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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六来回,旧衣服,干粮,皮水壶等若干已经备好,放在密道中。
杜萱娘又将小方与沙达叫来,让他们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同时让一部分死士先行出城安排各种逃亡事宜。
刚备好这些,姬银霜突然间上门来。
“杜姐姐,我公公病情有些不好,我们打算尽快送他出城医治。”
杜萱娘一愣,“果然是医者不能自医,一个小小的箭伤竟到了如此地步,只是你们如何出城?”
“有密道啊,难道崔郡守没告诉你?”姬银霜诧异地问。
杜萱娘摆摆手,跳过这个话题,“那么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何事?”
姬银霜脸红红地说道:“按理说我们不该来麻烦你,但这事我们还真不知该如何处,我公公此去是到河南运城的师叔处治病疗伤的,路途上的凶险杜姐姐你应当想像得到,如果我婆婆的身子也是个强健的,我们肯定会带着他一同上路,可是……。”
“所以,你们想将你们婆婆留下,却不好意思向你大哥开口?那么你公公是什么意思?”
“我公公当然是不愿意离开婆婆,又担心婆婆在路途上身子受不了,原本他是答应去运城的,现在他怎么不愿意离开果州了,说是死也和婆婆死在一起,这不,一个在床上病得快死,一个在家里哭哭啼啼,我和阿勇都快疯了。”
“你婆婆的身子的确是经不起长途跋涉,但是我仍然希望你们将她带出果州!就算不能去河南,也可以将她另外安置在安全的地方。”杜萱娘一本正经地说道。
姬银霜一惊,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姐姐,你是说果州……”
“我希望果州固若金汤,万年不失,但任何事情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你应当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那么姐姐这一大家子怎么办?”
“当然是死守到最后一刻,再想办法退走!”
“到时还来得及么?”
杜萱娘长叹一声,眼神时而迷惘,时而坚毅,“果州是我们的根本,我们又能退到哪里去?别说这些了,总之,你若能出城最好是将你婆婆也带走,此事我会去向崔十一说明。”
姬银霜又说了一会子话,满意地离开。
杜萱娘连夜去找了崔颖,说明了情况,崔颖同意再开密道,送陆掌柜与母亲出城,并且亲自去陆宅见了母亲,并配了四名心腹护卫保护老夫人。
战事到了第六天上,援兵仍旧没有消息,城外攻城的叛军却消停了下来,吐蕃兵的帐蓬竟然少了一大半,原来是曲翠栊终于说服了一心向往蜀地的小浑脱王,兵分两路,小浑脱王带领四万吐蕃兵沿龙泉驿镇向益州进发,而留下自己的心腹与王妃同共主持与史朝义一起攻打果州城。
史朝义虽不满,但也不敢多说,生怕小浑脱王一怒之下,撕毁盟约,将剩下的吐蕃军也拉走,果州城更难攻克。而史思明那边的战事却捷报频传,崇州在五天内被攻破,然后史思明部追着张延鹤的屁股到了巴州,龄州,一路攻城掠池,气势如虹。
杜萱娘接报大惊,忙飞鸽急信通知李进与呼儿韩,提醒他们早做准备。
顾尚与李适也忧心忡忡,“母亲,四舅舅他们也只有四万人马,他们挡得住吐蕃贼军么?”
“你们也别太担心,你四舅舅是个通透人,打不过他不会硬拼,他只要保住山里面的族人及东西便足够了,倒是呼儿韩将军担负着保护家园,以及龙泉驿镇几万百姓的性命的责任,可能要难上一些。”杜萱娘安慰道。
李进与呼儿韩看了看杜家老宅及后面的竹林小院,不舍地出了大门,并让人用巨石封门。
“呼将军,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埋伏?这些房舍损坏了着实可惜。”李进环视了一眼熟悉的古朴的小镇,这里有他与心爱的女人第一次相见时的回忆,更有与孩子们拉着手在大街上卖糖葫芦的幸福时光,可恨的是万恶毁灭者马上就要到来了,这里的一切都有可能不复存在。
“正是要保这龙泉驿镇,我们才在这里埋伏,他们到时,我们中的一人拦阻并且激怒他,然后佯败,将大部分吐蕃兵引走,留下另一个人的人马在这里收拾想破坏这里的吐蕃兵后再跟来,形成前后呼应,慢慢地将小浑脱王向大山里面引,只要他们敢进山,便是吐蕃兵的死期!”呼儿韩不愧是行伍出身,行军打仗果然很有一套,李进自己想不出更好的法子让龙泉驿镇免受战火之苦,只好按呼儿韩说的去做了。
“也罢,我的人马擅长奔袭,就让我的人马来引开小浑脱王吧,善后之事便交给你了。”李进豪气干云地说道。
呼儿韩也信心十足地说道:“如此甚好,战场围杀我最擅长,你我若配合得当,区区四万人马算得了什么?大当家,祝我们旗开得胜!”
“我家萱萱说,胜利一定是我们的!”李进深情地看一眼果州方向,与呼儿韩双击掌后,迅速策马而去。
呼儿韩也立即带人隐蔽到各处房舍中,静候吐蕃大军的到来。
☆、二九四诱敌
小浑脱王辰时拔营,午时后才来到龙泉驿镇,按他的行军计划,扫荡完龙泉驿镇后便让大军稍事歇息,吃点东西再继续南行。
只是当吐蕃大军来到寂静无声的龙泉驿镇时,长街当中竟有一骑傲然而立,颇有一马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此人着猩猩红的披风,金冠束发,身穿时下大将军才有资格穿戴的软金甲胄,手提偃月刀,腰悬宝剑,马鞍旁挂着一把强驽,光看这身装扮便让识货的吐蕃兵妒忌得眼中冒火,恨不得立时冲上前去将那人身上的东西全数扒下来,然后归为己有。
再看那人成熟英俊的脸宠,冰冷而又高贵的神情,犹如传说的神仙人物降世,连一马当先的小浑脱王都有些自惭形秽,大喝道:“李进,今日何故挡我路?”
“小浑脱,你在装傻!早在七年前,我便警告过你,不要妄想觊觎我蜀地一寸土地,你偏不听,可惜了你一片心思弑父篡位,此时此地便你的葬身之处!如果你还有一丝明白,便立即滚回康定府之北,说不定还能保得尔等小命!”李进冷冷地说道。
“你既知我的生平夙愿便是带领族人离开那苦寒之地,况且大唐正值内乱,蜀地,滇南仿若无主之地,而且唐廷在北边受制于史思明,正是我等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李进,我敬你也是一方豪杰,不如你我合二人之力共分西南如何?”小浑脱王也是一个人物,基于对地下蜀王的了解,知道攻占蜀地最大的阻力不是唐廷,而是李进,于是自以为是地开出条件,说要与李进共分西南。
李进冷笑一声,“我本就是西南王,为何要与你共分?况且你既与史思明那种鼠辈合谋,还敢与我谈合作?你当我也与你们一样不知死活,非要逆天而行?休说废话,原本还同情吐蕃人生活在环境恶劣的高原上,物资匮乏,我李氏商行从前在暗中不知支持了你们几多,谁知你们竟然拿着我卖给你们的铁器来屠杀我的族人同胞,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你便让你们这群恶狼血债血偿。”
小浑脱王见利诱不行,目中凶光毕露,“不成同谋那便是死对头,儿郎们,杀啊!”左手一挥,一排弓箭手应声而出,齐齐对准李进,竟是上好的黄杨木硬弓,看来这史思明为了拉拢小浑脱王,还真是下了血本的。
李进那容对方的箭羽射出,冷笑一声,双手一翻,一把连发强驽便到了手上,“咻咻咻”一阵响,早就看准的小浑脱王身边的几名大将射去,随着一声惊呼,有两名大将中箭,应声摔下马去。
李进大笑一声,在小浑脱王弓箭手的铁箭射到之前,回头便跑,“吐蕃狗们,有本事便来追你爷爷,你爷爷们在前面等你们来送死。
小浑脱王大怒,带着手下的精骑潮水般追去。
李进跑得并不快,就在小浑脱王的大军面前时而叫骂,时而狂奔,将个小浑脱王激得红了眼地急追。
小浑脱王的人马如蝗虫般从龙泉驿镇中涌出,朝李进追去,李进一口气跑了三里多路,来到一处四处有山,山洼里有田野村落的地方才停下来。
回头看看差不多有一万多轻骑追了上来,突然冲着气势汹汹地追赶而来的小浑脱王大笑三声,大叫道:“兄弟们,练刀的时候到了!”
随着李进一声喊,四处的村庄里,山头上,草堆里,密密麻麻地钻出了几千拿着各种奇形怪状武器的青衣人,这些人高矮胖瘦不等,男女老幼皆齐,军不军,民不民,匪不匪,却个个凶悍无比地盯着吐蕃兵,似乎想将吐蕃兵们活活吞吃。
小浑脱王打了一个激灵,示意手下摆开阵势,严阵以待,他当然知道李进虽然只是大唐境内最大的商贾,没有一城一地为他训练一兵一卒,但是手下聚集的却都是天下那些很有本事且无路可走的亡命之徒,面对普通的兵士那绝对是一人横扫一大片,再不济以一对二是没问题的,好在看李进的人数只有几千人,自己这边至少追来了上万人马。
小浑脱王嗤笑道:“就凭你们这几只猴子?儿郎们,谁若捉了这李进,赏金千两,赏妇十名!”吐蕃兵们立即沸腾了,怪叫着就要纵马朝前冲。
李进见状,一声唿哨,转身便跑,那些青衣人也立刻抱头蹲下,同时好几声惊天巨响从吐蕃骑兵站立之处响起,立时人仰马翻,吐蕃阵营中传来阵阵惊叫声及惨叫声。
原来是李进埋在泥地里土陶炸弹发威了,这是由杜萱娘构思,李氏作坊刚刚造出来的第一批成品,竟被李进用到了这里。
小浑脱王也被四溅的陶片划伤了手臂,又惊又怒,再看吐蕃兵们,因这几声突如其来的巨响惊了马,正无头苍蝇似的四处冲撞践踏起来,忙一声声号令发出,试图安抚受惊的人马。
李进等怎肯放过这种好机会,早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这些江湖好汉们与群体作战的军队打法有很大区别,大体是采用分割打法,一上来便将敌人分割成小股,然后分堆撕杀,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武功路数和打法,那些吐蕃兵们见都没见过,要么被人夺了马,要么马腿被砍或被绊,要么莫名其妙地中了毒,任人宰杀,而且打法灵活多变,一击不中立时退去,一时间吐蕃兵伤亡惨重。
从前吐蕃兵仗着骑术精湛,打了不少胜仗,谁知他们这种优势在李进这些马下的江湖好汉面前完全失效。首先,军人爱马,知道养一匹战马不易,所以敌我双方作战的首要目标都不是马匹,除非不得已,属必败之局,才会去伤害战马。
而李家军的好汉们的首要目标却是那些精心喂养训练出来的战马,先将人从马背上弄下来再说,一些吐蕃兵爱惜自己和战马,不敢与李家军硬拼,于是战场局势开始向李家军急转。
小浑脱王又惊又怒,看着越来越多的青衣人从山野间涌出,自己的族人们则陷在泥潭里,越陷越深,忙传讯增援。
看着在远处周旋,根本不让他近身的李进,怒火冲冠,几下冲出重围,带领自己的贴身护卫朝李进方向杀去,李进轻笑一声,回身带着保护他的死士又跑,气得小浑脱王破口大骂,“无胆小人休跑,有本事与老子单挑!”
“我呸,你个无耻贼蛮,谁有兴趣给你单挑,有本事你便杀来,老子的命是我女人的,你小子算什么东西,也想要老子的命!”李进不甘示弱地回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