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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进傲然说道,那副坦荡胸襟与风骨连杜萱娘都敬佩不已,看向李进的美目闪烁出一连串的小星星。
秀姑也上前来与大家相见,俱都唏嘘不已,李进又将剩下的两颗解药给了其中两人,吩咐李乙六为这几名用李进的亲事换回来的死士安排住处。
秀姑突然上前对李进说道:“大当家,如今我的忠心丸之毒已解,如果大当家信得过我,请大当家派我去保护杜娘子!”
李进听说,忙点头答应,“有秀姐在萱萱身边,我便可以放心了。”
杜萱娘心中却有一丝淡淡地不安,说不清来处,更不知道原因,但是看着李进高兴的样子,与秀姑期待的眸子,杜萱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头。
穿着吉服的李进强行牵着杜萱娘的手在大街上走,引来无数路人侧目,如今在龙泉驿镇的百姓眼里,杜萱娘已经没有什么名节可言,顶着寡妇名头如男子一般抛头露面做生意倒也罢了,偏还与众多男子往来不断,例如陆掌柜一家,那名长得不错,家世也不错的姓崔的书生,还有这个李家商铺的老板,竟然在大街上拉起手来。
杜萱娘尽量与李进并排走着,将两人的手掩袖子里,实际上在具有现代人内核的杜萱娘的思想里,男女拉个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在这个男人不小心看了女子的手臂就要拉去成亲的时代里,这个真的要算是惊世骇俗的事情。杜萱娘从来都不想做什么出头鸟之类的,偏偏这个李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这种暧昧关系似的,一有机会便要向世人展示一下。
突然,杜萱娘感觉背部有一种被什么东西灼烧的感觉,猛地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除了跟在身后的秀姑及李进的一队亲随。
回到家中,杜萱娘将秀姑介绍给家里人,“这位是秀姑,以后她也会住到我们家里,你们便称她秀姑姑,你们对她要像对小姑姑一样的尊敬。”
“是,母亲。”
张义顾尚立刻领着妹妹们上前恭恭敬敬地喊了声“秀姑姑”,秀姑忙回礼道:“少爷,小姐们客气了。”
张义顾尚二人少去猪场并不认得这位曾经的哑娘子,倒是几个女孩子一眼便认出来了,好奇地问道:“母亲,她怎么又会说话了?”
“秀姑姑从前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装着不会说话的,对了,秀姐,我们家没有什么少爷小姐的,你以后要叫他们的的名字。”
杜萱娘赶紧将孩子们的名字介绍给秀姑,又说道:“这是我最贴心的侄女玉娥,这位是我的小姑子春花,如今家中全靠她们两个在照料,我们家是一刻都离不开她们的,以后你便知道她们两个的能干了。”
正好换了衣服出来的李进听说,悍不畏死地说道:“萱萱,我终于知道你为何不给她们寻婆家了,原来是打量着她们两个能干,想一直留在家中。春花,玉娥你们两个可别被萱萱蒙了。”
谁知苟周二女并不领情,苟春花抢白道:“四舅舅,我们的事不劳你费心,你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哼,嘴巴上说喜欢我二嫂得不得了,却一次纳两个妾,感情四舅舅才是蒙我二嫂的!”
李进赶紧灰溜溜地转身走了,秀姑在一旁看得目光连闪,笑容有些勉强,这还是她从前熟悉的那个倔强冷傲的师弟么?迷恋一个小寡妇倒也罢了,竟然连小寡妇身边的一个丫头也敢如此对他说话。
杜萱娘将秀姑带到苟春花隔壁的客房,“秀姐,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后面有单独的净房,你可先去洗洗,等一下我让春花给你送衣物过来。”
等杜萱娘掩门出去,心情激荡的秀姑慢慢地在桌旁坐下,眸子渐渐变成蓝色,秀姑的脑海里却突然出现李进那张薄唇紧闭,满脸坚毅的脸,那脸迅速变大,然后模糊消失,秀姑心下一急,双手急挥,想抓住日夜思念的那张脸,却听“哐当”一声,桌上的杯子一只掉在了地上,摔成碎片,另一只却在自己手下成了齑粉。
秀姑心神大震,蓝眸消失,她惊恐地抬起双手,手心还有一道被划破的浅浅的伤口,刚才那是怎么了?为何一想到大当家竟然会出现这种短暂的脑子空白状态?
☆、一九三名节
杜萱娘出了屋子便去找李进,找了半天才发现那家伙又钻进了她的屋子,一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起居室的木地板上,见到杜萱娘进来,一个飞身上前将屋门闩上,将杜萱娘按到墙上就想胡来。
杜萱娘眼疾手快地用双手按住了李进的就要凑上来的嘴,“打住,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正经事要与你说,你若不规矩我便永远永远永远都不和你说了!”
杜萱娘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威胁的光芒,李进只得投降,悻悻然地退回地板,拉了几个布垫子躺下。
杜萱娘赶紧将房门大开,在龙泉驿镇的居民眼中声名不堪也就罢了,她不可不能在家人眼里也留下不检点的印象。
“给你喝杯茶,与人耍了一上午嘴皮子,也该渴了。”杜萱娘倒了一杯茶放到李进面前的小几上,李进负气不理,杜萱娘笑笑,在李进对面坐下,将她在李家商铺后院与姬明月的一场交锋与谈判详细地说了一遍,谁知李进竟然没有预料中的兴奋,而是恹恹地坐起来,抢过杜萱娘手中的茶怀喝起水来。
“姬明月主动提出与你合作对付李斑,你不高兴?”杜萱娘诧异地问道。
“当然高兴,有了姬明月的策应,李斑想不输都不行了,当初他借口保护我们两姐弟,将死士营和我父亲许多手下都弄到了他的麾下,可他救过我们姐弟也是不争的事实,他可以为了区区家主位不顾叔侄情,我却不能忘记他已是我李氏嫡支这一脉唯一的长辈,不到不得已时我真不愿意看到他也死在我刀下。”
“可是你不杀李斑,李斑未必就会放过你手中的家主身份以及蜀王符,况且他现在又与安禄山勾结在了一起,这样下去。早晚不是你死,便是灭族的祸事。”杜萱娘能体会李进心中的犹豫,李斑毕竟从前对他有救命之恩,杀李斑终是心有不忍的。
“放心吧,我知道孰轻孰重,五叔他早已经不是从前的五叔,况且这回我也不打算杀他,最多是夺过死士营及眉山大营的兵权,剩下的我打算交给姬明月,由得他一家子去折腾。”李进眼中深深的倦意。让杜萱娘心痛莫名,默默地坐到李进身后为他按起肩膀来。
“阿四,你忘了还有蜀王符。或许可以给你一些助力。”杜萱娘尽量找些轻松些的话题出来。
“我先祖在国破之后,将十一位仍然忠心跟随他的大臣,武将,及谋士遣散,赠给他们大笔财宝。盟誓等到我李氏有机会复国之时,他们的后人将助我李氏一臂之力,以这蜀王符为凭证,只是在这百余年间,这十一家流传至今的也不多了,有的是早已经断绝了血脉传承。有的已经沦为普通百姓,倒是还有那么几家发展得不错,只是他们大多在朝中做官。或者如姬家一样有了自己的一方势力,如今他们过得好好的,倒也还能遵循先祖遗训,只是我并不想再将他们拖入到这些纷争中来,所以蜀王符我根本就不打算动用。”
“所以你便将它送给了我?”杜萱娘笑道。实际上心神激荡,面前这个男人是越看越顺眼。越了解越让人放不下,李进冰冷面容下掩藏的是狂热不羁,残暴血腥的标签下却有一副仁义的心肠。
“我是不想用它,但是你将来说不定能用得上,比如将来没钱花的时候可以上姬如海那里敲他一笔竹杠子。”
“姬如海?难道他家也是你先祖的旧部?”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姬如海为何上赶着将姬家女儿嫁过来?凭李斑那点子小手段能瞒得过那个手底下有三个马场,两个地下铸铁场的老狐狸姬明海?这姬如海有的是金山银山,却没有足够的势,他也想借我李家的名头为他姬家闯出一条路来,所以想先用姻亲关系套住我,他担心姬家为李氏出力后却一点好处都没有,当初将姬明月嫁给李斑这个有可能成为家主的李家人也是这个用意。”
“恐怕姬明海最想不到的是,现任的李氏家主根本就没想过动用蜀王符来让他们出力,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你的意思?”
“这种事与我们李家一样,只有家主或掌舵人才会知道,姬明海是不可能让姬明月与李斑知道此事的,更不会主动地来找我,所以我也不打算告诉他我的意思,让他慢慢地等去吧!”李进笑得有几分阴险与得意。
“这样一来,你与姬秋霜定亲后,想退亲可就难了。”杜萱娘有些担心地说道,冷不防被李进凑过来偷亲了一口,“有什么难的?我若说用退亲来换他姬家从此与我李家两不相干,让姬明海将姬秋霜杀了他都干!”
可不是这么回事?杜萱娘觉得自己在李进面前也有变傻的趋势,是不是应了那句话——恋爱中的女人的智商为零?
杜萱娘的脸突然就红了,忍不住也在李进英俊的脸上亲了一口,李进在震惊过后便是狂喜,这可是杜萱娘的头一遭主动。
李进像是得了鼓励的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马上就想实施以牙还牙的行动,刚将杜萱娘的双手捉住,却听到门外有怯怯地一声喊,“父亲,母亲!”
两个人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赶紧正襟危坐,杜萱娘慌忙答道:“冰冰快过来,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李冰冰带着怀疑的目光走进来,说道:“父亲,母亲你们刚才在练武功么?”
杜萱娘又闹了一个大红脸,到底还是男人的脸皮厚一些,很快恢复原状的李进说道:“是你母亲肩膀疼,父亲想给你们母亲捏肩膀呢,冰冰你找我们到底有什么事?”
“哦,我们刚才看见一个字,都不认识,姐姐们便让我来问你们两个,喏,就是这个!”李冰冰展开手掌心,上面果然写了一个复杂的繁体字,杜萱娘一看便头大了,便将这个问题踢给李进,谁知李进研究半天也不认得,两个尴尬得大眼瞪小眼,真是太丢人了。
“看来得尽快给她们三个人请个先生,再过几天冰冰认的字都比我们多,还怎么好意思教她们?”杜萱娘惭愧地说道,“阿四,这事仍得拜托于你,请让你的手下立刻帮我们寻一个人,这个人叫颜放,是颜真卿的族弟,很有学问,但是却行踪不定,不知道他如今在哪里落脚,我想请他来做韵儿她们的先生,晚上的时候也可以教教义儿与尚儿。”
“好,我立刻交待人专门去办这事。”李进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抓着李冰冰的手看来看去,仍旧是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
杜萱娘趁机出了屋门,却见赵韵儿与顾青橙正躲在厨房里偷笑,“我就知道是你们两个出的馊主意,快说那是什么字?”
赵韵儿与顾青橙大喊冤枉,“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字,是秀姑姑拿来问我们的,我们不认得,然后才让冰冰去问母亲和四舅舅的。”
中午用饭时,无论怎么劝说秀姑,她都不肯与杜萱娘一家人同桌用饭,最后只好依了她在另一桌给她摆了饭菜,结果她却不去吃,站到李进身后当起了布菜盛饭的丫环,直到李进吃完饭,再用茶水漱了口才到一旁吃饭。
最让杜萱娘郁闷的是李进竟然也处之泰然,还说:“从前秀姐一个女孩子照顾我们那一队的师兄弟二十个人,想不到如今我还能得到秀姐如此的贴心照料,谢谢你秀姐!”
这哪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