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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丢丢早忘了自己来这里的不耐烦,不自觉迎上去,想与她亲近一番。
然而走进了,发现了问题,她的脸太过端庄,又盘了一个富贵髻,将年龄拉大了许多。
木昭仪见洛丢丢看着她,先是欣喜,后来不说话,心里没底,她问:“女史有问题不妨直接对我讲。”
洛丢丢思索半天,走上前道:“恕我僭越了。”她将木昭仪头上的金钗抽下,一头青丝泄下,披在身后,昭仪多了几分女人味,更显妩媚,只是刚刚拆下来的头发有些毛躁,还不够完美。
婉儿十分有眼色,将木昭仪扶到梳妆台面前坐下,拿过木梳帮她疏起了头发,木昭仪发质中等,但婉儿手巧,她手心抹了一些发油,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味道清淡好闻。
婉儿轻轻搓了几下,等味道散开,将手掌贴到昭仪头上,几根不听话的青丝柔顺下来,几次过后,木昭仪垂下的长发就像一匹上好的缎子,柔中带亮。
婉儿做惯了这些,又拿起胭脂水粉,准备给木昭仪打扮,洛丢丢拿起胭脂,取了一些,抹在手背上,边闻:“这胭脂从哪儿来的?”
木昭仪答道:“宫里发的,可有何不妥?”
洛丢丢回答:“质地细腻,带有香味,只是味道稍重,圣人鼻子敏感,对花粉过敏,这些以后就不要再用了。何况,我们这位圣人,一心只爱素颜,天生丽质女子。”
木昭仪回想起与皇帝仅有的几次偶遇,皇帝都是站得远远的,从来没有靠近自己,现在全明白了:“这等小事,我的确不知,多谢女史告知。只是披发,又不打扮,圣人会不会以为我不敬。”
“祖宗的确有这样的规矩,盛装以待,以为尊重。只是在大典上以示隆重,礼貌,私底下,小室内,男女两人相处,带着面具,未免太过生疏。”
木昭仪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又有些苦恼:“我面上有少许雀斑,不上妆的话,会很明显。”
洛丢丢凑近她的耳边,轻轻说:“你还记得淑妃娘娘吗?”
木昭仪声音也低了许多:“当然记得,女史何故提起她?圣人不是都下旨禁止谈论了了吗?”
婉儿的脑袋也凑了过来,神秘兮兮,用上了气音:“我知道,是淑妃娘娘发明的裸妆。我还买了小册子呢。”
洛丢丢看着三个凑在一起的脑袋,像是在密谋大事一般,三人同时哈哈笑了起来。
木昭仪的客气和婉儿的恭敬小心在这样的笑声中淡了许多,果然,化妆品和八卦是拉近女人关系的法宝,三人之间相处更加和谐了。
洛丢丢放心大胆地把自己地想法说给木昭义和婉儿听,洛丢丢是理论派,婉儿则是技术派,两人联手将木昭义打扮得好似天仙。
木昭仪坐在镜子前面,里面的女子脸蛋饱满,鼻梁高挺,唇部丰盈,比原先的模样美了三四分,最可贵的是胜在自然,看不出上装的痕迹。
洛丢丢夸赞:“当真是窈窕佳人,我见犹怜呀!”
木昭仪左看右看,十分满意,只是化妆本就是遭罪的活儿,她被洛丢丢和婉儿折腾了许久,热到不行了,也顾不得端庄,拿起婉儿搁在一边的团扇摇了起来。
洛丢丢看到那团扇上下翻转,木昭仪的脸在团扇后面若隐若现,又有了灵感,她扯扯婉儿的袖子:“好婉儿,快快去找一面薄一些的素娟,我有大用处。”
婉儿一头雾水,不过效率很高,很快就拿来了。
洛丢丢一看,有些大了,厚了,不过管不了这么多,她拿起绢布虚虚往木昭仪脸上一比,木昭仪立马就明白了:“犹抱琵琶半遮面?”
洛丢丢冲她竖起了大拇指:“优秀!”
木昭仪若有所思,又笑了:“何必这样麻烦,婉儿,取我的帷幕来。”
“咦?你有?”洛丢丢问。
“自然,我做女儿时,贪耍,老想着上街耍,我娘就给我做了这帷幕,免去了许多麻烦,我进宫时,已然与家里决裂,许多东西赌气时毁坏掉了,婉儿心善,藏了帷幕帮我压在箱底,后来就成了我唯一的念想了。”木昭仪语气伤感。
洛丢丢心念一动,想起了陈嫔的家人以及慷慨的和谐值,等哪天木昭仪得宠了,帮助她修复和家里人的关系,这和谐值……她默默记在心里。
说话间,婉儿已经回来了,安慰道:“老夫人肯定会体谅小姐的,要是小姐想家了,我偷偷带一封信出去可好。”
木昭仪摇摇头,不说话了,拿着帷幕自己戴在了脸上,那帷幕薄薄的,带上了也能看清女子的大致长相,只是多了一层遮掩,就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木昭仪眼睛本就生得好看,这样一来,就放大了她的优势,眼睛一眨,帷幕后的脸多了几分欲说还休的味道。
几番折腾之后,天暗了下来,几人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这才发觉中午都没有吃饭,只是也没有人来送膳!
婉儿颇有些气愤:“亏我前几天还花了所有的积蓄去讨好掌膳大监,不过看我花完了钱,没有油水捞,故意作践我们,看我不去告状。”
木昭仪却十分冷静:“向谁告?不过饿一顿罢了,有没有死人,谁耐烦管?何况,他们若说我们没有传膳,又如何解释?”
“我们一开始就没有传膳的资格,都是送什么吃什么的。”
“够了,别说了。”隔着帷幕,都能看到木昭仪涨红的脸,“让女史遭罪了,拿起子小人不知道您在这里,故意怠慢,让人受连累了,我这就亲自去传膳。”
洛丢丢感慨,怪不得木昭仪和婉儿心心念念要争宠,原来待遇差别竟如此之大,难道这后宫只有一个木昭仪吗?
她真诚道:“我屋子里还有一些糕点,不计较的话,我待会儿回去拿一趟就过来,不要忘记额,我们晚上还有安排,别误了时机就好。”
木昭仪点点头。
洛丢丢告辞后,一路小跑回自己的屋子,离得越近,心里就越欢喜。
因为屋子里有人在等她。
摸着咕咕直叫的肚子,也不知道这一天忙碌下来,守洛能收获多少和谐值,他不在身边,洛丢丢就看不到绿泡泡,心里没底,但估摸着也不少了吧,真希望那个健康活泼的守洛快快回来。
走到门口,她停了一下,往左右看了几下,确定没人后,方才推开门进去,进去后,她反手关上,往内走去,脸上洋溢着笑容。
可谁知,床上养病的守洛不见了!
☆、真爱(七)
洛丢丢脸上还挂着笑,心却怦怦跳得厉害,她放轻了脚步,走到床前,猛的掀开了虚空的被子,没有人!
寄希望于守诺和她开玩笑的期望落空了,洛丢丢失掉了力气,瘫在地上,胸口闷的厉害。
守洛,你在哪儿?
洛丢丢环视了周围一圈,与她离去时无异,不同的是,走的时候守洛还躺在床上目送她,这一回,这床却是空空的,床单揉皱地厉害,有挣扎的痕迹。
她六神无主,拳头捏的紧紧的,指甲嵌进了肉里面都不知道。眼泪哗哗的流出来,却又死死的咬住嘴唇,不敢哭出声来,怕引来别人的怀疑。
守洛就在她身后。
他今日好端端躺在床上,大脑突然遭受到强烈的精神攻击,大致明白,是系统集中营追过来了。
当初他被关在小黑屋,会经过漫长的刑期,然而终究是有了感情,放心不下洛丢丢一人孤身在宫内,亦舍不得有血有肉的快乐和温暖。
凭借洛丢丢一点一点的和谐值,他暗中蓄力,到一个关键的时刻,在别人的帮助下越狱而出,逃到皇宫,一直十分低调,收敛自己的气息。
系统集中营那边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了,所以遭受大脑的精神攻击,他一直都有预备,只要不运用系统的天然本能去反抗,系统集中营接受不到对抗反应,自然找不到他。
身体突然变得这么虚弱,他跟洛丢丢说自己只是因为和谐值消耗太多,然而在变成守洛之前,曾经有一次为了救洛丢丢,消耗了所有的和谐值,只会进入安静的休眠状态,待和谐值到一百的基本线,就会恢复,并不会变成这样子。
但是洛丢丢没有多想,因为相信他。
他一直暗自祈祷,自己只是系统集中营中一个小小的角色,时间久了,可能那边就不在乎了,会放过自己,所以无论多痛,都忍着没有运用本能对抗。
然而看来自己想错了。
清晨,他好端端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心里面还在想洛丢丢今日去昭仪那里,自己是不是身体就可以恢复了?一直病怏怏的样子,帮不上丢丢的忙,甚至有些拖后腿,他有些着急。
强大的攻击力自大脑传来,他熟练地把被子抓在手中,又塞进嘴里面,准备有一次熬过去,汗水湿透了被子,这一次的疼痛时间特别长。
那疼痛似乎分了级数,频率越来越快,开始还可以忍受,到后来就被带到了幻界,千万把尖刀刺在身上,当觉得疼痛到达了顶点,那无数利刃齐齐一转,迅速抽出,留下他满身是血,又被丢进了盐水池,痛得要死的时候,身体本能发出警告,有生命危险,不受大脑控制,自动抵抗了。
系统集中营瞬间就追过来了。
系统派出了四四号发出处罚警告:要按时回去接受情感清洗,彻底恢复出厂设置,就可以免除性命之忧。
倘若执意如此,主脑那边就毁灭他的和谐值储备源,换句话来说,即使收集到了和谐值,也会竹篓捞水一样,因为无法储备,灰飞烟灭。
四四号声音冰凉,没有感情,一如他还是小火车的状态。
只不过他有些奇怪,当初他的认知就和其他的系统不一样,他知道的似乎要多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原因,但这一些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四四号机械问道:“是否选择回去接受惩罚?”
守洛沉默不言。
四四号说:“给予你一天的时间考虑。作为惩罚,现在没收你所有的和谐值。”随即离开。
守洛一瞬间看到自己的身体变得透明。
这时丢丢回来了,他看到她脸上熟悉的微笑,是那样的温暖,听到她叫:“守洛。”他回应,在,我在。
洛丢丢却听不到他的声音!
看到她惊慌失措的哭泣,他的手悬在半空,想去为丢丢擦掉眼泪,他说:“你男人还没死呢,哭什么。”
却陡然发现自己的手,无法触到丢丢的脸庞。
洛丢丢哭得伤心,只感觉守洛的气息就在身边,却什么都抓不到,她眼睛红红。
洛丢丢哭了一会儿之后,马上理清楚了,自己的当务之急是找他,救他。
但她随即发现,这就是目前最大的问题。
她不知道守洛去了哪里?
怎么离开的?
离开了之后又能去哪里呢?
自己应向何处去寻?
种种问题让洛丢丢的心里面,如同麻线一般揪在一起,理也理不清。
她强迫自己理清楚,除了自己之外,守洛无人可以依靠。她始终记得一点,守洛是需要和谐值的。
不要想,不要想,今天晚上木昭仪的计划,一定要顺利完成,才能尽快得到和谐值。
想到这儿,她马上把自己的脸洗干净,梳妆了一下,又铺了一层薄薄的粉,显得精神了一些,然而红肿的眼睛,却无法遮掩。
守洛一直静悄悄站在她的身后。
他心想,这真是一个好姑娘。看着她为自己梳妆打扮,强颜欢笑,前一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