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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秘法,其实并不多机密,花钱花心思就能得到,我听闻很多人都在用,怎么……玲珑姑娘难道不用?”
宋采唐说着话,把这个问题抛了过去。
几乎是直接在问:你到底有没有用保养秘法?
用了,这个年纪这个状态不正常,对方一定在年纪上说了谎,她的实际年龄一定比二十大很多;没用,年龄与皮肤状态相合,但跟心态不符。
青楼头牌,挣钱的时候,女子又多爱美,为什么不保养?
玲珑面色仍然不变,还是一派温柔微笑:“说起来,我倒也是有钱有闲,可……我难有心。”说到难有心这两个字,她神色可见的落寞下去,“敷粉给郎看,倚窗斜画眉。女为悦己者容。我不比宋姑娘有福气,身边不存在这么一个人,做这些保养,有什么意思? ”
“烟花之地夜夜笙箫,热闹放纵,看起来花团锦簇,不识孤寂愁滋味,但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了。”
竟是直接明了志!
玲珑玲珑,果真心思玲珑,好聪明的女人!
宋采唐心下赞叹,警惕却更高了,这样的女人,不好糊弄,她糊弄别人还差不多。
“玲珑姑娘谦虚了,我可是知道,外面有很多人奉你为人生唯一知己,只盼姑娘能垂眼一见,给一段缘。”
玲珑直接帕子掩唇,笑了:“男人的话,你也信?”
“还是在这温柔粉乡岁月场?”
宋采唐:……
玲珑素手轻捋袖子,姿态优美的给她续茶:“我知你今日来,肯定对对案件感兴趣,不是我的年龄,这女人哪,年纪越大,越不喜欢这个问题,也越不愿意说出那个数字。你想知道其它的什么?问我我都说,只是若想问江绍元——”
她眼梢微垂:“便要原谅我了。他对我很好,我并不愿相信他是那样的人,也不愿往他身上任何抹黑。关于他,我对你同平王爷一样,没别的想说的。”
年龄问题,先避再直接说,显的诚恳果断,直接挑明场面,表态不说江绍元,又直白可爱,让人不得不欣赏其风骨。
太会做人了。
难道她会成为青楼头牌,无往不利。
宋采唐很少佩服谁,但玲珑这个姑娘,的确很厉害。
“好,那咱们就说说别的。”宋采唐也不是手段单一的人,而且很喜欢挑战,难度越高,她越兴奋,“这命案里别的受害者,你可有印象?”
玲珑想了想,道:“有的有,有的没有。两个女受害人跟我们这行有点关系,之前不认识,后来听得多了,也就算熟悉了。男的有点多,常来我这里,花钱比较多的,我还算知道,花钱少,或者人很安静,不爱闹的,我就没什么印象了……”
她认真回想,把自己能想到的全部说了出来。
宋采唐静静听着,时而闭眸时而捻指,可见听的也很认真了。
待玲珑说完,房间内安静片刻,她才方又问:“那玲珑姑娘对我这个姓氏——可有特别记忆?”
她的姓氏。
宋。
玲珑愣了下,忽的眼梢紧了下,片刻恢复。
她这表情变化非常快,几乎是眨眼间,就是谁看到了,也可能以为是个错觉,但宋采唐不是。
她一直集中全副精神观察玲珑。
之前所有一切,都是铺垫,都是顺着气氛,她所有目的里,最紧要的就是这个!
玲珑是不是父亲书房中画中的人!
她认不认识宋义,认不认识姓宋的男人!
过往背负在身,每个人好像都有很多秘密,压得喘不过气,宋采唐坚定,如果玲珑就是这个人,一定对他父亲记忆深刻,提起来就会敏感。
果然,玲珑神色变了一瞬。
这一刻,宋采唐心中激动,几乎已经确定,玲珑一定有问题。若如此,她的年龄定然不只二十出头,刚刚所有回答,都是故意云山雾罩,事后说起来也有理由:你看我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也没有骗你呀。
好厉害的女人。
“宋姑娘此话何意?”玲珑捂着胸口,“说命案,又说你的姓氏,难道——我有点吓到了呢。”
她找补的非常快,话也非常合适。
宋采唐心里有数,这事不能直接问,玲珑不会说。
她眉眼展开,微笑道:“我们查这次连环命案,有个叫宋明礼的死者,稍稍有些特殊,若是玲珑姑娘不记得,也不打紧。”
其实并没有,宋明礼这个名字,是宋采唐编的。
“我这里并没有这位客人,一点也不记得,”玲珑有些好奇,“这个人好像没听说过呢,他是哪里人?朝中为官还是在外经商?”
宋采唐刚想说话,就听到窗外声音,小奶猫叫的声音。
这是她跟祁言约定的暗号。
她今天当然是有备而来,除了问话玲珑,还有试探。
现在另一个人到了……
她该退场,给出别人发挥空间了。
“还在查。”她起身理了理衣服,“今日叨扰良久,我也该走啦,玲珑姑娘,我这就告辞了。”
玲珑福身为礼,微笑送别:“我送姑娘。”
等出了青楼,宋采唐觉得好像……刚刚忽略了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罢,先想着这出吧。
她从门前走,绕到后巷,祁言已经搭起了一个简易梯台,正好可以透过暗窗看到玲珑房间,还足够隐秘,不被发现。
祁言看到她,不敢大声说话,使劲挥手,做嘴型:快来——
宋采唐提着长衫角,上了那梯台,声音很低:“来了?”
“嗯嗯马上,”祁言眯着眼,笑的像只小狐狸,“江绍元就会到这个房间。”
案件发展到现在,嫌疑人一个个清理排除,屈指可数,而在这里,疑点和动机能分析出来的更少。
盯了几天,一直没有进展,他们就准备制造机会,赵挚和温元思之前做了些布置,再有宋采唐和祁言分别一推——
这次江绍元和玲珑的见面,很让人期待啊。
很快,敲门声响,玲珑房间里,有了声音。
“如今风口浪尖,大人该当谨慎才是。”
284。偷窥
宋采唐和祁言悄悄踩在墙外梯台上,不敢高声; 看着江绍元敲门进屋; 面色微绷; 不是很高兴,心灵玲珑,颇懂待客之道的头牌姑娘玲珑也一点也不热情,反而柳眉微蹙:“如今风口浪尖,大人该当谨慎才是。”
暗意对方来的不合适。
这场景就很微妙了。
不是特别熟,关系到一定程度的人; 不会说话这么随意。
祁言嘶了一声; 看向宋采唐,眼珠子转的得都快要飞出来了:看到没看到没?这两个人绝对有事!
宋采唐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淡定; 继续往里看。
玲珑这么不客气; 话音里带着冷; 江绍元却没有生气; 只是直直看着她。看了很久,方才扶额叹气:“我刚刚看到那姓宋的女人走了; 平王查案; 同她和温祁一体,信息互通; 做事向来有计划; 从不会随性而动; 她走了; 短时间内就不会再来人,不碍事。”
看样子像是认输了,对玲珑冷脸不起来。
玲珑还是面色微冷,没有说话。
江绍元就拉着她的手,走到桌边坐下:“正好,你也可以同我说说心里话。”
“大人说笑了,我一个妓子,能有什么心里话,给别人添麻烦?”玲珑任他握着手,没抽开,脸上也挂着淡笑,可神色里没一点亲切。
江绍元脸色微冷,声音也硬了:“你同我说实话,可是有人给你委屈了?”
玲珑垂眸:“在这玉春楼楼,我是一等一的头牌,又将隐退,谁能给我委屈?谁又会花那个心思?”
说完她看着江绍元,声音幽幽,似有隐意:“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所有人都懂,大人你,想必也懂。”
“我不听这个!”江绍元突然压不住脾气,眼睛危险的眯起,“你知道我,今天我既来了,就不会轻易走,你告诉我,是谁欺负你,凝烟吗?她让她背后的人帮忙压你了?”
玲珑柳眉微扬,声音也跟着加高:“江大人!我劝你冷静!凝烟背后可站着皇后的亲爹,虽说去年起身子坏了,不能再恣意享乐,但他对凝烟一直很喜欢,着迷了的喜欢,莫说这玉春楼,外面的人看到了都要退避三分,给多少面子都不算多,你别轻举妄动,把自己给舍进去!”
江绍元两眼一凝,声音更高:“可你这些日子明显不对!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房间内气氛紧绷,落针可闻。
玲珑不说话,江绍元就又没脾气了,轻轻揉她的手,一脸真诚微急:“你我情分终归不同,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的?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哪怕刀山血海!管她是谁,只要敢欺负你,我就——”
“江大人慎言!”玲珑这次是真急了,柳眉倒竖,努力压着声音,“这青天白日的,不会说话了是么!”
江绍元抿着唇,神态间略有懊悔之色,应该也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再是闭门私语,这时机也不对。
“大人为奴做过什么,奴都知道……”
玲珑说着话,美眸微湿,有了泪意,身体也软成柔柔的水,乖巧的靠倒江绍元肩上:“足够了……真的够了,不要再继续了……否则奴这一辈子,怕是还不清。”
“我要的就是你的一辈子!”江绍元红了眼,大手紧紧搂着玲珑的腰,十分霸气,“你是我的!”
玲珑就笑了。
她本就天姿绝色,骨秾体纤,堪称万物,而今一笑妖娆,更是媚眼如丝:“想要奴……火气还这么大?”
一边说着话,她素手已游走江绍元胸前,每一个眼神动作,俱是挑逗诱惑。
江绍元怎么受得了?
呼吸瞬间重了起来。
玲珑不仅轻摸他的胸,慢慢的,也开始挑起衣裙间绊带,脱自己的。
“明明想要奴,还要浪费时间吵架……怎么,是今天奴不够美,大人不想抱,还是奴的熏香不诱人,红帐不够暖,看起来不舒服?”
眼前一片春光灿烂,江绍元眼睛都直了,一张脸又是红又是白,声音局促,相当泄气:“你明知我对你……拒绝不了……”
“奴知,奴都知。”
玲珑抱着江绍元的头,在他脑门亲了一口,声音柔柔软软,似直入愁肠,满含相思:“不知何以回报,只愿以身相许。”
江绍元忍不了,反抱住她,低头欲吻。
“大人,奴心里有你,一直有你。奴也时常发梦,若能日日与君相伴,夫复何求?”
玲珑低低诉着情,话语曲曲转转间,皆是诱惑。
可这些话,她说来直白诚恳,带着珍惜,带着遗憾,更添了几分真诚,让人心头如火烧,欲罢不能。
日日相伴,一生如此,是不可能的。
江绍元已四十好几,是江家这代家主,儿子也早已长成,娶妻生子,他不可能抛下脸面不要,迎个妓子做小妾。
这个事实,玲珑明白,江绍元也明白。
就是因为明白的知道这段情难有最好的结果,才不应该虚度光阴,浪费彼此心意。
玲珑每一言每一行,都直戳江绍元的肺管子,江绍元深叹自己被对方拿的死死的,又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