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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青巧走在宋采唐身侧,圆眼一回回溜过来,满脸都是好奇:“小姐,你这样子做什么呀?”
正文 198。她……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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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个头极大的黑鱼; 在水中悠闲摇摆。
宋采唐想看的更清楚,不但拎着裙子踏上竹筏; 还直直往前,走到了竹筏最边缘。
她自己不觉得怎样,若是有人在旁; 一定担心的不得了,太危险了!离地面太远; 离水太近,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还是看不清
宋采唐身体往前探; 看不到; 准备弯身蹲下——
突然一阵破空声起,一个玄色身影卷着狂风之势; 沿着岸边迅速掠来; 临水飞跃; 身姿矫健如鹰隼; 大手一捞,抓住了宋采唐的手腕。
宋采唐不防有此意外,也没时间想来人此举为何,下意识挥动胳膊; 想要甩开这个人。
竹筏晃动更大; 水波一圈圈荡开,无形的力量从水下漫出; 方向不定; 脚往哪里踩似乎都不对; 好像下一刻就会跌到水里!
来人脸色一黑,大手顺势往下,牢牢扣住了宋采唐的腰,脚尖一点,身形跃起飞出,带着宋采唐往岸上掠去——
宋采唐被迫来了个古装剧里常出现的经典场景。
她被一个男人抱着,在天上飞,风声过耳,发丝纠缠,空气中飘过淡淡花香。
腰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箍着,挣不开脱不掉,非常稳,哪怕在半空中,也没太多失重的焦躁感,隐隐觉得很安全。
从她的角度,看不清男人的相貌,只看到下巴往上的侧脸。
肤色古铜,下巴坚毅,嘴角紧紧抿着,鼻如悬胆,眉锋如剑,不管轮廓还是气质,都透着股浓烈的男人气息。
换个姑娘过来,一准脸红心跳,害羞的不行,可惜
她是宋采唐。
“你这女人,想死么!”
等她落地站定,男人的手就迫不及待的放开,似乎很是嫌弃,声音语气也十分不善。
宋采唐:
她方才脑子微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一个妙龄少女,身边没人,来到这偏僻危险水边,不但不怕,还踩上竹筏,走到最边最远处,探身往前——
不是蓄意自杀,就是脑子坏掉了,马上会把小命玩掉。
这人‘伸出援手’相救,少女似乎应该感激?
可惜,她很喜欢水,并不觉得亲近有什么不对,要不是水温太低,她甚至还想下水游两圈,好好感受下被水包裹的安心与愉悦,怎么会有危险?哪里来的危险?
而且这人态度也太恶劣了,救人是好事,品质当得表扬,但说出来的话,下意识的动作是什么回事?
女人?找死?
还有那浓浓的嫌弃
真是让人不爽。
她扶了扶微乱的发,语气动作比男人还高傲嫌弃:“用不着阁下多管闲事。”
男人视线斜过来,眼眸危险眯起:“你说我——多管闲事?”
宋采唐眼神不避不退,直直对上对方眼睛:“是!”
至此,她方才看清楚男人的脸。
轮廓深邃,气质锋锐,桀骜二字似乎写在了脸上,眉宇飞扬,与眼睛距离略近,不见半点局促,只给人以淡淡的压制,以及疏离。
这个人,似乎有股天生的贵族气质,随意懒散间,就散发出了一种统治感,高高在上。
嗯,身材还很完美,肌肉似能撑破劲衣,充满力量感,男人味十足。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宋采唐看了看男人不停微晃,似乎想将踩到的水全部甩出去的脚,眼梢微眯,这个男人,是不是反应有点过度?
男人抱臂而站,盯着宋采唐,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白痴少女。
良久,他才冷笑了一声:“也罢,你这女人,不会懂水有多危险。”
这种‘你是女人,我让着你,不同你计较’的蔑视,更加搓火!
宋采唐长眉凛起:“我会游水!”
“呵,真了不起呢,”男人拍了两下掌,声音里挟着讽刺,“有句话说的好,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宋姑娘这么能,没听说过?”
宋采唐目光一直没离开男人,看到他说起水时目光过于幽深;看到他鞋底明明没沾多少水,还试图全部甩掉的厌恶,以及刚刚——
武功那么高,来去捞个人明明是小菜一碟,根本不需要飞的那么快那么急,还时时注意避着水
上来就跟她一个小姑娘翻脸较真,更是没必要。
结论并不难猜。
“你怕水?”
男人目光陡然一寒:“女人蠢不要紧,少说多听可圆世事,自作聪明,可就不好了。”
不必再看其它,宋采唐眉眼一弯,话音里满是笃定:“你怕水。”
男人往前两步,身体欺近,面色可怖,压力十足:“你总是这般,喜欢挑起别人恶感么?”
“你呢?总是喜欢装英雄,口是心非,对害怕的事物避而不谈么?”
宋采唐一点都不怕,还微笑晏晏:“你这是病,得治。”
这男人嘴很坏,但心地不错,怕水,还愿意冒险救人,似乎很嫌女人麻烦,会恶言相向,却不曾过火,被怼的再气,也没有什么过分举止
宋采唐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有意思。
有点大男人,又有点不服输的中二劲,还跟她挺有缘。
她喜欢水,他就怕水
“越是害怕,它越是会缠着你,让你越陷越深,正视它,面对它,方才有路可走哟。”
她真心实意给建议,心理病也是病,真的。
男人却嗤了一声:“女人就是麻烦。”说完转身就走。
好像她在演独角戏,各种表现自己,其实别人根本不在乎。
宋采唐笑容更大,这小孩太有意思了!
其实男人不小,看起来该是弱冠之年,但她宋采唐上个大学出来都不止二十岁了,工作几年更是自认心态修炼到位,这男人在她眼里,还真不算大。
“等一下!”宋采唐想起一事,叫住了男人。
男人啧了一声,似是十分不耐烦:“你要投水就去,我保证不再多管闲事。”
“不是,我想请你帮我拿个东西。”宋采唐指着不远处树枝上挂着的东西,“看到了么,那个布条?左右你都‘多管闲事’了,再管一桩,也不算多。”
这个小布条,她过来就看到了,职业敏感作祟,立刻想起了案件。无奈布条挂的太高,她只能看,拿是拿不到的,准备回去后通知温元思,现在既然有个武功高手可用——就不用费两回事了。
男人眉头皱的很紧,看宋采唐的眼神像在看什么未知的,不懂的生物:“你这女人知不知羞?随便就接近指使男人做事?”
“没办法,我是女人嘛,得有自知之明,不该自大自作聪明,做不到的,就得求助。”宋采唐眨眨眼,“你方才不是这么教我了?”
男人眉头皱的更紧,半晌,憋出一句话:“你这是在撒娇?”
宋采唐:
她这哪像撒娇了?这男人的脑回路好生清奇。
不过么——
“你说是就是喽。”
她眉眼带笑,笑颜明媚灿烂。
这男人太有意思,不逗白不逗啊!
男人似是被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迅速蹿上树枝,拿下东西甩给宋采唐。
“别随便对男人撒娇。”他双眼微眯,眸底似有幽光闪烁,“很危险。”
众人看了,个个眉头紧急,沉默不语。
无它,实是这伤痕,果真是人殴打所致,不像假的。
那李掌柜,真的打伤了毛三?
要说心底偏向,他们肯定是偏向李掌柜的,不管打没打伤,都偏向,因为这毛三欠打!可毛三来‘说道’,他们没亲眼见着事实,就不能随便偏帮,不能不讲理!
毛三见此,更得瑟了,大黄牙一咧,继续放话:“大家街坊邻居,好歹有点香火情,我也不想太过,还是那意思,姓李的,把你家铺子宅子赔给我,老婆孩子我不贪你的,都给你留着,咱们今儿个这帐,算两清!”
“呸!”李家婆娘手插腰,大大啐了一口,“你上门讹钱还有理了?别说我男人打不过你,就算真打你一顿,也是你活该!”
毛三梗着脖子:“打架归打架,但你男人伤了我,就得给医药费!”
到了这时,李掌柜终于从之前的惊吓里回过味来,把自家婆娘拉到身后,语气十分激动:“找我就找我,跟女人打什么嘴架!”
“哟,李掌柜,舍得出来了?”毛三大黄牙一板,三角眼一眯,上前两步,拽住他脖领就喊,“你跟大家说说,昨天下午,你打我了没有!”
李掌柜也没怂,瞪着眼睛就喊:“打了!打的就是你!但我只打了两下,落不下这么多伤!”
这么多人看着,刚刚神医还把人救活了,李掌柜再也不怕担官司,虽然瘦干,还被人拎着,跟个弱鸡子似的,但整个人气场很对,还敢积极给自己找方向了。
“你身上淤青这么重,看来哪哪都被人揍的厉害,且不说我打不打得过你,打不打得了,就这伤势,落谁身上能挺住?别说好好走过来讹钱,你现在怕该是在床上躺着呢,根本起不了身!”
众人哄一声,气氛瞬间活了过来。
是啊,伤这么密,一般人早被打的不行了,怎么还能起身?
正文 199。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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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不遇的倒春寒来袭,往日寒冬都很少结冰的地面; 眼下结了薄薄一层冰; 胆子大的年轻人没准还觉得好玩,赶着车一路冲过缓坡; 年轻大的人却是不敢。
一辆四轮高额; 车角挂着福结,车前帘下盖着一层木质车门的马车停下; 车帘掀起; 车门打开; 一位四十多岁,梳着圆髻; 周身爽利的妈妈下了车。
下了车; 她也没走,回身把手伸进车内,扶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夫人下了车。
老夫人鬓角斑白,脸色有些不好; 但衣衫头面十分整齐,周身富贵; 脊背挺直,眉眼里透着坚毅。
她看了眼前面的路,拍了拍身边妈妈的手,笑道:“只这一点冰; 就把你吓着了?我瞧着倒还好。”
“倒不是怕这点子冰; 老夫人当年什么路没走过?这有什么可怕; 就是闷在车里太久,腿脚不活动,总是不好,奴婢呀,是想累您一累,让您下车走一走!”
妈妈笑眯眯说着话,指着义庄:“那边避风,路也缓,咱们就往那儿溜达着下坡?奴婢叫赶车的小子在前头等您,您走够了,咱们再上车赶路!”
老夫人体贴伺候了她几十年忠仆的良苦用心,笑着看了她一眼,应了:“那我就走走?”
“走!”
这位妈妈扶着老夫人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说着趣话,逗老夫人开心,直到——
义庄传来了清晰的说话声。
两个女人,一年轻一年长,似在吵架。
背后听人说话不大好,但路已经走到这份上,往回走还要上坡,这位妈妈全当听不到,继续扶着老夫人往前,只是不再说话,动作也放轻了。
老夫人笑着看了她一眼,也没责备,二人静静往前走。
宋采唐掀开覆尸布,底下尸身就露了出来。
灰败的脸,泛青的唇,奇怪的表情,恶心的味道一股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