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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点银子花花便是。”
☆、二九六有后
小浑脱王一听心里乐开了花,果州来信说山里有李进藏的东西,这边就有人送来藏东西的地址,岂不是天佑吐蕃?
“来人,赏银五百!”小浑脱王不动声色地说道。
这回小浑脱王也谨慎了些,先派了小队人马跟这山民悄悄绕过鹿寨,去了山民口中所说的藏粮之处虎跳崖察看,虽不知崖上到底藏了些什么东西,却发现了许多武功高强的看守。
于是,小浑脱王亲自带了一千多精兵,弃马绕行到虎跳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虎跳崖,果然搜得粮食若干,够他四万大军吃上好几天了。
小浑脱王尝到了甜头,觉得先将李进拿下也不错,于是又开始认真攻打起鹿寨来。
谁知,这次攻打鹿寨竟然十分顺利,李进弃寨败走,小浑脱王竟然将马匹养在鹿寨,派了一万人马沿痕迹追赶。
李进立在山头眺望着另外一座山头下面埋锅造饭的吐蕃兵,微笑道:“这韩略的计谋果然不错,区区几千石粮食便让小浑脱乱了心!明**们几个人继续带人将吐蕃兵往剑峡方向引,隔段路程便扔下一些财宝,不怕他们不急火火地跟着跑!”
“是,大当家!”一个小头目兴奋地答道,那剑峡是一条死谷,周围埋伏着上万人马,这些下了马,走路都不利索地吐蕃兵想不死都不行。
鹿寨,李进曾经的白玉榻上,小浑脱王扔开名贵的玛瑙怀,直接端起葡萄酒坛狂灌,心头有隐隐的不安,派出去的人马每天都有信息传回来,事情似乎太顺利了一点,李进居然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只管埋头逃窜,这样的事太不符合李进的风格。
寨外,李进与呼儿韩再次碰头,呼儿韩说道:“大当家,这回由我们来打头阵,你们来捡漏如何?”
“也罢,我们跑了这几天,也该呼将军出手了。”
二人击掌离去,开始了第二次对吐蕃兵的剿杀。
着黄衣的杜家军从地道中如蚂蚁般钻出来,呼儿韩呐喊一声带着兵士们朝亮着灯的小浑脱王住的主屋扑去,许多吐蕃兵在睡梦中便身首异处。
小浑脱王不愧是身经成战的主,很快便将惊慌的队伍集合了起来,呼儿韩的二万人马开始吃力起来,李进眼看小浑脱王没有弃寨的打算,立时明白了呼儿韩吃紧,立即下令攻寨。
小浑脱王见寨外也有人来攻才真正着起慌来,忙集合起人马朝寨外杀去,也不管方向,只管朝着人少的地方逃去。
这回小浑脱王又损失一千多人,只带了二万多人丢盔弃甲逃出鹿寨,重点是小浑脱王在李进的特意引导下逃向了深山里。
此时剑峡的人命收割也在如火如荼中,一万多吐蕃兵全军覆没,自此小浑脱王直接瘦身一半人马,士气跌落低谷。
果州城的战火却进入到艰难的拉锯战中,曲翠栊跟了小浑脱王这么年对打仗也不陌生,配合史朝义倒是打了几场胜仗,只是十天的期限快到,果州城的攻克仍遥遥无期,史朝义着急加上火,偏又无计可施。
杜萱娘家倒是相对平静,训练的训练,准备的准备,偶尔关心一下战事。
这日雪竹给杜萱娘送了莲子羹过来,“少爷小姐,还有两位少奶奶都送了冰镇的过去,这碗倒是温热的,夫人先用了吧。”
杜萱娘看着李进的来信,总觉得有哪里不妥,没有不好的消息,却是满纸的踌躇满志。小浑脱王被李进与呼儿韩的神出鬼没弄得心惊胆颤,吐蕃军抢了几个村庄,弄到一些粮食,便在剑峡一带按兵不动。李进与呼儿韩在周围远远跟着,虽然暂时找不到机会进攻,但是彻底断了小浑脱王攻益州的念头,一群连粮食都没有的败军如何敢再长途跋涉?
杜萱娘接过莲子羹吃了几口,看到雪竹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便笑道:“你又在操心了?”
雪竹皱眉道:“夫人,三小姐今天去城头了,只带了小梅。”
“和李适?”顾青橙已经和李琦定婚,按辈分李适是李琦孙辈,如果她再和李适生了情愫,这辈份就全乱了,难道将来顾青橙见着孙金铃还得下跪称奶奶?
“三小姐有太上皇作主,再加上十六王爷不在朝堂之上,做个闲散王妃倒也罢了,如今这个王爷可不一样,我怕三小姐将来会吃亏。”雪竹自从跟了杜萱娘,见识长了不少,竟然也能看清皇城里那些门道。
“雪竹,你虑得极是,可这事的根还是在金铃身上,你帮我看着点,别让他们太快了,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是始终是最好的,得到后反而不稀奇了。”
“雪竹明白,只是小梅的性子比较没主见,我想让小菊跟着三小姐,并嘱咐小菊机灵些,想必不会出太大的岔子。”雪竹想了想回道。
“雪竹,现在战事平稳些了,我想告诉阿四孩子的事,你觉得如何?”杜萱娘其实太想见李进了,又担心李进一高兴便不管不顾地进城来,打乱大家的计划,所以将这事询问雪竹,实际是想让雪竹给自己摇摆的心思拿个主意。
“夫人早该将这大事告诉大当家了,我早前看大当家为子嗣的事愁得头发都快白了,夫人好不容易有了却不告诉他,我看着都怪不忍心的。”雪竹急忙说道,生怕杜萱娘反悔,忙去拿纸笔过来放到桌前。
杜萱娘用颤抖的双手写下在心里酝酿了许久的几个字,“萱娘有孕二月,阿四保重!”
当李进收到来信,捧着纸条如同被人抽走了魂魄,突然仰天狂笑,不一会儿又抱头痛哭起来,李甲五,李乙六等被吓得一愣一愣,不知那信上是什么惊天消息,将个好好的大当家都弄得如同疯癫。
李甲五上前偷偷地瞄了一眼那小纸条,不一会儿也又跳又叫起来,“有了,有了!”
“什么有了?有了什么?”李进的下属们个个急得不行,偏偏李甲五也是个说话都说不清楚的。
李乙六也上前去看了一下,竟然嘿嘿嘿地笑个不停,仍然是一句完整的话说不出。
李进稍微平息了一点,大喝一声,“备马,回果州城!”
李甲五与李乙六立即回头便往外跑,“我们有少当家了,有少当家了!”
李进有后,先不说对李进个人和整个李家的意义,实际上对这些跟随李进的忠实手下意义更大。听过太多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故事,经历过为争权夺位而血腥残杀的人一定会明白,目前的李家有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的重要性。
消息如同狂风很快卷过两万李家军,李家军上下沸腾了,没有跟着李进回果州城的李乙六自作主张犒赏全军,将打算用来庆祝胜利的美酒全部拿出来喝了。
李进带着两千骑兵如旋风般奔向果州城,路经龙泉驿镇时,突然大街上出现一队送殡的队伍。
四名大汉抬着一副薄材,一名老妇扶棺而泣,后面跟着一群着麻衣的孝子孝孙,急驰中的李进眼看就要撞上前面的棺材,忙狠拉缰绳让到一旁。
一名抬棺的大汉却被惊得脚下一软,身子往后倒去,那棺材“哐当”一声掉落地上,刹那间长街上寂静无声。
棺材落地,大凶,送葬之人全被吓得呆住了,突然那老妇人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声,“老头子,作孽啊,棺材落地,子孙绝,我也随你去了吧!”
一时间大街上哭的哭,叫的叫,乱成一团,将个大街堵了个水泄不通,李进皱眉,回头看了看后面涌上了的护卫与兵士,示意让出一条道。
“死者为大,你们先过!”李进说道。
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挤上前来,指着李进喊道:“你将人家的棺材撞落地上,就想这样算了?你这是什么英雄好汉?”
李进脸现不耐,“来人,赏银五十两!”
“有钱就了不起啊,”李进的话竟然一石激起千层浪,孝子孝孙们立刻激愤了,“你们还是不是人啊,棺材落地,死全家,我们这么多人命你这几十两银子就能买来?”
李甲五拔剑上前怒指众人,“明明是你们自己没抬稳掉了的,竟然怪我们,你们是那里来的刁民,不知道我们是谁?”
“我们是外乡来的如何?难道外乡人就该让你们如此欺负?”那老妇人突然尖叫道,头上因为对着棺材磕头而鲜血长淌,狰狞无比。
李甲五是个火爆性子,遇到不讲理的老妇杀也不是,不杀更难受,被激得脸红筋胀,剑架在那老妇的脖子上却砍不下去。
李进架开李甲五的剑,冷冷地对吵嚷的众人说道:“你们到底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李甲五数到十,你们还要混闹,别怪我李进血洗长街!”
李甲五一听,开口便数道:“一,二,三……。”
那个猥琐男子似是这群人的领头者,眼睛一转,在李甲五快要数出“十”来时,急叫,“谁撞落棺材谁磕头赔罪!”
☆、二九七遇险
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这的确是解决出殡过程中棺材落地的最常见的法子,只是想让龙泉驿镇无人不识的李大当家当街给一外乡人死者磕头,不如直接让李进血洗长街来得痛快,这是不怕死的刁难!
李甲五与李进的其他下属怒不可遏,竟敢让他们的大当家给一副棺材下跪!
那猥琐男子突然高声道:“谁不知道我们的风俗中如果出殡过程中棺材落了地,是大凶之事,我们不要你们的银子,我们只要你们解了这场凶危便是,小民在此跪求这位英雄好汉了!”
在那男子的示意下,原本惊恐不安,哭闹不止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然后呼啦啦地跪倒在李进脚下。
李进一身甲胄,威风冷凛凛,为保族人与龙泉驿镇的乡民的生命安全,出生入死,绝对算得上英雄,所以英雄岂能在长街上仗势欺人?尤其是这回的确是李进的马惊了抬棺人,才导致这种棺材落地。
再加上这个猥琐男子一上来便称李进为英雄,李进若爱惜自己这点名声,便不可能没有半点顾忌。
李进皱眉看了众人一眼,“我今日有重要事,不与你们这些人计较,况且死者为大,实也不宜惊扰,不就是磕头么,你们全部让开十尺。”
孝子孝孙孝妇们一听,先是一愣,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站起来急急后退,只余一副棺材孤伶伶地立在长街之中。
李进似乎一刻也不愿意耽搁,跳下马来便走向地上的棺材,李甲五等四名贴身随从也急忙跟上。
李甲五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和那棺材,发现并无异常的地方,便与同伴们散在李进周围监视着人群。
李进单膝着地,低头便拜,眼看就要看到怀了自己盼了多年的孩儿的最爱的女人,他不想在此耽搁时间,更不想在这种大喜之时大造杀孽。
只是好像有些人并不如此想,就在李进低头的那一刹那,那棺材竟然轰地一声炸开来,绿色的毒烟中,银针四射,李进的身形急剧后退。
这个圈套很粗糙,粗糙得让李进明明觉得有问题也不愿意深究,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最好的方式解决掉此事,所以李进不出意外地中招了。
那个猥琐男子居然不怕毒烟,如蛇一般滑向李进,李甲五手中的弩箭急发,想阻止那毒蛇。
原本胆怯地散在四周的抬棺大汉,突然发了疯地冲向李进拔剑怒张的手下,“轰轰轰”又是几声巨响,毒弹再次炸响,竟是一千年后才有的人体炸弹出现了,人群全部陷入绿色烟雾中。
那些孝子们竟然对烟雾免疫,刀剑齐出,冲向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