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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徵明眉目一敛,“他早晚会知道。”
夭夭:“是,我知道。”
曲徵明:“……”
她转身出了浴室,曲徵明顺手关了淋浴,跟着出来。
她真的像是变了个人,再无惶惶不安的痕迹,翻到多了一种从容赴死的坦然。她不急不慢的脱下睡衣,找到管家准备好的衣服鞋子,一点点穿好,道:“曲先生,再见。”
曲徵明眉头紧皱,拉住她,“你现在出去,一定会被敬姿撞见。”
夭夭愣了一下,点头赞同,“曲先生说得对,我等安全了再走。”
曲徵明脸上带伤,没法出门,但不带便他这一天就可以闲散度过,即使在家里,也依然要处理公务。
他打了个电话,一会儿他的助理就把一沓文件送了过来,很多项目需要他签字。
处理完文件,又开了两个电话会议,等一天的工作告一段落,时间已经到下午一点了。
他抬头,一眼就看到安静坐在椅子上的女人。
他想起调查得来的资料,陈夭夭是个弃婴,被孤儿院的院长捡回来,因为当时是春天,桃花开得正旺的时候,就取名叫夭夭,院长姓陈,她也跟着姓陈。
孤儿院很穷,只能供她读完初中,好在一直有好心人资助,她才能无后顾之忧的读到大学。
这样一个女孩,故意接近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她面无表情的侧脸,她是个货真价实的美人,从各个角度看都美。
她坐在椅子上,周身笼罩着一股极浅的雾气,衬得她神情落寞寂寥。
曲徵明突然蹙眉,心脏猛地揪了一下,闷闷的难受。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他突然有种冲动,去拥抱她,小心翼翼的拥抱她。
不是为了上床,就是单纯的想要……拥抱她。
夭夭没理曲徵明的注视,她的注意力在手机上。
想要完成任务,关键点在曲敬姿身上,据她推断,今天,曲敬姿一定会给自己打电话。
她在等。
管家准备好了午饭,曲徵明叫她一起出来吃。
夭夭问:“敬姿回来吃吗?”
曲徵明蹙眉,回答:“他去学校了,中午不回来。”
夭夭这才站起来,曲徵明眉头皱得更紧。
用饭的过程中,她低着头慢慢吃,一句话也不说。
曲徵明一直在看她,甚至主动开头找话题:“马上你大三就毕业了,有没有想过以后做什么?”
每一个临近毕业的学生,都有这样的担忧,为工作,为钱,为前途,曲徵明挑起的是一个很好的话题,尤其对象是夭夭这样的情况。
但是她的反应让曲徵明失望,她竟然回答:“暂时没想过。”
摆明了不想和他谈。
曲徵明放下筷子,没有继续进食的心情,“吃完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夭夭:“谢谢曲先生。”
曲徵明眉头皱得更紧,他诡异的发现,他竟然更喜欢她骂他无耻的模样。
把她逗得又羞又恼,亮出锋利的爪子,然后爪子又被他牢牢的压制,那种感觉,他太喜欢了。
冷落了他半天,夭夭怕他真的对她失去兴趣,赶紧刺激他兴奋的点,说:“曲先生,今天你和敬姿的话,我都听见了。”
曲徵明皱了半天的眉终于舒展,眼中染上几分惬意,道:“唔,你有什么想法?”
夭夭:“那天,为什么给敬姿打电话说要见我?”
曲徵明:“因为,你挂了我电话。”
给敬姿打过去,确定两人在一起,当时只想警告她,让她离敬姿远一点,没想到……
手指轻敲桌面,发出笃笃声响,他意态闲适,眼眸深邃,但里面常年不化的冰似乎在慢慢消退。
夭夭:“我明白了,你想安排我们什么时候见面?”
笃笃声顿了一下,空气突然安静下来,身体微微前倾,他问:“你同意?”
夭夭笑了一下,“事到如今,我不同意,又有什么用?你不是已经决定了吗?”
曲敬姿挣扎了一整天,他的理智告诉他要寻找真相,但是情感却似乎猜到了什么,在抗拒真相。
最后,理智终于占了上风,他无视那天甩门而去时撂的狠话,打开了那扇门。
夭夭住在这里。
一进门,他就嗅到浓郁的饭香,滋滋啦啦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有人做饭!
曲敬姿深吸口气,悄悄走到卧厨房门口,看着女孩的背影出神。
他不会做饭,厨房从未用过,但他有强迫症,家里需要的东西必须备齐,虽然不做饭,但是有一整套厨具。
夭夭只用买食材和调料,就可以做出一顿大餐。
他从出生到现在,没有吃过一顿家人做的饭。
夭夭炒完菜一回头,看到曲敬姿,他不知道站在那里看了多久。
“什么时候来的?鬼一样。”她笑。
曲敬姿“嗯”了一声,没回答。
把三菜一汤端上桌,夭夭给他拿了筷子和勺子,“我还想会不会做多了,结果你就来了。尝尝我的手艺,虽然我画画没你好,但是做饭肯定比你好。”
曲敬姿强迫自己将注意力从她脖子上移开,那里又添了新的吻痕。
他捏着筷子,终于不再逃避,道:“我爸爸想见你,明天跟我回家一趟。”
他已经想好,如果夭夭继续像之前那么抗拒,他用强的也要把她拉去,他必须要搞清楚,那个女人是不是她,那个男人是不是自己的父亲。
但这一次,夭夭回答: “好。”
第13章 父子相残
曲敬姿不知道这顿饭是怎么吃完的,吃的什么依稀记得,味道如何一概不知。
放下筷子,夭夭的话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说:“去洗碗。”
“洗碗?”他茫然反问。
夭夭带着笑,点头,“对啊,做饭的人不洗碗,这是常识。”
“哦。”他端着用过的东西到厨房,听话的开始洗。
他经常洗笔刷和调色盘,虽然没洗过碗,但是一通百通,既没摔了,也没砸了,洗得还挺干净。
“过来。”刚洗完,夭夭拿着毛巾接住他湿淋淋的手,低着头帮他擦指缝里的水渍。
曲敬姿低头看她细白的脖颈,脑海自动回放那天在父亲车里见到的女人,他终于明白,他为何对那个画面一直念念不忘,甚至晚上做梦,都会把夭夭的脸带入那个女人……
吃完饭,曲敬姿没有离开的意思,夭夭在挑明天做客穿的衣服,曲敬姿就坐在旁边看着,不言不语。
他在等着她解释。
他想听她解释。
到了十点,他还没有走的意思,夭夭问:“你今晚不回家了?”
曲敬姿点头,“嗯”了一下。
夭夭蹙眉,只有一个卧室……
幸好是暮春,不冷,她拿了一床薄毯出来,正往长沙发上铺,被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按住了。
曲敬姿唇抿得很紧,他看着她,问:“为什么不愿意?”
夭夭还是那个回答,太快了。
曲敬姿紧紧攥着她手腕,用力把她拉入怀里,又问:“真的是因为太快了?”
夭夭垂眸,没有回答。
良久得不到答案,他伸手抚摸她脖子上新添的吻痕,哑声道:“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在他控制不住愤怒即将爆发的时候,她终于开口,“明天……明天,我再告诉你。”
最后,他还是没有让她睡沙发,他一个人回去了。
第二天,夭夭挑好衣服,是她住进来时曲敬姿买的,一件很小清新的裙子。
毕竟要当的是坏人,当然要装扮得无辜一点,要不然怎么让人相信?
夭夭拒绝了曲敬姿开车来接的话,说她自己一个人可以过去。
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八点钟,在曲家大宅见面,一起吃顿饭。
时间还没到,曲敬姿和曲徵明坐在楼下的客厅里,曲徵明在看杂志,曲敬姿在翻画册,没人说话。
气氛看似和往常并无不同,但无处不透着一股紧绷感。
突然,曲徵明状似随意开口,“今天晚上我也有一个客人,到时介绍给你。”
翻着画册的手一顿,曲敬姿“嗯”了一下,他不爱说话,今天尤甚。
曲徵明干脆放下手中杂志,摆出一副准备长谈的样子,“敬姿,有时候,看人看事不能光看表面,尤其你是男人,要肩负的更多,受到的诱惑也就更多……”
“爸!”曲敬姿第一次在父亲说话时打断,他放下画册,直视父亲的双眼,问:“钱,权利,女人,这些诱惑,你经受住了吗?”
曲敬姿看着他,似乎是执着于一个答案,也似乎是在质问。
曲徵明张口,正准备说话,门铃声响了。
管家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一直躲得远远得,此刻连忙跑去开门,也不知道来的是不是那个火星子。
打开门,夭夭面罩寒霜,一步步走了进来。
曲敬姿背对着门的方向,他没有回头,曲徵明站了起来,看了曲敬姿一眼,对管家道:“刘叔,你们都先回去吧,这里明天再收拾。”
家里的帮佣走了,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父子两个,还有夭夭,一共三个人。
曲徵明让管家等离开就不再开口,曲敬姿背对着夭夭坐着,夭夭站在玄关处。
空气安静得落针可闻,没人愿意第一个开口。
曲徵明是长辈,又是一切的策划者,第一个开口的必须是他。
他推脱不掉,也不准备推脱。
“走,边吃边聊。”
曲徵明率先坐到餐桌上,管家走之前,把所有菜都上了桌。
夭夭第二个坐下,曲敬姿一直坐在沙发上,没动。
等了一会儿,曲徵明道:“敬姿,过来,你准备逃避到什么时候?”
这句话瞬间点燃他一直以来压抑的某种情绪,他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到餐桌前,唇抿成一条深色的线。
他没有落座,站在餐桌前,身体绷成了一张拉到极致的弓,锋利,但却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掉。
他也没有看任何人,直视前方,挤出两个字:“解释!”
曲徵明:“我曾经……”
“我要她解释!”他冷硬的打断曲徵明的话,猛地回头,视线如刀,刮着她的脸。
夭夭抬头看着他,眼中一片死寂,“就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和你……爸爸……有不正当关系。”
曲敬姿死死盯着她,她穿的衣服还是他买的,明明已经做出如此令人作呕之事,偏偏那双眼睛里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欲言又止,欲说还休。
她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摆出这样一幅模样?
他忍着胸腔传来的闷痛和窒息感,冷笑,“这就是解释?你听不懂人话?”
曲敬姿脸色青白,夭夭脸上却泛着不正常的红。
她突然也站起来,看着他,反问:“我能怎么解释?你想让我怎么解释?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事实就是你猜到的那样,我和你爸睡过,不止一次,我骗了你,从头到尾都是骗你。”
曲敬姿看着她,蓦地笑了,他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你竟然还有脸哭?”
夭夭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开始流泪,她连忙撇开脸,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咬着下唇无声的哭泣。
曲敬姿深呼吸,猛地又把矛头对准曲徵明,冷笑:“你明知道我喜欢夭夭!”
曲徵明把目光从夭夭身上收回来,沉沉的落在曲敬姿身上,“敬姿,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你觉得我会把我玩过的女人,一个来历不明,意图不明的女人,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