我放开了?总这么捆着让人看到影响多不好啊。”
“= =”
第56章 鲤鱼精的报恩12
“还没动?”
“没有啊掌柜的!”
京城最负盛名的酒楼望京楼,雍亲王世子连续三日都在这点了一桌子精品佳肴; 然后也不动筷; 就盯着桌子在那不知沉思什么,可把望京楼的掌柜给愁的够呛。
掌柜的悄悄朝着楼梯口向上望; 那位锦靴长袍; 玉质金相端坐在位。面对一桌子山珍海味不见丝毫动容。
不仅他愁,身为世子贴身小厮的明路更愁啊。
主子不吃饭,主子有心事,主子因为有心事不吃饭,身为贴身小厮无法为主子排忧解难; 那他还有什么职业价值!
“爷,您要是在这没胃口……要不咱去东来居?”明路小声提议道。
东来居三个字果然管用,原本正盯着八仙桌神游天外的赵瑜珩,一听到东来居缓缓把目光瞟向明路; 然后用那双俊朗深邃的眼睛改盯着他看。
“……”
明路清秀的小脸越来越僵硬,被赵瑜珩盯得差点快哭出来了。
“世子爷!您要是有什么话就说啊; 明路就是赴汤蹈火也为您去做。”总好过这般渗人呐!
“明路; 爷总觉着那天不对。”
终于,赵瑜珩可算是说话了,可说的确实模棱两可。
“哪天?”明路盯着他家的世子爷,脑瓜子一转顿时福灵心至,“啊!爷您说东来居?”
“嗯……”赵瑜珩瞥了明路一眼,脑筋转的还算快。
见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明路开始绞尽脑汁想是“哪天”?
身为赵瑜珩的贴身小厮对他平日里的行踪最为了解。赵瑜珩近两三个月来频频出入京郊食肆东来居。一开始只是听说那边吃食味道极好; 便好奇想尝尝到底有多好。结果也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经常去。
食色性也,明路觉得世子八成是看上了那个食肆的小厨娘了。
若说反常在哪儿,大概就是三日前世子突然就不去东来居了。
“爷您说的是三天前?”
三天前,赵瑜珩受邀去东来居吃醉蟹。
他记得当时是个大晴天,天清气朗万里无云,庭内的海棠树影影绰绰,食肆内飘着阵阵酒香。
他还记得当时前御史大夫何老姗姗来迟,同行而来的还有一位绝色女子。
酒香蟹鲜,树影佳人,然后不知怎么突然天色大变,眼看着雨势渐浓,明路急忙牵来马车,他们顺道还送了何老一程。
一切看起来非常合理,但赵瑜珩就是觉得不对劲儿。
这中间好像缺了什么。
赵瑜珩这人看似纨绔,实则内有规章,到底是锦衣玉食博学教养的皇亲国戚,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对时间格外敏感。
他明明记得自己是未时出的王府,驾车约莫三刻钟左右到的东来居,当时他还看了一眼日晷,正好未时四刻。
可是等他离开东来居时已经是申时了。算上中间的等待喝茶最多也就三刻钟的时间。
那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哪去了?
时间不会骗人,一刻钟的时间就这么不见了,他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还有庭外的那位女子也不见了。真的是一眨眼功夫,他就看了眼醉蟹,再回头人就不见了。
当时他离开时还专门在前后巷口看了看,丝毫不见踪影,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怪不怪?太怪了!
从那天起,他对东来居瞬间失去了兴趣,满脑子都在想自己到底遗漏了什么。
他肯定见过她。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了!
赵瑜珩烦躁的靠在窗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眉心越皱越紧。
一定有什么问题被他忽略了。
楼下长安大街人流熙攘,热闹非凡,形形色色的人来往于京城这条最繁华的街道。
突然!赵瑜珩猛地瞠大瞳孔,迅速朝窗外探去,他方才好像看见人群中看见她了!雾鬓云鬟,一袭烟笼紫衣,看一眼就不会记错!
“爷!您小心别掉下去!”
明路吓得赶紧自身后抱住他家世子的腰以防他不甚跌落,赵瑜珩只忙着一脸焦急的在人群中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可是来来往往之间哪个也不是,好似方才只是他的一瞬错觉!
“岂有此理,爷就不信找不到!”
赵瑜珩啪一声拍响桌面,反身大步流星往外走。
“走!”
“去哪儿啊爷?”
“去御史府问个人!”
***
“这是本君的护甲,可抵挡我三次重击。你拿着护身,在本君回来之前不可妄动。”
两天前,东漓留给她一件七彩流光的鱼鳞护甲,随后便直接动身去了昆仑。
容卿仔细研究了一下东漓给她的护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表面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依然光鉴如新,事实证明这确实是个好东西。
就当捡了大便宜的容卿当天就穿在了身上。瞬间感觉自己安全系数飙升。再做接下来的事情又多了几成把握。
京城疑似出现图谋不轨的妖物,甚至涉及到国运大势,东漓对这件事表现出非同一般的重视。他决定以最快的速度回一趟昆仑,而容卿留在京城内的首要任务是不要打草惊蛇。
但是!
她是那种乖乖听话的人吗?
显然不,容卿不会坐以待毙,她有自己的打算。
她用两天时间给自己准备了一番,顺便还打听了一下崇山派那个道士在京城何处供奉。道士名叫徐天和,在靖成王府上当术士。
靖成王有个胞妹嫁给了礼部尚书傅雪伦,也就是傅星文的爹。
嗯……真是极妙的关系。
今夜,湖色清幽,蝉鸣绕耳,容卿照常守在雍亲王府的荷塘中。
实际上她已经在雍亲王府守了三天了 。
不为别的,自然是为了保护雍亲王世子赵瑜珩。
当日在东来居食肆撞见赵瑜珩,这位世子已经被媚术入了心神,很明显他就是狐妖正在温水煮青蛙的对象。
按照东漓的说法,他的气运已经被狐妖抽走了一半。这三日容卿一直在暗处跟随赵瑜珩,见他吃饭偶尔噎着、喝水偶尔呛到、一天天不知在沉思个什么,时不时踩几回狗屎。虽然霉运当头但没有别的大毛病,说明这小子气运还挺足的,丢了一半儿也就倒些小霉。但要是另一半儿也丢了,那就不好说了。
肥羊才宰到一半儿,狐妖肯定不甘心就此放过他。而且经过她和东漓这么一个意外,敌方肯定有所警惕,大概率情况下会加快速度拿下赵瑜珩。雍亲王世子的身份可不简单,拿下他在京城的身份立高三层,基本上是可以在京城里横着走了,也直接打开了通往皇宫的门阀。
赵瑜珩此时就是一头肥羊,容卿便就在此处守株待兔,毕竟拿了东漓的宝甲护身,也该做点能用的到它的事儿。
时间慢慢来到子时,容卿从荷塘中出来悄悄潜入赵瑜珩的寝室。
如今已相安无事度过三日,想必对面也应该有所行动了。
***
寝房内,赵瑜珩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盯着头顶的花纹夜不能眠。
今日他去何老府上询问他是否知晓当日那个女子,结果被何老暗搓搓揶揄了一顿。
赵瑜珩有点恼怒,虽说他自诩风流,倜傥不凡,但这次明显是为了正事儿才问的好吗!
这老不修的,还在朝堂当值时天天一本正经的,退休之后完全变了一个样儿。岂有此理,赶明儿他就进宫,以后再也不送贡品去他府上了。
想着想着,世子爷又开始神游天外,脑海中慢慢浮现当日的惊鸿容貌。
她的美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在皮相,而是一颦一笑、一呼一吸都能引动人的心弦。
他从小到大见过太多美人了,可没有哪一个像她那样,光是想想都惊心动魄。
尤其那双眼睛,秋水盈盈,脉脉含情。
他绝对见过这样一双眼睛,可就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的!
爷一定能想得起来!
“明路,掌灯!”
房外小厮揉着眼睛进屋来,一边掌灯一边迷迷糊糊问道:“爷,这都什么时辰了,您掌灯要做什么呀?”
“去把爷的笔墨纸砚拿过来,要扬州上供的画纸,还有御赐的那只琅琊笔,快去。”
“……啊?”
“啊什么啊?赶紧点好灯去给爷拿东西。”
嚯!感情这大晚上的不睡觉是要作画,爷可太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