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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她就是这个故事里那个喜欢拈花惹草的“失踪”的女王陛下。
夭夭对这个身份简直满意得不行; 女王啊; 她只在梦里当过; 有了这个身份,她再怎么水性杨花、移情别恋、三心二意……都有了完美的借口。
身为女王陛下,能肆无忌惮的调戏任何她看得上的男人; 这是她的权力,要不然怎么能叫女王呢?
只可惜……她这个女王已经是过去式了,如今的她正在逃难当中。
夭夭叹了口气,为什么故事不能早一些开始呢,好歹让她先享受两天也是好的啊。
夭夭站起来,姿态优美高贵,神态骄矜傲人,哼声道:“七七,我们走。”
“是,陛……”他的贴身侍卫——七恭敬的站起来,那两个字刚一出口,就被夭夭狠狠瞪了回去。
七立刻闭嘴,寸步不离得跟着夭夭上楼,进了他们的房间。
夭夭看着简陋的房间叹了口气,这次是她身份最高贵的一次,也是境遇最差的一次,好在身边还有一个贴心的侍卫可以调戏,否则这人生可真够乏味的。
说起来,七应该也是裴述的人格之一才对,会是哪一个呢?
夭夭坐在咯吱咯吱响的一米二小床上,托着腮盯着坐在旁边椅子上的英俊少年。
咦,这样子,看起来有些像沈译小可爱呢,会是沈译吗?
“七七,”夭夭冲他招手,“你过来。”
七立刻听话的挪过去,认真问:“陛……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夭夭靠在干瘪的枕头上,把腿放到他腿上,和床一起溢出一声呻吟,“我快累死了,腿痛腰痛脚也痛,你帮我按按。”
从夭夭把腿伸到他身上他就僵住了,此刻听到夭夭的请求,脸立刻爆红起来,但还是听话的伸手按上她后腰,轻轻按摩起来。
夭夭在心里窃笑,果然啊,她还是喜欢逗弄沈译这种单纯的小男生,干净的,单纯的,清澈的,没有那么多的心眼儿,也没有那么强的征服欲,让人觉得舒服又安心。
她伸手勾住他脖子,嘟起红唇问:“七七,你说我美不美?”
七的目光移到她脸上,又仿佛被刺到了一样连忙收回,低声道:“属下不敢……不敢冒犯陛下。”
夭夭嗔怒:“让你看你就看,我说了算还是规矩说了算?”她接着又叹了口气,“现在哪儿还有什么‘陛下’啊。”
只有逃难的小可怜。
七认真道:“当然是陛下说了算。”
“那你看看我啊,我美不美?”
七眼神微颤,终于把目光挪到她脸上,愣愣看了良久才傻傻道:“……美。”
说完,脸更红了。
他心脏砰砰跳得厉害,都说林将军是光耀第一美人,可他觉得,将军差陛下差远了。
夭夭咯咯笑了起来,笑完了又叹了口气,“我这么美,艾伦怎么不同意嫁到光耀来呢?”
艾伦是邻国麦哲伦帝国最小的皇子,在一次国际会议上被陈夭夭这个女色魔看上非要纳来做“小妾”,直接引起了长达两年的光麦战争,这还不算,后续又间接导致了陈夭夭从高高在上的帝国第一人沦落到主仆两人只能住一间下房度日的地步。
真是美色误人啊。
七看着夭夭眼中的惆怅急得不行,偏偏又嘴拙,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憋了半天也只憋出来一句:“林将军回来就好了。”
夭夭叹气,腿挪下来,上半身靠到他腿上,指了指自己肩膀,道:“按按这里——他回来有什么用?他和徐逸卿那个乱臣贼子从小穿一条裤子,怎么可能站在我这边,再说……再说……”
想起自己曾经干过的事,夭夭都忍不住脸红。
林净被称为华耀第一美人,军装之下拜倒女人无数,可惜谁都不知道,这朵绝世之花早就比女王陛下偷偷摘了,至于怎么摘的嘛,咳咳,这就有点难登大雅之堂了,以至于林净跑到边塞一去就是三年,过年都没有回家。
他去的时候军衔还只是上尉,算他运气好,正好历经一次光麦大战,据说现在已经升任少将了。
夭夭伸出娇嫩得能掐出水来的手摸少年的脸颊,一脸心疼:“如果我还夏宫,还能封赏你,现在只能委屈你跟着我吃苦了。”
七愣了一下,连忙跪地,抬头看着夭夭,漆黑的眸子里光芒闪烁。
他抿紧唇,脸红了半晌,只道:“属下能为陛下分忧是属下的荣幸,只是属下无能,委屈了陛下。”
他以前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虽然业务能力高超,但沉默寡言,又不会来事儿,并不得上头器重,平日里见夭夭一次都是极难,如若不是徐逸卿突然发难,他永远都不可能和陛下说上一句话,更别提同处一室,甚至还有肢体接触了。
夭夭懒懒的挥手,显然对被人的下跪无太大兴趣,招手让他坐到床上,手摸着他的手腕探入袖子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他手臂上的结实的肌肉,笑吟吟的看着他脸红得更厉害。
夭夭叫了他一声“七七”,凑到他耳边问了一个极私密的问题。
听到这句话,他浑身轰的一声瞬间烧了起来,他几乎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才没有跳起来,感受着耳边的热气,讷讷道:“没……没有。”
他的声音都是发抖的,夭夭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她知道他没有,看他那紧张青涩的反应就知道。
她故意朝他耳垂上吹气,嗓音娇娇媚媚的,提出让他侍寝的要求。
“陛……陛下……”七慌乱紧张,看都不敢看她,贞洁烈女一般抓着自己领子不让她继续深入,抖着嗓子向色欲熏心的女王陛下进谏,“陛下在逃亡,艾伦王子还在全宇宙通缉您……”
这时候纵欲不好吧喂!
夭夭才不管那些,把他推倒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年惊慌失措的眼睛,裂开嘴舔了舔雪白的牙,笑道:“怕什么?这还是我光耀的地盘,艾伦敢来?以为我光耀军队是吃素的?”
“陛下……陛下……”
七一直知道陛下在男女之事上极为……极为……不拘小节,但他完全没想到,有一天这种天上掉金砖的事情会砸到他自己头上。
他心里当然是仰慕陛下的,所有的侍卫,就没有不在心里仰慕陛下的,但真事到临头了,他又担心起来。
夭夭亲了他一口,甜言蜜语说得贼溜儿,“好七七,从了我一次,以后你说什么都听你的。”
“真……真的吗?”七抗拒的眼神微微一颤,有些松动。
夭夭点头:“当然是真的,我是陛下啊,金口玉言,怎么会骗你?”
七鼓起勇气,问了一个堪称奢侈的问题:“陛下以后会只喜欢我一个吗?”
这个问题太奢侈了,除了麦哲伦的艾伦皇子,还有伽玛皇朝的亲王,还有陛下的未婚夫徐逸大人,如今的帝国副君,以及林净将军,每一个陛下都喜欢。
夭夭来的时候还扳着指头数了一下,数量好像不太对,好像还少了一个,藏哪儿去了?
但是听到这句话,夭夭竟然认真的点头,“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他们了,我现在只喜欢你。”
对啊,女王陛下就是这么见一个爱一个,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她喜欢每一个人时都倾注了全部的热情,只不过保质期太短。
七怎么都没想到夭夭竟然会给他这么一个答案,他认真的看着夭夭的眼睛,想要寻找到一丝说谎的痕迹,哪怕是一丝也好,但是没有,她的眼神那么诚恳,说的根本就是肺腑之言。
夭夭伸出手,一点点描绘他英俊的五官,口中呢喃道:“我真喜欢你,你看你的鼻子多么挺拔,像是夏宫汉白玉雕成的云梯,你的嘴角锋利,摸起来却又软又热,我最喜欢你的眼睛,漆黑的,亮晶晶的,干净又清澈……”
她拉着他的手,按到自己胸口,低声道:“你摸,这颗心就是为你而跳的。”
在这样的情话下,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了,更何况说出这样话的人,还是至高无上的女王陛下,还是这么一个美丽得让人难以抵抗的存在。
七可耻的屈服了。
他相信了夭夭的承诺,即使他心里清楚的知道,陛下的热情如同穿梭在宇宙中的碎金流,来得毫无征兆,走得也干脆利落。
只是,哪怕是黄粱一梦,随时都会清醒,他也忍不住沉溺了。
“陛下……陛下……”他虔诚的呼唤着她,看着她眼里带着哀求,“如果陛下厌倦了我,就请直接告诉我。”
夭夭亲吻他湿漉漉的眼,柔声道:“傻孩子,我怎么会厌倦你呢?我疼爱你还来不及呢?还有不要再叫我陛下了,叫我……夭夭。”
七愣了一下,突然紧紧抱住夭夭。
屋子里春意盎然,外面却不知何时下起雪来,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将整个世界都砌成了雪白。
飞扬着大雪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漩涡,漩涡越来越大,渐渐吞没半边天空,突然,一个亮银色的圆形飞行器跳了出来,渐渐落到地面上。
舱门打开,扶梯伸出,两列侍卫先行,在雪地上站成齐刷刷的两排。
一双黑色的皮鞋率先出现,紧接着绣着第一家族家辉的长裤,以及包裹在长裤中修长笔直的双腿出现在雪地里。
早已等候着的客栈老板连忙迎出去,向他见礼,“副君阁下……”
徐逸卿挥手,示意他起身,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纷纷扬扬的大学,什么都没说,拢起黑色的大麾大步朝客栈内走去。
得到线报之后,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打草惊蛇,要稳住陛下身边的侍卫,稳住陛下,不能再让他们逃了。
徐逸卿露出一丝优雅却残酷的笑,他要的从来不是光耀的陛下失踪,毕竟一个失踪的女王,太容易给对手可趁之机了。
他对陛下的感官复杂至极,和夭夭的婚约陛下十岁,他十五岁那年订下的。
当年的陛下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圆滚滚、胖乎乎的,一双猫儿死的大眼睛缀着两排密密麻麻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个洋娃娃。
他当时对让陛下当自己的小小未婚妻并不抗拒,甚至心里还要一丝隐约的高兴
当时他学习之余大部分的自由时间都花在陛下身上。
后来,陛下大了些,突然认真的告诉他,她喜欢上了自己的好友——林净。
那时徐逸卿还并不清楚夭夭的本性,以为她是说真的,内心失望之余还在考虑如何解除和陛下的婚约才更能维护陛下的声明……
后来他才知道,她哪里是喜欢林净,她喜欢任何长得好看的人,像个收藏家一样想把他们全都收藏起来,想起来了就真爱的抚慰一遍,想不起来……就让他们在墙角落满灰尘。
从此,他就对陈夭夭彻底死了心,一眼都不想看见她。
即使对夭夭的本性了解如徐逸卿,在推开门时依旧被里面淫乱的画面震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烧着暖炉的简陋房间里,身份高贵的少女衣衫不整的趴在那个侍卫身上,眸带春色,少年麦色的肌肤上也全是汗水,脸上的表情即欢愉,又有种隐秘的痛苦。
同为一个男人,他当然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他忍不住冷笑,“陛下还真是饥不择食啊。”
房门被推开的瞬间,冷风灌入,夭夭瑟缩一下,一回头就看到大步走进来的年轻男人。他穿着白色的正装,披着黑色的大麾,外面应该是下雪了,大麾上落满了雪花。
他站在门口,风吹得他衣摆来回摇晃,他整个人都冒着