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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青巧却十分佩服。
她激动看着自家小姐,差点不顾形象的捧脸尖叫。
娘啊天啊地啊,这就是她的小姐么!
这是苦尽甘来啊,她家小姐竟然这么厉害!
脑子有包木木傻傻时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
小姐好厉害,好聪明,好总之夸不出来了,哪哪都好,这样的小姐,必须抱大腿一辈子啊!
吴大夫人从别人兜里掏银子痛快,往外送银子,却是难如登天,跟割她的肉,喝她的血一样。
她绝对不会把钱给这个小贱人的!
怎么逼都不给!
可她料错了。
宋采唐并没有逼她,说完要说的话,见吴大夫人不答应,也没继续威胁,直接转身就要走:“哦,那夫人好好考虑。大约五日,我看不到该来的东西,心里就会憋屈,憋屈了,这嘴,可就管不住了。”
“青巧!”
“嗳!”
圆脸小丫鬟赶紧过来,麻利跟上。
抬脚走出去两步,宋采唐又停了一停,背没转头没回,直接扬了声音,高声道:“还有,吴大夫人当知我去了趟阎王殿,对死人的事特别感兴趣,还望吴大夫人同下面人说一句,这义庄——以后我想来便来!”
说完,提起裙角,跨出了门。
吴大夫人瞪着宋采唐的背影,一时有点不能相信,这女人就这么走了?
不要钱了?
不,不是不要钱,是让她看c着c给!
给多了,这女人自己留着笑,给少了,这女人转脸就把她卖了!
吴大夫人突然有些后悔,刚刚不应该那么严厉的,割肉就割肉,好歹谈好数量,现在人走了,她到底给多少?
商家最讨厌遇到这种不明不白的帐了!
怎么想都噎的难受,吴大夫人狠狠瞪着丫鬟青巧,突然特别恨她。
要不是顾着儿子成亲是喜事,不好见红,她早杀了这忠心护主的小丫鬟!小丫鬟一死,傻子女人没人管,迅速安排跟儿子圆了房,事就定了。
这女人,身子是谁的,家就在哪儿,哪怕清醒了,也不会生出二心!
如今晚了,哪哪都已来不及!
吴大夫人这个恨,怎么想都觉得是上天捉弄,是别人的错,没尽心尽力,也没提醒她。只差一点点,她就可以避开今天这番祸事!
外面正好有人抬着新鲜的尸体进来,和宋采唐擦肩。
许是这里气氛太僵太冷,抬尸体的人心有疑虑,脚步飘了下,不小心撞到了门框。
震动有些大,停尸板上,白布蒙着的尸体动了动,一根手臂伸了出来。
“啊——”
青巧吓的不行,直往宋采唐背后躲。
宋采唐瞥了尸体一眼,拍拍她的背,拉着她的手往前走,轻声笑道:“死人有什么好怕的?不会耍心眼,不会害人杀人,活人才可怕呢”
青巧牙关紧咬,颤抖着回:“那是小姐你,见过阎王爷,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看透,我我我我可没见过啊”
二人说着话,慢慢远走,声音越来越小。
直至动静全无,什么都听不到。
抬着尸体进门的人仍然僵着,看到吴大夫人面容冷肃,行礼也不是,不行也不是,停顿在原地。
吴大夫人胸口起伏,眉尖高挑,双目含怒。
突然,“啪”的一声,她甩了身边丫鬟银杏一个耳光——
平时不是机灵着呢么,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看着你主子自己尴尬好玩是不是!
银杏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流出来,小心翼翼指着尸台:“放放下吧”
吴大夫人白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这里发生的所有一切,被窗外老夫人,和扶着老夫人的妈妈看了个正着。
等房间再次恢复安静,没一个人人影时,那妈妈方才像反应过来似的,拍了拍胸口。
“唉哟我的地藏王菩萨,这哪来的姑娘,好厉的眼,好烈的心!”
老夫人眼眸微垂,看着一处处尸台上的覆尸布,声音很淡:“烈一点好,不容易被欺负。”
那妈妈知道老夫人这是感同身受了,但她也知道老夫人在想什么,说话就把话题往一边扯:“最重要这手本事啧啧,真的没的说。阎王爷殿前走一圈,还真能这样?”
老夫人就笑了。
“就你机灵。”
她看了身边妈妈一眼,神色变的郑重,眉目隐有慧光:“行了,去打听打听,这姑娘是谁。”
事情发生的太快,李掌柜整个懵住,没反应过来,他婆娘拉着他,跑过来给宋采唐磕头:“谢谢姑娘,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这当家的今天就难过去了!”
宋采唐赶紧示意青巧把人扶起来。
“只要做过,必留痕迹,毛三想要制造出跟真伤一模一样的伤,除非他自己狠打自己一顿。”宋采唐微笑道,“我不过正好碰到,点破他的骗招而已,本没什么,不敢受此大礼。”
周围人听到了,个个笑着夸她:“姑娘谦虚了!”
“都能救死了,这等小技怎会看不破,姑娘确是能人!”
这边人诚心诚意的赞美,那边毛三醒过神,三角眼阴冷的看着宋采唐 :“老子跟你没仇吧!你既愿意救我,为什么不愿再帮我一把!”
不等宋采唐说话,众人的口水都要把他喷死了。
“呸!你是哪个牌面的人,想的倒美!”
“因为你讹人,干的是恶心人的事!”
“人姑娘救你,是因为生命可贵,好歹一条命,我们也都觉得你死了可怜,现在想想,真他娘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老子都后悔了!”
“哈哈哈哈——”
毛三突然狂笑出声,像疯了似的。
众人不由怔了一瞬。
趁着这一瞬,毛三摆脱开众人,跳了起来,跑到宋采唐跟前,指着她的鼻子,眸色隐狠:“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今天你厉害,哄的所有人护你,但我毛三可不是吃素的!今儿个我没犯法,你们顶多打我这一顿,干不了别的!你且好好活着,千万别落单,否则老子会让你好好知道知道,什么叫快活日子,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这话放的太狠,说话表情也非常可怜。
做为一个混子,毛三表现出来的戾暴,瞬间迸发的脾气,是一般百姓远远不敌的,这话中透着的隐意,也十分可怕,用来威胁一个姑娘
脑补出来的画面简直了,众人都不敢想。
安静了一瞬,方才有汉子上前喝止他,教他不要乱说话,妇人们忙过来安慰宋采唐,希望小姑娘别被吓着了。
当然,提醒一下日后注意也是要的,毛三这话还真像他能干出来的事。大家伙不能随时跟着保护,小姑娘还真只得靠自己,靠家人,日后万事要当心。
宋采唐却笑了。
她唇角微扬,眸底荡出笑意:“方才大家好像都很好奇,我是不是个大夫?”
众人立刻点头,姑娘你到底是不是神医,别推脱了,给个话吧!
正文 202。谷氏
此为防盗章 几十年不遇的倒春寒来袭; 往日寒冬都很少结冰的地面; 眼下结了薄薄一层冰,胆子大的年轻人没准还觉得好玩; 赶着车一路冲过缓坡; 年轻大的人却是不敢。
一辆四轮高额; 车角挂着福结,车前帘下盖着一层木质车门的马车停下,车帘掀起,车门打开; 一位四十多岁; 梳着圆髻; 周身爽利的妈妈下了车。
下了车; 她也没走,回身把手伸进车内; 扶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夫人下了车。
老夫人鬓角斑白,脸色有些不好; 但衣衫头面十分整齐,周身富贵,脊背挺直,眉眼里透着坚毅。
她看了眼前面的路,拍了拍身边妈妈的手,笑道:“只这一点冰; 就把你吓着了?我瞧着倒还好。”
“倒不是怕这点子冰; 老夫人当年什么路没走过?这有什么可怕; 就是闷在车里太久,腿脚不活动,总是不好,奴婢呀,是想累您一累,让您下车走一走!”
妈妈笑眯眯说着话,指着义庄:“那边避风,路也缓,咱们就往那儿溜达着下坡?奴婢叫赶车的小子在前头等您,您走够了,咱们再上车赶路!”
老夫人体贴伺候了她几十年忠仆的良苦用心,笑着看了她一眼,应了:“那我就走走?”
“走!”
这位妈妈扶着老夫人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说着趣话,逗老夫人开心,直到——
义庄传来了清晰的说话声。
两个女人,一年轻一年长,似在吵架。
背后听人说话不大好,但路已经走到这份上,往回走还要上坡,这位妈妈全当听不到,继续扶着老夫人往前,只是不再说话,动作也放轻了。
老夫人笑着看了她一眼,也没责备,二人静静往前走。
宋采唐掀开覆尸布,底下尸身就露了出来。
灰败的脸,泛青的唇,奇怪的表情,恶心的味道一股脑砸来,砸的吴大夫人头晕。
“你有话好好话,同死人计较什么!”
她以为宋采唐急了,要破坏尸体。
宋采唐微笑:“吴大夫人不是要证据?”
吴大夫人:“这算什么证据!”
“吴大夫不懂,我便教教你!”
“这具死者,女,年二十上下,皮肤细腻,眉秀姿丰,手指有茧,头顶发下亦有茧,胳膊,肩背有数细小针孔,手肘内侧,腿脚内侧,有多处淤痕,舌未抵齿,内硬,喉间指探可察异物,乃是细长针状,其唇乌青,指甲绀蓝——”
宋采唐眉英目湛,翻动尸身,一样一样讲说特征,看问吴大夫人:“吴大夫人,您见多识广,可否告诉我,什么样的年轻女子,皮肤细腻,眉秀姿丰,哪哪都好好的,瞧着过的是好日子,偏头顶有茧,指尖有茧?”
不用吴大夫人回答,银杏摸摸自己的手指,想想头上硬茧,就知道,这死者,肯定和她一样,是丫鬟。
头顶的茧,是常年顶盆训练规矩留下的,手指,则是做针线活计留下的。
“辛苦训练,守规矩,努力做活,却不为主母所喜,一不高兴,那些针,就扎到了自己身上”宋采唐微微阖眸,“扎针还不算,惹到了拿有身契的主母,不管怎么哀求,被架着吞针,也得吞,哪怕这针有毒,可致死——”
“此女分明是奴身,被主母磋磨而死,吴大夫人这义庄记录——”
宋采唐绕到尸台脚下:“说她是乞丐,饿晕了头,到富户家抢东西吃,不小心噎死了。”
她清凌凌的眼直直看向吴大夫人:“噎死——吴大夫还真是有创意!”
吴大夫人倒抽一口气。
这些事分明是机密,这宋采唐如何像亲眼看到了似的,说的与事实一般无二,连被架住吞针的细节都有?
宋采唐却没停,揭开另一张覆尸布。
“还是个女子,相似的体态特征,将将十四五岁,花一样的年纪,却背上鞭痕交错,嘴角烂,咽部粘膜出血红肿,齿间有腐蚀印迹,全身深青淤痕无数,乳间,大腿根尤为量多,下体有反复形成的撕裂伤,俱在下侧,亵裤间有残留精斑——”
宋采唐目光清冷:“夫人你嫁了人,经验丰富,可否同我说一说,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吴大夫人自然是知道这伤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