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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择夫教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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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朱家人再也不经打了,人群中变故又起,杜萱娘一声惨呼,“玉娥,你要坚持住啊,郎中马上就要来了,如今你弟弟没了,你又成了这个样子,这朱家是安心不让你们周家活了,你放心,周家过不下去,他们朱家也别想好过!胡姐姐,义儿,别打脏了你们的手,现在先将他们家给我砸了!”
    胡氏三人一听,立刻放了手中的朱婆子与陆倩柔,冲向朱家的堂屋,厨房,及朱婆子住的正房,三人如蝗虫过境,所到之处,必是一片狼藉,能碎的绝不让他们囫囵个儿,能撒的绝对是让它们遍地开花,能撕的东西坚决让它们成条状。
    朱石匠,及几个媳妇和女儿想上前阻止,被燕青,赵小六,张义三个往这几人面前一站,立马便不敢动了。
    朱婆子被陆倩柔好不容易从地上扶起,又去想看躺地上哼哼的朱三,但被张义的牛眼一瞪,也不敢上前。能哼哼就好,说明还有命,但是看到家中被打砸,朱石匠居然站在那里不敢动,朱婆子又大骂道,“你个死人,我们都被打死了你都不帮忙,这些娼妇们将我们家砸了你都还不动,你要眼看着他们将朱家拆了,烧了?”
    朱石匠被骂清醒了些,忙向街正,及两位掌柜求救,“求几位帮帮忙,劝他们别砸了,有话好好说,是我们的错,该怎么罚便怎么罚,打人砸东西算是怎么回事?”
    街正及二位掌柜齐齐转头去看杜萱娘,杜萱娘说道:“我们一开始来你们朱家便是要好好说话的,偏你们自己不想好好说,有些人就是骨头贱,要松一松骨头才会说人话,也罢,小六,去叫胡姐姐他们歇口气,省点力气等一下好动手!”
    朱石匠心头瓦凉瓦凉的,这几人根本就是一伙的,再加上人家是有备而来的,今天朱家这个场子是输定了的。
    胡氏三个砸得甚是舒心,还有点竟犹未尽的意思,“玉娥她怎样了?有没有醒来?”胡氏是看着周玉娥出嫁的,对周玉娥的遭遇最是同情。
    “没事了,只是身子虚弱,再加急怒攻心,玉娥,你能说话么?”杜萱娘偷偷捏周玉娥和手,周玉娥众望所归地适时醒来。
    “婶子,我弟弟真的没了?”周玉娥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是的,所以你现在必须回到你父亲母亲跟前去尽孝,你知道该怎样做了?”
    周玉娥流泪点头,挣扎着想站起来,那朱婆子一看,大叫,“好你个小娼妇,竟敢装死骗人!咱朱家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这个丧门星,今天你们若不赔我们家损失,老娘定上官府告你们去,然后再休了你个小娼妇!”

☆、一百零五章 偿还(四)

杜萱娘冷笑一声,“就等你这一句话了,请街正大人,两位掌柜及乡亲们做个见证,朱家若不与周家对薄公堂,我便带人再砸他朱家一次,直到朱三去县衙为止!”
    朱婆子与朱三,陆倩柔变了脸色,朱石匠也来了气,“难道你们带人跑到我家里来打人砸东西还有理了?去就去,谁还怕你们不成?”
    街正此时摇了摇头,看在平时这朱石匠做人还不算太差有份上,站出来说道:“朱石匠你也糊涂了?家务事也值得闹上公堂?那种地方岂是你们这些平民百姓能去的地方?有什么事趁大家都在,赶紧说清楚才是上策!”
    朱三一听,也忙小声地在朱石匠耳边说道,“里正大人说得极是,儿子三月就要县试了,若闹出了官司,恐风评不好!”
    朱石匠只得忍气对杜萱娘说道:“大过年的,我也不与你们这些妇人计较了,朱三打伤了玉娥是不对,但那毕竟是他们小夫妻之间的事,等玉娥伤好了,我再让朱三向她下跪赔罪,你们打伤我家的人,还砸坏这么多东西,你们必须赔我们银子!”
    杜萱娘不屑地笑道:“想要我们赔银子,想都别想,现在不是你们去不去告官的事,而是我们周家要去告官,我要告你们合谋骗婚骗嫁妆不成,又与外人勾结盗窃妻室嫁妆,最要紧的是与表妹无媒苟且,妄图谋害正妻!”
    朱石匠的呼吸越来越粗,猛地回头紧盯朱三,“她说的可是真的?”
    朱三的脸色又红又青又白,煞是好看,最后一硬脖子说道:“她一派胡言!你这疯妇少诬我表妹名节!你说的这些若是拿不出凭据,我要告你诬陷诽谤读书人!”
    “连秦三丫都知道的事,难道你还以为你们做的那些事情别人不知道?还愁没有人证物证!”此时不将秦家扯进来。便对不起杜萱娘的腹黑。
    陆倩柔瞪了眼两个遇事只知道哭的表妹,心里七上八下,她早看那个秦三丫是有心眼的,没想到竟是周家的眼线。
    实际上杜萱娘说的这些还真大部分是她的推测,她所说的这些罪名也大多是胡诌,现下大唐律法法典《永徽律疏》根本就没有这些罪名,即便有相近的条款,那证据也是难寻的,杜萱娘说出来也只是为了唬人,别人不知道。顾尚却是清楚得很。
    “玉娥姐,你是当事之人,你将你嫁到朱家之后经历的事。说来让大家评评理吧!”顾尚赶紧出来转移话题。
    街正几人也深觉有理,一直是杜萱娘等人与朱家在闹,人家正主子还没说话呢,便也纷纷赞同道,“你们两家人将事情慢慢说来。让我们先来评评理,到时你们再决定上不上公堂吧!周家先说!”
    周玉娥一时间泪流满面,“扑通”一声跪倒在街正几人面前,“各位大人,叔伯们,你们要为玉娥做主啊!”
    “从一开始。这一家人便没安心,看上我父母亲为我准备的嫁妆才来我家提的亲,这朱三还亲口答应我父亲不管将来如何腾达显贵。都必尊我为唯一的正妻,谁知刚成亲才一个月,他们家便要为他娶平妻,理由便是我不肯将嫁妆交给他们,他们日夜折磨羞辱于我倒罢了。他们竟与人串通,趁我被他们家人骗去庙里上香之际。撬开我的嫁妆箱子,将我的嫁妆洗劫一空!”
    这时朱三绷不住,“你这贱货胡说八道,是不是又想找打了!”
    话音未落,被张义一拳砸在脸上,牙齿和着污血流了出来,看得街正几个嘴里泛酸,这得有多痛,忙产前去将二人拉开。
    张义犹自不甘心地怒目喝道:“再敢骂我姐一句试试?我便将你从前打我姐的全都打回来!”陈掌柜怕真打出什么事来,只得将这只蛮牛拉到自己背后不让他冒头。
    被拉扯得披头散发的陆倩柔赶紧过来为他擦拭血迹,杜萱娘看在眼里,冷冷一笑,蠢货,都这种时候了,还在秀恩爱,杜萱娘注意到围观人群中的窃笑,嘴角也露出轻蔑的微笑。
    “是不是胡说八道,请大家看看这样东西便知道了,”周玉娥从怀里取出一只褡裢:“这只男子用的布褡裢便是在我嫁妆被盗的当场捡到的,外面绣了个刘字,里面布角上还绣了几个字,玉娥不识字,请街正大人仔细辨认一下!”
    街正几人互相传看了一遍,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又将布褡裢递给心中早已七上八下的朱石匠。
    朱石匠一看那几个字,立刻脸色大变,双眼瞪向朱婆子,“刘狗旦什么时候来的我们家?老子不是早就说了不许他登我们朱家门么?你这个臭婆娘竟然还在与这个撬门溜户的东西来往?”
    “朱石匠,我们现在没空听你整理家务,我们需要你们解释一下,全镇都闻名的小偷,也就是朱婆子的亲内侄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玉娥嫁妆被盗的现场?”杜萱娘不客气的打断朱石匠的话,想不到平时性子懦弱温顺的周玉娥竟然这般细心沉着,不但找到了最有用的证据,还将证据在最用得着的时候交了出来。
    朱婆子脸色铁青,“凭什么她说在嫁妆被盗时捡到的,就是那天捡到的?难道不会是她偷了我家狗旦的东西,来诬陷我们家的?”
    杜萱娘鄙夷地冷笑道:“果真是卑鄙无耻得无以复加!没关系,县丞老爷自有法子辨别真伪,那狗旦再厉害还能厉害过公堂的大板子去?”
    朱三像是被盐腌了的倭瓜,佝偻着腰站边杜婆子身后,哪里还有平时的风度气派?陆倩柔也哭得上气不接气,说有多可怜便有多可怜,两只眼睛却在拭泪的帕子后面乱转,如今形势不妙,偏偏急切之间,平时极好用的脑子此时却罢工了,只恨朱婆子什么人不好找,偏找她的亲侄儿,若找的是不相干的人,就算是当场抓到了,她们来个死不认帐,别人也拿他们无法。
    朱石匠忙赔笑道,“杜娘子别与这老货一般见识,既然与刘狗旦有关,那嫁妆找回来便有望了,即便找不回来,我们也会想法子把玉娥的嫁妆补上,街正大人,两位掌柜以为如何?”
    谁知,还没等街正等人点头,朱婆子便叫了起来,“不行,凭什么让我们给她补上,这小贱人箱子里根本就什么东西都没有,早被她搬到别处藏起来了!”
    朱三与陆倩柔互看一眼,有种想撞墙的感觉,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杜萱娘岂肯放过这个机会,“朱婆子如何知道那箱子是空的,难道你本人就在现场,也就是说你承认了刘狗旦是你叫去帮着偷玉娥的嫁妆的?还有,你说嫁妆被玉娥搬到别处藏起来了,玉娥嫁到你们朱家才一个月,唯一的一次回门也是和朱三一起的,难道她还能吹口气便将那一整箱子的东西变走?”
  

☆、一百零六章 偿还(五)

人群传出一阵哄笑,若周玉娥能将嫁妆变走,她还用呆在朱家被人家虐待?
    朱婆子还想再说,被朱三匠反手一耳光,“我叫你闭嘴,蠢货!”朱婆子的一边立刻肿得老高,嘴里“唔唔”着,鼻涕眼泪横流,甚是恶心。
    “这是玉娥的嫁妆单子,我抄了一份,送给你们家了,请按这上面所列的还回来,还不回来也请折成现银交给我们玉娥,街正大人,乡亲们,我说的不过分吧?”杜萱娘乘胜追击,一点不觉得亏心,周玉娥被他们折磨了一个多月,怎么的也该得些赔偿吧。
    “这算什么过分?连媳妇的嫁妆都要算计,真给当天下当婆婆的丢脸,少一样都让她婆婆补上才行!”人群中有人高声说道,又是那个陆忠。
    街正便对朱石匠说道:“你们家若不想惹官非,也只有这样了!玉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玉娥还有话说,再请大人与叔伯们与我作主,”周玉娥又磕了一个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与朱三和离!”
    朱婆子一听,差点当场昏倒在地,和离的女子是要带嫁妆走的,他们根本就没见着那嫁妆,将他们朱家全卖了都凑不够那份嫁妆,而那嫁妆单子当初是经了官媒的,一点东西都没法少。
    朱石匠倒是没想那么多,想到既然两家都打成这样了,估计朱周两家的怨仇是结定了,再加上朱三根本不待见这个娘子,与其三天两头地闹,不如趁此机会散了,反正他儿子马上就要功名在身,还怕找不着更好的媳妇?同时也阴暗地想着,和离的女子。这辈子再想嫁合意的人也难了,就让这个不知好歹的早点离了朱家,将来后悔死她。
    还有一点便是,朱石匠早已认定周玉娥的嫁妆已经到了朱婆子手里,多年的夫妻下来,他相信朱婆子是绝对做得出这种事来的人。周玉娥要嫁妆,原封不动地还回去便是。
    “三媳妇,你可想好了,出了我们朱家这个门,再想进这门就难了!”朱石匠说道。算是答应了他们和离。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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