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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挚如何猜不出?但还是很气!
他时不时看向宋采唐,似乎一次次再确认,宋采唐真的不会被说动。
宋采唐笑得都快岔气了:“夜圣堡里,李沅峰曾挟持我,差点杀了我,我怎会被他三言两语骗过?”
赵挚紧紧抿嘴,下巴绷成一条线。
这个不是什么三言两语,这是整整五大页!
莫说女子,凡是世间人,谁不喜欢听人赞美?小人谄媚追捧总能成事,原因就在这里。
最可恨的是,这些话他不会说啊!
李元峰竖子,小人尔!
一大堆话说完,成功气到了赵挚,李元峰这才笔锋一转,拐到正事。
他说起了之前悄悄潜入夜圣堡的事。
之所以孤身犯险,前来大安,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大安有人里通外族,大批金子流出边关线,这里头露出的点滴线索,竟条条指向西夏,指向他李元峰!
心机腹诡,各种盘算,看大安也不顺眼,这李元峰认,自嘲对大安来说,他并不是好人,可是黑锅,他不敢随便背!
那些金银他们西夏连一根毛都没看到,别人牟了利,欲让他们倒霉,想的忒美了点!
他不愿意,这才暗里调查。
当初进入夜圣堡,也是为了这件事,现在具体的事仍然不知道,但他查到了一个人——桑正。
信里还撩闲,问宋采唐,其实也就是问赵挚:你猜猜他是谁?猜到了给你糖吃哟。
赵挚差点手一抖,把信给撕了。
宋采唐眼疾手快握住了他的手:“所以这桑正,是哪国人?”
“辽。”
赵挚看着自己手上叠着的那只纤白素手,没忍住,手一翻,握住了:“除了他们,没人会干这种恶心事。”
温暖干燥的感觉从手上传来,宋采唐脸有些热:“那这李元峰,也算有君子一面。”
“君子个屁,”赵挚哼哼,“别人要灭他,他若看不透,不知道怎么挡,明年那点地盘就得给人占去。”
宋采唐若有所思。
政治,外交,她都不懂,但西夏国小,辽宋为大,他们在夹缝中,想要屹立不倒,总要有些智慧。
李元峰送上这封信,该是必须,这对西夏有利。
说完桑正的事,李元峰就戛然而止,字里行间都透着得瑟,我知道的事还很多哟,知道你们朝堂有人变节,意图谋反,你求我呀,求我我就告诉你。
或者,你伤赵挚那厮一只胳膊。老子去大安一趟,胳膊差点被他废了,养了半年才好,你伤了他,我说到做到,所有事情全部告诉你!
赵挚突然把信抢过来,叠巴叠巴塞自己怀里:“别看了。”
宋采唐不可置否:“那我看会书。”
“你歇着。”赵挚揣着信,走出了马车。
他走后,宋采唐放下书,还是没忍住,捂着脸大笑出声。
赵挚反应太可爱了!
这真不是小孩,是一位世子郡王吗!
赵挚再想,这封信要怎么用。
写信的是西夏王子,彼此立场对立,在他这里认为是证据,在别人眼里,可能就是离间,故意挑拨,作为呈堂证供的可信度,略减了些。
还是得查查桑正与辽国的关系。
信里提到的这个接头人,他得好好想想办法了。
行程将近汴梁,未至城门的时候,曹璋找上了赵挚,自告奋勇要帮忙。
赵挚横眼:“你,帮我查案?”
曹璋:“我从不欠人情。”
赵挚凝眉细思,实在没想出最近给了曹璋什么人情。
曹璋抱着胳膊,眉眼骁傲:“我的女人,我会自己护。”
赵挚:
这什么跟什么,他怎么听不懂!
“她不需要谢你,你给她的人情,算我头上,是我的,我就得还。”
听完这句话,赵挚可算明白了。
是因为关清 !
出城那天,见关清犯难,他便搭了把手,小忙,称不上什么人情,也没跟任何人说,没想到曹璋找过来了。
显然,这不是关清的主意。
关清虽是女子,性格却相当聪慧大气,如果知道了,就算不当面来谢他,也会找宋采唐转达,才不会支使曹璋这样前来。
赵挚磨牙:“关清是宋采唐的姐姐!”
意思是,他帮一把也是理所应当!
“所以宋采唐有事,我也不会旁观,”曹璋倒是条汉子,十分有原则,“你是郡王爷,以后我求你的地方定然还多,但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的女人。”
赵挚第一次认真的看了曹璋一眼,良久,才道:“如此,我也一样。”
聪明人说话不必点的太明,这句话出来,就是双方达成一致了。
曹璋便又开口:“听说你们这个案子相当棘手——别拿那种眼神看我,我没有窥探的意思,祁言都跑到我漕帮地盘翻找往年船事了,事情还能瞒得过我?”
“有些事,你们当官的不方便,我却可以。我猜,你一定有事情能用到我。”
赵挚思虑片刻,其实还真的有。
比如试探这曾德庸和桑正——
武功路数如何,谁用狼牙棒?
这二人行隐秘之事,对朝廷官场上的人,对他赵挚,定然诸多防备,哪怕乔装改扮一番,前去试探结果都不一定能好,但曹璋做来,就会方便很多。
不是一条路子上的人,对方防备的方式不可能一样。
而且这金子走水路,就曾经用过漕运的线,之前漕帮之死,或许跟这也有关系,曹璋的进入,并不突兀。
赵挚想了想,和曹璋商量了一会儿,粗略计划就定下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设个套试人而已,天时地利人和都有,怎么会想不出招?
可赵挚没想到,曹璋比他更狡猾。
明明已经谈好,大方向差不多了,他还十分不要脸的去找关清帮忙,各种说凶险可怕,需要外援,关清的脑子,就是他现在非常非常需要的助力,关清要是不帮他,他就死给她看!
对于曹璋来说,脸是什么,一点都不重要,有机会要撩妹,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撩妹,这等时机,怎么可以错过?
关清脑子不糊涂,才不会因野男人的三言两语心软,她认真的过来问了宋采唐。
有关案情的所有一切,宋采唐都知道,便同大姐讲了,这件事的确需要曹璋帮忙。
等关清回去,曹璋一脸‘你看吧我没说谎吧’的底气,又是闹脾气,又是扮委屈:你都不信我!
这下关清就有点不自在了,凶巴巴道了歉,答应帮忙。
曹璋拉关清过来,只为同她相处,不会让她有危险,所以只是请她帮忙出主意,圆计划,关清思路缜密,每一次办大事,预定计划,备用计划,再备用计划,各种思路至少考虑三个以上,有她主局主导,这事基本就不会出错了。
她只在背后,至于人前,便是曹璋自己按计划行事,遇到意外,则事随势变。
赵挚这边的人一个都没参加,但事件发展不会错过,时刻关注。
还别说,关清和曹璋的配合超级默契,一人布局掌控,查漏补缺,再微妙的气氛,再坏的场子漏洞,都能及时补上圆回,让人找不出任何错处;一人在前亲自下场,随机应变,各种底气十足,吹出天大的牛来也不怕,因为知道有人会在背后圆好。
既然是试探局,肯定会有危险,到了最紧张的打斗环节,各种惊险刺激的拼命,刀锋剑芒都是真的,杀气也是真的,曹璋不愧是从刀山血海中拼杀出来的帮主,愣是顶住了,成功试出了计划目标!
计划完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还要演一出苦肉计,关清还要在外配合控场,让这场戏圆满结束,所有参与人都认为是一场误会,以后仍然你好我好大家好
这一日汴梁城外的河道上,乌云翻腾江水滔涌,大风鼓起水花无数,拍岸狂浪整日不减,好一番血雨腥风,惊心动魄。
紧张刺激的都过了头。
最后的结果比较圆满,一举数得。赵挚这边得到了确切消息,案件有了飞跃进展,大事搞定,小事也没漏,曹璋仗着苦肉计留下的伤,各种妆柔扮弱,不要脸皮,成功得了美人关清的亲自照顾
大家都很满意。
祁言在人后悄悄拿眼角瞟赵挚,十分恨铁不成钢:“你瞧瞧人家!手段比你厉害多了!再往前一步都能亲上了!你呢,亲过唐唐没!”
赵挚直接一巴掌,把祁言拍飞下去。
而他自己,则屈着长腿,坐在宋采唐屋顶,想着这房间里的灯何时才能点亮。
小姑娘素来有夜醒习惯,应该快了。
孤月高悬,光线却并不暗,将人的影子拉得长长,只是这景象
越发显得孤单寂寥了。
祁言:
他拍拍屁股,撇着嘴站起来,没救了。
算了,他也不管了,让挚哥最后任性一下。
如今万事已备,明日就会聚集嫌疑人,进行最后的问供过堂,害死小叔叔的人,马上就要被绳之以法
天道,终究是公正的。
这世间有恶人,也总有心里有阳光,有信仰的人。
而后者,比前者多的多。
正文 264。手段
曹璋主动提出帮忙,拉上关清布局控场; 一场别开生面; 波澜壮阔的大局; 把曾德庸桑正一起拉了进去。
心里有鬼的人; 遇到朝堂力量会谨慎行事,各种隐藏自己,面对漕帮和普通商道; 就没那么客气了,生气了放开手打很正常。
本就是‘发现’不妥,有备而去; 到了动手的时候; 擅长的武功和兵器,自然也就不会刻意藏。
遂这杀人凶器狼牙棒; 被曹璋给逼了出来。
上一位漕帮帮主已死; 但经年往事影影绰绰; 自有敏感的地方; 曹璋以此布局; 加上关清的圆融关联手段; 直接剑指水运金砖通道——
这里面的秘密; 便也露了头。
为了让这局进行的顺利,赵挚没有帮忙; 而是高调的出现在别处; 让所有人看得到; 也让曾德庸和桑正明白; 这局跟他没关系,可以放心的打。
但其实这里面细节信息,他一点都没错过。
与此同时,祁言也没闲着。曾德庸和桑正被局绊着,无暇它顾,有些东西就可以找一找了。
作为从小训练起的偏门爱好,悄无声息潜入别人家找东西这种事,祁言非常擅长。这次‘大局’时间足够长,没人干扰,他要是连点东西都找不到,就不配大盗水墨公子这样的花名了
温元思在这里,和关清在曹璋那边做的事差不多,把风,控场。
赵挚那边不用太担心,随时关注,不出意外就行,主要是祁言,搜索需要用的时间长,主人不回来,偶尔会有不相干的人误入,只要他发现了,就会引开。
只有宋采唐,闲的不行,没事只能在家里陪着萌妹子关婉做吃的,做多了吃不完,就拿来犒赏别人。
终于,该找的都找着了,事实基本明晰,一切就绪。
这一日,阳光大盛,春色明媚,仿佛整个冬天的寒冷尽去,整个人间都温暖了。
赵挚把人叫齐,带上士兵,声势浩大,招招摇摇的去了安乐伯府。
这么大的动静,街上人们都开始互相打眼色,传小话了,安乐伯府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