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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也没隐瞒,向他说道:“是玄虚子,王爷的师父,说是身边有病人,来不了了。”
谁料,永真听她这话,面上的神情,竟是变的极为不自然。
这么多年没见了,不知道他还好吗?
自打他第一步跨进王府的时候,就料想到了总会有见到玄虚子的时候,但没想到,这会儿差点就见到了。
但永真心里到底还存着那道坎儿,心里挂念着玄虚子,却又不想见他。
好在他推辞了,要不然的话,他就真的有些进退两难了。
于是,他呵呵笑道:“不来倒是正好,我正好不想见到他。”
顾婉顿时诧异,问道:“难道先生认识他?”
永真也是制药的高手,其技术不但不在玄虚子之下,甚至比他还要高。看两人的年纪也相差不了多少,以前认得,也是说不定。
但永真闻言,却嗤笑一声,一副不屑一顾地样子回道:“谁知道他是哪根葱?”
顾婉知他为人傲慢,听他这话,也不多计较。
“本打算让玄虚子一道帮忙研制的,但他既然来不了,只能多多劳烦先生了。”顾婉向他说道。
永真点点头:“那还等什么?快开始吧。”
疫苗那新鲜之物,他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了。
“等明日一早,我会与先生一起去顾大夫的药房,开始研制。”顾婉说道。
在宁卿的旧宅,顾大夫的小药房,当初她与他一道研制出了麻沸散的针剂。这次,还是选在那里。
“实验会有一定的危险,先生万万小心。”顾婉不忘叮嘱他说道。
这次和以往不同,他们接触到的,是病毒。万一一个不小心,难保不被感染。
但永真却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他炼制别的药的时候,哪次没危险?要是怕的话,他也不可能做了这一辈子。
永真走了以后,顾婉再次去了春回堂,去看那两个孩子的病情。
顾大夫整日在那边观察着,顾婉去了之后,便问了问情况。
这两个孩子的家人自从把孩子送来之后,也一直在春回堂守着。几天没见着孩子,不知道是生是死,只看着那病房少有人进出,有人进去的时候,也都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这情形,让他们如何不担心?
他们也常常去问顾大夫,但都不能得到明确的答复。
此刻见顾婉来了,问顾大夫那边的情形,也忙跑过去想要听一听。
然而,顾大夫往他们那边看了一眼,回道:“我在尽力医治。”
顾婉明白他的意思,这是种能引起恐慌的病,现在只是发现了个别的病例,并不代表就会大肆传染,所以,为了安定人心,必须要瞒着。
等到两人独处的时候,顾大夫这才悄悄告诉顾婉:“小的那个可以保住,但是大的,只怕回天乏术了。”
心沉到了谷底,虽说顾婉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但一听到这个结果,仍然倍觉伤感。
“我们尽力吧。”她说道。
即便那个大一点的孩子,也只不到十岁。还这么小,若是没了,可不让人心疼死?但那种病,有多严重,死亡率有多高,他们都清楚。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尽力而为了。
“咱们明天就开始。”顾婉又说道。
顾大夫面露担忧地看着她:“你还是别去了,和我们讲讲,我来做就行。”
他们要做的是,是一件充满危险的事情,结果怎么样,谁都无法预测。但她现在怀着身孕,怎么能让她去冒这个险?
顾婉知道顾大夫是为她担心,便笑道:“没事儿,我只在一边看着,具体的做法,就有劳了。”
如果不亲眼看着的话,她定然放心不下,且那制疫苗的方法,只她一个人知晓。然而,她自己也知道其中的危险,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得不保护好自己。
她也费了很大一番力气,做了好多保证,这才说服宁卿允许她前去。
顾大夫点点头,回道:“应该的。”
次日一早,顾婉把小包子交给忍冬让她好好照看着,便去了宁卿的旧宅。
到了那里,顾大夫又带回一个不好的消息,孩子的病情进一步恶化,并且,春回堂昨夜又接诊了一例类似天花的病例。
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顾婉自然明白。接诊的病例,他们都做好了极其严密的隔离措施,春回堂内部也没出现任何医护人员感染的情况。如果那新来的病人确诊的话,便能证明,是在别的地方传染的。
她可以保证,春回堂内部的防护隔离措施做的很好,但外面的,可不敢保证。
听到这个消息,顾婉只点了点头,示意她知道了,其他的,一个字都没有说。
多说无益,为今之计,只有赶快研制出疫苗,才能实现心中有底,不至于疫情袭来的时候束手无策。
然而要想做出疫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经过一天的摸索,他们还是不能提炼出能够放心使用的病毒原体。
就在手上的工作一筹莫展的时候,春回堂新接诊的病例,已经确认了病情,的确是天花。
好在春回堂上上下下的大夫和护士都是经过相关训练的,且这几天又都做好了准备,所以也不至于慌了手脚。
外面的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但那疫苗,却还是不能研制成功。
☆、1053。第1053章 妖女的谣言
顾大夫的小药房里,三人皆穿着厚厚的防护服,仍然在研究如何分离出能够使用,不会引起人体发病的疫苗。
一连三天过去了,依旧毫无进展。
宁卿担心顾婉的情况,想要进去看看,但奈何她以死相逼都不许他进去。
春回堂确诊的病例越来越多,就在昨天晚上,那个最初接诊的孩子,病危了,天还没亮,就没了气息。
紧急关头,四喜也回去了,现在春回堂上上下下全都由她做主。因为遗体的事情,又发生了一番争执。四喜坚持必须焚烧火化,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但那孩子的家人又如何舍得?
双方争执不下,天花疫情蔓延的消息也泄露了出去,霎时间,整个城里人心惶惶。
官府下令,所有出现发热的病例,都要赶紧医治,一旦确诊是天花,必须隔离治疗。死亡的遗体,则必须火化。如此一来,春回堂那边的工作,才得以顺利展开。
但疫情扩散的如此之快,根本让人想不到,只短短的几天内,春回堂收治的病人就把所有的病房挤的满满的。
城里人人谈之色变,生怕什么时候不注意,就会被传染。但这样也无法阻挡发病的人,仍然一天一天地增多。
有门路的人,开始想着逃出去,离开这个地方,不在整日活在这种恐惧之中。
然而疫情期间,城门处又守卫的极其严密,不允许任何人出城,也不允许任何人进城。
不管是出去,还是进来,都没有丝毫帮助,或许还会将病情带出城外,到时候,整个局势将更加难以控制。
王府上上下下都戒严,不允许人随便进去,每天都喷洒消毒的药水。顾婉不在,宁卿放心不下小包子,值得将他每日带在自己身边。
小包子跟着顾婉已经学了一段时间的医药,对眼前的这种情况,大致也能理解。他知道妈妈正在想办法救人,所以只乖乖地跟在爹爹身边。
然而,让人想不到得是,一个消息,却不胫而走,并在满城恐慌的人群中迅速传播开来。
宁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的神色霎时冷了下来,犹如极地万年不化的寒冰一样。
小包子在一旁也听到了,顿时反驳:“妈妈是在救人。”
妈妈在制药,是要救他们的,怎么可能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妖女,是给他们带来灾难的人呢?
县令喏喏不敢言,他也不敢相信,但那谣言却传的有板有眼的,仿佛他们自己亲自见到了一样。
他们说王妃是妖女附身,根本不是这世界的人。自她来了之后,原本祥和宁静的楚湘,遭遇了多少灾难?
先是瘟疫,又是地震,这回又是天花,等等这些,楚湘以前虽然也遇到过,但都是隔上数百年才能有一次,哪里会像这几年一样,每隔几年就来一次?
如果不仔细思考的话,很容易让人觉的这些话说的十分有道理。更何况是那些整日沉浸在恐慌中,或者是陷于病痛折磨中的痛苦的人。他们求救无门,惊恐着,害怕着,挣扎着,抵制着死亡的降临,但到头来,还是个死。于是,愤怒的人,在这谣言的煽动下,只能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那妖女的身上。
听有的人说,他们亲耳听见有位擅长驱魔的大师说她是妖女。
还有人说,他们亲眼看见过她曾吸食鲜血。
……
“不是的,妈妈不是的。”小包子着急地落下了眼泪,扯着宁卿的衣袖说道:“爹爹你和他们说,妈妈是好人,不是妖怪。”
宁卿依然阴沉着面色,他不知道这些谣言出自何处,只觉的心中气愤万千。
若是被他查出是谁散播出来的,不管是谁,绝对杀无赦。
顾大夫的小药房里,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全都灯火通明,一刻也不停歇。
时而安静异常,哪怕一片树叶落下的声音,都能让人觉的仿佛震耳欲聋。但有的时候,却又喧闹的很,动物的嘶鸣声一声接着一声,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关于那些谣言,顾婉一点都不知情。她这几天,只专注于手头上的工作,有时候甚至一连好几天都不休息。
就算是个身体康健的人,只怕也熬不过这等艰辛,更何况,她现在还是六个月身孕的身子?
或许心中有了意念,有了执着,有了想坚持的东西,就能让本身的力量得到前所未有的释放。如此艰难疲累的情况下,顾婉竟然丝毫不觉的累。
要说起累,顾大夫和永真更累,他们这几天从没休息过,有时候一连两天没吃过一口饭。
疫苗的研制还是不能成功,有时候眼看着就要成功了,他们也确信这次一定能行。但种在动物身上试验之后,还是不能,还是会引起试验体病发。
如此情况,他们只能一点一点地反思,一点一点地改进。
自从谣言传出,也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宁卿派人去查谣言的源头,最后查到了,但那人却因感染上天花,在几天之前病死了。
询问知情的人,据说这消息并不是那人编造出来的,好像是听一个女子说的。但再要查那女人是谁,却又无论如何都查不出。
如果是以前,宁卿或许会怀疑,那女人就是顾婷。但顾婷明明已经死了,从桃花峰掉下了悬崖,不能算的上粉身碎骨,但也差不多了。他亲眼见过她的尸身,断然不会有假。
如果不是顾婷的话,那又能是谁?
看上去又陷入了绝境,但宁卿依然没有放弃,仍然让人接着查。既然这谣言已经流传出来了,那就肯定有始作俑者,不管那人是生是死,他都必须要查出来。
又是一个深夜,二月中旬,天气渐暖,圆圆的月亮高高地挂在深蓝色的天空,洒下一片皎洁如水的月色。
但这美丽的景色,谁都没心情去观赏。
“分离出来了。”永真舒了口气说道。
他的声音不大,但这话在其他人听来,却似有千斤重。
在屡次失败的基础上,他们改进了方法,新的疫苗再次提取了出来。
顾婉原本觉的有点累,但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又是一次试验,若是这次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