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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悦怔了怔,雪白清丽的容颜染上了丝丝红晕,这句话可比“喜欢你”的表白,更加令人欢喜呢。
她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直起身子,贴近他,吻了吻他的侧脸,笑看着他,“还想要吗?”
帝朝辞舒服地眯了眯紫眸,自动地把脸贴近她,“还要。”
余悦见他似小孩子一样讨要糖吃,哑然失笑,“舒服,还想要,甚至想一直占据着,这便是喜欢。”
帝朝辞眸光微动,凝视着她,认真地颔首,“嗯,我喜欢悦儿。”
余悦:“……”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若是以往,她还会觉得他是在耍流氓,可如今,他被封印了魂魄,他是真的懵懂,这样纯净直白的表达情意,才更加令她心动,也束手无策。
“悦儿可喜欢我?”
余悦抿了抿唇,两颊布满红晕,抬手轻抚他俊美绝伦的容颜,笑靥如花,“喜欢的。”
帝朝辞紫眸光华潋滟,薄唇勾起,真正的一笑倾国,万花失色,他将她抱紧,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摩挲着她的侧脸,满足地叹息一声:“喜欢悦儿,只喜欢悦儿。”
余悦眉眼一柔,伸手拥着他,她也温暖,她也喜欢呢。
最初,她不懂情爱,是他教她的,如今,便由她来教他。
……
魔宫东边的一处偏僻宫殿,虽没有其他阁楼院子奢华,却药香浓郁,宁静祥和。
此时,院中,一位月白素袍、若云雾上仙的俊美男子正在收拾着药田。
一个药童走到他身边,恭声道:
“大人,尊上来了。”
男子将手上的石斛种好,轻拍手上的泥土,抬头,若琉璃美玉的眼眸划过一丝诧异,起身,便见到玄衣男子牵着一个白裙绝美的女子走了进来,眸光微闪,温润一笑,“今日可真是个好日子,什么风把魔尊大人吹到我这简陋的地方了?”
帝朝辞见他手上满是泥土,淡漠道:“洗干净。”
第1163章 魔尊,节操呢?(12)
温润男子:“……”
这嫌弃的语气,看来他这个师弟应该是真人没错,并不是被人假扮了,或是中邪了。
所以他听到的流言都是真的,他这个师弟真的动了凡心了。
也对,这魔宫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去传他的流言。
温润男子好脾气一笑,向余悦微微颔首,打招呼,才转身走到院中水盆净手。
帝朝辞也不管他,没什么客气地带着余悦坐到院中的石椅那。
温润男子接过药童递来的毛巾,将手擦净,才走到石桌那,倒了三杯茶,放到他们面前。
帝朝辞看了他一眼,转眸看向余悦,“他,景子晏。”
“黎悦,魔宫的主人。”
魔尊大人不想委屈了余悦,便霸道不容违逆地宣布,余悦的身份等同于他,不尊她相当于不尊自己。
他有的,也与她同享。
他说过要保护她,自然不会让她受丝毫委屈。
帝朝辞从来不许承诺,许了便是一生一世。
景子晏端着茶的手一顿,有些无奈地看着某位魔尊,还是这么任性,但如今整个魔宫都是他,他想如何,还真没人管得了他。
而景子晏怎么说都是跟他一起长大的,比起程菲儿,他更加了解他这位师弟,无心无情,不容任何人违逆。
但无心无情吗?
景子晏看向余悦,眸中划过一丝光芒,看来也非如此吧,只是他们没有这个荣幸,让他放在心中罢了。
景子晏笑了笑,“黎姑娘,幸会。”
“景公子,幸会,”余悦得体一笑,端庄有礼地颔首。
“不知师弟和黎姑娘今日找我有何事?”
帝朝辞看着他,语气强势,“帮悦儿调养身子。”
景子晏也不意外,他擅医术,从见到余悦,便看得出她身子有恙。
只是,又是给她独一无二的地位,又是前所未有地亲自来找他这位师兄,他这个师弟有多看中这个黎悦,不言而喻。
真是难得,他这个无情无欲的师弟也会有情的时候啊。
景子晏淡淡一笑,对余悦说道:“黎姑娘伸手过来吧。”
虽说余悦的医术不会亚于景子晏,但这是帝朝辞的心意,她也不想让他失望,笑了笑,将手放在垫子上。
然而,景子晏刚想把手放上去,却被帝朝辞打掉,只见魔尊大人拿出一方手帕,盖在余悦的手上,显然不准其他人真正碰到她,即便诊脉也不行。
景神医:“……”
呵呵,他这个师弟,还是一如既往地丧心病狂啊。
不过景神医向来脾气好,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也不跟他计较,细细地给余悦诊脉。
“黎姑娘,平日可安枕?”
“进来每次可睡上四个时辰,还算可以。”
景子晏颔首,“那饮食呢?”
“多喜清淡,不能多食,否则脾胃便会不适。”
“来葵水时是否疼痛难忍?”
葵水为月经,虽说景子晏是男子,但医者面前我性别男女之分,余悦倒也不尴尬,点点头,“是有一些。”
之后,景子晏再询问了几个问题,才将手拿开,看着帝朝辞,轻叹道:“好在你遇着黎姑娘及时,否则就她月前的身子情况,再折腾一段时间,就算大罗神仙都回天无力了。”
帝朝辞呼吸一窒,紫眸幽深无底,声线冰冷至极:
第1164章 魔尊,节操呢?(13)
“一定要她好好的。”
这话强势不讲理,但何尝不是反应出帝朝辞心中的不安呢。
景子晏嘴角微微抽搐,无奈一笑,“如今她好好调养的话,保持平静的心态,不再让身体或精神受创,平安到老是没问题的。”
帝朝辞看了他一下,确定他没有说谎,心中的紧绷才稍稍缓了一些,“我欠你一个人情。”
景子晏苦笑一声,“你我毕竟是师兄弟。”
帝朝辞顿了顿,却没有说什么,或许也是不在意吧。
余悦看了两人一眼,垂眸,他们是师兄弟,却似陌生人,究竟是他原本就无心,还是当初发生了什么吗?
其实余悦更相信是当年发生了什么令他性子全然冷漠的事情,因为即便他情感淡薄,但对真心对他好的人,他依旧会尊敬和保护,比如上个世界的澹台爷爷和小叔。
转眸,对上他的紫眸,余悦了然,在现代,一双紫眸或许会受到很多人的追捧喜欢,可在古代,异瞳是不详,是妖魔,在他羽翼还未丰,在他还未有能力反抗命运的时候,受到的伤害,无法想象。
桌子下,余悦紧紧握住他的手,对他轻轻一笑,暖意融融,无论如何,她来了,她不会再让他受到伤害,更不会让他再孤独了。
帝朝辞怔了怔,凝视她的桃花眸,温柔包容,让他心跳失了常速。
景子晏见两人之间情意绵绵,轻叹一声,起身,“黎姑娘先坐一下,阿辞随我进来,我将一些之后给黎姑娘调养身子要注意的事情写下给你。”
帝朝辞看了他一眼,淡淡颔首,转眸,对余悦轻声道:“等我一会儿。”
余悦笑着道:“好。”
……
“她的身子是不是……不怎么好?”
帝朝辞沉声问道。
景子晏转身看向他,眸光温润,他这个师弟是不屑去知道什么规矩世俗,可却不代表有人可以糊弄得他,他是丛林的王者,敏锐而强大。
当然景子晏不知道,余悦第一次见帝朝辞,就是在糊弄他,只是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你先不用担心,我刚刚说的并非在安慰你和黎姑娘,她的身子现在好好养,确实于寿命无碍的。”
帝朝辞眉心微蹙,那他单独叫他进来做甚?
“黎姑娘是娘胎带出来的病症,又曾太过悲伤压抑,动了死志,导致本就不甚健康的身子更加雪上加霜,好在她近来一段时间有好好养身子,才使她稍稍恢复些元气,不至于彻底恶化,但,即便如此,她的体质极寒,身子极虚,绝不适合孕育子嗣,即便有了孩子,也极其可能会一尸两命……”
“不需要,”帝朝辞紫眸冷冽如刃,他只需要她在自己身边,子嗣他并不需要,任何妨碍到她身子的东西,他都不会让其存在。
景子晏无奈一叹,“阿辞,你非女子,怎知女子对于子嗣的看重。”
帝朝辞皱了皱眉,“你想说什么?”
“你不需要孩子,不代表黎姑娘也不想要,世人对女子苛刻,以后你们成亲,若是她多年无所出,承受的流言蜚语定然很多,到时对她的精神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杀了,”帝朝辞紫眸浮现浓浓的戾气,“谁敢说,全杀了。”
景子晏被他忽然浮现的恐怖煞气惊到,怔愣一下,想起师尊曾说他生来无情肆意,戾气沉重,若是没有牵制,迟早会令整个江湖武林血流成河的。
因此,当初,师尊在他身体种下了牵制蛊毒,令他不可随意妄动杀念,否则……
“噗,”帝朝辞眉心一蹙,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出,只是他眉间却没有半丝动容。
“阿辞,你疯了,你不能妄动杀念的你难道不知道吗?”景子晏眉心紧蹙,伸手扶住他。
帝朝辞生性冰寒,除了余悦,无情无欲,即便杀人,也不过因着他们挡着他路罢了,还引不起他的意思情绪波动,杀人而不起杀念。
但他刚刚因着余悦,却确确实实起了杀意,还是那么浓郁的杀念,怎么可能不牵动他体内的蛊毒?
只是帝朝辞似乎不在意,他擦掉唇边的血迹,紫眸寒冽地看着景子晏,“没有谁可以伤害她,即便把江湖武林化为焦土。”
景子晏拿出一个瓷瓶,倒了一颗青色的药丸,无奈道:“先服下,它可以压制你体内的嗜血蛊。”
帝朝辞也没拒绝,咽下丹药,淡淡道:“莫告诉悦儿。”
“我知道了。”
“你无需管其他,只需好好帮悦儿调养身子,但凡她有一丝不好,我会让你十倍承受。”
话落,帝朝辞抬步走了出去。
“阿辞,菲儿怎么都是师尊在这世间仅存的唯一亲人,莫伤她的性命。”
“若是她不找死的话。”
即便当初他的师父给他种下了蛊毒,但对他确实有恩情,若是程菲儿不触他的逆鳞,他保她一世安稳,当还了恩情又如何?若是她敢再对悦儿起一丝恶意,他定会将她挫骨扬灰,做个忘恩负义的人又如何?
恩情,名声,过去,于他而言,从不在意。
景子晏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眸中划过无奈和丝丝痛苦,闭了闭眼,当年,终究是他们对不起他。
……
余悦见他走出来,起身迎上去,握住他的手,“景神医呢?”
帝朝辞将她抱在怀中,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摩挲她的侧脸,低低道:“悦儿,我不会让你再受伤的。”
余悦怔了一下,轻轻笑了笑,伸手抱住他,“嗯,我相信你,我会好好的。”
“嗯,我们回去吧。”
“好。”
……
接下来的日子,余悦日子过得还真挺悠闲的,就是每日有各种吃不完的药膳,最初,差点苦得她怀疑人生,但她可不是为难自己的人,直接找了景子晏,提出自己改善药膳的办法。
景子晏眸光微亮,“黎姑娘懂医术。”
“久病成医,多少懂一些。”
景子晏看着她给自己改善药膳的方子,轻笑道:“我自认是写不出这么完善的药膳方子的,黎姑娘谦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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