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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金铃摇摇头,“二姐姐,你忘记了?我只比你小一个月,二姐姐都不再稀罕那东西,妹妹怎好意思再要那些玩物?二姐姐,我来其实我是想对你说,母亲为我们好,不让我们被‘情’之一字牵着鼻子走,但是如果二人是真心真意的,又岂会为一些阻碍而动摇?二姐姐放心,妹妹早已经想通,十六王爷眼里没我,他只情系于你一人,所以我不想二姐姐与我一样用整整一年时间来抚平痛苦或者疗伤,有些东西你不试试看便永远不知道结果,就如同我与十六王爷一样,知道了结果便可以从此丢开手了。”
顾青橙眼里亦闪着熠熠的光,“三妹妹,你能想通真好,若有机会我会与王爷说清楚的,姐姐知道母亲与妹妹都是为我好!”
李进,李琦,张义,顾尚四个被杜萱娘和几个孩子簇拥着从大门出来,一时便看到相拥的两姐妹,杜萱娘留意到李琦眼神一闪,有浓浓的喜悦散发。
☆、二五五失踪
顾青橙忙与孙金铃分开,说了句珍重便匆忙上了马车,回过头去给四人见礼的孙金铃虽容颜憔悴,仍难掩她的天生丽质,最重要是的眸子里没有了李琦从前十分熟悉的飞扬神采,多了几分清冷,倒是让面前美丽的女孩子又增了好几分艳色。
李琦心中小小的失落转瞬即逝,随即又高兴起来,这下子顾青橙就再也没理由故意冷淡他了。
杜萱娘带着孩子们将几人送到镇外,回家时突然听到对门的香草在喊她,“杜姐姐,我知道大少爷与二少爷今天会回归战场,杜姐姐定会出来相送,所以我一直在这里候着,想和你说件事。”疯癫的秦掌柜娘子早已死掉,生了个女儿的香草如今扶了正,真正掌管了秦家。
“何事特劳掌柜娘子亲自出马?”杜萱娘心情不好,语气也有些冷淡,不过,香草不以为意,她是最清楚杜萱娘嘴恶心善的性子的,她能这样对人说话,只能说明她已经认可了这个人。
“三丫,过来见一下杜夫人。”杜萱娘愣了一下才想起那个害得周家家破人忘,然后被她赶出果州的女子就叫秦三丫。
“三丫见过夫人,”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引得杜萱娘与几个孩子特意回头看了一眼穿着粗布衣服的妇人,杜萱娘被惊得后退一步,女孩子吓得尖叫起来,崔念则直接被吓得大哭。
香草忙站到秦三丫前面,将那副丑陋的画面挡住,“唉哟,吓着少爷小姐们了,我不是让你出门戴个帷帽么?杜姐姐,今天我带她来见你是她父亲的意思,她这个样子是去年长安城破之时让叛贼给伤的,她的家人也给杀光了,只有她侥幸活了下来,一路要饭回的镇上,只是她这个人从前做的事也很缺德,所以我们就想当面向杜姐姐讨个话,是留下她在龙泉驿镇,还是让她再回长安去?”
杜萱娘收敛了心神,想着她这个神憎鬼厌的模样,回长安去还不是个死?罢了,谁没个犯错的时候?不能让人家受一辈子惩罚吧。
“她是你秦家的人,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只是让她出门时小心些,别吓着人,否则别人要赶她走可与我无关了。”杜萱娘兴致缺缺地说道,抱着崔念转身离开。
香草躬身相送,然后嫌恶地瞪了秦三丫一眼,“没事你最好呆在猪场里别出来,下次别想让我再帮你做这种没脸的事,哼!”
秦三丫恭敬地随着香草离开,此时若有个有心人在一旁看着,一定会被吓晕过去,那狰狞的面容再配上目光中流露出的强烈恨意说有多恐怖便有多恐怖。
家中一下子少了四个人,那种冷清立马显现出来,杜萱娘整整发了一天呆,才将那些低落的情绪收起。
因为李进不在家,原本每天上午跟着李进的学做生意的王谏之与孙宝儿总算可以自由活动了,李进走后的第三天二人决定带崔念去城里逛逛,李冰冰也是个坐不住的,也闹着要跟去,她自己想去还不算,又去撺掇两个正跟杜萱娘学管家的姐姐。
赵韵儿每天去田庄上也烦了,便答应下来,唯有孙金铃兴趣不高,“这几天母亲让我着人将杀猪场那边的围墙修一下,张管事娘子又要生了,张管事暂时没空管这些杂事。”
“就是去开开眼界而已,误不了正经事的!”李冰冰吊着孙金铃的膀子道,“二姐姐一走,三姐姐如丢了魂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两个多好呢?”李冰冰这家伙又开始口没遮拦了,赵韵儿想拦没拦住,只好看着孙金铃歉意地笑。
孙金铃敏感的自尊心再次受到考验,自嘲道:“原来在你们眼里,我与二姐姐的关系是不好的。”
赵韵儿急了,知道自从那个十六王爷到他家来过后,这个三妹妹便性情大变,变得敏感多疑,且多愁善感,“三妹妹别听四妹妹胡说,我们四姐妹从小玩到大,哪里有不好的?只不过你与二妹妹住一个屋,难免会有些小争执什么的,与我们的姐妹情无关啊。”
李冰冰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堆起讨好的笑容,“三姐姐,我刚才说浑话呢,你可别往心里去,如今二姐姐不在,我们三个更要共同进退不是?三姐姐,你随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如果有二姐姐在,你们多半就不会理我了,”孙金铃淡淡地说道,“四妹妹,你和大姐姐只管前去,母亲如今可没有心思管你们去不去果州的,我要先去一趟的胡管事那里,然后将这个月的家用交给颜师母,大姐姐,四妹妹,我先走一步!”
看着孙金铃落寞的背影,李冰冰使劲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赵韵儿也说道:“别懊恼了,好在你三姐姐不是个记仇的性子,过一会儿便没事了,倒是你这个说话不经脑子的习惯要改改!”
其实孙金铃也只是一时心情不好,说话的语气不对,并没有将李冰冰的话往心里去,只想着快点将那杀猪场的围墙弄好,让母亲省点心,出门后才发现小婉没有跟上来。
家中的女孩子只要是出门去街上,必须有小妩或小婉跟着,这是杜萱娘的规定,虽然龙泉驿镇上到处是李家与陆家的人,但是女孩子出门终归也有些不方便,有女孩子跟着是必须的。
孙金铃犹豫了一下,实在不耐烦等候,便对门房说若见到小婉,就说她先去杀猪场了,让小婉随后跟来,然后一个人埋头朝杀猪场而去。
对门戴了个帷帽的秦三丫正跪在铺子里的地板上擦地,眼看孙金铃一个人出门,便对继母香草说道:“母亲,地板已经擦好,地里的青菜也该到浇水的时候了,我是现在去,还是明日去?”
“现在家中没什么事,你赶紧去浇了水回来煮晚饭,你妹妹今晚要吃蒸蛋。”香草头也不抬地说道,挥身像赶苍蝇似的将秦三丫从自己面前赶走。”
孙金铃一个人在驿路上走着,前面转角处便是杀猪场,因是特意修在人少的地方的,这一路上过来,周围都是田野,但驿路上的行人车辆却往来不断,甚是热闹,这也是孙金铃敢不坐马车也不让人跟着的原因,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闹事?况且这条路她从前一个人也走了许多次,在人潮中边走边想事情也是很有意境的事情之一。
突然,后面驶来一辆破烂的马车,上面还有一股猪屎的恶臭,对这种情形,孙金铃一点都不陌生,因为他家红火的杀猪场,这条路上往来最多的便是这种送肥猪的马车。
只是……,当这辆马车完全驶过孙金铃时,孙金铃竟然凭空消失了。
后来的全镇大搜索,查到这里时,来回巡查的暗梢只知道杜家三小姐的确是从这条路上过去了的,但最后她去了哪里,如何消失的却一无所知。
杜萱娘听到孙金铃失踪的消息,当场便晕了过去,赵韵儿与李冰冰则哭成了泪人儿,她们坚持认为孙金铃之所以不见,与她们那场对话有关,除了向杜萱娘坦白请罪,便是自责与哭泣。
孙宝儿则陷入了疯狂中,竟下令他名下的商铺掌柜,伙计,帮工统统放下手头上的事,全力寻找唯一的亲妹妹,至此时大家才发现这个天生的商界奇才有多可怕,果州城竟然有五分之一的各式店铺关门,果州郡其余四县更夸张,竟然有三分一的店铺的伙计突然被调走,导致果州上下人心惶惶,以为叛军要打过来了。
清醒过来的杜萱娘在孙金铃屋子里仔细翻捡,发现她的东西一样都不少,排除了孙金铃离家出走的可能性,那剩下的便是有人瞅空子劫持了她,杜萱娘反而冷静下来。
除了派出家中所有能动用的力量继续寻找外,便是请崔颖立即封锁了进出果州的大小通道,然后让李氏死士营的人随时待命,静候绑架者自己跳出来开价。
只是一连等了好几天,杜萱娘廋得脱了形,孙金铃的去向仍旧成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更不见有绑架者上门来谈条件,杜家上下笼罩在极度的愤怒及恐慌之中,难道抓去孙金铃的人不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纯粹是为了报复,让杜萱娘痛苦伤心?
杜萱娘开始仔细回想自己明的暗的有能力将孙金铃从龙泉驿镇悄无声息地劫走的仇家或对手,发现谁都像主谋,又都一一排除,毕竟敢跟李,崔,杜三家叫板的人至少在果州四县是屈指可数的。
崔颖又动用官府的力量,将可能的地方都搜查了一番,仍无所获,于是,杜萱娘在孙金铃失踪的第十天彻底病倒。
苟春花与周玉娥为了照顾安慰杜萱娘,直接住进了杜氏大宅,如今家中的孩子只有王谏之岁数稍大,平时钻进书堆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好在也跟李进跑了几个月,遇事倒也不见慌乱,杜萱娘病倒后家中大小事都由他拿主意,竟让王谏之一夜之间成长起来。
☆、二五六秦三丫的完美逆袭
客堂内,王谏之坐在右下首,对聚在一处因没了杜萱娘这个主心骨而显得无措的家人说道:“如今母亲病着,再也不能让她为三妹妹及家中的事劳神了,今日我请大家前来,便是想将家里的事重新理一理。雪竹姨,你一直是母亲最贴心的,照顾母亲的事我们便听你的吩咐,小姑姑,庄子上的事一日也少不了你,你且先回庄子去,若母亲知道庄子上的事有了差错,会更加重母亲的病情,而且庄子上离这里也很近,小姑姑空闲时,随时都可以过来陪母亲;玉娥姐,你家中也一大家子人,侄儿们也还太小,你每天过来陪母亲说说话便是,不必全天都过来。”
苟春花与周玉娥听王谏之说得有理,便应了。
“大妹妹,你的事情最重要,四妹妹与五弟便交给你了,请千万看好他们,你们三个最近最好一步家门都不要出去,更不要离开小婉的视线,若你们再有闪失,母亲她……。”王谏之说不下去了,赵韵儿含泪点头,一只手紧紧搂着崔念,另一只手拉着李冰冰,生怕这两个又被人掳去。
“至于三妹妹的事,自有四弟,李家商铺,郡守大人,陆二叔及我们自己家的管事们操心,想必不久便有好消息传来,如今重要的是我们自己不能先乱了阵脚,不能让隐在暗处的敌人又有机可趁。”
李进早就听说了家中的变故,但是顾青橙这边又一直在等机会进宫,不能及时赶回来,此时离孙金铃失踪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仍旧是音讯全无。
孙宝儿掉了一身膘,身形与相貌上倒有了他父亲孙旭山的几分俊逸轮廓,只是人变得相当沉默,每隔两天会回家看望一下病榻上的杜萱娘,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