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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琦突然被一名黑衣侏儒一脚踢到院子里,几个黑衣竟然趁机在地上扔了一个散发出浓烟的东西,怪笑一声,在原地便消失无踪,李甲五大喝一声,“保护夫人!”越墙追赶而去,留下小妩小婉两个丫头在原地面面相觑,杜萱娘脑子里闪过几个字,“东瀛忍者!”
在门口偷看的孙金铃大叫一声“李公子”,不顾赵韵儿的阻拦冲到院子里,扶起嘴角流血的李琦。
杜萱娘手一挥,立即有护院上前想将二个人扶起来,却被终于能开口说话的李琦推开,嘶声大叫道:“快通知大当家,他们劫走了青橙与念儿!”
杜萱娘脑子里轰然一声,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不能怪杜萱娘太脆弱,实在是关心则乱,再加上气极攻心,还有便是铺天盖地的自责将这个坚强的女人瞬间击倒。
李家与杜家的精锐力量都集中在杨玉环的院子周围,可谓是真正的苍蝇都飞不进去,谁知狡猾的苍蝇们竟然转移目标,盯上杜萱娘的人。
“萱萱,醒醒!”是李进!杜萱娘在一片冰冷的黑暗中走了许久,终于听到熟悉的声音,终于有人来救她出黑暗了。
杜萱娘惶然四顾,没有发现顾青橙与崔念,突然如溺水者发现一根救命稻草,抓住李进喊道:“阿四,快救青橙,念儿!”然后泪流满面,十分后悔醒来,黑暗中虽然可怕,却没有这般撕心裂肺的疼痛。
“萱萱别哭,阿四一定会毫发无伤地将他们救回来,而且我们已经知道青橙与念儿是史朝义劫去的,他们的目的在贵人,青橙与念儿暂时不会有事的。”李进将受伤小狗一般的杜萱娘紧紧搂在怀里,同样心疼得无以复加,都怪自己的大意与疏忽。
龙泉驿镇在李家与陆家人的把持下,可以说是真正的如铁桶一般,这几年不论哪路神仙都不敢在龙泉驿镇撒野,就连周围势力最大的青牛寨的土匪都不敢随便进镇,这次竟然让一群忍者给摸了进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敢进竹林小院,断后的那几个忍者也永远地留在了龙泉驿镇。
与那个太监廷芳勾结的果然不是安禄山,而是从前的平卢兵马使,现在被安禄山封为范阳节度使的史思明。安禄山见过杨玉环后,便对其念念不忘,此次先攻打长安便因为杨玉环之故,后来听说杨玉环在马崽城香消玉殒,安禄山痛心不已。
作为与安禄山一起玩到大的死党史思明,一直都知道安禄山的心思,便安插了眼线在杨玉环宫中,为的是打听李隆基,杨玉环与安禄山三人之间的故事。本是无心之举,没想到最后竟然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太监廷芳一踏上逃亡之路便与史思明联系上了,所以史思明最先知道杨玉环没有死,而史思明也想将这消息的利益扩展至最大化,先是向安禄山回报说,贵妃有可能未死,安禄山当然大喜过望,为保贵妃的安全,秘密地向江湖中人发了悬赏令。
这边史思明也积极行动起来,打算将贵妃劫来献给安禄山,也是无巧不成书,在他们劫持杨玉环等人时,竟然被颜放与顾青橙救下。
杨玉环与李珏的身份自然瞒不过颜放的毒眼,便将此事通知了李进,后来才有了李进想利用这两个人为顾廉翻案的计划。
史思明的人当然也认出了半路截他们胡的是李进的人马,于是史思明便将这事交给了曾与李进相交的长子史朝义,让他立刻从李进手中将杨玉环夺过来献给安禄山。
史朝义十分了解李进的性子和李家的实力,不敢硬碰硬,便派了重金从东瀛请过来的忍者潜入龙泉驿镇打探虚实,得知要从龙泉驿镇抢走杨玉环的可能性极低,但是李进的女人杜氏及其家人的防备则相对低一些。
于是,史朝义带了几十个精兵,大摇大摆地闯入龙泉驿镇的势力范围内,果然吸引了龙泉驿镇的一半力量,剩下的力量自然便是保护贵人的。原本史朝义的目标是杜萱娘,谁知当那群忍者潜入防守相对比较薄弱的杜氏大宅时,恰好遇到杜萱娘一家子正在客堂内审问廷芳,李甲五等护院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院子里。
正在厨房内喂崔念喝羊乳的雪竹和奶娘等下人率先被迷晕,为了将杜萱娘引到厨房内,那伙忍者居然用崔念的哭声作饵,却误打误撞地将顾青橙引了去。
正当这伙忍者想撤退时,在院子里并没有走远的李琦远远地看到顾青橙进了厨房,想到就要远行,还有好多话没有对这个曾救了自己的漂亮女孩儿说,便也跟进了厨房,当然也和顾青橙他们一样吸入迷药,只不过李珏身上好歹也些功夫,便强提着一口气和那伙忍者动起手来,惊动了李甲五及杜萱娘等人。
李琦脸色青白地坐在一旁,孙金铃不时担心地看看他,又看看杜萱娘,王谏之与孙宝儿两个倒还镇静,赵韵儿与李冰冰两个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看到杜萱娘醒来,忙抓住她的手,仿佛怕她突然又晕倒。
“萱萱,你先歇一歇,我带冰冰去见史朝义。”李进霍然站起,象是下了很大决心,脸若冰霜,目光中杀机闪现。
杜萱娘大惊,仿佛心上又被人捅了一刀,“不,不可!”强忍着头晕目眩,杜萱娘一把抓住李进的袖子,祈求道:“阿四,求你,再想别的法子!”李冰冰的身世绝不能公开。
李进又弯下腰去,双手捧起杜萱娘的脸,温柔地说道:“萱萱相信我好吗?现在乖乖地睡一觉,等你睡醒便能看到所有的孩子都在你的身边了。”
杜萱娘在李进温柔的目光中,突然又有了一些力气,回身又将李冰冰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半晌才放开,然后毅然抬头对李进说道:“不,阿四,我要青橙和念儿,也要冰冰,一个都不能少!所以我要与你们一起前去!”
深秋的青龙河上,河水渐渐枯竭,稍大一些船便不敢再来了。此时却有一艘涂成黑色的大船停在河中央,两边的船只已经排起了长龙,平时霸道惯了的船老大们,此时竟齐齐沉默,一些人还在船头上朝着大船上指指点点。
大船上立着一大票黑衣壮汉,个个刀剑出鞘,如标枪一样挺立,一看便知是久经沙场的将士,一位精干的年轻男子带了两个随从正乘着小船向岸边而来。
李进双手负在背后,傲然而立,如帝王一般俯视着那艘小船,眉头轻皱。杜萱娘与李进并排而立,披了红色披风,白色襦衫长裙,左手紧紧拽着李冰冰的手,仿佛害怕李冰冰突然被谁夺走一般。
颜放,陆清一,李乙六,李甲五等三十多人在一旁三丈远的地方候命,也是箭上弦,刀出鞘,严阵以待。
“李兄弟,多年不见,风采不减当年啊!”史朝义身形瘦削,白面无须,一身玄色长衫,身上并不见明显的兵器,敢只带两个随从上岸,倒也有几分胆色,亦或许是以为有两个小人质在手,他已经稳操胜券。
“史将军给了我一个下马威,让我及我的夫人很不爽!所以我不想听废话,你想做什么请直言!”李进冷冷地说道,丝毫不打算给这个史朝义留面子。
“嘁,李兄弟还是从前的直爽性子,如果今天的事果真让李兄弟与杜夫人不爽了,朝义先在此赔罪。”史朝义很风度地说道,眼睛里有不屑和得意。
刚才李进已经自承杜萱娘是他的夫人,可这史朝义却称杜萱娘为杜夫人,一为嘲弄二人的暧昧关系,二为炫耀他对李进的底细的了解。
☆、二四三交换人质
果然李进脸上有了怒色,“史将军且慢得意,我敢保证你今天会有来无回,而且不必动用崔颖的一兵一卒。”
“哦,李兄弟不愿意动用崔郡守的人马,不代表朝义不想动用,我在想崔郡守应该已经知道他的独子在我船上,你说如果我请崔郡守保我回洛阳,你说他愿不愿意?”史朝义得意地看着李进,
李进背后的双手紧握成拳,那是暴怒的象征,杜萱娘忙伸手将其握住,李进长舒一口气说道:“史朝义啊,史朝义,你惯会玩你那一套阴谋诡计,你是想从我这里试探你手上的孩子是否真的崔颖之子吧?是不是到现在崔颖都没给你回音?哈哈哈,你太小看我李进,也太小看堂堂崔郡守了!他不会被你这样的小人所要胁,我李进更不会!”
史朝义晒然一笑,“今日运气欠佳,怎么就没请到名震果州的杜夫人呢?否则李大当家此时也不会如此的气定神闲,崔郡守估计也早夹道欢送我史朝义了。不过请到杜夫人家的少爷小姐也不错,所以现在我改主意了,杜夫人,朝义想与做你一笔交易如何?”
史朝义的确打的是好主意,若那群忍者掳来的是杜萱娘,那么什么都不必说了,不但李进会乖乖将他想要的人双手奉上,崔颖更是不敢动他一根毫毛,如今功亏一篑,只好利用掳来的两个孩子保一船人全身而退。
史朝义笑容无害地看着杜萱娘,只是那目光如箭,似乎想将那层层薄薄的面纱刺穿。
李进更加不爽,杜萱娘忙在李进手上捏一下,示意他稍安勿躁,“史将军想要的交易,恐怕杜萱娘没办法达成,所以将军还是与大当家谈比较妥当,至于我家的两个孩子,不管史将军是误抓,还是有意为之,那是将军与我杜萱娘之间的误会,待史将军与大当家谈过以后,你我再谈吧。”
史朝义一愣,随即又“哈哈”一笑,“杜夫人聪慧过人,果然名不虚传,也罢,我也不与你们绕圈子了,贵人之事算我史朝义失手,一句话,我现在要麻烦杜夫人的少爷,小姐护我们出果州,杜夫人你意下如何?”
杜萱娘叹息道,“看来史将军是非要与我谈交易了,只可惜史将军太相信外间传言,我杜萱娘不过一介三嫁寡妇,何德何能居然能让大当家与崔郡守为我折腰?所以史将军,我虽然很想从你手中要回我的孩子,但是我却不能保证你能否安全离开果州,不如史将军提另外的条件吧。”
“另外的条件?那就是用两个孩子换你一个人如何?”史朝义冷笑道。
“好,”杜萱娘一口答应,李进脸色铁青,好险才没将紧紧抓住他的杜萱娘的小手甩掉。
史朝义反而犹豫了,没想到杜萱娘与李进答应得如此爽快,难道有阴谋?
杜萱娘仿佛看穿了他在想什么,笑道:“这可是史将军自己提出来的,要不,史将军再换一种方式?”
史朝义一咬牙,挥手让人将人质带下船来,他只听说杜萱娘最小那个孩子有可能是崔颖的独子,偏偏崔颖那边毫无动静,将个青龙河及各处驿道堵了个严严实实,除了后悔自己的冒进,更感叹运气不佳,高价请来的东瀛忍者只掳来了杜萱娘的两个养子。
两个全身上下都包在黑布里比侏儒高不了多少的东瀛忍者,将同样也蒙在黑布里的一大一小两个小人儿带过来,史朝义说道:“那就委屈杜夫人了。”
杜萱娘深深地看了一眼李进,强烈地暗示其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将李冰冰交给李进,走到忍者身边,伸手揭开那块黑布,只见顾青橙与崔念两个都在昏睡中,睡容安详,但脸色嫣红,明显是中毒的现象。
“史将军的手段杜萱娘十分的不屑,竟然给两岁不到的小孩下毒!”杜萱娘心痛如绞,连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请将军立刻给他们解毒,否则杜萱娘宁愿拼着一死,也要拉将军及将军带来的几十人陪葬。”
杜萱娘在面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