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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魔王子玄讹特地送来,感谢我们的药材。里面肯定都是好东西,你要趁热了喝了。”趁热喝中药是常识,姜宁不信檀越郎的说辞。哪有从没吃过汤药的人,定是他怕苦,退缩了。
她也想过这个问题,“你要是怕苦的话,你看我还为你准备了粽子糖。”说着姜宁就把早就买好了的粽子糖给贡献了出来。
还放到了檀越郎的眼前。真诚的表示,只要你把药喝了,这一袋糖都是你的。
但檀越郎的重点并不在苦不苦,有没有糖上面。
“玄讹送来的东西,你就这样放心给我喝吗?”难怪这东西气味怪异,魔域第一大魔修的馈赠,不是剧毒也是耐人寻味的。
原来他是在担心这个呀。姜宁分析给檀越郎听,“他说这是我们送回了他的王弟的赠礼。像玄讹这样的人物,要做什么。肯定不会用他弟弟的名头。”更不会拿自己亲弟弟的名义去做阴谋坏事。
魔域第一的修真者还手握王权,用什么手段不行呢?
“你还挺了解他的嘛。”檀越郎的笑里意味不明。
“我更了解你!”姜宁起身撑在了桌子上,手往前够,去点了一下檀越郎的额头,“这是我第一次给人熬药,你就这么不给面子的吗?”这也好吃醋的吗?
“是,姜姑娘。檀越郎甘之如饴。”
檀越郎正身正色,端起了白瓷碗,管它怪异诡谲,有毒没毒,都一饮而尽了。
嗯,还能忍受。
姜宁看檀越郎神色如常,就问候了一句,“需要糖吗?”
“不用了,姜姑娘。我不吃糖,也不吃甜食。”
这话姜宁可不信,“你说谎!”她立马给他指正了过来,“上次你盯我喝那桂花糖水的眼神,我可瞧见了。虎视眈眈好吗。”
那是我对你虎视眈眈好吗……
“那我就是只对姜姑娘手里吃的东西,虎视眈眈。”
“你小孩子吗?”喜欢吃着碗里,还馋着锅里的?
“这糖你不吃我可拿走了。”姜宁多心询问着。
檀越郎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说,“我不吃。”你喜欢都是你的,你能惦着记我给我熬药,还怕我苦费心买来这个。这对我来说,就是最甜的糖了。
姜宁欢喜极了,这真是意外收获啊。本来是给檀越郎预备的,这下子全都便宜了自己。姜宁当即就取了一颗粽子糖出来,丢到了口中。自己享受了起来。
“好吃吗?”檀越郎瞧着姜宁眯着眼,那满足又幸福的样子,就想问一问。
姜宁没有开口,就在那点头。为什么一个修真_世界的地方,做吃的。特别是这些点心甜食,会这么好吃……
檀越郎得承认,自己要收回刚才的话了。这世上最甜的糖,哪是刚才那个。根本就是眼前的姜宁好吗。
对自己来说,这个姑娘才是最甜的存在呀。
“有这么好吃吗?”檀越郎坐到了姜宁的身边来,蹙着眉,好似在那苦恼着,“那我也想尝一尝,怎么办呢?”
“喏……给你呀。”姜宁很大方地分享给了檀越郎,其中最大的一颗。
可檀越郎没有去接。
姜宁歪了一下脑袋,表示不能理解。他又要干什么?是一颗不够吗?
檀越郎跟着也学姜宁,在那也歪了一下脑袋,“如果说……我想要姑娘嘴里那一颗呢?”
这样急转而下的剧情,让姜宁的小心脏噗噗跳动了起来。她直视着檀越郎,下定决心表露着自己,并不怕他的这种“招式”。
一使劲,就把糖全咬碎了。咬碎了还不过瘾,她还咬得咯吱在响,凶狠极了。
“抱歉。刚刚被本姑娘咬碎了,全都没有了。”这下子我看你还能怎么办。
姜宁的内心,为自己的反守反击成功在那一个劲儿的得意。
可她的得意还没显形,就被檀越郎这个男人的唇给堵住了。
这一次檀越郎不敢造次,这一吻仅轻轻落在了唇角,浅尝即止了一下。
得到了一丝甜头,他就罢手了。
还有脸在那笑着品评,“嗯,确实很甜。”
姜宁连忙站起来与檀越郎拉开了距离,还用手护住了自己的嘴巴,瞪着一双眼睛控诉着檀越郎。
檀越郎依旧端着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在那明知故犯,“姜姑娘是不满意吗?我可以再来一次的。熟能生巧,我们合该多练习一下。以后你就会都是满意了。”
真的是慈悲多祸害,方便出下流。风流最是读书人!姜宁一时心潮起伏,有理有据的质问了一句檀越郎,“你对你未婚妻也是这样的吗?”
你对她也会做这样让人又羞又恼,事后回想起来又觉得甜蜜的事吗?
檀越郎沉默了。
他眼波里深邃一片,姜宁猜不透,也不敢往下去猜。眼前的这份安静是如此的难堪,她开始心虚了。心里暗暗责怪着自己既不会说话,还是个软弱的性子。偏偏没有小三的自觉性,想挑战白月光的地位。
只能哽咽着选择了逃避,她说,“我,我先出去了……”
此时檀越郎蓦地伸出了手,抓住了想走的姜宁。
他冰冷的手带住了她的手腕,带地很轻。姜宁可以不管不顾挣脱出来,继续往前走,这对她不是什么难事。
而她却停了下来,停在了原地。姜宁想听檀越郎接下来会说什么,她不甘心,不想放弃。
“你去见见她就知道了。”檀越郎如是说道。
姜宁惊了,转身回过来坐到了檀越郎的身旁,“真的吗?”她反过来扣住了檀越郎那只刚才带着她的手背,还抓紧了一些。猜测着他是不是想跟他的未婚妻,把如今自己与他的情况说清楚。
这算是小三上位成功吗?
“你真的愿意让她和我见面吗?”姜宁似是不确定,又问了一遍。
相比姜宁的激烈的情绪,檀越郎在提及未婚妻后的反应则是冷淡多了,“你们合该见一面的……”
“你的伤势还要紧吗?我们什么时候能启程呢?你未婚妻的家在哪里?”姜宁一连丢出了三个题文。
檀越郎最后还是回归到了往日的温柔,他摸着姜宁的头,“我无碍的,看你的意思。”
“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如何?”魔域的事情已经结束了,终于走自己想走的路线了,“她的家在哪里呢?”曜天大陆上还有好多地方,自己都没去过呢。
“她的家在很远的东面……”
第26章
姜宁不怕远,多远的路都可以一路走过去,当作人生阅历。
她就可惜了这些销金城的特产。书里写三岛方外宗方寸长老九春师那里,有一件宝物名叫上善回笼囊。此宝贝可以隔开空间,收纳世间万事万物。要是这等好东西,自己也也有一件的话。也就不用苦恼,该买那些东西带着走,要割舍留下什么东西了。
她左右手各抱着好几大包的各色点心小吃,堆积成山到前面的路都快看不清楚了。早知道如此辛苦,自己就不该打发檀越郎与自己分开,去别处准备其他的东西了。也是自己心切,准备明日就走,一下子就多了很多事情来。
“抱歉……”姜宁透过缝隙顶看去,前面好像是有人挡住了自己,或者是自己没看清路,我挡了别人?她决定自己先道歉。
“没关系的……”
此人声音如柔声细雨,洋洋盈耳,真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姜宁觉得好听。
可叫姜宁感到意外奇怪的是,这人非但没有与自己避开冲突,反倒是一把夺过了姜宁怀中抱着的东西,给抱到了自己怀里去了。
得益于遮挡的消失,姜宁看清了这个无礼之人的全貌了。
眼前之人,头戴高冠,着一身白纱叠云柳绿春衫衣,姿容既好,雅量高致。看得姜宁目不转睛下,想起了一句词——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他微微一笑,“没关系的,太玥学妹。”
咚——心下一怵。姜宁就兜不住怀中抱着的东西了,只能任由坠落了下去。
然而东西却没能落到地上去,连同眼前人刚才从姜宁那夺来的东西一起,在一阵波光粼动下,竟然全都消失不见了。
涟漪波澜的微光,以此人为中心,荡漾开来。在一阵轻微的震颤之下,姜宁就听不见任何的吵杂声音了。
眼前置身的这条街道,景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可是姜宁心中明白,此时的这条街道,哪里还是原来的那条街道了。世间有一个男子将空间幻术,修练至了妙至毫巅。
打眼再看面前和善的人,姜宁看见他的背后背着一个古木盒,她心里想那里面应该躺着一把琴。
男人继续笑着,姜宁却笑不出来了。
才惦记过一个叫上善回笼囊的宝物,现在宝物的主人就主动早上门来了。真的是肖想不得。
她试着点明男人的身份,小心试探着,“九春师长老?”
“咦?太玥学妹不是一直喊我学长的吗?多日不见,怎么这么生疏了起来。”九春师和风般的微笑,并没有能让姜宁觉得舒心,反倒是更紧张了起来。
三岛方外宗方寸长老,自古执掌内务法度,在宗内说一不二,连掌教真人都要给几分颜面。这一代的方寸长老九春师,不说他自己是个合体期的先天大能。他更是个活了几千年,与上代掌教同为一期的同修老怪物了。
他身后背着的这一把琴,全名唤作九霄无弦引商刻羽。是一把无弦之琴,一件很了不得的神器。
“长老有可能认错人吗?”姜宁不愿意死心,硬着头皮强问了一句。
九春师觉得学妹果真是多日不见,越发有意思了起来,“我不过是个白活了千年的世俗之人,也许会走眼。但学妹腰里既挂着乘黄剑,再开这种玩笑。岂不是把学长,想成了一个蠢物了吗?”
“那九春师学长今日拨冗前来,所谓何事呢?”姜宁立刻就换了称呼,想拉近她与九春师的距离。希望这位她从未见过的先天真人,能如他的温柔面目一般,好讲话。
“学妹未免太不自觉了。”九春师先是轻声怪罪了一句,“多日前,宗内就收到了蓬莱弟子陆斐然的鸿信来报。但是掌教大人一直闭关未出,我是昨日才得了法旨,特来接学妹回去的。”
这段不轻不重的话,听在姜宁耳中却是另一番滋味了。
分明是在说,你逃跑的事情已被陆斐然详细上报了上去。我九春师今日是领了命令,定要抓你回去的。
“这也不能怪我。当时事发突然,而且,我……我失去了许多以前的记忆。”姜宁亮出了她最后的底牌,她不敢说自己穿越的事情。怕被人误会成夺舍之类的,那样自己的下场只怕会更惨。有一个姜太玥的身份,至少不会是坏事。但需要用失忆做个包装。
“这个我也料想过了。陆斐然在奏报中,有提及你的异常。学妹难道忘了学长的水弦了吗?”九春师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和蔼极了,“放心,学长会治好太玥学妹的。”
引商刻羽琴是无弦之琴,所以九春师收集了天下间所有能为之匹配的琴弦。其中最有名的琴弦之一,就是有一道流水做成的琴弦。司春和景明,能愈万物复苏。
她能说不要吗?
“我可以不回去吗?”姜宁细细的声音,做了最后的抗争。
“唉……”九春师叹了一口气,“学妹果真忘了很多事情。连你未来的夫君,含章神君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记得了吗?”
九春师收起了一直以来保有的微笑,正色道,“掌教说要接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